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官元神遁出後難於讓身體拉扯太遠,但也有文官元神有著緊緊的追隨檢視。 盤旋在狂風中,李鴻儒的身體宛如一片樹葉,飛縱翩躚無比。 他此時難有任何掉以輕心之舉。 在維繫自己水準時,他亦有著小心的控制。 相較於洛陽城測試之時,他此時的飛縱能耐又有了部分增強。 但李鴻儒沒法去顯擺。 若是顯擺過了頭,不符合閻讓當時的測試標準,他們同樣要倒黴。 李鴻儒凝眉,眉心處肌肉抖動,天眼直接開啟。 若沒有凝實成真實身軀,非元神出竅的情況下,他想觀看到元神的模樣也要啟用天眼。 在他的身邊,房玄齡肅穆跟隨,又有長孫無忌和蕭瑀在後,褚遂良和高儉則是落於後方, 不時之間,這些人元神還有私語傳遞。 李鴻儒連連踩踏了數處,待得將洛陽城測試方位齊齊走了一個大概,這才飛縱迴向皇城區域。 席捲的狂風包裹著身體,他遠遠飛縱而來,頓時引得皇宮中持弓箭的禁衛雙手都不由緊了數分。 待得一陣風過,李鴻儒的身體迅然降落,穩穩落在了金鑾殿外。 “好!” 李道宗大叫。 他倒還算是捧場。 這聲叫喝亦是引得不少人齊齊鼓掌,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皇上,臣當日便是如此飛縱,被閻大匠前前後後使喚飛了十五個夜晚做測試!” 李鴻儒拱手稟報。 相較於此前,金鑾殿諸臣看向他的目光已經有了不同。 甭管李鴻儒此前是什麼職位,又牽涉到了什麼,實力到李鴻儒這個程度,不是朝廷不想用就不用這種人。 但凡沒人取代,一些事情就只能這種人去做。 對方失了勢,但又穩穩當當的立了回來。 甚至於李鴻儒開始脫離太子關照,有著足以鼎立於朝堂的資格。 “好!” 唐皇點點頭,亦是有著拍手。 他面孔朝向元神遁回起身的房玄齡等人,只見諸多人亦是點頭。 “雖未呈現頂尖飛縱之勢,但這確實是我們大唐朝廷有數的飛縱能耐”房玄齡道。 “可惜王學士飛縱選用的是《狂風卷身術》,若是能擇其他,水準或許又能更強一籌”長孫無忌點頭道。 “但即便如此,此時也難有幾人可勝王學士的本事”褚遂良道。 “確實如此”高儉低聲同意道。 “咳咳,一代人接一代人,老臣覺得王學士可堪重用!” 最後開口的是特進蕭瑀,他連咳嗽了數聲,這才開口提及。 朝廷向來是新人換舊人,一層層進階上去。 對老年者而言,見到新人確實很開心。 他往昔見過李鴻儒,但少有見李鴻儒展示本事。 一個文人能使喚到這種水準的本事很好,但一個精通武技的文人能使喚這種本事就很了不得。 不得不說,文武雙全者發展起來的優勢太強。 若只是文人之軀,會飛縱沒什麼大不了的,飛得快也難做事,極容易被武者近身針對擊殺。 但李鴻儒能飛,還能打,甚至能鬥李道宗。 相應這種人具備極強的適應能力,也能予以重職。 唯一需要考慮的只是對方的站隊問題。 “王卿這番飛縱本事確實很了不起,朕的印象中也只有寥寥數人可勝出”唐皇笑道:“你如何練成了這種本事?” “回皇上,臣實力一般,想著打不過也要能跑掉,所以練了練飛縱!” 李鴻儒回覆得極為客氣。 這份回覆讓眾多武將麵皮抖了抖,便是李道宗都不由抓緊了配劍。 若李鴻儒的實力叫一般,他們叫什麼。 不堪? 拿不出手? “你這未雨綢繆的心思倒是很好”唐皇笑道。 征伐句驪國雖是大捷,但與少數人猜測的真實並無區別,唐皇樂不起來。 直到此時,唐皇才顯得開懷了一些。 年輕人實力不濟是正常的。 相較於諸多修煉有成者,年輕人修行的歲月太短,存在部分差距。 但如李鴻儒這般尋思著打不過就跑的也很少,過世的褒國公段志玄就有這種小心思。 若是在私下的時間,唐皇少不得要說上李鴻儒太過於跳脫,又批批這小夥走‘歪門邪道’的思想。 正常修煉者沒法像李鴻儒這麼玩。 真要專門去練飛縱,必然會讓其他能耐的水準不足。 但李鴻儒的實力還真不是一般般,不僅僅是飛縱,術法也拿得出手,看這小夥腰間的配劍,近戰顯然也不會太差。 想起李鴻儒提及的‘練一練’,唐皇一時也是啞然。 他注目著李鴻儒,額頭好一陣蠕動,他眉頭微微皺了皺,又凝實了下來。 李鴻儒走路帶風,但身軀又輕盈飄逸,有著極為默契的契合。 如尉遲恭、李道宗等人,修為邁入上層,氣血武魄極為凝實,一眼望去便能覺察出強大,引人警惕。 又有房玄齡等人,元神邁入高層,精氣神內斂,雙眼注目皆有精芒。 但李鴻儒氣質過於獨特,雖有配劍,但李鴻儒宛如遊玩的年輕學子一般,讓人難起戒心。 平和的外表之下,卻是李鴻儒可以爆發出的兇悍實力。 唐皇注目時,不免也想到了‘披著羊皮的狼’這類描述詞。 “你似乎修了道經,能收斂氣血和氣息?”唐皇問道。 “臣修煉過《抱朴子》,有幾分斂息的能耐”李鴻儒回道。 他能感覺到身上的窺探感,這份窺探感不僅源於諸多朝臣,更是有唐皇。 李鴻儒此時不免也微微吞了吞口水。 會收斂是好事,但若是連唐皇都看不穿他,這事就好過了頭。 沒人會喜歡藏著掖著的人。 難知底細,便難於去信任,心中總會有隔閡。 唐皇天眼的窺探似乎失敗了…… 但他的《抱朴子》水準確實有點高。 最初只是小圓滿,隨著太吾道館的步步提升,這種水準也有相應的再度提升。 不需要他主動催動,《抱朴子》便能讓他有如魚得水的適應感和遮掩感。 若沒一雙火眼金睛,確實難於看穿他的真實。 “綻放你的氣血和元神”唐皇開口道。 “沒有打鬥,我綻不出!” 李鴻儒攤攤手。 他並非刻意收斂,而是自身就是如此。 此時想讓他回到氣勢壓人的模樣還有些難度,難於進行直接的呈現。 “打鬥?” 唐皇抿抿嘴。 他目光向下方一掃時,只見不少武將的腦袋齊齊低了下去。 李道宗的腦袋昂起不過一秒,他想到自己往昔的遭遇,隨即同樣落了下去。 朝堂之上,能昂首的武將不算多,只是區區有數的幾人。 尉遲恭、徐茂功、程知節、薛萬徹。 唐皇的目光在四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指了指薛萬徹。 在這四人之中,尉遲恭個人實力最強,從無畏懼。 徐茂功是新晉九品,實力穩固朝廷武將首席行列。 程知節則是性情較憨,三板斧也確實防不勝防,行不行要打了才知道。 至於薛萬徹,這是朝廷的鐵板,不管是打人還是捱打都很擅長。 “掌握分寸,讓他綻一下給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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