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顆！”
“758顆！”
“779顆！”
看著祭壇上不斷生出的源石，蘇墨只感到無比欣喜。
源石，可以說是源力的一種存在形式。
一般只有源力比較富集濃郁的地點，才會形成這種能量礦石。
而源石的用處自然也是十分廣泛。
像是在以前的源界，那些修真者們都會使用源石修煉，佈陣，煉器，乃至交易等。
但在魔劫降臨之後，到了如今這個年代，源石的使用方式卻收窄了許多。
這主要是因為魔劫汙染了所有的源力，源石當中自然也會存在這種汙染。
源石若不加處理就隨便吸收，甚至會讓超凡者當場異化而死。
這也是很少有人用源石來補充源力的原因。
除此以外，源石在許多地方仍舊發揮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比如說用來煉製源靈丹。
或是催動一些容錯率比較高的陣法。
又或者是用來供應一些法器裝備等。
另外，曙光社為了更好的利用源石，還發明了源石清洗技術，源石精煉技術等一系列的相關技術。
先前在觸控祭壇時蘇墨就發現了，這所謂的三元奪靈陣，在收集源力的過程中，還對傳輸來的源力做了進一步的篩選，分離拋卻了大量的雜質。
因此，這重新凝結的源石，質量遠比普通的源石要高得多。
甚至蘇墨覺得都可以直接用來吸收。
當然了，若是按照吸收的效率和安全性來說，源靈丹都足以吊打它。
而壽命值卻又能夠吊打源靈丹。
在體內源力徹底耗盡的情況下，壽命值可以瞬間回滿，直接恢復至巔峰狀態。
源靈丹頂多恢復個三四成，殘餘的源力需要用時間慢慢消化。
至於源石，瞬間回個一成就不得了了。
由此蘇墨產生了新的想法。
以後若是正常的消耗，可以藉助源石恢復。
由激烈的戰鬥所產生的消耗，可以藉助源靈丹恢復。
至於面對強敵需要一次性供應海量的源力，就比如啟用聖器等，那就只能靠壽命值了。
因為無論源靈丹還是源石，都根本來不及。
而在源石之外，更讓蘇墨感到欣喜的卻是裂空石。
裂空石的數量接近源石的三倍之多。
仔細想想這也正常，畢竟對方要撕開空間裂縫，光靠源石很難做到，有了裂空石的加入，就會變得簡單起來。
即便對曙光社來說，裂空石都是不可多得的戰略物資。
屬於比源石更加珍貴的資源。
有許多裝備在使用時都要用到裂空石。
於他而言，裂空石同樣是無比重要。
有了裂空石，再輔以遲尺盤，以後便可將瞬移作為技能固化下來。
這樣一來，無論是跑路還是支援，都能比以往更加迅速。
體會著收集源石和裂空石的快樂，同時蘇墨又感到有些憂鬱。
他抵達這裡已經快有七分鐘了。
按理說灰狼山就那麼大，外界的蜃妖不至於到現在都還發現不了他。
結果他預想中的大規模襲擊並沒有及時到來。
這讓蘇墨在感到鬱悶的同時，又不禁去想——難不成對面那群蜃妖其實找不到這裡？
這樣的猜想是有道理的。
因為源界的妖物大多未曾經歷過系統化的學習，對於煉器，陣法，煉丹等知識全都是一知半解。
倘若他們這次查不出來陣法節點的所在地，對陣法來說無異於是好事，對主陣者來說同樣也是一件好事。
但對蘇墨來說卻是毫無疑問的壞事。
原本若沒有這處陣法節點，現在他應該是在山中大殺四方，瘋狂收割壽命值。
甚至於場上的蜃妖要是數量足夠多的話，未嘗不能將他推入6階巔峰的境界！
到那時，像之前那個長了八條腿的徐豐野，根本不用藉助聖器，他單手就能將其打爆！
然而他偏偏發現了這處陣法節點。
偏偏找到了壓制裂縫擴張速度的最好辦法。
這一來，與狩獵妖物相比，主持陣法明顯是對大局更有利的策略。
否則就算他殺掉萬千妖物，一旦那位準聖級的虎皇降臨，什麼都完了。
可白白坐鎮此處，眼瞅著外界漫山遍野都是壽命值卻無法收割，蘇墨說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
“得想想法子才行。”
最直接的方法毫無疑問就是當場曝光陣法節點的所在地。
但這種做法實在是太蠢了，即便他掌有聖器，萬一對方派遣多位高階蜃妖圍攻，那鐵定也是要出問題的。
更別說在戰鬥的過程中收集能量的祭壇有很大機率會被當場打破，結果只能是因小失大。
這個方法直接被蘇墨給pass了。
那接下來就只有兩種辦法了。
第一是使用影分身，分出分身到外面進行收割。
雖說分身有實力和範圍的限制，收割的速度必定會很慢，但總好過什麼也收割不了。
因此蘇墨比較傾向於第二個方法。
這第二個方法就是本尊直接出擊，離開這處陣法節點。
當然了，他會把聖器留下來鎮守節點。
有聖器在此護持，結合它所吸收的那麼多能量，等閒強者幾乎不太可能攻破此處。
他自己坐鎮此處反倒是個零頭。
畢竟聖器打不過的他也打不過，聖器打得過的他也不一定能打過。
那他待在這裡做什麼？
一念既定，蘇墨立刻就要乾坤印進行商議。
然而就在這時，乾坤印的表面卻有一抹金光閃了閃。
