張小丫想想也是。
“那槐花糕也被官府的人帶走了，裡面的藥也跟引貓的那藥一樣，不**何痕跡查不出來嗎？”
男人搖頭：【不啊，這個引孕婦吐的藥還在桂花糕裡，查得出來。反正鄒夢柳咬定是張若梅下的，張若梅也無法證明不是自己下的，就跟張若梅咬定砒霜是鄒夢柳給的，鄒夢柳也無法證明不是她給的一樣，就讓她們狗咬狗去。】
張小丫：“......”
好一個狗咬狗。
“我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
男人朝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講。
“因為張若梅跟我同一間雅閣，她才有下毒的機會，如果如鄒夢柳一樣，跟我隔十丈八尺遠，不在同一雅閣裡，她根本沒法下毒吧？而竺大哥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想必也不是臨時才起的意，換句話說，應該在我們按照百家姓分雅閣之前，就已經計劃好的，那竺大哥是如何曉得我們倆會在同一間雅閣的？”
【因為評選官中有我的人，用百家姓來安排雅閣就是他的提議。】
張小丫汗。
“此次計劃竺大哥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好像哪裡都是你的人。”
【也沒多少人，就六個。一個裝作鄒夢柳的人給張若梅砒霜，一個假裝小二給你送信，一個故意撞到楊氏給水桶裡下藥，一個是評選官，還有兩個在人群中協助，關鍵時候提議、或者引導輿論方向。】
原本是打算讓常烈裝做鄒夢柳的人的，畢竟上次是常烈去威脅張若梅的，可他想起面前這丫頭見過常烈，且將其當成了強盜壞人，恐在邀月樓碰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就換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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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丫此刻卻還在想他的第一句話。
也沒多少人，就六個。
就六個。
六個還嫌少？
“竺大哥為麼事要這樣做？”她聽到自己問。
男人看了她一眼。
【我只是讓事情重演一遍，當日，不就是鄒夢柳給張若梅的藥，張若梅下到你身上嗎？我要讓她們為自己當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是在伸張正義，還是在替我報仇？”張小丫看著他，一瞬不瞬。
男人一怔。
不意她突然這樣問。
“是在替我報仇嗎？”見他沒回應，張小丫又追問道。
男人長睫閃了閃，也凝了她片刻，垂下眼靜默，才寫道：【算是吧。】
“你為麼事要替我報仇？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嗎？所以，你才如此處心積慮，布這麼一個大局，下這麼一盤大棋，來替我討回公道？”
男人又沉默了半響。
微微點了點頭：【大概是吧。】
大概？
張小丫嗤笑了一聲，轉眸望向窗外。
或許是因為三樓，且窗戶很大、窗沿又很低的緣故，這裡的視野真的很開闊，都不用站起，也不用探頭，只需坐著，一轉眸，就能看到邀月樓門口的一切，包括邀月樓前面的街道，以及當前這座茶樓伸出去的門口。
“竺大哥喜歡我嗎？我所說的喜歡，不是指朋友之間的喜歡，而是男女之間的喜歡，”緩緩收回視線，她問向面前的男人，“你喜歡我嗎？”
【作者題外話】：八點來刷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