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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離開周天府

白色暖玉所制的晚床上葉宿身著緊身衣,凸顯了那硬實且不顯臃腫的線條,雙腿盤膝,紫黑色雙眸已被眼皮遮掩起來,一手在上,一手在下,作出太極演日的姿勢,停在胸口前。一呼一吸之間,與周圍的氣流形成了完美的迴圈。

沉浸在黑暗中的葉宿感覺到身體能量充盈時,自己與體內某個東西產生了交相呼應,不由心中一陣狂喜。失去了方才知道珍惜,以前只是懂得,現在有些理解了。冰涼的能量在自己的主導下不斷透過皮膚滲入體內,如同一頭冷水澆在身體表面,給人以冰爽至極的感覺。心中並不滿足的葉宿自然渴望獲得更多的能量,雙手印結一變,直接在半空中變換了好幾次手勢,最後收腹歸元。

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本來比較溫順的冰冷能量頓時狂暴起來,一個個像是加足馬力賓士的野馬,更是義無反顧地衝進了葉宿的身體內。

被冰藍色光芒籠罩在當中的葉宿像是個黑洞不斷吸納著周圍的空氣……

做完幾套動作之後,葉宿緩緩睜開了眼睛,似乎和之前並沒有太多變化,但……不代表沒有變化,葉宿明顯感覺到自己與天服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聯絡變得更加清晰,這是間隔兩年之久的通應感覺的再次出現,哪怕是之前由於周天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符文導致自己可以暫時召喚天服,也沒有這樣的感覺。這種血濃於水的親切感,好像只要自己一個念頭,就能讓天服馬上召喚,不像之前那麼生澀。當然也只是召喚出來區域性的天服,想要能夠不透過召喚器召喚,還是必須突破天服二十階,到達另一個層次才行。

而如今,不光自己能夠隨心所欲地召喚天服,並且天服的等級也發生了變化。抬起右手,戴著冰心天服召喚器的手腕從袖子裡抽出,亮出召喚器上面的小型螢幕,赫然幾個大字顯示其上:天服十八階!

從天服九階一躍至天服十八階,整整九階的跨度,這種變態的進階速度恐怕是前所未聞,但葉宿對此並不驚訝。天服九階,是自己兩年前出事前達到的實力水準,這中間有兩年的跨度,自己也並非是坐吃等死,一直堅持日常的戰鬥訓練,甚至是超常訓練,從未停懈。如果不是自己先前心脈受損,估計憑藉自己的天賦,天服二十階都不成問題。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什麼樣的境況說什麼樣的話,自己這兩年畢竟和天服的聯絡若有若無的,實力到了一定層次但與天服的感應遲遲沒有反應,導致天服一直處於等級停滯狀態,甚至是壓制狀態。

所以心脈受損問題不解決,即使是透過周天的符文暫時能夠召喚,但也只是被壓制等級的結果,堪堪到了天服十五階的水平。但具體真實實力到了什麼水平,葉宿也只是能夠猜個大概,估計應該是天服十六階或者天服十七階左右。再加上經過了兩次殊死戰鬥,不斷超越自己的極限,也在一定程度上會使天服等級上升,同時透過周天的出手幫助將自己的心脈修復,以上種種,導致自己的天服等級達到了天服十八階這種高度。

“天服十八階,嗯,應該是高級班的水準,畢竟只要到了天服十五階及以上實力就能到了高級班的入班要求。而且,我的實力應該是王榜前二十的程度,至於十強嗎?應該五五開左右吧,畢竟現在王榜十強可不是當初的王榜十強了,他們的實力也是一直在進步,孰弱孰強也只有交手之後才知道了。”達到了一定層次之後,葉宿也開始思考現在自己在學院的實力定位,思忖著自語道。

其實,和之前暴雷學院的人發生衝突交手,那幾人的實力都是暴雷學院王榜的前二十的人物,身手皆不弱,當時的葉宿實力也就天服十五階左右,就能打過前二十的人物,與當時王榜十強雷傲交手十個回合才堪堪落敗。現在的葉宿實力已經到了天服十八階,是之前實力的三階差距,同時還領悟了冰心天服的隱藏戰技——冰心的空舞,以及還掌握了地級戰技影劍鬼步的修煉方法,就綜合實力而言已經可以衝擊王榜十強的位置了。但,既然能夠坐在王榜十強的位置,自然是有著坐在那個位置的資本,掌握著別人不曾得知的底牌,肯定不是說說就能將那個位置奪走的程度。當然,葉宿自己並不知道這些,因為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因為心脈受損問題和天服問題,葉宿一直待在學院裡很少出門,對於外界的訊息自然比較閉塞,所以他並不知道那天和他交手的幾人的實力水準如何。至於幽月若夢,也是在葉宿實力低谷的兩年裡崛起的,對於她的實力層次,葉宿也是不甚了解,可能這其中也有他自暴自棄和逃避的潛意識存在,導致他對外界訊息有意無意的遮蔽,以至於他的視野也就侷限在風隕學院裡的環境,閉關鎖國。

