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
鄒潤秋說。
儘管不知道謝宇為什麼突然提到曹一方,但這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謝宇挑了挑眉頭,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其實謝宇只是本能的關心一下曹一方的財務情況。
心裡暗罵了一聲,曹一方這孫子真不把錢當錢啊。
隨後又仔細琢磨起來,他來之前也分析過,投資嘛,不是做慈善,基本的回報率還是要考慮的,婷婷問他要借幾個億基本就是玩鬧,謝宇再有錢也不可能隨便拿出幾個億現金。
“這樣,我拿一億注資。”
翻他的倍,算夠可以的吧?有檯面了吧?
貌似還不夠。
謝宇又道:“先這樣,你們也繼續拉投資,如果你們最後還缺錢,那我託底。”
鄒潤秋當即跳了起來,大步邁去與財神爺握手,“那可太感謝了!謝總義薄雲天吶!”
謝宇蛋蛋一笑,想著虧都虧了,多少也得為女兒爭取點好處,“就一個條件啊,我女兒謝妍婷,她得演女主角。”
鄒潤秋的笑凝固在臉上。
謝宇也不樂意了,“怎麼,我作為最大的投資方,這點要求還過分了?”
鄒潤秋為難道:“那倒不是關鍵是這三國哪來的女主角啊?”
謝宇用一種讓人很不自在的眼神,專注的盯著他看。
鄒潤秋一陣心虛,搞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要加戲嗎?
很多身居高位的人,習慣了用某些方式給人施壓,以營造聖心難測的威嚴。
養成壞習慣了吧,這發呆的時候好像也在嚇唬人。
其實謝宇在思考。
臥槽。
臥槽
我好像犯傻了
我歷史學的不咋地啊。
三國
有哪個娘們戲特別多的嗎?
呂雉?劉備他老婆?
好像哪裡不對。
謝宇眼睛疲軟了下去,不自在的摸了摸膝蓋,“啊這個算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鄒潤秋松了口氣,安撫道:“您放心,我們早就跟您閨女聯絡過,她有戲份,但是確實戲份不多,她這次的主要工作是同她的老師一起負責整部劇的藝術指導。”
謝宇本來都站起來要走了,突然聽到了個他不明白的東西,驀然回身,“你說什麼東西?”
資金的部分,既然有謝宇託底,那所有的問題基本也就不再是問題。
就算沒有謝宇,三國的資金也能夠解決。
吳玉和鄒潤秋兩個導演都參與投資,鄒潤秋拿得多點,一千多萬,吳玉考慮到家庭,還有即將出生的孩子,不能拿太多砸裡頭,所以拿了兩百萬私房錢。
其實對比之下,就可以發現曹一方這兩年賺錢速度有多驚人了。
幾千萬說拿就拿,不帶含糊,而奮鬥年數更久的兩位導演財力卻遠不及他。
就連謝宇,手頭能動用的現金也就比曹一方多一丟丟。
目前鄒潤秋他們也主動找過些投資公司,不過影視寒冬嘛,融不到錢才是常態。
關鍵也沒人看好,這年頭,越是大製作越不受歡迎。
這一次,支援者都來自內部。
千萬不要以為老戲骨都沒錢,像仇石傑老爺子,平素排行極大,旅個遊都要帶個傭人團隊,動輒月開銷幾十萬。
他不但不要片酬,而且帶資進組,拿得不比曹一方少。
李孟朝也拿大頭。
其他還有許多演員都願意自掏腰包,積少成多,資金在一個月內就徹底解決,最後差不多融到45億。
人再多就變非法rn了
接下來他們要解決的問題,便是影視劇集數長度的問題。
上頭為了整頓影視劇注水亂象,如今對集數有嚴格的限制,一般像這類歷史劇也不應超過六十集。
說來可笑,原來是為了市場好,可是硬性規定一旦落地,很多事就扭曲起來。
注水劇,三十集照樣注水。
而三國這種人物眾多,故事線複雜,歷史感厚重的大劇,按照田安邦如今的劇本拍攝,一百二十集也相當緊湊。
吳玉他們本來商討,要麼縮短,要麼也學劇分季。
後來國師項華清和老諸葛樊清讓聽說此事,聯袂上了天庭,請下一道旨意。
三國的集數便不再受限。
中國處於從人脈社會轉型商業社會的時分,曾幾何時,曹一方用商業社會的方式打得老一輩措手不及,可有些時候,這些老人的人脈和資歷,卻依舊老而彌堅。
三國籌拍階段,許多看似難以解決的問題,需要攻堅的問題。
被一群老骨頭聯合起來,一波推平,毫無阻滯。
而在劇組高歌猛進的階段,曹一方正前所未有的安靜。
他如今早睡早期,大清早就叼著包子來了人民公園。
一杯豆漿,一肉包一菜包,坐在涼亭邊的長椅上,看老人們晨練。
不時的在自己隨身帶的小本本上記點什麼。
他現在要做回一個演員。
首先要想要怎麼塑造這個人物,要先瞭解人物。
司馬懿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是個身體健康的人。
曹一方觀望著健身的老人們,他們挺拔的身姿,矯健的腳步,響亮的嗓門。
回憶著前世看過的三國作品。
很有意思。
他回想起來,司馬懿這個角色,曾經是帶給他最大觀影體驗,最大爽感的一個角色。
曹一方最近為了拍攝文改編劇,看了許多文。
他也曾經為了文的美學而辯論。
而今提取出的爽點概念,發現很多東西就猝然清晰了不少。
其實,他看文,看得是新奇和創意。
他不爽。
沒有真實感,沒有壓力,所有的勃發也就沒有說服力,沒有張力。
絡有先天不足,畢竟看書的讀者想要放鬆,作者如果寫得真實,又有真實的壓迫感,讀者就會放棄閱讀,根本等不到勃發的爽點時刻。
可是不夠真實的爽點,沒有壓到底的先抑後揚,怎麼滿足得了他這樣的重口味。
當初兩部三國題材的劇,司馬懿都給了他很深刻的印象。
永遠卑躬屈膝,永遠苟且偷生。
在英雄輩出的年代,他不是一抹亮色。
如果作為文的主角,那肯定不行。
可是作為歷史劇的一個角色,他到得人生最後的時刻,厚積薄發,幾十年的隱忍,幾十年的磨劍,驟然出鋒。
石破天驚。
他腦海中登時就隱約出現了一個變幻的形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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