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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綏遠鏢局

距廬州城沒多遠,在一張繡了“綏遠”的大旗的帶領下,官道上從東邊來了一隊人馬,百來人,押著十口箱子。

官道上的行人見對方是押鏢的,紛紛避讓。畢竟別人人多勢眾,一般小戶人家還真惹不起。

陽春三月,春分午後,溫度雖說不上有多炎熱,但是待在家中總好過待在太陽下,而陽光下坐在馬車裡又比騎馬來的舒服。

即使眾人知道這個道理,但為了那幾兩銀子的工錢,也不得不騎馬趕路。

只不過不少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飄到他們這行馬隊裡唯一的一輛馬車上,幻想自己在裡面休息肯定舒服極了。

但一想到馬車裡那位老先生銳利的目光,嚴厲的眼神,眾人即使再累也只有忍了,誰讓他是他們綏遠鏢局的總鏢頭,綠林好漢也得敬三分的沈滄渢呢?

說起綏遠鏢局,在宋境其實並不出名,但若在金境,反響則大不相同,人人都要叫聲好。

綏遠鏢局的那位創始人也是靖康年間的,當年宋金交戰,人們流離失所,不少人為了生存,都幹起了無本買賣。

這樣一來就苦了倒貨的行商們,不但要交名目繁多的高額稅金,還要時刻小心避免撞到山賊流寇。

在此大背景下,綏遠鏢局的那位創始人,江湖人稱“瘋三郎”的沈家三少沈叔文不顧家族反對,毅然捨棄家族繼承人的身份,隻身一人出來闖江湖,最後在而立之年憑自己的江湖聲望在河北大興府建立了這家鏢局。

但現在蒙古已滅金國,綏遠鏢局的事業也從河北大興府搬到南宋臨安府,現在押鏢上路,目的地廬州城也眼看就要到了。

此時,身為綏遠鏢局的人,但卻有一人皺著眉、撅著嘴、垂頭喪氣,神色極是不愉的騎著一匹慄毛黑河馬吊在馬隊尾巴處。

“小姐,小姐,小姐!”

“福伯,幹什麼啊,喊那麼大聲,想嚇死我啊!鶯兒呢?這死丫頭哪去了,莫不是看人家俊俏,又膩回車裡了?”

說這話的是綏遠鏢局的七小姐沈玉,為人潑辣的很,手上工夫在家中不算弱,自是被家中長輩帶出來見見世面。

“小姐,老爺說了,既然你不想在裡面招呼客人,就扛著這面大旗吧!”

福伯在綏遠鏢局待的時間可不短了,超過三十個年頭,小一輩的叫慣了他福伯,至於原先的名字,卻沒多少人記得了。

“哼,不要,我才不扛!要扛的話,讓爹他自己來扛。車子不給我坐,卻讓給那個臭傢伙,真不知道爹他怎麼想的。哼——哼——哼——!”

後面三聲“哼”聲音拉的老長,似乎是故意哼給她車中老爹聽的,不過馬車門簾沒有掀起,反倒是馬隊裡的同伴們紛紛轉頭看過來。

不過一看到他們的七小姐黑著臉,眾人又立刻轉了回去,畢竟沒人想惹麻煩。

看著眼前的福伯在一旁“嘿嘿”直笑,沈玉氣憤道:“福伯,怎麼連你也笑話我,以後有好酒可沒你的份了。”

“別啊別啊,小姐,我哪有笑你?我剛才是嘴抽筋,絕對不是在笑話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學狗叫給你聽,汪汪汪!”

沈玉見福伯滿口胡言,又在耍寶逗她玩。

雖然很想笑,但一想到害她淪落到扛旗做苦工的那個臭傢伙此時正在車上享受時,她便滿腹怒氣,咬牙切齒的問道:“福伯,我到底是不是爹的親生女兒?在對待那個臭傢伙時,爹似乎重視他多過我啊!”

“小姐,慎言,慎言啊!”

雖然跑江湖的人不太注重客套禮儀,但基本的尊老愛幼還是要提倡的,不然亂了章法輩分,豈不離經叛道了。

“慎言,慎個鳥言啊!讓我扛旗,我就扛給你看。”

說完,沈玉奪過福伯手上繡了“綏遠”的鏢旗,扯下旗布,丟在地上,跳下馬,使勁的踩。

她怒在氣頭上,別人在馬車裡舒舒服服納涼,自個被趕了出來,還兼得一身臭汗,這滿腹的委屈自然全部發洩到這面可憐的鏢旗上了。

“玉兒!”