“是不是該考慮回去找幾個人‘敘敘舊’‘聊聊天’之類的?”葉宿突然想到了當初自己落魄的時候,那幾個人的面孔。他自然不會忘記自己是怎麼被那幾個人摁在地上羞辱,然後差點就被當成人肉沙包的場景,他自問自己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自然不可能對當時的景象忘得一乾二淨,少年人總有少年人的血性,雖算不上睚眥必報,但也不是忍辱負重的個性。可能自己當初做錯過什麼,但人不都是對自己更容易諒解的嗎,自己自然不容易責怪自己,但別人對自己做的錯卻更容易記在心裡,即使那是報復,是自己的錯造成的。可是……葉宿轉念又是一想,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仇恨淡了很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是再想起時原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但現在有些無所謂了,看來時間有時候真的可以沖淡一些東西啊!“算了,沒什麼必要,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更何況現在到了這個實力層次,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計較這些還耽誤功夫呢。”葉宿想到這裡,給心裡組織了一番說辭來說服自己,讓自己變得浮躁的心安定下來,徐徐自語道。

“看來狀態還不錯嘛,小宿。”在葉宿的前面,周天穿著虛幻的黃衣,踱步飄來,若黑暗中亮起的黃燭。

葉宿低著頭,卻也察覺到周天的到來,聞言過後,抬起頭,盯著周天的眼睛,客氣道:“那還是要多謝你啊,周天。”

“不用和我說謝,沒必要,你也知道我不是為了聽你說謝才修復了你的心脈的。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周天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但不管怎樣,這個謝字我還是要說的,這是我的行事準則。”葉宿的態度有些堅決,語氣無意中也變得強硬起來。

周天歪頭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了葉宿一眼,隨後又搖了搖頭,無奈道:“隨便你,你願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到這來,是有正事的,不是來和你廢話客套的。”

“正事?”葉宿反應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過來,接著道:“是不是我們的交易?”說完葉宿就後悔了,這不是廢話嗎,不為了交易,難道還是為了拉近感情?剛才周天都說的很清楚了。

“嗯,對,你的事情忙完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我的事情了,這件事情”周天停頓了一下,緩緩道:“只有你能做到。所以看你的態度了。”

“態度?”葉宿心底輕笑了一聲,不禁覺得好笑,自己不做難道就不會讓自己做了?自己的態度有什麼用,都已經沒有選擇了,還要什麼態度?估計一句“我不願意”,葉宿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周天府。葉宿就是這樣的人,總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別人,即使這個人看起來是個好人。

“你小子哪都好,就是防範心太重了,估計和小時候缺乏安全感導致的。”周天似是看出了葉宿此時的心思,惋惜地嘆了口氣,繼續道:“如果我想害你,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嗎?”

這句話把葉宿說得一怔,沒錯,周天說的沒錯,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這一點,如果他想動手,自己自然活不了這麼長時間。可是,自己對周天這沒來頭的敵意又是怎麼回事?是因為他利用了自己嗎?不對,雖然他可能使了一點小計策讓自己心甘情願來這裡,可當初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周天完全有實力將自己強制留在這裡,並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要挾自己做他想做的事情,何必非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繞個大圈來讓自己自由選擇呢?難道他不是顧忌到自己的感受才這麼做的嗎?有必要嗎?葉宿在心裡這樣問自己,心裡那莫名的敵意有些散去。救了自己的命,給自己恢復天服的正常使用,在自己受傷之後給予援手,修復心脈問題,等等。葉宿自問自己不是個善良的人,但也絕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對於這樣的人,葉宿對自己的猜忌感到了慚愧和難受。

“周天,我……”葉宿開口說話,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些什麼,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銜接上剛才的話:“我,不管怎麼說,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答應的事情我一定會完成的。所以,現在說出你的條件吧,也該是我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呵呵呵,說的這麼嚴肅,倒也符合你的性格特徵。好了,不浪費時間了,我就直接說我的事情了。”周天故作深沉地笑道。

“帶我走!”

“嗯?”葉宿聽到周天這樣的話,沒反應過來,有些驚訝。什麼叫帶我走,這不是周天他的府邸嗎,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嗎,怎麼還要自己帶他走?

