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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八章 無限起源

天劍無情,一斬人,二斬道,三斬仙。

彼時萬徑蹤已然是修煉成人的大妖,縱使他修為渾厚,靈氣充溢,也是沒能躲過這天外飛仙般的一劍。

他身受重傷,倉皇失措的逃回了琅琊城,在愁眠湖底閉關修煉,一閉就是整整三十年,再出關時,便得到了代萱眉死去的噩耗。

這是他今生最大的遺憾。

他恨自己沒能來得及見上代萱眉最後一面。

然而,那個時候的他,又能怎麼辦呢?

呂光望著萬徑蹤的背影,漸漸體會到了他的心境。

原來陽赤眉早就修成了金剛不壞之身,達到了劍術一境中的天劍境界。難怪十九州的氣功宗師們,在提及陽赤眉的名字時,總是會透露出幾分懼意。

不對,呂光想到了這其中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那就是既然陽赤眉早就度過了風災大劫,為何他還能在太虛幻境之內,逗留如此長的時間。

萬徑蹤似是猜到了呂光心中的疑慮,不等他說話,便繼續說道:“沒有人能逃過壽元大限的枷鎖,即便是你等道人所信奉的星君天神,也無非是比普通凡人活得久一些罷了。我們修真者自然也不例外,陽赤眉只是跟童子命師徒達成了某種交易,這才得以留在太虛幻境。之前我已告訴了你,此界時間的流逝速度,與外界並不相等,全在警幻星君的掌控之中。”

呂光若有所思的道:“你的意思是說,警幻星君可以隨意控制太虛幻境裡生靈萬物的生死?”

萬徑蹤頷首道:“你可以這麼理解,只是其中還有一些秘密,是我所無法猜透的,比如說那些度過風災大劫的真人、鬼仙,為何還能單純的以神魂或者氣質,降臨在此界?”

呂光搖搖頭道:“關於這一點,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萬徑蹤擺了擺手道:“天色已晚,我也有些累了。上有警幻星君監視,此刻我不便與你多言。你在這裡,就好好體驗這段生活吧,說不定待你夢醒之時,對你的道心有什麼幫助。”

呂光道:“多謝前輩指點。”

回到夢境,蕭鎖寒仍舊站在他面前。

呂光自己卻毫髮無傷!

蕭鎖寒面無表情,雙手握槍,左腳微微向前。

他一躍而起,身形在空中縮成一團,單手握著槍身尾部,胳膊前伸。

這一招攻擊,完全把呂光覆蓋住了,直來直往,卻是令呂光無處可逃!

槍尖在呂光眼中閃耀著凜冽的寒芒。

這杆銀槍彷彿凝為了一根白髮,欲將他伸出的手掌繞指纏住。

發如雪,槍似龍!

一片白茫茫的光芒,鋪滿呂光的視線,彷彿只消下一瞬間,這道精光便會貫穿他的頭顱,讓他鮮血橫流,命喪黃泉。

蕭鎖寒騰在半空,銀槍恍若九天神龍,所過之處,盪出層層秋風。

呼嘯而來的疾風,令呂光氣息不穩。

彈指間,他的身體竟是輕如鴻毛的飄飄後去,而雙手卻好像憑空長長了半尺,緊緊的抓在槍身之上,牢靠穩固,鉗住銀槍讓蕭鎖寒無法掙脫。

“這小子不好對付!”蕭鎖寒猛地回撤銀槍,不想卻是未動分毫,臉色一白,雙手用力,想將銀槍從呂光的手中抽出。

呂光微微一笑,手掌驟然一鬆。

蹬蹬蹬!

蕭鎖寒不防之下,連退三步,才將將止住後撤的身子。

他定住身形,回過神來,兇狠的目光釘在呂光身上,怒聲道:“你敢耍我!”

剎那間,蕭鎖寒行動如風,雙腳蹬地似獵豹一樣,沖天而起。

手中的銀槍,在空中快速的划著圓圈,冷光湧動,那圓心處好像有一個深邃漩渦,從中濺射出道道勁氣。

“不好,呂光小心!這是以氣化勁,他是煉氣第二重的境界!”

