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兩位幫忙各自出一份公文出來，澄清此事。畢竟這件事影響挺大的，大家肯定會對天天橡上心存戒備和牴觸。光邀月樓出公文也不夠，自己賣自己說沒事，並沒有多少說服力，還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之嫌，只有官府也出公文澄清此事，大家才會相信和放心，對吧？”
朱主事“嗯”了聲，“我這邊好辦。”
說完，看向鄉老。
鄉老略略沉吟，也點了頭：“行吧，雖然無這種先例，卻也不犯王法，可以給你們出示一份。”
張小丫自是很開心，連聲道謝：“謝謝，謝謝。”
見她高興，封墨竹面紗下的嘴角也是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張姑娘，能問你個問題嗎？”鄉老開口道。
張小丫自是欣然，朝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人儘管問，小丫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麼樣想到這個法子的？”
張小丫怔了怔：“大人指的是......我請你們到這兒來，還是我誘毛師傅道出真言？”
“都是，整個，你是麼樣想到這個整盤計劃的？”
張小丫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其實也沒有想太多的，就只是因為我很確定是他，但我又沒有任何證據，沒有別的辦法，便只能讓他自己自曝了，然後曝的時候，你們能聽到，就這樣。”
見她說得很謙虛，鄉老對她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你為何確定是他？”朱主事問。
“我在後廚撞掉過他的藥包，他特別緊張，當時我沒有在意，後來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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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丫沒有多說，沒有說藥包上寫了毒的名字什麼的，免得又要牽扯她識字什麼的。
“那你怎麼想到來此處？”鄉老指指這牡丹堂。
“因為，我要請你們啊，”張小丫笑得討巧，“因為你們都是尊貴的人，總不能讓你們躲在哪裡偷聽吧？只能來這種地方。另外，毛師傅愛聽戲，尤其喜歡這裡的白嫣然姑娘唱的戲，正好以這個幌子，他才會來。”
張小丫回得簡單，鄉老笑：“怕是最主要的原因你沒說吧？”
邊問，邊指了指前方的戲臺。
張小丫本不想多說的，怕被他們覺得自己在顯擺，可既然他提出來了，她就也只得回。
“哦，對，這裡有戲臺，戲臺四周都有簾幔，正好可以遮擋，不讓他發現你們。最重要的，戲臺下面有共振陶甕，能將聲音擴出來，能讓你們清清楚楚聽到，這是別的任何地方沒有的。如果我跟他在屋裡說，你們在門外，我們用正常的音量，你們不一定聽得到的，而在戲臺上，用地下陶甕擴音，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這也是她昨日帶春曉一起的原因，因為要挑選擴音效果最好的戲臺，她跟春曉兩個就一個在下面聽，一個在戲臺上說話。
最後就挑了這個牡丹堂。
沒辦法，古代又不能錄音，只能讓他們現場聽到，而又沒有擴音器，她就想到了在現代聽說過，古代的戲臺為了讓臺下觀眾聽清，都在戲臺下面設甕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