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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來守護

他其實是有些懷疑的。

以前吃飯的時候,霍氏可從沒主動給那丫頭留過食,今日夜裡卻試圖揣一個番薯給那丫頭。

還有中飯的時候,霍氏說毛蛋不舒服,自己回房看看,也沒上桌吃飯,端著碗稀粥邊喝就走了,可下晝聽侄女張若蘭說,那碗稀粥被那丫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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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就是有一種霍氏早就知道那丫頭不傻了的錯覺,至少比他們先知道。

如果早就不傻了,那夜裡的一切就很可能是娘倆合演的一齣戲。

只是,他又解釋不出,一個打孃胎裡出來就痴傻的人怎麼會一下子就不傻了?還有,那白燈燈罩上驚現的字又是怎麼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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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這邊又是另一番景緻。

床榻上被褥裡,楊氏直往張大貴的懷裡縮。

以為楊氏又想要那什麼了,張大貴有些不悅:“你個婆娘還真是如狼似虎,地裡忙了一天不累啊,是不是非要將我掏空你才甘心啊?”

藉著想要生個兒子的由頭,夜夜纏著他要。

楊氏在被褥裡踢了他一腳:“你個剁頭的,想到哪兒去了?我是怕,被你三弟夜裡搞那麼一出嚇到現在還沒緩過神。”

張大貴其實心裡也有些毛,但他好歹是男人,“怕麼事怕?不是已經讓爹答應三弟的遺願了嗎?再說了,自噶的一個兄弟,有麼事好怕的?”

楊氏嗤了一聲,繼續往他懷裡擠:“你又不是不曉得我膽小,我就是怕。”

張大貴是出了名的疼媳婦和怕媳婦的。

摟了摟楊氏的肩:“好好好,我抱著你睡便是,你這個婆娘,兩個女兒都這麼大了,還搞得自己像個小媳婦一樣。”

楊氏沒做聲,對張大貴的表現甚是滿意。

躺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舒服:“大貴,要不,等三弟上山入土為安了,你跟爹孃提一下,將三房分出去過吧。”

“為麼事?”

“你傻啊,你想想,原本那丫頭是個傻子,我們根本不用管她死活,她餿的爛的都吃,如今不傻了,肯定不可能再吃那些,就等於平白多出一張嘴,這口糧得從我們嘴裡分出去吧?我們這日子本就過得緊巴,以後豈不是更要勒緊褲腰帶了?”

“還有啊,因為毛蛋小,老三媳婦就落得在家做飯洗衣的輕鬆活,我們都得下田下地,以前還指著老三在鎮上能掙些銀子回來貼補家用,現在老三沒了,銀子也沒了,三房還一個勞力都沒有,等於我們每日累得黑汗水流,養他們一家三口閒人。”

“另外,我膽小,那丫頭成日在我眼前晃,我心裡瘮得慌,總覺得三弟的魂魄還在似的,乾脆將她分出去了清淨,你說呢?”

張大貴本就是個沒主見的,平時也是媳婦說麼事,他就是麼事,而且,楊氏說的這些的確在理,自是點頭應允:“嗯,等三弟的後事辦好,我就跟爹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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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老張頭就讓張大福去請了韓道士來,永和村就這麼一個道士,村裡紅白事都是請他,很有威望。

韓道士過來一陣詢問掐算,說今日就是黃道日,適合下葬,否則就得等到七日後。

雖說已入秋,可天氣還挺暖和,張大田的屍體已經擺在家裡有幾日了,再等到七日後恐怕等不了,老張家父子三人一合計,當即決定就今日上山,反正這種不光彩死法的人在村裡頭是不會有人前來弔唁,也不用大辦喪事的。

霍氏讓張小丫幫忙照看毛蛋,自己忙上忙下準備香燭紙錢。

猶豫再三,張小丫喊住霍氏:“娘,你也同意讓爹今日下葬嗎?”

“當然。”

老張家好不容易同意讓張大田葬入祖墳山,恐時間拖久,再生變故,當然是早葬早好。

感覺到張小丫似是有話要說,霍氏問她:“怎麼了?”

“我只是覺得爹的死……”前世身為警察,職業習慣使然,張小丫是有不少疑問的,雖然她已經偷偷去看過張大田的屍體,發現的確是被人毆打致死的。

“你爹的死怎麼了?”霍氏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張小丫抿了抿唇:“我就是想問問,比如,說他覬覦地主家兒媳,企圖對人家不軌,這裡的不軌指的是什麼,換句話說,我爹對那個女人具體做了什麼舉措?還有,不是有官府嗎?正常做法應該報官處理才對,對方有什麼權利直接就將人活活給打死了?打死了人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嗎?甚至連分毫賠償都不用?最重要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憑對方的一面之詞,這就真的是實情嗎?如果我爹是被冤枉的呢?”

很多疑問,張小丫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霍氏眼圈當即就紅了。

“我也希望你爹是被冤枉的,這樣至少我心裡會好想一點,可是……對方是大戶人家,大戶人家最要臉面,是不可能拿自己兒媳婦的名聲來誣陷你爹的,而且,鄰村也有一個同在對方家做長工的人,剛出事那會兒,我去找過人家,人家說,你爹的確做了糊塗事,那女人在房裡睡午覺,你爹摸那女人房裡都爬床上去了,企圖對那女人……”

說到這裡,霍氏已經哽咽說不下去了。

張小丫本想再問,那人是親眼所見嗎?若不是親眼所見,也可能是人云亦云,但,看到霍氏有些受不住了,就只得作罷。

她知道,這種時候跟這個女人提這些,無異於疤上撒鹽。

其實,她如此處心積慮設計讓張家人同意將張大田葬入祖墳山,除了此人是原主的親爹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這個女人。

一個女人拖兒帶女,不僅要面對丈夫的出軌背叛,還要面對丈夫的撒手離世,結果還要為了這個男人的身後事操心受苦,她實在不忍。

算了,反正屍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就先入葬吧,再放七日肯定會發臭。

至於這件事,日後有機會她再查,也不急於一時。

輕輕握了霍氏的手:“娘,別難過,沒了爹,以後我來守護你,和弟弟。”

霍氏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雖然,霍氏心裡覺得,一個十四歲的黃毛丫頭,肩不能扛背不能馱的,拿什麼守護?但有這個心,她已經感到很欣慰很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