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華納偏遠的一處工廠。
距離市中心有點偏。
高軍問了好幾個市民才找到。
誰說墨西哥人都比較狠的？
人家可善解人意了，跟哥倫比亞號稱拉美世界小“騸”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歧視？
這座工廠外長滿了雜草，當重卡停下來後，高軍從副駕駛上跳下來，左右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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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呢？”保羅喊了聲。
“我打個電話。”高軍掏出手機，將天線稍微拉長，左手叉著腰，正要撥出去時，目光就看到一個男人從廢棄工廠走出來。
穿著身西裝，身材有點臃腫。
“尤里先生？”對方舉起手打了聲招呼。
“巴特先生？”
對方一點頭，高軍臉上就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握了下手，指著重卡，“都在裡面，需要點一下嗎？”
“稍等，我讓人來搬貨，請裡面坐一會。”巴特很客氣。
兩人沒拒絕，跟著他走進工廠裡，一眼就看到一個男人被繩索叼在半空中，血肉模湖，肯定受了私刑，鮮血還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高軍眼皮直跳，旁邊的保羅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正常人遇到殺豬有時候都會不忍，何況是人？
一聲聲的毆打聲和咒罵聲傳來，就瞧見牆壁處有七八個人被捆著雙手，帶著頭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有人拿著皮鞭使勁抽著。
巴特招呼了幾個人先去搬一想武器下來，驗驗貨，他自己從一都已經斑駁的木桌上翻了下，拿出個資料夾。
“尼古拉斯.尤里。”他手指點在其中一名字上，“300把TEC-9衝鋒槍，十萬發子彈？”
“是的。”高軍一眼就看到那資料夾裡面就是一份份訂單，他還在上面看到幾個熟悉的名字。
柯爾特、儒格、雷明頓…
而且他們的數量還不少。
大頭都是被他們給吃了。
“哈爾斯，快點。”巴特朝著門口的下屬揮了揮手，對方手裡正搬著個木盒子，上面寫著：易碎物品。
聽到老大發聲，馬仔趕緊跑過來，用鐵棍將裡面的武器撬開，一股新鮮槍油的味道就湧了上來。
巴特彎腰拿了把，甚至還伸出鼻子嗅了嗅。
“我可以試一下槍嗎？”他看著高軍問。
“當然。”
巴特接過個彈夾，拉了下槍栓，朝著牆壁走去，高軍和保羅頓時就明白了，他要用這些人試槍！
站在他們面前，興許是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死亡，隱約的啜泣聲逐漸響起，但很快就被槍聲給淹沒了。
總有人以為槍是噠噠噠，其實不對，非洲黑狗才用掃射，一般都是點射，兩三發連出去。
保羅有點不忍的轉過頭。
而高軍則嘴唇輕輕顫著，仔細聽，“80美分、1.6美金、2.4美金…”
巴特一臉舒暢的走回來，愛不釋手的摸了TEC-9衝鋒槍，豎起大拇指，這才發現他一截是斷掉的，毫不吝嗇誇獎著。
“顧客滿意就是我們最大的追求，如果有需要，可以繼續聯絡我，隨時、隨地為你發貨。”高軍將準備好的名片遞過去。
上面就有名字和電話：尼古拉斯.尤里。
巴特接過來，看了眼，塞進衣服內襯中，朝著馬仔揮了下手，就看到後者提著個箱子過來，開啟後，裡面齊刷刷的綠幣。
頓時就將兩人的目光給狠狠的吸引住了。
保羅還很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
高軍忙接過來，臉上的笑容更甚了，腦海中已經開始算了起來，這筆生意總共拿到手124600美金。
除掉成本：衝鋒槍30000美金、十萬發子彈總共57000美金，其實這筆生意才賺37600美金，按照分配，自己能拿到三成，也就是11280美金！
這是高軍能拿到手的。
其他的就是保羅跟愛德華去分了。
要說不緊張、不激動，不可能的。
11280美金！
這個數字看上去很少，但要知道，這時候賓士二手車也就2000-3000美金左右，年收入15萬美金就算是中產階層了。
也就是說一筆生意，讓高軍一下子從個破銷售直接跨越了“階級”。
TMD，那些大軍火商，一年得賺多少錢啊！
高軍強忍著興奮，跟巴特握完手走人，腦子裡已經想著如何去瀟灑了。
那保羅雖然也很激動，但眉宇間卻顯得很鬱悶。
“高，我們賣給他們的武器剛才殺了人！”走出工廠，他就迫不及待的皺著眉說。
“當我們把槍交易給他們時，就代表著會更多人死去。”
“這有什麼？跟我們沒關係。”高軍隨口說。
“他們剛才殺了個警察，那是蒂華納執法人員的制服，我看的出來。”
高軍皺著眉頭，他媽的，怎麼沒發現，這傢伙有點聖母婊的傾向？
他挪了挪屁股，“聽著，保羅，從公元前3600年到20世紀80年代，全世界共發生了超過14500場戰爭，其中只有292年是和平年份，這些戰爭造成了約35億人的死亡，我們就算在廁所拉屎，也會有人死在槍械下，這跟我們沒關係。”
高軍揮舞了巷子裡的美金，“你不要錢了嗎？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愛嗎？你跟託曼比如何說的？”
他學著對方的語調，“我在混入雜種中，學會如何賺錢！”
“沒錯，我們現在就是雜種，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想賺錢了？”
保羅面色很掙扎。
他一邊想要賺錢，一邊又不想造成殺戮。
婊子的美國人！
高軍心裡罵了句，但還是用哄小孩的語氣哄著他，“我們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生活，上帝喜歡看世界的悲歡，就將人類賦予了無能為力的軟弱，但掙扎著活下去，才是給生活最好的反擊。”
“我們改變不了世界。”
保羅慢慢點點頭，“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高軍笑了，“我拿出200美金，捐給聯合國愛心組織，這是我們對這個世界，最好的善意。”
肉疼！
200美金!
不行，非洲老們，你們得努力幹架，我要從你們身上多賺點回來。
“我們今天有錢了，去瀟灑一下怎麼樣？你有想好找誰嗎？波姬·小絲？凱麗·費雪？莫莉·林沃德？或者我把他們都叫過來？”
保羅被他給弄笑了，“高，我們只是賺了幾萬美金，不是幾千萬！”
“那你有喜歡的好來塢女星嗎？”
“我喜歡凱瑟琳·特納，就是演《絕智奇才》《綠寶石》《激情罪惡》《現代教父》那個，你知道嗎？”
高軍點點頭，“當然，不過她好像已經快40了吧？”
“36！我喜歡**比較大的，你知道，我從小喝的只是奶粉，我想嘗一嘗別的口味。”
高軍拍了拍他肩膀。
“那你要快點賺錢，趕得上她下垂的速度。”
重卡里頓時就響起保羅的咒罵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