“抱歉啊,我沒聽明白,你不能離開這裡嗎?你不是住在這嗎?還是說……你是被封印在這裡的?”葉宿猜測著說了幾個可能,最後一個可能葉宿一說出口就把自己嚇了一跳。難道……這個周天是個……魔頭?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葉宿有些受驚的樣子,周天忍不住自己的笑意,開懷大笑,好半天才止住,強忍著道:“你想多了,封印算不上,倒可以說成是被變相地‘囚禁’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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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葉宿聽著這個詞下意識覺得和封印沒什麼區別,可是一琢磨,突然感覺不是那麼簡單。倒不是摳字眼,如果是一個意思,周天也不會予以否認,再加以改動解釋,那麼……“聽你的意思是,你不能自由離開這裡,或者說是不能離開太久?”葉宿猜了一下大概,試探地詢問道。

“嗯,孺子可教也。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的眼光就是不差。”周天裝模作樣地捋著下巴,摸著那不存在的長胡子,語氣裡帶著欣賞的意味。

葉宿無奈地翻了周天一個大白眼,對其自戀的態度可不大感冒,接著剛才的話題問道:“可我還是不大明白,你為什麼不能離開周天府呢?你都可以在我身上留下符文投影,離開這裡按理說對你應該沒什麼難度吧。”

“對,離開這裡沒什麼難度,可是到一定時間去哪裡可就不是自己決定的嘍!”周天搖了搖頭,解釋道:“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狀態應該算是一個死人了吧,嗯,確切地說,應該是只剩下了靈魂的死人。”

說到這裡,葉宿好像是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道:“你這種狀態不能再算是一個生命了,所以在這個世界你不能長久存在。在外面,沒有肉體你會死……嗎?”

“是啊,我可不想現在就去見死神啊!”周天頗有感觸地仰天慨嘆了一聲,不知想到了什麼,稍會兒,仰起的頭落下,看著有些疑惑的葉宿,繼續解釋道:“在這個世界,沒有肉體的靈魂都會受到來自死神的召喚,無主的靈魂都無法抗拒這股牽引力,不由自主就會飛向死神的所在,落入他的手中,任其調配。這是天地法則,任何人都無法違背。”

“那你……為什麼沒有受到這股牽引力呢?是因為這座周天府嗎?”葉宿聽到這裡,沒了剛才的疑問,但對周天還能以這種形式存在感到驚奇,又問道。

“對,我以一種秘法創立了周天府,可以遮蔽死神的召喚力,而代價就是我不能自由離開周天府,並且為此我在這裡沉睡了很多年。”周天遺憾道。

“那你……死,額,待在這裡多少年了?”葉宿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我的記憶有一部分是殘缺的,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周天說的話裡也透露著隱隱的失望。

“哦。”葉宿也沒多問什麼,他也不知道周天這話裡是真的還是託辭,不過現在也沒什麼深究的必要,不管是真是假,自己都得不到答案,那還問他幹什麼。

“可是……就算我帶你離開了周天府,你不還是會受到死神的牽引嗎?”葉宿又想到了這個問題,雖然自己不是很懂,但既然周天提出讓自己來帶他出去一定有他的打算,所以抱著刨根問底的態度,葉宿也打算問個明白。

“不一樣的,呆在你身邊,我不會受到死神的牽引,而且你的存在可以遮蔽我的行蹤,這就是我為什麼選擇你的緣故。”周天道出了緣由。

“我?可以遮蔽你的行蹤?”葉宿感覺有些荒謬,好笑道。開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有可以遮蔽靈體的能力了,如果有的話,那早在小時候就有一些靈異的事情發生了,可自己仔細思索,從小到大好像從來就沒發現自己有這方面的能力或者異象,怎麼想也不可能吧。希裡爺爺也從未給自己提起過這件事情,可周天也沒必要和自己說謊啊。葉宿想到這裡,頓時感覺頭想得有些漲大。

“不管你信與不信,事實就是事實,我不會出錯,也不需要說謊。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離開了這裡,我需要你在我身邊不超過五米的範圍,隨時隨地都是如此。”周天不緊不慢地敘述了這一切,並沒有理會葉宿現在是個什麼心態。

周天的話,葉宿聽在耳朵裡,強行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回應道:“這個……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可是你該不會就這樣以這種靈魂的狀態待在我身邊吧?恐怕很難不引人注意啊。”

