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立!”姚昆看著眼前這老者,沉悶地喝道。
“枉你為一屆醫聖!到頭來居然幫著幾個地痞流氓做這種生意!你惡不噁心!”姚昆走上前去,直接一個大耳光扇了上去。
啪!
孫國立臉頓時通紅起來,一半是被打的,一半是被氣的。
他堂堂江省醫界聖手,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哪怕在監獄裡也是被恭恭敬敬伺候著,畢竟沒人不能肯定自己或者自己家人沒有重病的一天,沒有求到他的時候。
孫國立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這麼屈辱過了。
“你是誰?”殺意在孫國立眼裡閃爍,他發誓出去傾盡所有都要殺了面前這年輕人。
“我是誰?我是送你下地獄的人!”
姚昆先是一笑,而後笑容化作猙獰詭異的表情。
孫國立也是嚇了一跳,但長時間的久居高位已經讓他面對風雲也不變色。
“我兄弟李康一家的事是你做的吧,我是誰?你知道了?”
孫國立童孔一縮,若非當初孫燕苦苦哀求,自己才不會去趟這趟渾水。
“沒想到還是...”孫國立苦笑一聲。
“就是你殺了孫燕吧。”孫國立猜出心裡的想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已是個死人,還有什麼遺言嗎?”姚昆盯著孫國立,他冥冥之中總是感覺眼前這個人不簡單。
忽地,姚昆抓起孫國立的手,他感受到了一股氣。
孫國立本在幾年前便該壽終正寢,只是沒想到一股氣纏繞在他的心頭,這讓孫國立才是多活這幾年。
姚昆強橫的氣息沒有保留在孫國立身體裡橫衝直撞,很快那股氣便消散。
孫國立吐出一口淤血,肉眼可見的蒼老句僂下去。
“你不能...殺我...”
“我兒子答應過我...還要為我延壽...我還...不能...死...”
一代醫聖孫國立,救了許多世人,最後卻沒能救出自己,最終死在這個昏暗的地下室。
“沒想到這死老頭這麼經不起折騰。”姚昆將倒在地上的孫國立一腳踹翻了。
“醫聖?恰爛錢的玩意。”姚昆很想一腳踩爆他的腦袋,但最終怕髒了鞋子還是沒有動手。
“你們三個,過來!”姚昆此時站在一堆瓶瓶罐罐中。
幾人不敢馬虎,小跑著過來。
“你,你們自己選,一人一瓶,幹了就走吧。”姚昆指著那群藥品。
“老...老大...這個不能沾啊...”有人腿軟著開口。
他們三人頭上都是血,加上這副表情,惹人心憐。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姚昆,他們並不為所動。
姚昆直接連著試管塞進了那個人嘴裡,不管他滿嘴血,直接塞了進去。
“你他媽知道不能沾你賣給別人?”
“他們沒有家庭?就你他媽不是孤兒?”
“少跟老子來這套!”
姚昆想起梁小小那麼小便沒了父親,心裡一陣煩躁。
“我改變想法了,你們,都得死!”
姚昆一拳打爆了一個人的腦袋,頓時那人血花四濺。
另一人也被姚昆扭斷雙腿,打翻在地上。
至於還有一個鮮血淋漓的人,吞下玻璃渣的他眼看著已經不行。
姚昆又走到了阿飛面前,他扯開阿飛一塊肉,隔空將那些試管取了過來,不顧那來人震驚的目光,在阿飛身體內倒入那些藥物。
藥物的刺激下阿飛迴光返照居然是醒了過來,只是他全身骨頭已碎,只能睜著眼。
“你...你在我的身體裡倒了什麼?”阿飛心寒不已。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姚昆開始笑起來,越笑越大聲。
這笑聲在還活著的三人耳中是那麼地刺耳。
“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二十萬當一百萬要,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再要了!”
阿飛童孔一縮,他忽然想起來今晚派的幾個小弟已經杳無音信。
“她不是個寡婦嗎...”
這是阿飛心裡最後所想的,到死他都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誰。
“我想了想,自己似乎太殘忍了,我打算留你們一命,但你們得給我把你們的所作所為,以及與臨安市法院院長的那些交易一五一十寫出來,證據,資料,等等。”
好死不如賴活著,那二人知道就算寫出來可能也難逃一個無期徒刑,但那總歸是活著是不?
很快二人調整好心情,一五一十地將他們所知道的寫了出來。
姚昆將二人所寫對照一番,發現相差不大,於是便提起二人,走了出去。
臨走之前姚昆放了一把火,整個地下室瞬間被火光吞噬,裡面的一切從此塵封。
而在離此不知道幾千裡的龍虎山,一男子勐地瞪大雙眼,吐出一口鮮血。
“最近總感覺心煩意亂,彷佛有什麼世俗之事纏繞在我心頭,煉氣化神這一關怎麼都過不去。”
這男子擦拭乾淨嘴角的血漬,站起身來,身輕如燕,幾個踏步便出現在山峰之上。
“九龍師尊,弟子孫長道最近覺得心煩意亂,想下山看看,順便歷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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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本名並不是孫長道,這個是在葉九龍發現他後賜給他的名字。
說來好笑,葉九龍與他是在一次偶然攀山中遇到,葉九龍見他天賦秉異,於是見心獵喜,將他帶入山門。
孫長道在龍虎山居住幾日發現眼前的各個師兄居然都是類似神話之中神仙般的存在,他下定決心拋棄紅塵往事,一心修道。
不過數年便成就煉精化氣之境,如今更是朝著煉氣化神衝擊。
宮闕內葉九龍從打坐中睜開雙目,只見其左眸中有虎,右眸中有龍。
“總在山上苦修也不是個事,下山去歷練一番也好。”
葉九龍思索一番又是開口。
“只是如今天下靈氣飛漲,名川大澤可能會有許多山精野怪出來作亂。”
“作為龍虎山的弟子,你定要記得若是遇到不平之事記得拔刀相助,若是實在難敵,切記暫避鋒芒,你還小,成長的機會還多。”
葉九龍語重心長。
“弟子長道遵命!”
孫長道行了個禮,背後的寬刃劍漂浮而起,搭載著他化作一束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待到孫長道走了很久,葉九龍這才是嘆了口氣。
“也不是好是壞,長道這孩子野心太大。”
“傳所有人過來。”葉九龍安排朝著身旁的一條小蛇說道。
不一會大約百人聚集在此,也不知道葉九龍說了什麼,其中半數弟子離開,剩下半數弟子都是化作流光,朝著神州大地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