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章老鳥菜鳥
當然，保護是沒有問題，至於“不惜一切代價”這句話就完全是個笑話了……不過還好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官面用詞而已，倒也不會有人對此較真。
整個任務講解過程並沒有人發出異議，畢竟敢於前來應徵的都已經做好了捨命一搏的心理準備，自然也不會有人對任務的危險程度挑三揀四。
但有一個問題確是在座所有人都關心的。
“請問，郝軍官，如果任務過程中爆出了末日碎片，那麼戰利品怎麼分配？”
自由發言時間，終於有人問出了這個關鍵問題。
末日碎片能力者是一個極為缺乏安全感的群體，他們輕易不會相信任何人和事，唯一相信的只有自身的實力。所以他們可以不在乎金錢，不在乎權利，不在乎美色，但卻不能不在乎賦予他們超人力量的末日碎片。
“誰打到就是誰的，我們軍方絕不插手……當然，如果願意賣給我們軍方，我們表示感謝的同時也會高價收購。”
郝南仁的承諾讓在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甚至不少人已經開始琢磨著找那些人組隊才能不浪費這次任務機會了。
“和尚，你在什麼？”從得知末日碎片分配方式後，許默就注意到何商一直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
“我在這些末日碎片能力者中哪些是老鳥，那些是菜鳥。”何商隨後回答道。
“這也能得出來？”許默雖然也能憑直覺判斷一些人，但並不準確。
“剛才不行，但現在可以。”何商用下巴向不遠處的一名雀斑女點了點，“像那種按捺不住興奮的，就肯定是菜鳥，因為只有末日碎片不多的菜鳥才會在意這種一兩枚碎片的得失。而老鳥大多不缺末日碎片，對於他們來說，保證自己的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比如那個好像隨時會踏破虛空而去的老頭……”說罷何商又指了指前方的一名白髮老者。
何商的辨認方法倒是很靠譜，許默在禮堂內觀察了一圈，果然發現所有人的反應都逃不出這兩種型別，菜鳥老鳥一目瞭然。
不過不不知道，禮堂內菜鳥的數量未免太多了，真正能做到波瀾不驚的，算上他和何商兩人也才勉強夠五人，只有總人數的六分之一。
“要帶這麼多的小號，這次的任務肯定很歡樂。”何商託著眼鏡笑了笑。
“文藝青年壓力大，2b青年歡樂多，古人誠不欺我……一群人被幻境生物追得鬼哭狼嚎的，有意思嗎？”
也只有許默才能猜到何商現在腦子裡的畫面，當然，對於何商的這種惡趣味，他也是相當無語的。
忽然間，許默的“惡魔感應”察覺到似乎有一道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超過了三秒鐘，下意識的循跡去，卻見視線的源頭居然來自前方主席臺上的那名漂亮少女宮華妃。
見許默也過來，那名為宮華妃的少女不但不避不閃，反而向著許默展顏一笑，手指上點點粉紅色的火焰在空中畫出個小小的心型，託於手心輕輕吹散。
搞……搞什麼？
許默被那少女曖昧的舉動弄得頗為莫名其妙，但再過去，少女的視線卻又垂向自己的指甲，彷彿剛才那幕只是許默一人的幻覺。
“好了，任務就是這樣……順便說一句，剛才我提到的軍方拍賣寄售系統已經上線，有興趣的可以回去後登入我們的址。”
會議結束，軍裝男子和少女隨之離去，禮堂內只剩下少數有組隊意向的人還在精挑細選的尋找著中意的夥伴。
坐上了等在門口的專車，許默閉起眼睛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會議內容，忽然轉頭向身旁的何商問道：“剛才那個郝南仁最後提到的軍方的寄售拍賣系統是怎麼回事？”
剛才許默的注意力都被那叫宮華妃的少女吸引過去了，旁邊的郝南仁說了什麼他還真沒聽清。
“一個放在上的末日碎片官方交易平臺，目前只對我們這些應徵的民間能力者開放，用以在任務開始前進一步提升能力……這是所謂的官方解釋。”何商一邊掏出了他那臺從不離身的psp，一邊繼續道：“不過就我個人認為，這應該是華夏國政府想要插手末日碎片交易的一個訊號，就像當初的世界水果貿易聯盟。”
“政府也打算開放末日碎片交易？”
許默總覺得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華夏國可是號稱危險品管制最嚴格的國家，曾有一段時期連菜刀都差點實名制出售。
“還是哪句話，今時不同往日……”psp螢幕亮起，何商點開了一個新下載的rpg遊戲，頭也不抬道：“剛才那些菜鳥你也都到了，為什麼現在民間末日碎片能力者中小新人的比例這麼高？不是因為高階能力者少了，而是因為低階能力者多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低階能力者，還不是因為末日幻境與現世連線了，普通人獲得末日碎片的機率也就變相的增加了。
也就是說，只要末日幻境一天不封閉，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從普通人變成末日碎片能力者，在華夏國這麼大的人口基數下，政府就算有那什麼鐳射筆，想要管制也是管不住的。
雖然華夏國的領導們經常搞一些不靠譜的‘三拍’工程，但不要低估他們的政治智慧。堵不如疏，與其任由世界水果貿易聯盟這樣的民間組織掌握整個華夏國的末日碎片地下交易，還不如直接將其官方化合法化，這樣也更便於對民間末日碎片能力者的引導和掌控。”
“難不成以後也像米國槍支援有合法化那樣，華夏國也要搞末日碎片持有合法化了？”許默雖然認同何商的分析，但還是感覺這個訊息哪裡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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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幻境生物入侵規模無法加以控制，政府就不可能強制民間禁止持有末日碎片……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如果能實現全民能力者化，那麼政府最擔心的末日碎片能力者失控的情況反而也就不存在了。”
許默正想再說些什麼，可突然間自身的“惡魔感應”傳來了一種極為強烈的危機感。
“立刻停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