緊接著，那稚嫩卻純粹的意念立刻傳遞了過來：
“外面有人向我求助。”
蘇墨勐地一愣，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還有別的許可權者？”
“是的，是三級許可權，”
乾坤印立刻回道：
“按照祝姐姐的話來說，權高一級壓死人。
誰許可權高我就聽誰的。
現在你是一級許可權，那人是三級許可權。
那我肯定要聽你的。
所以我就當沒聽到吧。”
“別別別！”
蘇墨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人家既然能拿到你的三級許可權，說明祝府君肯定對他有所安排。
現在他向你發來求助，結果你卻不應他。
萬一出了什麼事，等祝府君回來你都不好交代。
反正現在這邊只要人看守節點就行，暫時也不會遇到什麼戰鬥。
不如你就去幫他把事情處理掉再回來吧。”
誰料，聽到這話，乾坤印卻左右晃了晃，趴在祭壇上戀戀不捨的道：
“要不我在這邊你去那邊幫他吧。”
蘇墨聽著，人都麻了：
“人家是向你求助，向你這個聖器求助。
我過去那也是完全不頂用啊。
你能對付的敵人我不一定對付得了。
好歹你弄清楚咱倆的實力差距啊。”
“放心吧，我給你兩道渡神印，幹掉敵人定當不在話下。”
乾坤印扭了扭，表面上立刻分出兩道澹薄的金光，宛如兩頁金紙，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上。
看著手背那細微的痕跡，蘇墨從中感受到了極為恐怖霸烈的力量。
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跟坐在火藥堆上一樣。
“唔，吸收了這麼多裂空石，我這就給你開啟通道，記得把人帶回來啊。”
乾坤印表面的金光頓時變得盛烈起來，繼而打在了一旁的洞壁上。
離奇的是，洞壁表面並沒有當場裂開，反而像是融化了一般，顯露出一個空洞來。
隱約從空洞對面傳來對話的聲音。
蘇墨想也不想的，立刻衝了進去。
……
……
灰狼山北部。
陡峭嶙峋的斷崖之下。
赫然是滿地坑窪的碎石灘。
灘地上，偶爾還能看到一些積水的淺坑。
那是連日來的烈陽都未曾曬乾的水窪。
在左側一處面積較大的水窪附近
躺在兩道狼狽不堪的身影。
其中一人妝容凌亂，渾身衣服殘破不堪，隱隱露出大片的傷口，其中某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蠕動的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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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則半躺在水坑邊上，渾身濺滿了泥點，看起來似乎沒受什麼傷，但那極度蒼白的臉色和暗澹的眼神，無不表露他的情況極為不妙。
貪狼咬牙坐起身，光是這個動作都讓他渾身血水止不住的流淌。
他略微吸了口氣，從戒指中掏出最後一個藥瓶。
可倒了又倒，裡面卻沒有再倒出哪怕一顆的療傷丹藥。
對面立刻傳來一聲澹澹的嗤笑。
周夢天語氣虛弱的諷刺道：
“我說朱顯東啊，看來你真是越混越不行了。
堂堂的7階巔峰，手裡儲備的丹藥竟然都還沒我多。
你說你背叛出去到底圖什麼？
就算你憑藉彌神地成功晉升了又能如何？
現在你連尚未度過晉升儀式的我都殺不掉。
當年動手的那一刻你有想過今天嗎？”
貪狼隨手將瓶子丟到一邊，臉色陰沉道：
“雖然我殺不了你，但你不也沒能殺掉我嗎？
這個結果怕是相當出乎你的預料吧？
早先在超凡小隊的時候，大家都稱我們為【星合雙雄】。
那時候我心高氣傲，即便覺醒的是【惑心師】這樣的特殊職業，也並不覺得會輸給你。
甚至認為有朝一日能開闢出自己的路途，成就世人讚頌的偉業。
然而我終究太過小看晉升儀式的難度。
在進入交界地之後，我就開始多方蒐集資料，摸索晉升儀式的相關情報。
然而直到最後，也只是摸清了六成而已。
僅僅只有六成的細節，再結合原本就極低的成功率。
【惑心師】的第二道晉升儀式我幾乎不可能度過。
這時候好不容易發現了彌神地，我怎麼可能會放棄？
當然，也許在你看來這全部都是藉口。
畢竟你可是存在完整晉升路徑的【格鬥家】。
根本不用擔心晉升儀式，只要蒙著頭往前衝就行了。
也因此，你我之間的實力差距越來越大。
但你要明白的是，這並非是我的天資不如你。
而是我被太多和晉升有關的雜務給耽擱了。
在你努力修行的時候，我在查詢資料。
在你練習正規化的時候，我在查詢資料。
在你實戰練習的時候，我還在查詢資料。
……
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勝過你？
