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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歐陽風

在夢中,竟然夢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找不到方向,一個人驚恐地在白霧中模糊行走,想呼叫,但是卻叫不出聲...

醒來,卻發覺自己冷得猛哆嗦。

因為在睡之前打鬥過,全身還汗津津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就睡著了,在空調的冷風吹中,竟然中招,冷著了。

我猛打了幾個噴嚏。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我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傳了老大的聲音:"小八,你到歐陽家了沒有?"

"到啦。"我的鼻子有點塞了,聲音有點變聲。

"怎麼啦?小八,你的聲音怎麼不同了?"老大關切的問。

"沒事,可能有點感冒了。"我從桌面上扯了紙巾擦擦鼻子。

"感冒?不會是水土不服吧?"老大有點驚訝的說。

"哪裡有那麼快的水土不服?只是剛才我還溼著衣服在空調的冷風吹拂下睡著了,所以才著涼的。沒什麼大問題。"

"那歐陽風對你怎樣?"

"老大,歐陽風是什麼人來的?"

"呵呵,故友的兒子,人家還是哈佛大學畢業生呢。"老大在那邊笑著說。

"哈佛大學生?老大,你還不如說他是黑手黨我還容易相信點。"歐陽風那樣子一看就像是道上混的,如果說洋蔥是哈佛大學生我還有點相信。

"真的,不騙你,他哈佛畢業後就繼承父業,用在哈佛學到的管理知識來管理他的黑道事業,哈哈,然後那黑也被他慢慢變白了。"

哦?能把黑變白,看來歐陽風還真不是一般的強人,單是這點,我就不得不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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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汗臭臭的,我洗了一個乾淨的熱水澡,眼皮睏倦得很,睡意又上來了。

我穿著裡面準備好的乾淨的睡衣,躺到那張海藍色大床上,蓋著被子又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就是不斷地做著各種光怪陸離的夢,斷斷續續的,但每一個片段似乎都沒有快樂的,給睡夢中的我帶來了強烈的壓逼感,有點難以呼吸。

"喂,黃雅詩,黃雅詩,黃雅詩..."似乎有人在拼命搖我的肩膀,在叫誰的名字。

我努力睜開那雙似乎被黏住了的眼皮,恍惚中,看見一個熟悉,但是忘記是誰的臉在焦急地叫什麼。

"誰呀?幹什麼打擾我睡覺呀?"我有點煩怒的叫道,最討厭人家打擾我的睡覺了,真想一腳把他踢到爪哇國去。

"是我,歐陽衝,你都睡了很久了。"那人叫道。

歐陽衝?洋蔥?

我那迷糊的腦袋想了好一陣才記起這顆大洋蔥,說:"你這大洋蔥幹嘛打擾我睡覺?我是你的客人耶,怎麼也得尊重一下。"

"但是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而且還發燒。"洋蔥嚷道。

一天一夜?

不會吧?我能睡那麼久?是不是應該去申請吉尼斯紀錄了?

我還發燒?

難怪睡夢中老夢到自己坐在火山口上,被烤得厲害,原來是發燒了。

"發燒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先出去,我現在就起床。"

"嗯,你換了衣服後就下客廳來,我和醫生在下面等你。"洋蔥說。

還叫了醫生?不是吧?貌似八姐我從小到大,幾乎沒怎樣看過醫生呢。

"你也應該很餓了,我也叫人準備好食物了,你快點哦。"洋蔥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說,彷彿我是他認識了好久的老朋友一樣。

雖然令人有點感動,但是卻囉嗦得令我心煩。

"知道了。"我不耐煩地說。

"記得別再睡了。"洋蔥似乎還不放心我的樣子。奶奶的,男人老九,怎麼就像娘們那麼囉裡囉嗦的,煩膩。

洋蔥走出去後,我想像以往那樣一躍而起,卻發覺自己全身痠軟無力,頭重得很,要起床,幾乎可以用得上"掙扎"這兩個字。

平時健壯得可以打死一隻老虎的我,今天在異鄉竟然病得像一隻貓一樣掙扎著爬起了床,然後洗刷乾淨,換上以前習慣穿的黑色衣褲,假髮也忘記頂了,就這樣搖搖晃晃地走下二樓的客廳。

洋蔥正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在說話,眼睛時不時在瞄向樓梯口,看見我下來了,有點欣喜的說:"你下來了呀?"

廢話!我不下來,你能看見我嗎?

但是我嘴裡沒這樣說,雖然我八姐是混黑社會的,禮貌也還是懂的,於是我禮節性點點頭,淡淡的說:"是。"

"快過來坐下。"洋蔥指著旁邊的沙發對我說。

也許是一天一夜沒進食,加上感冒,我的身體有點虛弱,在沙發弱弱地坐了下來。

一量體溫,我竟然高燒接近40攝氏度,難怪那麼難受。

醫生拿出針筒要給我打針,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有打過針,看著尖尖的針頭,我竟然有點害怕,指尖發冷。

說來還真好笑,像我這種混黑道的,平時打打殺殺是常事,面對三尺長的刀眼都不會眨一下,現在竟然懼怕這小小的針頭。

如果不是洋蔥在旁邊看著,我一定會乞憐醫生:"能不能不打針?"

也許洋蔥頭看到我害怕針頭了,於是柔聲的說:"不要怕,打針不痛的,就像被螞蟻咬一口一樣。"

呸!我八姐都是打架打大的,還會怕痛?

但,就是對這針頭充滿了恐懼感。

醫生輕輕地在我的屁股頭上擦著酒精,我恐懼得全身都繃緊了,只覺得手尖腳尖在發冷,洋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伸過手來握住我的手,溫熱的體溫從他的手掌源源不斷地傳給我,使我徒然生出一種安全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