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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4章 兩家人

“我是王旦的女婿!你敢如此對我,你不怕你們盧家抄家滅族嗎?”見求饒達不到效果,直接威脅道,“及早收手吧!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若是真的走到抄家滅族那一步,不覺得可惜嗎?”

“我看你在想屁吃,弄快點,還要趕回去睡覺呢!”盧瑟對身旁幾人呵斥道,“知道今天晚上王相公為什麼沒有回府嗎?看來你已經明白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簡單!”

蘇耆慌亂了,他真的害怕了。若是剛才自己一直求饒,或許還會留給自己更多的時間,可是現在這冰冷刺骨的水已經沒到他的頭頸處。

原本水少的情況下,還可以用手撐著冰櫃的4周,現在水越來越多,冰櫃的表面變得越來越順滑。根本沒法保持住身形,好幾次都落進水裡,回頭再出來的時候劇烈的咳嗽,鼻涕口水都噴了出來。

蘇耆已經說不出囫圇話了,不停的喘著粗氣,白色霧氣不停地出現在那處缺口4周。

“最後跟你說一句話,就算我們盧家到時候當真會走到你說的那一步,你也看不到了。明天之後,王氏就會拿著你親筆寫的和離書到開封府備桉。”

“你…還有王旦,你們…你們草管人命,不得好死!”蘇耆用盡全力在那邊掙扎著,手指斑白,水已經沒過了頭頂,大量的氣泡從口鼻中冒起。

“主人應該差不多了吧?”查理湊了過來,在外面看不真切,一定要鑿開冰棺,一探究竟才是。

“人家在泉州那麼久,沒準學會了憋氣呢?再等一炷香時間!”盧瑟話音剛落,又是陣陣氣泡,從口鼻中溢位。

查理豎了一個大拇指,若是剛才自己草率的讓人鑿開冰棺,恐怕就被這個賊子逃脫了吧。

雖然查理想再詢問,有了一次就會有第2次,反正大家都不急。

直到半柱香之後,蘇耆漂在了水面,皮膚慘白,口鼻處有血汙出現,小腹隆起。

“可以了。”盧瑟見到查理手裡拿著斧頭過來,“你幹嘛?”

“不是要把它砸開嗎?”查理一腦門的問號。

“為什麼要鑿開?”盧瑟反問道,“多找幾個人將他搬回他的床上,頭腳方向別亂了,在給王氏來一支**,別中途醒過來。”

查理還在迷惑著,弗朗索瓦走過來湊到他耳邊,將過程簡單的描繪了一下。

他這才明白過來,現在已經開春了,天氣漸漸炎熱,只要太陽出來,冰塊就會漸漸融化。

王氏就是這件事的關鍵,只要她不要醒過來,這件事就依然沒有破綻。

“那幾個皇城司的密諜怎麼處理?”查理又問道。

“這種事情都要回報,自己不會處理嗎?”隨後盧瑟說道,“罷了,將他們丟在張嬋的府邸門前,也算是給張叔一個人情。”

這幾個人曾經在張嬋身邊出現過,盧瑟對他們有些印象,知道他們是張嬋的親信。

一切安排妥當,又放了一隻迷煙在王氏的房間裡,這才離開王府。

王旦一夜沒歸,第2天繼續上朝。

可能是擔心家裡的女兒和外孫,眼圈都是黑的。

趙恆得知,也不怪罪,這都是人之常情。

不過他在人群中發現一個本不該存在的人,盧瑟這個正八品太常寺博士,其實是沒有資格上朝的。

“今日的議題是春闈,朕希望章卿你可以主持一下春闈。”趙恆話音剛落,殿內幾個姓張的互相面面相覷,“章得象章卿!”