沈玉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想不惹人注意都難。本在馬車裡休閒安逸的沈滄渢也被引了出來。

一看被自家人示為鏢局靈魂的鏢旗在他小女兒的折磨下變成一條條破布,差點當場一口氣沒過來。還好他跑江湖多年,大風大浪見了不少,在這巨大的刺激下,沈滄渢化悲憤為力量大吼道。

“爹!啊,我——我——”

沈玉縱是膽大包天,但一看到自己老爹臉黑賽李逵,滿頭布青筋,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般大時,就瞬間萎了。

冷靜下來,看到自己的任性妄為,沈玉也嚇到了,因為沈家只有鏢旗除外,其餘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拿來給她發脾氣。

“你這個不孝女,你你你……”

沈滄渢開始也是氣啊,但是一想到沈玉是自個的親生女兒,縱使有萬般不對,也不能殺了或者趕出家門吧。

想到這層後,才四十出頭的他愣是憋紅了臉,“你”了半天也沒下文。

看著自家總鏢頭急氣攻心、怒火沖天,隨行的一干鏢師趟子手,乃至他的兒孫輩們可沒誰有這個膽子在這個當口上勸說,都怕引火燒身啊。

可惜沒人知道沈滄渢現在心裡苦啊,打殺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可下不了這個手,只好在心裡大叫:

來人啊,快來攔著我啊!

“沈叔,手下留情啊!令愛不過是小孩子心性,雖任性了一點,但本性還是好的。畢竟是年輕人嘛,以後經歷的多了,心性成熟,自然會好起來的。”

勸慰的人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卻左一個“小孩子”,右一句“年輕人”,老氣橫秋的口吻,說得那沈玉極為不爽。

但現在別人正在幫她,她自是不敢多口,只是氣得娥眉倒蹙,鳳眼圓睜。

“賢侄啊!這瘋丫頭不打不行,再讓她這般胡鬧下去,以後指不定闖出什麼大亂子。你們別攔著我,臭丫頭,看打!”

沈滄渢說完,作勢要打,嚇得那沈玉躲在福伯身後戰戰兢兢。

好在沈滄渢被身旁的年輕人拉住,才停了下來,口上說著不饒的話,可心裡卻想:這賢侄果真沒有白叫,真是明白我的苦心啊!

“沈叔、沈叔,你就原諒令愛吧,想必令愛已經知道錯了。小孩子家家的,淘氣一點是可以理解的,是不是啊,沈姑娘?”

這話說得夠明白,口氣完全是站在長輩的角度上用教訓的口吻說的。

這在沈玉聽來極為刺耳,雖然別人的話是難聽了一點,但總算是在幫她。

不過那沈玉在家蜜糖喝多了,出來自然受不得什麼委屈,聽了這話,她的肺都要氣炸了。

於是,她不顧身前福伯的阻攔,衝了出來吼道:“李木,你別在本小姐面前豬鼻子插蔥——裝象。你的情本小姐才不稀罕,爹,你要罰就罰,被罰也好過被這個臭傢伙奚落來的強。”

“你你你,你反了不成?真當我不敢打你?”

隨後“啪”的一聲,這驕貫的沈家七小姐就在眾人眼前,結結實實的挨了沈滄渢一個響亮的耳光。

“爹,你打我?”

這一巴掌倒是把沈玉打懵了,一向對他疼愛有加的沈滄渢居然打了她。

“哼,真是不打不成材!福伯、沈鶯你二人把小姐看好了,不管她發什麼瘋都別理她。還有你們,看什麼看,還不給我走起來,這趟鏢要是耽誤了時辰,誰負責?”

雖然心中無奈,但在這種情況下,沈滄渢不打不行啊。這般胡鬧都不教訓,以後還不翻上天。

眾人見他們的總鏢頭大發雷霆,自是不敢多嘴,轉身上馬各幹各的去了。

“讓賢侄見笑了,真是家門不幸啊!”

一想到那個令他百般頭疼的小女兒,沈滄渢心中比喝了苦膽水還苦啊!

“沈叔,剛才您的手真是下重了,我先回車裡了,您還是好好安慰安慰沈姑娘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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