呂太公顧不得其他,強提氣力,嘴如連珠炮彈,迅捷無比的將這番話喊了出來。

那漩渦發出一陣詭異的波動,從其內盪出的氣流,猶如蜘蛛吐絲,把呂光的身子網羅其內,定在原地,使他不能動彈。

呂光雙腳移動,不想卻分毫未動,心中微震。

蕭鎖寒冷笑連連,抓住機會,身形俯衝向下,槍影湧動,眼看在呼吸之間,呂光便要被扎個大窟窿。

呂光感覺到對方凌厲的威勢,有心躲開,奈何身體卻如墮深淵,無法挪動。

槍尖近在眼前,呂光大驚之下,腹部的那滴水珠,倏然一涼,瞬即化為了無盡冷意,向四肢百骸綿延而去,使得他全身猛地一顫。

顫動之際,他只覺身體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下,連忙身形扭動,躲開蕭鎖寒由上刺來的銀槍。

蕭鎖寒的身影落在地上,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然而,他的目光中終於是露出了一絲驚詫,神情間也充塞著濃濃的難以置信,冷笑道:“小子,是我小瞧你了。你看來是有鍛體第九層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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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光的呼吸則略顯急促,面上也浮起凝重之色。呂太公不敢相信呂光可以安全躲過那一槍,更無法相信那少年竟然已經進階到氣質一層!

只見蕭鎖寒臉腮鼓起,咬緊牙關,身子猛地抖了一下,狂吼一聲,霍然向著來人竄去。他整個人宛似已凝為了一道光影,迅猛萬分的向前馳去。

奇怪的是,來者根本不做出任何閃避的動作,反而迎人直上。

哧!

鋒刃的槍尖劃破衣衫刺過肌膚的聲音,在蕭鎖寒耳邊頓然蕩起。

“槍!我的金翅槍,還我!”

蕭鎖寒幾乎已經陷入癲狂,形如瘋狗亂咬,竟是全然不顧身體受創,雙手成爪,向那一杆揮舞的銀槍猛力抓去。

來者周身似已被他這毫無章法的攻擊給完全籠罩住了。

蕭鎖寒抓在槍身上時,一聲頓音猛地發出。

刀!

三尺長的刀鋒,閃電般刺穿他的腹部!

鮮血沿著刀刃滴滴下落,彷彿夏日暴雨降落在地。

他臉上的狂虐瞬即呆滯了下來,面如死灰,眼中盡是不甘之色,似是在因為沒有把金翅槍握到手中而感到可惜。

蕭鎖寒緩緩的低下頭,鮮血點點的刀刃平滑如鏡。

其上映著他蒼白無血的面容,他似乎也從這片鏡子上看到了他臨死時眼眸中所迸發的不捨與怒意。

他的身子逐漸傾斜,最終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沒有了蕭鎖寒身軀的阻擋,那背後插刀的來人,與手握銀槍的少年,相視一笑。

少年的目光清澈而暖人,道:“衛亭叔,別讓賊人們跑了。”

呂雲霆黝黑的面龐上浮現著一絲驚訝。

他感慨的道:“呂光,你可真是讓我吃驚不小啊。”

與此同時,那群被圍困住的馬賊,與呂族弟子的戰鬥,已是接近尾聲。

與其說是戰鬥,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殺戮。

這些前後匯合在一起的呂族弟子,身法迅捷,配合嚴謹,乃是精銳之師。

呂光餘光瞥向倒在血泊中的蕭鎖寒,低聲說道:“我說過,那一箭你要還我。”說罷他轉身望向場內。

僅僅片刻,那些馬賊們便死傷大半,戰力銳減,剩下的一眾群賊雖然在咬牙堅持,但奈何呂族弟子人數太多,實在是無法抵擋。

這時早已有弟子把癱坐在門前的呂太公給攙扶了過來,對於他來說,今天呂府能從這些馬賊的手中絕處逢生,的確稱得上是一個奇蹟了。

他蒼老慘白的面容上,浮蕩著一絲欣慰之意,望向呂光的眼神,欣喜裡邊有著深深的驚奇。

毫無疑問,呂光便是這個奇蹟的締造者。

“稟報族長,馬賊已盡數伏誅,有少數不肯投降者,在叫罵不休。望族長示下,如何處置他們。”一名弟子恭敬的向呂太公抱拳說道。

呂太公身上所穿的錦袍已有些汙穢,頭髮也散亂開來,但眉宇間仍是掛著一縷威嚴之氣。他喉嚨沙啞的道:“將那些賊人驅趕出城,再……”

話未說完,呂光踏步向前,施禮說道:“族長,除惡務盡。這些賊人為禍已久,殘暴蠻橫,放過一名惡人,不啻於斬殺了一名良善之人。”

呂雲霆贊同的點頭道:“族長,我也認為呂光說的有理。馬賊們先前殺戮我族弟子時,可全無半點悲憫善心,若是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族長,你看這些餘孽目中仇恨的眼神,留著他們恐怕又會生出禍端。”