聞言,周天微微一笑,表現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樣子,很有把握地說道:“放心好了,這些我都想好了,我已經給自己找了一個可以暫時儲存靈魂的容器,很隱蔽,不會引人注意的。哦,對了,你那只小寵物應該還缺一個裝飾類的東西吧,不帶點東西,可不好看啊。”

“你想幹嘛?”葉宿看著周天的眼神,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趕忙問道。

“沒事,這小寵物老是粘著你,應該不會東跑西顛的,我的居所就放在它身上了。”周天說著話,背在身後的右手不急不緩地抬起,在虛空中輕輕一揪,提溜出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火紅色皮毛,正是葉宿的小寵物啾月。金黃色的手在啾月的頸前輕撫般滑過,原本空無一物的脖頸上多了一圈項圈,不大不小正好套在了啾月的脖子上。同樣火紅的顏色,不仔細觀察還是分不清那個戴在啾月脖子上的是項圈,在其下正中懸掛著一顆通體漆黑的石鈴鐺,古樸厚重。

“嘭!”做完這一切後,周天隨意將小啾月丟在了葉宿的懷裡。趕忙接住小啾月後,葉宿把它放在了手心裡,檢查起來。而小啾月呢,坐在葉宿的手心,兩隻小爪子布拉著脖子上的項圈,表現得很不喜歡脖子上戴著東西,想要把項圈給弄下來,結果費了半天勁也沒見到什麼成效,不過它也沒有這樣放棄,鍥而不捨得堅持著。檢查完小啾月後,沒發現什麼異狀,葉宿輕舒了一口氣,轉而怒目看向了周天,沉聲道:“周天,你……”

周天倒是表現得無所謂,擺擺手,對視著葉宿紫黑色的雙眸,打著哈哈:“沒事啦,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和這小家夥之間的情意,自然也不會對它做什麼手腳了。再說了,我也不需要啊,不要太緊張了,我知道你關心則亂嘛,冷靜冷靜。”

“你連和我說一聲都不說,就直截了當地做了你想做的事情,你有沒有顧忌到別人的感受?”葉宿有些氣不過,語氣也有些不好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那麼激動。”周天表現得有些不以為然,可語氣上軟了下來。

葉宿也聽出周天的意思來,心裡緊張的情緒稍稍緩和下來,但不死心道:“你……能不能把啾月脖子上的項圈摘下來,它不是很喜歡,弄下來吧。”

“不行,這件事情沒商量,你就當做是我的條件之一吧。”周天態度很堅決道。

葉宿嘴唇囁嚅著,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周天不給他這個機會,又再一次開口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喜歡這小東西,所以不允許它受一點委屈。我呢,我承認,我公報私仇,這小東西吃了我那麼多好東西,我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豈不是顯得我很沒面子。這個小東西,被你寵得沒邊了,如果不給它點教訓估計要闖很大的禍。所以,它必須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應得的懲罰,小小的懲罰對它而言是必須的。放心,我不會對它怎麼樣的,就是給它一點小小的約束罷了,沒什麼壞的事情。再說了,你不覺得它戴著這個小項圈很好看嗎?”

周天一頓吧啦吧啦的解釋,讓葉宿對啾月擔心的心漸漸放下,周天的話不無道理,也是自己理虧,再看看小啾月脖子上那道項圈,看著倒也是很搭配,的確看起來好看多了。想了一會兒,葉宿也就點點頭,沒再反駁什麼。

可是小啾月不幹啊,看項圈死活弄不下來,也乾脆放棄了,但將注意的矛頭轉移到了周天身上。它有著一些靈智,知道罪魁禍首是周天,立在葉宿的手心,衝著周天張牙舞爪地比劃,嘴裡冒著赤紅的火苗噴射著,靈動的小眼睛裡都充斥著憤怒的人性情感。但是,小啾月並沒有衝過去,有著之前的前車之鑑,它知道周天比它強,強到讓它無力反抗,也只是在原地裝腔作勢,沒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周天直接無視小啾月的威脅動作,對著葉宿道:“你在這待一會兒,我去收拾東西,收拾完了,我們就走。”說完,不等葉宿說話,就轉身走進了黑暗中,留下坐在床上的葉宿和立在葉宿手心的不斷揮舞爪子的啾月。

一個小時後,閉目養神的葉宿聽到從黑暗中由遠及近傳來的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一個人形的輪廓在黑暗中隱現,漸漸清晰。“等得急不可耐了吧,小宿!”周天那熟悉的調笑聲從黑暗中傳出。

“噔——”一隻腳踏出了黑暗,露出了周天的全貌。可葉宿看清楚後,一下子挺直了身體,舉起瘦細的胳膊,一根手指指點著眼前的人,驚問道:“你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