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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害人之心

常烈牽著兩匹馬行至前門。

封墨竹出了房門,上前拉住韁繩,翻身而上,偏頭看向常烈道:“你去找童大夫,此去山高路遠,讓他平日裡多照顧照顧小丫,還有這封信,交給她。”

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常烈,隨即端坐在馬鞍之上,勒緊韁繩,腳下夾著馬腹,低聲喝道。

“駕!”

時不待人,封墨竹跟常烈騎馬飛馳,一個離開小鎮,一個朝鎮子上的童氏醫館而去。

……

邀月樓外。

常烈板著臉站在店外,看著裡面的人,冷聲道:“張小丫在嗎?”

春曉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覺得他有些眼熟,沒有急著喊人,試探性的問道:“你找小丫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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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思索間,沒等常烈出聲,她率先道:“啊!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封墨竹的人。”

春曉想起來,成親那日,正是這人拿著千年人參跟一萬兩銀子出現在人前。

他是封墨竹的人!

既是他的人,想來也不會害張小丫。

“你且在這裡等等,我現在就去幫你喚她!”春曉出聲道。

隨即轉身朝邀月樓後院走去。

“小丫,封墨竹的人來找你,現在正等在邀月樓外面。”春曉一看到張小丫,便出聲喚道。

她自是清楚,封墨竹對於張小丫來說的重要性。

果然!

話音剛落,張小丫立刻朝邀月樓外走去。

走到門口,一抬眼就看到常烈穿著一身勁裝站在旁邊,目不斜視。

手中牽著韁繩,身側站著一匹駿馬。

“常大哥。”張小丫走上前出聲喚道。

常烈突然上門,她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難不成是封墨竹出什麼事了?!

“爺有事需得外出一陣子,怕你擔心,特讓我來告知你一聲,這是他留給你的信。”

說著,常烈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她。

“多謝。”

張小丫趕忙接過信,微微頷首道謝。

常烈神色未變,往後退了一步,抬手朝她拱手作揖行禮。

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等他走後,張小丫垂眸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忍不住握緊拳頭。

眉頭一皺,轉身回了邀月樓。

端坐在奶茶店的凳子上,封墨竹的信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尚未拆封。

張小丫忍不住多想。

封墨竹既是要離開,只需交代一聲即可,卻突然寫一封信給她,也太過隆重。

感覺……

感覺他像是覺得自己回不來,提前交代什麼事般。

竟令她有些害怕拆開這封信。

良久。

她深吸了一口氣,畏縮不前不是她的性格。

她伸手拿起信件,緩緩拆開。

展開紙張,指尖微捻。

看清楚上面的字後,張小丫微微愣神,最後垂眸輕笑了聲。

指尖一鬆。

紙張脫手,飄然落在桌面上,上面赫然是一行字。

“定會平安無事,等我。”

字跡蒼勁有力,走峰凌厲。

都說字如其人,只怕這才是他的性子。

他這是算定了她會放心不下,這才寫了這封信,讓她寬心。

張小丫微松了一口氣,視線一移,落款只單單在右下角,畫了一根竹子。

她拾起小心翼翼地按照原先的摺痕折起紙,放入袖中收著。

君子重承諾,既然他許諾會安然回來,那必定會守諾。

她也沒多做糾結。

……

入夜。

永和村裡漆黑一片。

油燈費錢,村裡家家戶戶基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節省那點油燈錢。

周圍的地裡樹上,多是微弱的蟬鳴聲。

突然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下的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村間小道上,做賊心虛的連個燈籠都不敢點。

一路走到村尾的一處人家,警惕性的看了看周圍,確定這個時辰不會有人,才抬手敲了敲門。

砰砰砰!

一連數下,敲門聲在寂靜的晚上,異常響亮。

過了會兒,屋內亮起燈光,河婆睡眼朦朧,腳上嗦著拖鞋,披著外衣,站在大門後面,警惕的不敢開門,壓低聲音問道:“誰?”

這天都黑了,誰還會上門!

莫不是什麼賊人?!

趁夜上門,意圖不軌!

“是我!姨母開開門。”

院外傳來一道年輕女聲。

河婆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放下警惕,走上前開啟院門,只見一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下的人站在門外,小心地低著頭。

“你這麼晚來找我做什麼?”河婆疑惑道。

她最近的名聲可不太好,要是被村裡的人發現她們兩個人的關係,自己豈不是要被連累?

那人快步走進院內,解釋道:“我知姨母嫌棄,特意入夜了才來找姨母,就是不想被旁人看到。”

河婆本不想讓她進門,誰知她自己就進來了,也不好趕人出去,只得關上門,無奈道:“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你身子可好些了?聽說前段時間,進了牢裡,不小心落了胎。”

未婚先孕,還進過牢裡,只怕是沒人敢要這樣的姑娘。

一雙纖細的手抬起,撩下斗篷的帽子,在月光下露出面容,竟是鄒夢柳!

