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進行到這裡，就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第一次的碰頭會，就這樣無疾而終。
顏元堂帶著助手拂袖而去的時候，吳濤更覺得那是一種知恥後的惺惺作態。
隨後離開的趙教授和柯司長二人，不僅心無芥蒂地和蘇桐、吳濤打個招呼，而且還對吳濤的表現直豎大拇指。這才是真正的心胸，大家風範！
至於最後回望過來的那道明亮的目光，充滿著讚賞和好奇感，更讓吳濤感到得意和自豪。
瞧瞧人家這目光多坦蕩，這胸懷多寬廣！
哇，真的好寬廣啊！吳濤的目光頓時定格在對方轉身離去的剎那，等等，趙教授的助手竟然是個美女？我為什麼一開始沒有注意到？
忽然，吳濤感到一股刺眼的光芒射在臉上，轉頭一看，竟是蘇桐那帶著意味深長的美眸射來的。於是渾身一激靈，回過神來，恢復了領導的君子做派。
“到我辦公室來。”
丟下這句話，蘇桐帶著鞠燕嫋嫋婷婷地離去。
吳濤目送著蘇桐離去的曲線玲瓏的背影，心下不由感懷：還是我女朋友最好看！
劉蓓走過來，在他眼前揮了揮手道：“吳總，你還愣著幹什麼？蘇總叫你過去呢。”
“哦，對！”吳濤轉身，對喬威和王峰二人道：“回去再好好練練，以後別再給我掉鏈子。”
二人唯唯諾諾地應了，看著吳濤離去，不由竊竊私語道：“吳總剛才偷看趙教授的美女助手，被蘇總發現了。哈哈，這回過去，估計得挨尅了……”
王峰更是長吁短嘆地道：“以蘇總這霸道總裁的勁頭，真不知道吳總怎麼忍受得下來！”
“哼，倆大男人，亂嚼什麼舌根頭～”劉蓓輕哼道。
二人立刻對這位部門裡第一美女嬉笑顏開道：“在技術界，吳總是天上地下，唯他獨尊。蘇總就算再霸道，也得把咱們的吳總供著……”
“哼，這還差不多。”劉蓓點點頭，俏眉微揚，踩著娉婷的步伐率先離去。
總經理辦公室。
蘇桐拉著吳濤的領帶，裹著絲襪的修長玉腿，微曲著頂上某個不可說的位置，紅唇裡輕吐著熱息道：“穿著軍裝的美女助手，是不是很美呀？”
吳濤保持著立正的姿勢，一臉‘美色不能淫’的堅貞道：“我一開始都沒注意到她是女的，可見她實在是很一般。”
“哦！既然是這樣～”蘇桐放下領帶，鬆開吳濤，轉回辦公桌後的老闆椅旁道：“原打算今晚弄一套那樣的軍裝穿穿，獎勵你今天會上的精彩表現，現在看來沒必要呀。”
吳濤頓時苦著臉，囁嚅著吐不出半個字來。
“OK！”蘇桐雙手一拍道：“說這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如果沒有稽核小組的簽字，我們就拿不到軍工領域供貨商的資格。那這個專案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因為生產出來也賣不出去，想出口創匯恐怕還會遭遇上頭的禁運限制。難道只能聽天由命？”
“桐，我想這事，沒那麼不樂觀。”
“哦？”
“從稽核小組的陣容來看，上頭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遠超我們所見到的表象。所以稽核小組就算由顏教授把持著，也絕不敢輕易下定論。況且從剛才的情況來看，趙教授和柯司長對我們表達了一些傾向性。這事也許還有的緩～”
“你說的沒錯。顏老一直沒把我們放在對等的位置上看待，相比之下，趙教授和柯司長沒那麼咄咄逼人，態度一直很不錯。”
“所以這兩人才是我們搞定專家組的突破口！”吳濤眼神一亮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看來想要搞定顏教授這樣的老頑固，必須借由和他對等之人的手段。”
說到這裡，吳濤長身而起道：“我這就去找柯司長，你等我的好消息。”
一個小時後，希爾頓的咖啡茶座，吳濤見到換上了常服的柯國輝和助手。
“柯司長，別來無恙啊。時隔倆月，你就高升一級，是不是等到明年再見的話，我得叫你柯廳啊？”
柯國輝脫掉風衣，指著吳濤笑道：“你小子這會說話，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剛才會上，怎麼就那般死板？而且你真是膽肥，別人都叫他顏老，你倒好，直接叫他顏教授，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對他有多不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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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濤搖搖頭道：“顏老？我真叫不出口。”
等到侍者上了咖啡，柯國輝慢條斯理地攪拌著方糖，沒有半點開場入正題的意思。
吳濤眉頭一揚，心念急轉。這老柯，居然還跟我玩官場那一套，行，不就是繞彎子嗎？我先陪你繞兩圈。
“柯司長，跟你打聽個事。”
柯國輝露出得勝的笑容，放下湯匙，端起杯子道：“你說。”
“趙教授身邊的美女助手，是什麼來頭？”
柯國輝這小半口咖啡剛抿嘴裡，冷不防地直接噴了出來：“什麼？你問我什麼？”
“我說趙教授的美女助手，姓甚名誰？”
柯國輝放下杯子，沒好氣地道：“那是趙教授的親孫女楊菁菁！憋了半天，我真沒想到你會問這個問題。”
“誰讓你打算跟我繞圈子的？這可不像你上回談技術那暢快淋漓的風格！”吳濤當即反唇相譏道。
柯國輝一拍桌子，一瞪眼，旋即和煦下來道：“算了，我比你年長一點，我不跟你計較。現在你有什麼問題，趕緊問。”
“那行！”吳濤一梗脖子道：“柯司長，你說今兒這事，還有沒有得緩？”
柯國輝咂摸著道：“這事我還拿不準。顏老回到賓館，就悶在屋裡沒露面。但我看得出來，你剛才一番賣弄，已經把他的好奇心徹底勾起來了。這回他拿不到你的核心技術，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這老頭子，貪心起來，真可怕。”吳濤心有餘悸地道。
呵呵，柯國輝冷笑著，那言外之意，似乎是對顏元堂這人暗藏微詞。
“柯司長，這事你得給我指條明路啊！你總不能真讓我去***楊菁菁，然後利用趙教授幫忙吧？”
柯國輝臉皮一跳，卻道：“你怎麼非得認定，我能幫你這個忙呢？”
“直覺！”
二人相視一眼，齊聲大笑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