章得象隨即出列應是。

在場的很多人都不太理解,章得象之前在福建路福州府牽涉進鄉試舞弊桉,雖說那是逆臣林特等人炮製出來的。

但是就算因為避嫌,也不能再啟用章得象作為會試的主考官。

“盧瑟人呢?你站在後面幹什麼?”趙恆既然點名了,就不好繼續躲在後面磨洋工,值得低著頭,拿著笏板上前聽令。

“此次春闈1應安全你來負責,朕不想看到任何人夾帶私貨,抓到一個三年不能再考,看你的本事了,若是被別人抓出來,丟人的可是你!”就這樣盧瑟被抓了壯丁,雄州一時又要延後。

“雄州的事情你準備幾時去?”趙恆居然不打算放過他,直接將這件事情拿出來問。

“正所謂大軍未行,糧草先行,這還得麻煩夏相公幫忙了!”現在夏竦就是他的救命稻草,現在的問題就卡在民工身上,只要夏竦答應的那十幾萬民工到手,他就可以馬上北上天津港,同時一路軍前往雄州平叛。

時間過得真快,馬上就要春闈了,只求大哥哥盧琴能夠高中。他殿試的時候可能自己看不到了。

北宋初年的時候,殿試還是要淘汰人的。通常取其3成或6成不等。一直到北宋嘉佑二年,仁宗皇帝親自主持,宣佈殿試不淘汰考生。

“三司沒有問題!”夏竦像是和趙恆提前說好了一樣,直接將皮球又踢了回來。

“既如此,微臣隨時可以北上!”盧瑟躬身道,“等到此次春闈後。”

趙恆真想給自己一耳光,讓你嘴賤。

反正春闈也就三四天,朕等得起。

盧瑟自然不會跟趙鵬說,實際上早就有一隻部隊摸到了雄州附近打探情況。

“啟稟官家,皇城司張都知在殿外請見!”一名內侍上前詢問。

“讓他進來!”趙恆耐人尋味的看了一眼盧瑟。

“啟稟官家,王相公府上,您女婿蘇耆昨晚死於非命!”張嬋朝著王旦行禮道,隨後看向趙恆,“現場無打鬥痕跡,據其夫人王氏所稱,昨日夫妻倆睡得很早,她一躺下就睡著了,等到他醒過來後,才發現蘇耆已經涼透了。”

“繼續說下去。”趙恆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盧瑟。

後者不住的打著哈欠。

王旦的臉上看不到任何難受,只是右手攥的很緊。

“初步判斷蘇耆是溺死,可是並未從他的指甲和嘴中發現泥沙的痕跡。”張嬋的話已經很明顯,蘇耆並不是在河中溺死。

既然不是在河中溺死,難不成是在洗澡的時候溺死?

“他夫人說昨晚上還好好的,洗了澡就上床睡了。”那就不是洗澡的時候被溺死的,很顯然睡前還活著。

“王卿你先回府吧!”趙恆也算是善解人意,王旦供了供手,退出殿外的時候,經過盧瑟身旁,腳步一頓,這才繼續往前離開。

出了這麼大一件事,趙恆也沒心思繼續上朝,散朝的時候,陳吉祥一把將準備開熘的盧瑟攔了下來。

當盧瑟出現在御書房時,趙恆抬眼看向他,“怎麼?就不想對朕說些什麼?”

“沒啥好說的,他是遭了報應了!”盧瑟隨口胡謅。

“嗤”,趙恆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當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嗎?直接說!你們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盧瑟無奈,只得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趙恆介紹的。

聽完盧瑟的敘述,趙恆只覺得後背嵴拔涼,他真的很想讓人將盧瑟的腦袋開啟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

怎麼可以想到如此完美的計劃?

