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完朱主事,她又去後廚找了那個姓毛的主廚。
將他叫到隱蔽處,她直接開門見山:“毛師傅,我明兒中午在德勝茶樓包了嫣然姑娘的場子,不曉得您有沒有興致一起喝杯茶?”
雖然聽到白嫣然,對方一雙三角眼都亮了,但畢竟跟她不熟,又加上做賊心虛,立馬滿臉滿眼,渾身戒備:“張姑娘怎麼突然想到要請我喝茶?”
張小丫笑:“您不是喜歡聽嫣然姑娘的戲嗎?”
毛主廚自然不會覺得這是理由:“我喜歡聽,所以張姑娘就請嗎?我幾時這麼大的面子了?”
張小丫唇角笑意不減,看了看四周,湊到他近前,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從毛師傅拿到無殤的那一刻起,就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毛主廚渾身一震,臉色大變。
卻又很快意識過來自己不應該反應過大,立馬管理了一下表情,一臉莫名道:“什麼無殤?我怎麼聽不懂?”
張小丫站直,眉眼彎彎睨著他:“毛師傅,您不用急著否認,我現在也不是逼著您承認。既然我敢這樣當面跟您說這個,我自然是有把握的。您放心,我曉得此事非您本意,畢竟我跟您無冤無仇對吧?所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找個環境優雅、無人打擾的地方喝杯茶。”
“你說麼事我真的聽不懂。”毛主廚臉色很不好。
張小丫也根本不理會,繼續道:“明日中午,德勝茶樓,牡丹堂,我等您。”
說完,轉身就準備走。
毛主廚冷硬道:“我不會去的,莫名其妙。”
張小丫笑靨如花:“你會的。”
毛主廚冷嗤:“憑麼事?”
“就憑您去了就可以聽嫣然姑娘唱戲了,不去,或許就再也聽不到她唱了。”
毛主廚心口一撞,麼事意思?
不去就再也聽不到嫣然姑娘唱戲?
是說他會進大牢嗎?所以再也不能聽戲。
頓時又嗤了:“你威脅我?”
“不敢不敢。”張小丫連連笑著擺手。
“我說了,你在說麼事,我完全聽不懂。”
張小丫也不急,笑道:“聽不懂沒關係,完全沒關係,我換種說法,我是一個生意人,其實只是想......”
頓了頓,再度湊到他的近前,壓低聲音道:“只是想跟您做一筆交易,保證我們二人都不虧,不,應該說,保證我們二人互惠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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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廚自是不信,滿目懷疑地看著她。
張小丫也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又回頭,朝他做了一個手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用口形道:等您哦。
然後也不等對方反應,就徑直出了後廚,留下毛大廚一人站在那裡怔怔失了神,一顆心也慌亂起來。
張小丫跟春曉回到家,天已經徹底黑了。
霍氏的夜飯早就燒好了,就等她們回來。
吃飯的時候,都在問她們去鎮上做麼事了,張小丫只說去邀月樓看了看情況,春曉自然也不會多說。
吃完飯,張小丫就回了房。
她要給某人回信。
當然,信上也只是說明日的安排,也跟他一樣,只字未提其他。
【作者題外話】:三更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