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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擦乎擦乎的以查因特

責任感是作為一名卡路的關鍵性美德。關鍵性的意思是需要有選擇的使用它。當時的維裡·肖就面臨這個選擇——他面臨這個選擇有一會兒了。這時候他已經絞盡腦汁,感覺嗓子都要說的啞了,仍然沒有勸服涅塞。

維裡·肖非常確定,這完全不是一場失敗。他早就已經知道這傢伙是勸不動的了。一場確定的失敗怎麼會叫失敗呢?何況他現在還沒有失敗,還在堅持著——準確的說,是他在強迫涅塞堅持著。不得不說,那種為主物質位面創造救星的責任感保持了很長時間。

確實有點過長。

不過維裡·肖也不怎麼覺得無聊。他沒什麼結束的意思。他依然是個戀舊的人,對一個戀舊的人來說,在這裡呆著,順便回憶自己那些數不清的親朋好友的名字和地址是一件樂事。

這件事樂就樂在——他還是一個名字或者地址都沒能想起來,但依然很樂觀。

對。樂就樂在他自己的樂觀上。

維裡·肖正樂著以查因特“擦乎擦乎地”來了。

擦乎擦乎是他為寫就以查因特的傳記專門發明的形容詞。

(既然以查因特都教會他發明神祇了,發明幾個形容詞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操作。當然,他會在這本傳記裡解釋,一般來講,“擦乎擦乎”的用途是形容以查因特鬼魅一般的移動,但氣氛上沒有鬼魅那麼冷冰冰,同時又比一般的惡魔的軌跡平穩,順便多一點目的性。

高度概括一下,這個詞講的是速度很快,但沒那麼快。帶著一點點行動受阻的感覺。但還是比較快的。而且一般是用於“噠努噠努”的情況而非“博庫博庫”的情況。這其中的差別十分微妙。所以他非發明這個詞不可。)

沒錯。這樣的詞還有不少。全都因為以查因特是個很難形容的惡魔。很難。但修辭難度在維裡·肖這裡從來都不是問題,所以……

反正以查因特來了。惡魔擦乎擦乎地出現在第三十九個房間正中,裹著直落至地的斗篷。以查因特轉過頭掃了一下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了不起的判斷,果然氣氛是“噠努噠努”沒有錯。維裡·肖抬著兩條眉毛打量惡魔,快活地甩著兩條腿,心中稱讚自己,瞬間把親朋好友的事情忘在腦後——他們還能丟了不成?維裡·肖繼續甩著兩條腿。斜眼瞥著那邊的涅塞徑直站起。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吶初吶初”來形容。

“來晚了。心歌的訊號有點差。樣本收集的不錯。維來德。”以查因特叫涅塞的名字,衝著他點點頭,噠努噠努地道,“你一直知道我還會來?”

“……恰恰相反。”涅塞吶初吶初地說。

這一段值得如實記載。甚至值得在傳記裡寫兩遍,起強調作用。維裡·肖記得自己把這個獨門秘籍傳授給了振幅三百。但願那個笨蛋腦瓜能掌握這樣充滿玄密的技巧。

秘法學者短暫的走了神,還好沒有錯過劇情參考——以查因特正在這個時候變出額外的座椅——這裡是個地下囚室,唯二的兩把椅子——一把血跡斑斑的審訊椅和對面的長凳已經都坐了人。

以查因特坐定了。他和他們各坐一個三角形的三個頂點——這個三角有點頭重腳輕,惡魔的現在的身量是他們的一倍,座位也比他們大一倍。他對秘法學者居高臨下,但對涅塞是平視——因為倒黴小夥這時候站了起來。

維裡·肖懶洋洋地把腦袋抵在牆上,看著涅塞。這傢伙露出了很多破綻——他剛才那麼長時間加起來都沒有露出過那麼多破綻,他完全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將他塑造成抵抗虛空汙染,保衛主物質位面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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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現在一下子對此失去了興趣。

反正如果以查因特想要這件事發生,他會自己動手。他沒動手說明他不想。而如果要在以查因特不想幹什麼時硬讓這件事發生,那才是“博庫博庫”——

以查轉頭瞅了他一眼。“我沒事兒~”維裡·肖向他搖手,堅持完了他就放棄,倒黴小夥不行他有的是人選,只是得多花時間回憶回憶。就這樣。“你們聊,我看著。”他對惡魔說。看,他直到責任心消磨殆盡也沒有失敗。多好。

以查沒有跟他多說,轉回平視涅塞,“有問題嗎?”

位面術士含湖地咕噥了一聲——維裡·肖還願意稱呼他為位面術士,只是為了區分——雖然他聲音很小,不過秘法學者還是能聽到位面術士的回答非常的“剃西剃西”:“來不及了。”

“來得及。”惡魔說,從斗篷下抽出一隻手臂。

天吶!那是什麼樣的一隻手啊!和之前不一樣,它簡直“波蓬刻能登”!維裡·肖大為震驚。不。這種形容還不夠。以查因特像是從懷裡掏出了一盞古怪的,放射著黑色光芒的燈。還不等秘法學者想到任何的特殊修辭,隨著惡魔沉重地嘆了一聲氣——整個屋子立刻被淹沒在極其複雜的能量經緯裡了。

維裡·肖瞪大眼睛坐了起來,這經緯太細來的太突然。他一時無法看透。

但只要他有足夠的時間,好好研究一下的話……

黑色的經緯向牆壁裡滲去。眨眼就看不見細節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所不能理解的異象——除了以查因特,房屋裡的所有東西似乎都從尖部開始融化。維裡·肖愣住了,看著涅塞呆呆地站在原地。頭皮從他的頭頂流動了下來。鼻子落在了下巴上。

難道我的頭皮也順著頭頂流了下來?維裡·肖驚悚地想抬手摸——這絕對是一個卡路最最真誠的心理活動。

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徹底呆住了:他明明感覺到自己的手摸到了完好無損的頭頂。低頭卻看到自己的手放在膝蓋上沒有動。而頭皮掉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

他終於忍不住大喊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他聽見以查因特說,噠努噠努地。對。噠努噠努。所以確實什麼事也沒有。

維裡·肖安心下來,以查因特這不是都說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