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連太陽似乎都變得懶惰了起來。天邊泛紅，從窗戶也只能看到太陽一半的身影躺在高樓大廈上。
夜雨把白靈的晚飯放到它的專屬碗中放好，從廚房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個頭，見雪乃只是安靜的擼著貓，同時眼神盯著電視，他放鬆的吐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好慢，小白已經在叫了。”雪乃撇著眉，說道。白靈在她懷裡蹭了蹭。
夜雨翻了個白眼，對著白靈吹了個口哨，白靈立馬掙脫雪乃的懷抱，一下跳到夜雨身上。
雪乃嘆了口氣，一臉幽怨的看著他，莫名的想打人。
夜雨把碗放下，然後把白靈放在了碗旁邊，順便坐在沙發上。
“對了，你今天說的讓他們網球社揮球揮到死，跑步跑到死什麼的，是真的麼？”讓白靈獨自進食，夜雨開口問道。他覺得對彩加這種小身板來說還是有點勉強了。
“當然是真的，我不喜歡說假話，也不太喜歡開這種玩笑。”雪乃雙眼盯著白靈，隨口回答夜雨。
“可是會不會太勉強了？”他問道。
“怎麼勉強了？又想成功，又不想付出相應的努力，更何況他們原本就不及平均線。不付出更多的努力怎麼才能達到達到想要的目標。”雪乃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白靈。
夜雨散懶的往後一躺，雪乃說的沒錯，他們下午放心的時候稍微調查了一下，網球社，現在真的很差。不然也不一定會讓彩加這種看起來很弱小，比一般的女孩子還漂亮的來當社長了。所以，網球社真正喜歡網球的，又有幾個人？
夜雨不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反正對他來說沒有意義。彩加很可愛，但不至於把他掰彎，他和彩加的關係也沒有達到那種想方設法的幫助他那種程度，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求助者，一個順便幫助者而已。所以，他只要按照雪乃的方法，彩加所希望的，讓他的網球技術變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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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夜雨的自私吧，和自己無關的，就沒有那麼上心。
……
侍奉部對彩加的訓練是在隔日中午。
說是對網球社的訓練，但夜雨到後，發現除了侍奉社的人只有彩加，哦，還有個材木座義輝。
夜雨揉了揉眼，他不明白為什麼材木座義輝會在這。他會打網球？一看這體型就不像啊。
“你遲到了。”雪乃的語氣冷冰冰的，可能還在對昨晚的事耿耿於懷。
“嗯，吃飯的地方離這裡有點遠，而且還要換上運動外套。”夜雨拉了拉淡藍色的熒光外套，不解的問道：“雪之下，為什麼我們還要特地換上運動服啊？”
雪之下給了他一個白眼，她感覺這個問題就跟問她：“夏天為什麼穿T恤，冬天為什麼穿棉襖。”一樣——傻。
“哈~~哈、哈、哈、哈，八幡！”
這麼傻的笑聲除了材木座夜雨實在是想不出其他還有誰能發出來。
“別把我的名字和笑聲接在一起……”比企谷無奈的道。
材木座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擋住了比企谷的去路：“真巧啊，竟然會在這裡碰面，我正要把新作品的草稿拿去給你們。來，好好見識一下！”
咦？難道不是你看到我們來這裡才到這裡來的麼？那我剛才在球場外看到的人是誰？還有，夜雨別過頭，他才不想看材木座的小說。
“抱歉，我現在有點事。”比企谷想從材木座旁邊走過，忽略他遞過來的原稿，就在夜雨準備給比企谷的機智打call的時候，材木座一把抓住了比企谷的肩膀。
夜雨：？？？
“……別撒那種悲哀的謊。你怎麼可能會忙？”他說的理所當然，但是聽起來感覺有點悲哀。
“我沒有說謊！而且這句話輪不到你來說。”比企谷不服氣的回道。
“哼，我知道的。八幡，你為了面子而撒一個小謊，又為了防止謊言被戳破，繼續撒更多謊，最後會不斷反覆，悲哀地掉進欺瞞的無限螺旋中。可是，那螺旋的盡頭是虛無。具體說來，人際關係就是一種虛無，回頭是岸啊！放心，我曾經受到你幫助，這次換我來幫你！”材木座說的一本正經，如果夜雨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的話還真有可能信了。
“我真的有事。”比企谷抽了抽嘴角，他覺得有點受傷。
我看起來有那麼閒麼？受傷的比企谷在心裡無奈的嘆息，然後他仔細想了想：好像我的確很閒？
比企谷儘量用簡潔的語句和材木座說明了現在的情況，後者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這時——
“比企谷同學。”聲音挺起來有點興奮，也像女音。轉過頭，彩加穿著運動服跑了過來，和夜雨他們不同的是，他的褲子是短的，而其他人都是長褲。夜雨摸了摸下巴，他覺得有內情。
彩加看見比企谷，揮著小手高興的跑了過來，然後一把抓住比企谷的手臂。
“我們一起走吧。”
“好，好啊。”比企谷那略帶痴漢的回答。
夜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果然最近還是不要翻牆看b站比較好，b的人才太多，很容易就被帶歪。
同性什麼的，肯定是百合好啊，有首詩說的好啊：
百合無限好，可惜生不了。
就算生不了，百合還是好。
夜雨的內心戲很足，而不經意間的動作也不少，現在他旁邊的雪乃怪異的看著他。她覺得夜雨最近越來越不太正常了，可能，需要去看看精神科？
“胡、胡胡、胡說八道！這麼可愛的人怎麼會是男生！”因為心中有無限感慨，所以當夜雨回過神時，就聽見材木座義輝說了這麼一句。他摸了摸下巴。
性別什麼的無所謂，只要可愛就好了吧。
……
去你的，老子現在真是越來越歪了。
夜雨抽了抽嘴角，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
“腦子不好去醫院看看，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就算你無法正視自己的殘缺，自殘也是無濟於事的。傷到了自己的身體，到時候，你需要醫治的，就不僅僅是你的腦子了。”旁邊的雪乃“好心”的提醒道。
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