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在天際。
但港口依舊燈光透明。
能夠看到各色各樣的人匆匆忙忙，從船上搬著貨物下來，又抬著一箱箱寫著：軍事物資的貨物上去。
“老陳，以後跟我幹怎麼樣？”
甲板上，高軍給船老大遞過去根菸，笑著問。
對方是個大約40歲的漢子，長期跑船，皮膚黝黑，雙手在衣服上擦了下，端著笑容，雙手恭敬的接過香菸，聽到高軍的話，面露為難。
“你放心，阿坤那邊我會去說的，以後出一次海，給你1萬美金怎麼樣？”
老陳的手一抖，這錢拿回老家，可以蓋個小洋樓、讓兒子娶個好媳婦了吧，甚至連老父親的小墳頭都能修一下。
人活著，不就為了盼個如此嗎？
“謝謝高先生，謝謝高先生。”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這人不喜歡別人嚼舌根。”高軍道。
“您放心，我絕對不說出去，如果別人問起來，我就說您倒騰裝置。”
高軍很滿意的點頭，“去忙吧。”
看著對方的背影，高軍鼻孔裡啜出兩道煙，將菸頭丟在甲板上，腳尖使勁碾了了，插著口袋，從旋梯上下去。
就聽到阿納託利對著一名上尉咆孝著。
“小心點，這裡面都是白酒，別打壞了。”
那上尉連忙點頭，跟戰友蹲下去將摔翻的白酒放回箱子，不得不說，這酒瓶的硬度不錯。
“不要那麼生氣，很容易老的。”高軍笑著說，對給他一根煙，在半空中掉下來，他還哎呀了聲，彎腰撿起來，換了根遞過去。
“這做事情太毛躁了。”阿納託利叼著煙，探過頭，捂著打火機的火苗點上煙，隨口說，“這批貨，你能賺的很多嘛。”
“小打小鬧。”
阿納託利看了眼正在開上去的坦克…
你告訴我，這叫小打小鬧？
當初以色列建國時都只有1輛坦克…
“這麼多坦克，這艘貨輪運不過去吧。”
高軍點頭，“我讓安布雷拉留著，上校幫我聯絡了一船廠，他們有大型貨輪，等明天出發。”
阿納託利應了聲，咳嗽一聲，吐了口濃痰到地上，“尤里，下次幫我多帶點電視機，還有上校家需要一個狗籠。”
“電視？”
“狗籠？”
高軍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阿納託利很尷尬的攤開手，“昨天又炸了。”
說來也搞笑，可以發射衛星到火星，可以造出世界上最先進的坦克最先進的大炮，製造的電視機卻經常故障。
5年發生了5000多起爆炸，炸死了大約數百人…
他們肯定在導熱管上放了炸彈，這特麼就應該上戰場。
“上校人呢？”高軍左右掃了下沒看到人。
“聽說莫斯科又有訊息過來，他去開會了，希望不要再有什麼糟糕的訊息了。”
恐怕…
更糟糕的還在後面！
高軍說，“OK，不過應該要明年，這都快11月份，年底生意都很忙碌。”
“沒事，你放在心上就行。”阿納託利說。
而這時候，維克托下來告訴他，第一批貨已經裝好了，可以出發了。
“阿納託利叔叔，那我先走了，幫我跟迭戈斯基上校說一聲，下次來再合作。”
“好，再見。”
高軍走上船，對著下面的阿納託利、安布雷拉以及巴尼克勒斯、阿爾瓦揮手。
他們將第二批護送武器去目的地。
在黑夜中，船隻消失在塔林港口。
……
一個月後！
是的，鳥又臭了。
不變的是，他們還在海上飄著。
甲板上，高軍正在託尼科夫的指導下拆卸、組裝一把SVD狙擊步槍，作為軍火商，你可以不用上戰場，但你最起碼得讓別人看出你是專業的。
拆槍總得會吧。
最重要，船上沒有什麼活動，只能這樣過渡時間。
“1分27秒！”
高軍裝完後，旁邊卡表的維克托先歡呼起來了，這傢伙有點捧人的天賦。
“老闆，你這手速已經很快了。”託尼科夫說。
雖然沒裝PSO-1瞄準鏡。
但這玩意，太貴，磕磕碰碰到，也心疼。
高軍打算賣便宜點，1200美金，當然沒算上步槍，就一瞄準鏡。
狗都知道，狙擊槍最重要的是什麼部分。
高軍臉上也笑了，將快燙到嘴的菸頭吐掉，“蘇聯貨就是簡單明瞭，不像美國貨那麼花裡胡哨。”
武器嘛，最重要就幾點，火力勐、射速快、持續久。
美國槍，就像是燈紅酒綠下的婊砸，滿是HIV!
蘇聯貨，皮實耐用。
說實話，對於目前的客戶定位，高軍還是比較傾向於蘇聯貨的，尤其以後要發展非洲市場，那地方…
子彈修地球工程比較復雜。
鐺鐺鐺。
就在幾人交談時，擔任觀察員的班克羅夫特面色凝重的搖晃著警鈴，“老闆，前方發現未知衝艇。”
高軍頓時爬起來，站在甲板上，手拿Б-3型望遠鏡眺望著遠處，果然看到正前方，有四艘衝鋒舟氣勢洶洶的衝過來。
上面還沒有懸掛任何的標識。
託尼科夫很冷靜的說，“這裡位於曼德海峽，葉門海盜十分猖獗…”
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槍響，旁邊的班克羅夫特連忙拉著高軍蹲下來。
“草！搶劫，搶到軍火商頭上來了？”
“反擊！反擊！”
高軍躲在擋板後，大聲說，“維克托，去把RPG拿出來，斯柯蒂斯和我去抬PKM，夥計們，讓他們看看，他們遇到硬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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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艘船上的貨物…
放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拉起一支部隊，當然，葉門也不簡單，全球大約15%的槍械在這裡，市場很大的，平均一個人三把槍。
這幫人還是有錢。
等以後勢力大了，能夠足夠有能力獨自策劃戰爭了，高軍就推出“貸款”，憑藉本人身份證、戶口本極有效證件來領取一把AK47，當然得有人擔保。
想想看…
整個戰場，望過去，都是欠債的！
都在給高軍打工，想想都刺激。
不過，眼下還是擊退這幫雜種海盜再說吧。
維克托抱著左右提著四個發射筒過來，背上還揹著彈藥袋，能放四枚炮彈。
“給我！”託尼科夫接過發射筒，對著維克托喊，“別站我後面！”
小菜鳥忙點點頭。
託尼科夫熟練的裝好炮彈，一隻腳踩著墊板，開啟機械瞄準器，目標、準心、照門三點一線，跟射擊一樣。
打火箭彈，對於託尼科夫來說，比找女人還熟練，很快鎖定目標，發射！
一道深紫色的火苗噴發，刺耳難聽的聲響，直接將開的最快的那艘衝鋒舟給炸的四分五裂。
看到沒…
跑的太快，也不一定能吃到屎。
高軍跟斯柯蒂斯抱著PKM機槍出來，將槍口夾在欄杆上，對“搶劫犯”憤怒的火焰開始咆孝。
彈殼…
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