“若是現在不是開春,天氣不是那麼炎熱,你又該如何?”趙恆忽然來了興趣,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就不是龍王之怒了唄!”盧瑟攤了攤手道。

趙恆思索著,合著龍王之怒的意思和自己之前所想的意思完全大相徑庭。

這小子就如趙允讓所說的那樣,在坑人之前,必定挖好了一個坑。

皇城司的密諜帶回來就4個字,就是他事先挖好的坑。

很快張嬋帶著最新消息回來,“啟稟官家,外面盛傳王相公府中女婿蘇耆受到龍王詛咒,在自己家裡憑空被淹死了。現在這事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

張嬋詫異的看了一眼盧瑟,德雷克明明向自己保證不可能是盧瑟他們幹的。但是自己怎麼就心裡那麼不安?總感覺這件事情就是他們參與了。

不得不說這件事辦的真漂亮,如果交給他們皇城司來辦的話,必然要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

“啟稟官家,我們在蘇耆隨身物品中發現了與遼人勾結的信件。”張嬋將信件交給陳吉祥後,繼續說道,“原來此次雄州是那些逆賊為其鋪路,為的是將他護送到遼境,遼國的密諜恐怕是看中了蘇耆的背景。”

“休得胡言!王相公的為人朕最是清楚!”趙恆呵斥張嬋。

“以我對王相公的瞭解,他寧可致仕也不會摻合進這種事情,張叔你們皇城司做事還是這麼不靠譜!”這次張嬋沒有在盧瑟的冷嘲熱諷,這種熟悉的感覺終於又回來了。

“是微臣妄加猜測!”張嬋連忙起請罪道。

“皇城司這段時間訊息太過滯後,你回去要好好鞭策他們!”張嬋雙眼一亮,連忙跪在地上感激地謝恩。

“姐夫,這次我向你討要一個人嗎?”

“誰?”

“朱說,字希文,如果他這次來考的話。”

“準!此事交給張嬋去辦!”

“你想讓他去天津港?”

“英明不過陛下!”

“少給朕打馬虎眼,說說看,此人有何過人之處?”

“此人和皇子有密切的聯絡。”

趙恆不得不慎重,多久了?終於聽到這種好消息。難道是那位陳俊又夜觀星象了?

當初就是陳俊夜觀星象才認識了盧瑟,這是陳彭年之後給趙恆說的。

只有這樣一個可能。

不,還有一個可能,爹爹趙光義的虛影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

就連那一次宮變之後都沒有出現過。

“這個叫做朱說的人,只知道他是一個實幹家,若是能把此人留下,他日勢必對大宋的未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見盧瑟給他如此高的評價,又稱此人與皇子的未來有關係。

趙恆需要時間思考,讓兩人先行退下。

出了御書房,張嬋連忙擋住盧瑟,“你那些信口雌黃的話,以後就別對官家亂說了!”

“這怎麼能叫信口雌黃呢?夜觀星象,自古有之。”盧瑟歪著頭道,“那到底什麼話才能跟官家亂說?你那幾個親信給你送回府上了,沒有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張嬋這才知道,蘇耆的死和盧瑟有著密切的關係。

他連忙轉身返回御書房,門口卻被陳吉祥攔下。

“怎麼又回來了?”

“盧瑟和蘇耆的死有關!”

“所以呢?”

“我要讓官家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然後呢?”

“你什麼意思?連你也要矇蔽聖聽嗎?”

“在我的立場我自然不會這麼做!我只能告訴你,官家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無能!你進去了,只會自取其辱,好不容易回來的信任,就會重新再丟失掉!”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不都已經交給管家了嗎?蘇耆通遼的密信足夠他死100回了!那你何必畫蛇添足呢?”

張嬋最終沒有進到御書房。

他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趙恆可能之前就知道蘇耆是死於盧瑟之手。

依舊放任盧瑟失意妄為,那就預示著,官家和盧瑟達成了一種協議,這種協議聯皇城司上下都不知道,包括到張嬋。

說起龍王之怒,張嬋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要不是床榻上面那些溼漉漉的痕跡,加上德雷克神乎其神的檢驗手段。根本猜不到蘇耆的死因。

這小子是個天才!盧斌絕對教不出這樣的孩子!

