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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他說他叫“詹姆斯·邦德”

第三十五章他說他叫“詹姆斯·邦德”

拉拉耐不住了,她催促:“快,我等不及了……”

舒暢還是不動。

拉拉還像催促,樓梯旁響起急驟的腳步聲,圖拉姆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了上來,邁進平臺時,他一個沒站穩,翻滾著滾到舒暢腳下。

“在哪兒?”,還沒等爬起,圖拉姆已一疊聲地發問。

拉拉見圖拉姆上來,知道今晚沒戲了。她連忙整理衣服坐了起來——當然,她的“衣服”也很簡單,就一塊浴巾而已。

在拉拉披浴巾的功夫,迪倫也上了樓頂,他沒有圖拉姆那樣慌亂,一步步走得很穩,但頻率很快,一眨眼功夫,他也站在樓頂平臺,詢問:“它在哪?”

舒暢沒有回答,他兩眼望向遠處。拉拉跟他離得最近,感覺舒暢渾身肌肉都繃了起來,她原先以為這種緊繃是為她,現在她知道不是。

連續兩問都沒有得到響應,拉拉知道自己再問也是白搭,她順著舒暢的目光望向遠處,此刻,船頂所有人正做著相同的動作。

這艘小遊艇正被趕工的工人照的燈火通明,船外,碼頭上雖也有稀疏的燈光,但在遊艇周身的強光之下,遊艇外的一切顯得深幽黯淡,拉拉雖極力眺望,但她看到的仍是一片黑暗。

“在哪兒……你們在看什麼?”終於忍不住,拉拉好奇地問。

舒暢扭頭,溫柔地向她微笑,眼神中沒有流露出更多的訊息,但拉拉立刻覺得所有的不確定都變得堅定了起來。她淺淺回望了舒暢一眼,隨即感覺那雙令她心跳的手蜿蜒而上,停在她的眉心——一陣濃厚的睡意湧來,意識開始飄散……

船身燈火通明,燈光透過樓下的舷窗,再透過玻璃躺椅,將全身放鬆躺在太陽椅上拉拉照的光彩四射——長長的睫毛、香嫩的紅唇,慵懶的睡姿充滿著一種嬌豔而成熟的韻味;黑細的頸項上掛著一條細細的鉑金項鍊,黑白分明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胸脯呈現出一種完美的扣碗型,沒有一絲的瑕疵,雙臂均勻而柔和,胸前的乳房豐滿圓潤,十分碩大,隨著呼吸的節律在緩緩的起伏。峰頂兩顆紅萸硬挺腫脹,透著情慾的嫣然氣息。

可惜的是,船上誰都沒注意這幅美人春睡圖,等她陷入最深沉的睡眠中,舒暢收回了手指,繼續向遠處眺望。

“怎麼發生的?”迪倫輕聲問。

“剛才,我正和拉拉在一起,突然間,一股陰冷的、充滿怨恨的思維掠過遊艇、掠過我們所在的碼頭,它像一條飢餓的鱷魚爬過我的脊背,像被是整個社會所拋棄的人那樣對世界充滿怨毒。

我感覺到它的存在,馬上開始搜尋,那條船”,舒暢一隻黑暗中某處:“就是那條船,它駛過我身邊,我還聞到血腥味,聞到墳墓的氣息,我聽到鬼魂的哭號,聽到地獄裡的嘆息聲……”

“下來的是血僕”,圖拉姆低聲補充:“他們抬著一副棺木——果然,我當時正在床上……做運動,突然察覺boss心中的恨意,還有警覺,我馬上跑來……我沒來多久,看見那艘船靠岸、放下船板,接著你來了……”

“對方能否察覺我們的存在?”迪倫悄聲詢問。

舒暢還沒來得及回答,圖拉姆搶先說:“我想不會,我自己也沒察覺老闆所說的那股怨念,我想,……,我認為,對方的觸感不及老闆,根本沒察覺我們的窺伺。”

“我也這麼認為”,迪倫輕聲說:“你們是血族的異類。除了伯爵。沒人知道你們的誕生;你們也不靠吸人血維持生存——偶爾,食用血漿沒有那股血腥味。而這位的血腥味,濃的連我都能聞得到。”

此時,對面船上下來的幾個人已抬著棺木,緩緩地走近遊艇,近的連迪倫也能看清。他很專業地眯起眼睛,不令人察覺地打量著來人。這是專業的管家目光,你要不站在他對面注意他的眼神,簡直無法察覺他在注意什麼。

船上下來的人個個一身黑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白沙,神情莊重,臉上掛著比殯儀館職員還專業的肅穆,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看到他們走來,齊齊閃避到一旁,換上哀痛的表情,伸手在胸前劃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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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碼頭上哀傷如潮。

夜風呼嘯,遠處,樹葉一疊又一疊地磨擦,沙沙不斷,像是哭泣聲。偶然,一片葉子落下了,但落的無聲無力,在夜色中孤獨無助地飄著,飄著……

“不是阿薩邁族”,迪倫打量半天,終於說出了最重要的答案:“……嗯,奇怪,它不像避世同盟所屬的任何一族,難道,不對……”

此時,為免引起對面來人的注意,船上三人已匍匐在地板上,舒暢與圖拉姆沒有迪倫那專業的偷窺技巧,他們乾脆什麼也不看,全交給迪倫觀察。

“你怎麼做到的”,圖拉姆好奇地問:“我是說,你怎麼判定他的種族的?”

迪倫橫了圖拉姆一眼:“我從小所受的就是這種訓練……你們可以起來了,他們已走過我們的船,越走越遠……現在安全了。”

舒暢跳起來,第一句話是問:“是魔宴嗎?”

“魔宴”這個詞太敏感,也只有人走遠了,舒暢才敢輕聲說出。舒暢的罪的就是魔宴一黨,所以如果來的是魔宴,不管來的是什麼種族,都不會和他交朋友。

“不好說……”迪倫沉吟。舒暢與圖拉姆是兩隻菜鳥,分辨血族種族這事,只能依靠經驗豐富的迪倫了,但他的表情卻很迷惑:“我對魔宴不是很熟,……嗯哼,我的家族世代服務於避世同盟,對魔宴的瞭解只是透過傳聞……

我不敢肯定,……畢竟他們只出動了血僕,所有種族的血僕差別都不大。但……很奇怪,對方傳來的氣息很奇怪,雖然很血腥、很惡毒,甚至連撒霸特都沒如此仇視他人,但這卻不是撒霸特的味道……

簡單地說吧,對方還不曾吸食過血族,它身上的血族味道,甚至比不上閣下!這,對於魔宴來說是不可能的,他們對獵殺血族從無禁忌,魔宴新人入會,怎可能沒血祭……”

“不錯”,舒暢點頭:“就連我的初擁也吞噬了兩位男爵,他們的血祭怎可能沒有犧牲。”

在舒暢這句話裡‘犧牲’是名詞,意為祭品——用同類當祭品。

“這,應該是個新鮮血族”,迪倫判斷:“但奇怪的是,新鮮血族怎可能擁有這麼多血僕,怎可能帶有如此濃厚的血腥,怎可能強大到怨恨猶若實質……很矛盾!”

“哈”,圖拉姆乾笑一聲:“既然可以確定不是魔宴,那沒我的事了……”

他用下巴點點沉睡的拉拉:“我沒你那麼大的本事,出來的匆忙,我只好把她倆砍昏在床上……現在既然無事,我忙我的,你忙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