呂太公蒼白的臉上似是浮出了一層光,眼睛裡也發著光。

他看著呂光,慢慢說道:“依呂光所說。衛亭,你吩咐弟子們完事後再將此地清掃乾淨。”

完事,將這裡的所有賊人,全部殺掉。此事便算完了。

“還有,派人將衛熊與少寒找到,前來見我。”呂太公的神色漸漸冰冷下來,淡淡的說道。

“是!”呂雲霆應聲道,領命走去,臨走前還似有深意的看了呂光一眼。

“呂光,你隨我來。”被兩個族中弟子攙扶的呂太公,目露笑意的向呂光說道。

呂光鎮定自若,面色平靜,低聲應道:“是。”

說罷便跟著呂太公向庭院深深的府內緩步行去。

可她等到晌午時分,也沒見到呂光的影子,心中不禁擔心了起來。趕緊沿著小徑快步回城,一路上耳邊所傳來的,全是呂光如何威武懾人、力敵馬賊的說詞。

第一個人說時,墨小瓶直覺上認為自己聽錯了。

第二個人說時,墨小瓶第一反應是這不可能。

第三個人說時,墨小瓶已開始疑惑,呂光哪怕身體無傷,也只有鍛體第七層的實力,又怎能將那蕭鎖寒打敗呢。

待到第四個人說時,她肥碩的身軀已開始顫抖起來,嘴張的如同塞下了一枚圓乎乎的雞蛋。只因這第四個人乃是呂雲霆。

這時呂雲霆的頭都已有些大了。

墨小瓶不停的詢問著有關呂光的事情,令他渾身泛起深深的無力感。

他滿臉無奈的說道:“小瓶,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鍛體第九層的實力;我也不知道他怎能一人拖住馬賊為我爭取了時間;我更不知道他如何是從那一槍底下逃過並且戰勝蕭鎖寒的。”

“哦……對不起。衛亭叔叔,是我,我太激動了。”墨小瓶肥膩的胖臉上擠出一絲歉意的笑容,低下頭絞弄著衣角,看起來很是可愛誘人。

呂雲霆微感疑惑的問道:“小瓶,你跟呂光生活在一起,難道就沒察覺到有何異樣嗎?”

墨小瓶歪著腦袋,手掌托住臉腮,秀眉皺起,想了很久,才搖搖頭道:“沒有。呂光能從重傷下恢復過來,還是衛亭叔您每日去玉翎山獵捕火冠銀蛇,取出蛇膽,為他入藥的呢。要說短短幾日,便從鍛體第七層晉升到第九層,簡直是不可能。”

“可能!”呂雲霆似是想到了什麼,神色篤定的說道,“族長將他罰到夢溪潭反省過錯,這……”

墨小瓶驚叫一聲,目中流動著神異的光彩,插言道:“啊!是了,肯定是那夢溪潭的原因!”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呂雲霆緩緩的點點頭道,“不想那夢溪潭竟有如此奇特功效。哼,這麼說來,那些宗家弟子,豈不是坐享其成。怪不得每個宗家弟子都比我們分家弟子修煉的要快上幾倍。”

說到後來,呂雲霆的面上已帶有恨色:“宗祠與呂府此次遇險,宗家弟子們卻是個個推搡不來。如非我早有準備,命分家弟子嚴陣以待。只恐即便我將那些進犯到宗祠的馬賊們屠戮乾淨,那些宗族的精英弟子,也不會聽命前來支援於我。還不是讓我們分家弟子頂在前頭,他們見風轉舵。可恥!”

墨小瓶突然想吐,她覺得鉤心鬥角的宗族鬥爭實在是太過骯髒渾濁。

不過二人在說完這番話後,眉眼間還是一同露出了無限歡喜的神色。

為呂光感到高興。

為呂光擁有這般本領而感到歡喜。

有幾家歡樂就有幾家在愁。呂思璧在愁,他愁的都已有些抓頭。

他呆望著霧氣氤氳的玉翎山,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光弟,你跟我去羅家!我保你無事。”

呂思璧雙眸一亮,神色猶疑的問道:“克爽,這樣行嗎?”

“行!我回羅家向爺爺磕頭認錯,再講明今日之事。然後你脫離呂家。”

呂思璧如遭雷擊,神情緊張的道:“離開呂家?”

“對!難道你不想與我一同殺掉那個小子?”呂思璧思慮良久,終是點頭應道:“好!”說著那望向呂水城的目中,閃過一絲陰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