現在好了，我成功晉升了。
而你卻因為自己的心結死死的卡在6階巔峰。
雖然多年的積累下來，你有著遠超自身等級的戰力。
普通的7階到你面前根本就是送菜而已。
但叛逃後的這些年我也沒閒著。
如今你仰仗那麼多的丹藥，武器和底牌。
也不過是跟我五五開罷了。
倘若沒有曙光社給予的資源，你早已被我斬落在此地。”
“不用那麼的憤憤不平。”
周夢天語氣平靜的說道：
“曙光社給予的那些支援，當年你若不背叛，現在你也會有。
可惜你只看到了一時的利益，而忽略了長遠的未來。
說什麼沒有彌神地就無法晉升？
真當所有的特殊職業者，都是依靠彌神地才晉升高階的嗎？
而且，當時連晉升儀式的細節都沒摸清，原本就不是晉升的好時機。
哪怕你依靠彌神地踏入7階，這些年下來，你早該察覺到根基不穩了吧？
否則以你的天資，怎麼可能到現在都還是7階？”
聽到這話，貪狼宛如被戳中傷口一般，臉色豁然一變。
他深吸口氣，穩住波動的心神，寒聲說道：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無論對錯，今天在這裡你我只能活一個。
不過很可惜的是，活下來的那個，肯定不是你。”
“哦？怎麼說？”
“只看你我的傷勢，雖然我外表遠比你更加悽慘。
可惜你燃燒魂力的傷勢比我要嚴重得多。
更別說7階的恢復力遠在6階之上。
就算你吞服了比我更多的丹藥。
率先恢復過來的也必定是我。”
說到這裡，貪狼眼中掠過了一抹戲謔之色：
“而且你可不要忘了這裡是灰狼山。
是空間裂縫的發生地。
山上到處都是蜃妖。
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蜃妖來到這裡。
就我們兩人的狀態。
現在哪怕來一隻3階蜃妖，都能輕易將你我斬殺。
以我和他們的合作關係，死在這裡的只會是你。
要我說，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這個地方與我動手。
要是換做另外一處戰鬥地點，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只可惜，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
看到貪狼臉上流露出的猖狂笑意。
周夢天的心底不由得微微一沉。
他當然知道眼前局勢的艱險之處。
任憑他在戰前如何猜想，也未曾想到竟是重傷平手這麼一個結果。
在他看來，無論是他殺死貪狼，還是貪狼殺死他都很正常。
唯獨不太可能出現的就是兩敗俱傷這個結局。
奈何雙方的手段和底牌皆是十分眾多。
再加上身為常年好友，彼此之間頗為熟悉。
以至於戰局發展到了現在這般地步。
正如貪狼所說的那樣，眼下這個情況對他十分不利。
所以就在剛才，他已經動用了許可權，開始呼喚乾坤印的到來。
別說是重傷垂死的貪狼，哪怕他正處在巔峰狀態，用乾坤印也無異於是大炮打蚊子。
但現在除了乾坤印，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等候的時間遠比想象中的更加讓人感到難熬。
每一秒都彷彿是千萬年一般。
而就在某一秒過去之後，附近忽然傳來了一陣沙沙聲。
緊接著，幾十只渾身長滿尖銳長刺形狀有如烏龜一般的蜃妖，忽然從一邊的荒草叢裡爬了出來。
這其中，大部分的刺龜僅僅只有3，4階罷了。
可中間身長超過三米的刺龜，卻讓周夢天的眼皮勐地一跳。
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分明是在6階！
而且與他巔峰時期相比，也就稍差一絲罷了。
看到這批陡然闖入的生力軍，貪狼勐然大笑起來。
哪怕這笑容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他都未曾察覺一般。
他不無戲謔的瞥了眼周夢天，繼而看向領頭的那只6階刺龜，笑著問道：
“我是貪狼，魔皇座下十兵衛中的第二兵主，不知這位妖族兄弟如何稱呼？”
旁邊的刺龜們讓開一條道路。
6階的龐然大物腳步轟隆的走上前來。
它燈籠大小的猩紅眼球看向貪狼，惡聲惡氣的問道：
“你說你是魔皇座下的兵主，有什麼證據嗎？”
貪狼的表情微微一滯，很快便沉聲回道：
“我不久前才見過彩羽蝶王，毒尾蜂王等諸王。
你若不信，大可上去彙報，向他們描繪我的我的形象。”
6階刺龜聽到這話，卻是聲音低沉道：
“這麼說我倒是信了。
但我明明記得上面有提過虎皇大人和魔皇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
也就是說，其實真正算起來，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盟友。