若是這個孩子將來要對大宋不利,那我張嬋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維護大宋的利益。

盧瑟從乾元門離宮,一輛馬車停在宮外,門簾被輕輕拉開,露出王旦的臉。

“上車!”盧瑟像是做了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上到車廂裡。

“老夫要感謝你,保留了王府的臉面!”說的從懷裡摸出那封和離書,“章大人那邊已經備桉了,明日就要春闈了,這是陛下的恩典,同時也是對你的考驗。我記得令兄也要參加此次春闈吧?”

盧瑟認真的點頭,看樣子什麼都躲不開這個老人的智慧。

“蘇耆敢通遼,是老夫沒有想到的!”王旦攥著拳頭道,“請替老夫將雄州那些逆賊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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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連忙抱拳。

馬車在盧府門前停下,盧瑟從車廂裡出來,直接進入府門。

“七弟,你回來了!”盧琴過來用力拍打著他的肩膀,“明日為兄就要春闈了,你要是有空就一起去吧!”

“自然是要一起去的,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盧瑟和盧琴用力擊掌。

“像什麼樣子?還不快過來吃飯?”盧斌冷著臉從旁經過,“明日春闈拿出你平時的水平就行,不必太過苛責,一次能過的都是鳳毛麟角,多考幾次也無妨!”

一樣是兒子,何必區別對待呢?

“幹什麼?為父說的不對嗎?你有意見?”盧斌橫在盧瑟面前,“官家讓你去貢院,你切不可徇私舞弊,如若讓為父之道,定將你逐出府去!”

“嗯哼!”身後傳來乾咳聲,護孫狂魔盧氏上線,“是哪個要將我乖孫子轟出府去?不如將老身一起轟出去吧!”

“母親你!”盧斌遇到盧氏,那真是有口無言。

“乖孫孫,快點進來吃飯了!今天有你們最喜歡的紅燒肉,祖母親自下廚,一定要多吃一點!”盧氏一邊一個孫子,幸福感尤深。

盧斌耷拉著腦袋坐在王氏身旁,王氏一看左右,捂著嘴偷笑,夾了塊紅燒肉給盧斌,“又訓瑟兒了吧?被阿姑撞見了?該!你不知道這兩個小家夥現在是阿姑的心頭肉?凡人就說乖孫孫給他弄了個誥命!你還敢去惹瑟兒!”

盧斌將紅燒肉一口塞進嘴中,感覺紅燒肉都不香了。

好歹也是名義上的一家之主,怎麼混的那麼差?

上一屆一家之主盧察坐在旁邊,一個勁的往嘴裡胡吃海塞著。

“瑟兒,你明日前往貢院,回頭吃完飯來翁翁的書房,有幾句話要交代你。”盧察吃完將空碗一推,先行前往書房。

盧瑟隨便扒了兩口,跟了上去。

“七弟當正要去貢院?”他看向對面的盧斌。

只見親爹認真的點頭,“不會吧,七弟才多大?難道是官家特許的?可是沒參加過府試和鄉試,怎麼參加會試?”

“他不是去參加會試的,他是去監督你們的!”盧志斌一句話,將盧琴雷得外焦裡嫩,“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回頭讓下人們整理物品的時候,不要出現任何帶文字的東西,別讓你七弟為難!”

進到書房,本能地合上房門。

“蘇耆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沒想到盧察第1句話居然是這個。

“有。”

“你倒是實誠,可是為什麼這麼做?”盧察繼續問道。

“因為他賣主求榮!”

“這個理由找得不錯,我要聽實話!”看樣子盧察不太好忽悠,以前濫好人盧察,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似的。

“他拿盧府上下數十幾條人的性命威脅孫兒!”盧瑟抬頭看上盧察,“他還威脅我的妹妹,這是我的逆鱗,也是我的底線!所以不可能讓他活著!”

“那你可知道這樣會害了王相公一家?”盧察依舊問著。

“不會啊,在他臨死前,已經偽造好了與王氏和離的信件。”盧瑟攤了攤手,“現在他們是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