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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告別

雖然被可愛漂亮的軟妹子帶球撞人的感覺還不錯,但軟香入懷的春野櫻還是狠心把井野推開了——

“你能別把鼻涕抹到我身上嗎?”

粉發少女的臉皮抽動了一下,大額頭上青筋隱隱突出。

“我是去修煉,又不是快要去死了……”春野櫻的語氣有點無奈。

“根據過往的經驗,仙術修煉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佐助冷靜地反駁道,“換句話說,十個修煉仙術的忍者,有九個會失敗。失敗的人群中甚至包括驚才絕豔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而在失敗的九個人中,大約四五個從此再也沒有返回木葉。這就意味著,仙術修煉的死亡率,高達五成之多!”

佐助的表情非常嚴肅。

驚人的死亡率數字,也把離別現場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給你一個忠告,小櫻。”佐助走上前來,望著春野櫻的臉說道。

“嗯?”

櫻臉上是淡淡的微笑。佐助的臺詞聽起來充滿了某種既視感。

“別死了。”

春野櫻展顏一笑。沉鬱的氣氛似乎在這明媚的笑靨中消散了。

“放心好了。”

她走上前,輕輕握了握佐助的手。

溫暖。有力。

“我可不是那種很容易就會死去的人。”她鬆開手,望著佐助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她自信過了頭,但是春野櫻確實認為自己不會是那一去不復返的百分之五十。

就好比高考考入一本線,從資料上看只有百分之十的機率,但是對於真·學霸而言,那就是毫無難度的事情,實現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剩下百分之零點一交給出車禍……

春野櫻有這樣的把握。

輪到雛田的時候,這個胸襟更為開闊的白眼妹子什麼話也不說,直接跟櫻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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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井野更為波瀾壯闊的帶球撞人,直接把春野櫻剛想說的話全憋回去了。

好吧,憋說話,抱我,春野櫻心想。一切都付無言中就好了。

“保重!”

雛田拍了拍她的後背,重重地說道。

被雛田鬆開時,春野櫻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不用說,肯定是抱得太緊喘不過氣,憋出來的。

就只有白的告別正常一些,沒有窮兇極惡、以勢壓人,更別提把春野櫻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至於卡卡西和綱手以及其他人已經提前告別過,今天就沒有過來。

“那麼,我出發了……”春野櫻跟送別的幾位朋友一一點頭示意,說道。

接著,她手上快速結印,然後猛地一掌拍到地上,細如蝌蚪的通靈術式頓時隨著她的查克拉運轉而從掌心延伸出來,迅速爬滿整個訓練場——

嘭!

“秘術-通靈術!”

一條帶著墨綠色花紋的巨型蛞蝓突兀出現在訓練場上。

“我們走吧,蛞蝓。”春野櫻高高地站在蛞蝓頭上,淡淡地說道。

“等一下——!老師——!”

就像電影、連續劇裡常常出現的一幕一樣,正當蛞蝓準備逆通靈返回溼骨林時,遠處的街角突然有人大聲向春野櫻喊道。

櫻定睛望去,在遠處邊跑邊喊的三個人,正是她的三個學生:木葉丸、烏冬和萌黃。

“等一下。”櫻連忙叫停了蛞蝓的動作,看著三人以極限速度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不由大為奇怪,“昨天晚上已經跟你們說了,不用特意來送我的……怎麼你們還是過來了?”

昨天晚上,春野櫻班舉行了慶祝三個學生同時考上中忍的聚餐。

——同時,也是春野櫻班的散夥飯。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卡卡西班(第七班)在成員們陸續升級,或者出遊遊歷之後,宣告了解散;春野櫻班亦是如此。三個學生都升上了中忍,表明村子認可他們已經成長起來了,這也就意味著無需春野櫻再來帶領他們修行和執行任務了。

是以,春野櫻班在當天宣告解散。

得知這個訊息的三個學生非常失落,如同當年得知第七班要解散的佐助和鳴人一樣。春野櫻班破例點了很多酒,三個學生喝個不停,邊喝邊拉著春野櫻回憶了很久這個小班子的共同往事。

就像當年的卡卡西一樣,在春野櫻班齊聚的最後時刻裡,櫻給學生們每個人都留下了語重心長的教誨和真切的祝福。

忍者學校教了他們基礎,春野櫻將他們領入門,接下來若想要更進一步,他們還需要找一個薪火相傳的“師傅”。這是他們日後要走的路。

雖然只是短短半年的相處,雖然春野櫻班經歷的任務沒有第七班那麼精彩,但是師生之間的感情和羈絆卻同樣的深厚而雋永。

聚餐結束的時候,櫻只是小醺,臉色微紅,三個學生卻醉得稀里嘩啦,不醒人事。

春野櫻已經跟他們說過,不必過來送她;也知道宿醉之後的他們大概趕不上這場送別。卻沒想到木葉丸他們還是趕到了。

櫻從蛞蝓頭上跳下來,落到三個學生面前,望著趕路趕得滿頭大汗的三人,心裡即是暗惱他們的不聽話,也有點小感動。

“櫻老師,這個給你!”木葉丸還未等呼吸恢復平靜,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裝好的小盒子,遞給了春野櫻。

“贈別禮物嗎?”

“嗯!”三人齊齊點頭,“老師你快開啟看看!”

春野櫻開啟包裝,從盒子裡取出一個潔白的陶瓷杯子。

杯子外壁上畫著Q版的四個人,木葉丸三個腦袋很大,身子很小,笑得很燦爛,站在前面;後面一排站著的是春野櫻,比學生們高了一個頭,大大的綠色眼睛,及肩的粉色頭髮,臉上的神情是她不經意時時常露出的微笑,非常傳神。

上面還有歪歪斜斜的一句話:“春野櫻班永遠在一起!”

春野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該說的,昨天晚上已經說完了。此時此刻,沉默勝於千言萬語。

她眨眨眼,感覺眼眶有點發酸。

“這是我們自己做的杯子。”木葉丸說道。“我用土遁做的!”萌黃補充道。“我負責畫畫!”這是烏冬。“我用火遁烤窯的!”木葉丸最後說道。

“謝謝。”春野櫻收起杯子,放入收納行禮的卷軸裡,鄭重地說道,“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春野櫻班永遠在一起!”

三個學生們大聲說道。

粉發少女微微蹲起,用力抱住了三個學生。

“春野櫻班,從未解散。”

她的頭挨在萌黃腦袋邊上,頭髮摩挲著頭髮,一邊還摟著木葉丸和烏冬的肩膀,微笑著說道。

“該走了。”

過了良久,蛞蝓才說道。

“嗯。”春野櫻抬起頭,視線從朋友們和學生們臉上一一劃過,“那麼,再見了,各位。”

話音剛落,蛞蝓便發動了逆通靈術,把春野櫻從木葉帶走。

跨過數千公裡的距離,穿越大半個星球,通靈術將春野櫻帶到了溼骨林。

曾見過一次的宏偉壯闊景色,又一次展現在少女面前。

“是春野櫻嗎……我等你很久了。”

蛞蝓仙人的聲音從天上傳來,洪亮得像是雲端的雷霆,轟隆綿延,驚天動地。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