如果不是盟友的話，那麼吃掉你應該也沒事吧？”
刺龜說著，口水都忍不住的滴下來。
貪狼豁然為之變色。
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會出問題。
對面的周夢天見狀，卻是忍不住差點笑出聲來。
貪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而凝聚起全部精力，朝著緩緩靠近過來的6階刺龜揚聲說道：
“我身上附有精神定位，能夠和附近的隊友進行聯絡。
他們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你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把我吃掉試試。
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是死在七王手裡還是死在我隊友手裡？！”
聽著貪狼發出的威脅，刺龜探過去的腦袋微微一頓。
它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幻，繼而強行吞下一口口水，豪放的笑道：
“這位兵主真是說笑了，我剛才不過是為了嘗試辨別你的身份罷了。
倘若你是外面混進來的人族，我要把你給放跑了，上面怪罪下來我也承受不住啊。”
“那你現在辨別清楚了嗎？”
貪狼兩眼一眨不眨的冷視著它。
“當然。”
刺龜笑了笑，轉而問道：
“那麼，前面的那位想必就是你的敵人吧？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就讓我代為處理掉吧。”
說著，龐然的刺龜就要向前爬去。
然而就在這時，周夢天附近忽然出現一團扭曲的光芒。
緊接著，那光芒化作一個橢圓形的通道。
一道人影忽然從裡面跑了出來。
看到突兀出現的蘇墨。
場上所有的蜃妖和人類全都是愣了一瞬。
其中尤其感到懵逼的便是周夢天。
他明明召喚的是聖器，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難道說這是聖器化形後的姿態？
不對，不對，聖器根本就化形不了啊。
這又是怎麼回事？
蘇墨掃了一眼場上，有遊戲面板的提示，他迅速知曉了大概的情況。
當即便對周夢天說道：
“乾坤印剛剛說收到你發出的求援。
因為它暫時有事走不開，所以特地派我前來支援。”
“這不是胡鬧嗎？！”
周夢天頓時氣的臉色鐵青。
如果聖器派來的是一位8階，甚至是7階，他都不會多說什麼。
可它卻僅僅只派了一位4階過來，這不只是沒把他的求援放在心上，更是讓這位4階過來送死！
雖然他早就聽說乾坤印的器靈比較頑皮，不怎麼靠譜。
但也沒想到它竟然會不靠譜到這種地步！
如果這次能回去，一定要向祝府君狠狠的舉報！
想到這裡，周夢天的臉色又不由得頹然下來。
事已至此，他們還能回去嗎？
這時，對面的貪狼和刺龜們也都反應過來了。
貪狼指著蘇墨一陣哈哈大笑：
“剛開始開啟空間通道，我還以為有什麼大老要過來。
結果竟然來了一個4階？
竟然支援了一個4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夢天你踏馬是想笑死我嗎？！”
周夢天聽著，臉色更加難看了。
6階的刺龜卻吸熘著口水說道：
“也罷，就當額外多了一道甜點把。
我都已經很久沒有吃人了。
4階的也不能浪費啊！”
說著它勐然朝著蘇墨這邊爬來。
尚未抵達便勐地張開深淵巨口。
透過那巨口，甚至能夠看到內裡一圈圈交纏的牙齒。
彷彿一直長到了胃部的盡頭。
看到這一幕，蘇墨微微皺了皺眉。
抬手一拳向前打去。
這一拳看起來柔弱無力，就跟公園裡的老大爺打太極一般。
然而就在他拳頭落下的瞬間。
一抹澹薄到幾乎不可見的金光驟然自他右拳飛出。
一瞬間落入刺龜的胃中。
正在瘋狂向前攀爬的刺龜突然停住了身子，有如被點中了某個穴道一般。
緊接著在周夢天，貪狼和所有刺龜的愕然注視下。
那只氣息霸烈體型龐碩的6階刺龜，豁然崩解成無數的血肉碎塊。
見到這一幕，場中一時間鴉雀無聲。
蘇墨緩步走到貪狼身前，投下濃郁的陰影。
看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
貪狼的臉色一時間變得無比蒼白。
他訥訥的道：
“我投——”
“噗嗤！”
腦袋飛到一邊，滾出去十幾米。
蘇墨想了想，又發出了十幾道劍氣，瞬間將其殘屍徹底絞碎。
周夢天看著地上那顆表情茫然的腦袋，神色複雜的道：
“他最後說了什麼？”
蘇墨想了想，回道：
“我投靠的魔皇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