她扯了扯嘴角,面露苦楚,雙手交疊在腰側,緩緩屈膝作禮,幽幽道:“多謝姨母掛念,夢柳身子已大好,只是我苦命的孩兒,竟來不到著這世上,而夢柳也跟姨母一樣,被人害得無法再生育。”

“什麼?!”河婆大驚失色道。

她與鄒夢柳的娘同母異父,情分淺,分住在兩個村子,平日裡也並不走動,所以對鄒家發生的事,她也是聽旁人提起過一嘴,才知道些許。

眼下聽她提起這事,才有些驚訝。

而且她也如鄒夢柳所說的一樣,被人害得終身無法再生育。

因此對同病相憐,又是侄女的鄒夢柳,感同身受。

不過她聽說的卻是另一個版本。

“可我怎麼聽說,是你勾結人家姐妹,又是下魅藥,又是下砒霜的,才進的牢裡,你這可只能算是自作孽!”河婆挑眉道。

“夢柳也是一時矇蔽了眼睛,但那砒霜絕不是我下的,而是張小丫陷害我,最近她不也屢次壞姨母的事兒。”夢柳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以及濃濃的恨意。

她微微湊近河婆,低聲道:“姨母,夢柳有法子,既能懲治了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張小丫,更能讓你在這永和村的威望更上一層,難道姨母就不心動?!”

河婆眉間微動,卻沒有很快應聲。

而是狐疑的看著鄒夢柳,等著她的下文。

鄒夢柳輕笑了聲,在月光的照映下,顯得詭異,宛如遊蕩在晚間山道中,窺視著旁人,躲在暗處,等待時機的精怪。

倩手微抬,輕掩著側臉,湊上前,輕聲說著什麼。

河婆神色一斂,隨即睜大眼睛,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世間最可怕的不是刀光血影,而是藏在暗處,生起謀算害人的人心!

……

次日。

張小丫早起洗漱完,正準備坐牛車前往邀月樓。

咯吱!

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站在門口。

竟是林大華的娘,林嬸!

林大華拉著牛車站在不遠處的樹下,視線若有似無的往她這邊瞟。

許是馬上要跟張若蘭成親,他也不好意思再糾纏自己。

張小丫眉頭微挑,有些意外道:“林嬸突然找上門,可是有什麼事?”

“小丫,之前確實是我不對,但我們也是多年的鄰居,往日我也沒少幫襯過你們,畢竟孤兒寡母,我只有大華一個兒子,不得不為他多多著想,你應該能體諒的吧?”林嬸扯了扯嘴角,臉色有些難看,勉強笑道。

看著她一臉不情願,口中卻又說著往日情分的話,張小丫竟有些想笑。

張小丫抬手阻止身後霍氏想開口的動作,微微側身道:“林嬸有什麼話便進來說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倒要看看林嬸的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

“娘,你們先去鎮上,晚點小七再回來接我一趟。”張小丫看著霍氏幾人,神色淡淡道。

特意出聲讓小七回來一趟,免得林嬸還要誤會她是故意要搭林家的牛車。

“林嬸,有什麼事就說吧。”

兩人站在院中,張小丫直言道。

林嬸倒也不拐彎抹角:“小丫,是這樣的,河婆說因為你先前曾跟大華拜過天地……”

話音剛落,只見張小丫臉色一變,笑容驟減。

林嬸察覺情況不對勁,趕忙改口道:“雖最後未能成親,卻也算是昭告過天地的半個夫妻,只怕若蘭到時候成親,對大華的病勢沒什麼幫助,你看看,能不能勞煩你走一趟,回村裡祠堂,燒個香,當眾解除你們二人的婚約,也算是對天地,對大家,對你有個交代不是。”

林嬸眼底閃過一絲不痛快,只因河婆說過,林大華之所以諸事不順,生意失敗,疾病纏身。

便是眼前這人,生辰八字太硬,克的她家大華。

可眼下還要求她幫忙,所以便暗自隱忍不發。

張小丫眉頭一挑,又是那河婆的主意!

“專門回去燒香,會不會太過隆重,我跟林大華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林嬸,有病看病,不要弄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無奈道。

“是是是,你看看村子裡離這也不遠,你且幫幫忙成嗎?”林嬸敷衍的應和道,再次追問,頗有種她不答應,就不走的架勢。

張小丫怕再生事端,索性點頭應下:“成吧,大概什麼時候需要我回去一趟?”

“多謝小丫,也就在這幾日了,河婆說要挑選個好日子,到時我再來尋你。”林嬸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