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手銬的副院長,一邊解釋剛才自己的莽撞和衝動,一邊被乘警連扯帶拉的推進了乘務室,並留下一名乘警在外面看管。
乘務室的玻璃是透明的,乘警直接把他鎖在了屋子裡的欄杆上。
一名乘警守在其身邊,另一名乘警與就近的鐵路公安局進行聯絡,等高鐵到就近站後,當地的民警已經到位,進行下一步審訊工作。
此事也算告一段落,結局圓滿“壞人”被抓,還有一位年輕的英雄救了一小嬰兒。
廣大吃瓜群眾也都回到自己座位,還有幾個乘客時不時的看向方尋,甚至有幾位姑娘偷偷的拍他。
此情此景讓方尋心裡有那麼一點沾沾自喜,他也沒有多想,就算換成以前的自己,肯定也會挺身而出。
待車廂又安靜後,一位坐在車廂角落的四眼年輕男子,落入方尋的視線。
之前那名副院長如此不守規矩,脾氣暴躁不堪,大吵大叫之前的時候,方尋就感受到了車廂裡有一股心念之力一閃而現,消失後只殘留了一點能量。
沒發生這個事件之前,這種情況倒沒有讓方尋引起很大的注意,因為這種殘留的心念之力太微弱。
一個普通人在產生強烈意願的時候也有被方尋捕捉到過,只是單比那一瞬間爆發的能量強度來看,遠比普通人高出甚多,很明顯是一位修行者所散發的心念之力,只是當事者不願意暴露自己,使用完便收回到體內。
心念之力都有特殊的頻率標記,這就像是每臺上網的電腦的mac類似,但更為複雜!
只要留意記住這個頻率標記,下次再釋放時就會很容易被有心人捕捉到並加以跟蹤,雖說每個人的心念之力都具有獨特的唯一性很難模仿,但也不排除一些秘法來模仿這個頻率。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般來說只要不是特意被人跟蹤,是沒有人來耗費這個精力,尤其是這種普通人都能釋放的殘留強度。
那位始作俑者也可能篤定不會有人來跟蹤自己,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出手。
方尋有個毛病,就是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就會下意識的感受當前環境,而這股心念之力雖然一閃而現但,已經足以讓他捕捉並把頻率標記記住,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當那名副院長和乘警廝打之後,方尋就又一次捕捉到了那股心念之力,這讓他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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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後面扔水瓶的事件,讓方尋徹底鎖定到了始作俑者就是這名四眼男子。
一位修行者,如果不主動釋放出力之變的話,對方靠肉眼很難直接分辨出來的。
但有一點可以間接的分辨出來,就是修行陰陽之力的修行者,只要他們開啟靈眼觀察對方靈體狀況可以做出基本的分辨。
如果是普通人,絕大數都是半透明白色的靈體,這是地球上人類普遍的情況,而只要是修行者,隨著靈能的提升,靈體就會從半透明色轉變成白色。
當然這種分辨算不上高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藍色靈體的普通人也不是沒有。
修行到三變換身後的靈身也可以偽裝成普通人,低於自己修為的修士是很難探底對方的。
存在於世間的四種力之變,它們各有分工和側重點。
物理之力,主要是應對本體世界物質規則的使用;
陰陽之力,對靈體和靈界定製規則的應用,簡單說就是強化自身靈體的各種功能;
心念之力,針對萬物靈體自然散發的心念來影響彼此的過程;
虛空之力,與各種集團靈(眾多個體靈散發心念組合而成的,新的龐大靈體)、聚合靈(山河星辰的靈體均是聚合靈的典型)與之簽約或達成協議的能力。
而每種力之變修行到極致後,都會有發生質的變化,至於怎樣的變化,方尋也沒有找到答案,這個暫且不說。
靈體是靈魂的載體,這四中力之變對靈體的作用就更大了。
陰陽之力是靈體能量協調的根本。
心念之力是靈體意念輸出的通道。
物理之力是靈體物質化規則體現。
虛空之力則是與萬靈之間最直接的溝通的通道。
以上種種皆是方尋修行到此時此刻對各種力之變最直接的感悟,也許有誤差,但距離真相想必也不算太遠。
這些知識除了從實戰空間與各種生靈交流得來外,還有魅靈的補充與合神決的闡述。
但方尋覺得最重要的還是依靠自己高超的理解力與悟性,當然這也是他自己這樣覺得,如果合神決的作者知道某事某刻有這麼一個臭屁的人,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這名眼鏡男很明顯不修行陰陽之力,在方尋靈眼的注視下,很清晰的看得到眼鏡男淡藍色靈體的能量波動和心念之力的散發的能量頻率與剛才捕獲的能量頻率同出一轍。
感受到對方的靈值在六百多徘徊,心念之力的能量強度也就是在一變高階這個樣子,如果是二變的修為,早就可以感受到方尋的心念探查,因為方尋壓根就沒有隱藏自己。
“這位朋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方尋單刀直入,直接對眼鏡男靈語詢問。
眼鏡男似乎有些吃驚,但不驚慌,他瞬間變找到了靈語的來源,並鎖定住了方尋。
“我和他有私仇,這位同修,還請你不要過問可好?日後必有回報。”
眼鏡男沒有探查出方尋的修為,只是覺得比他要高,言語間似乎有些客氣。
“我才懶得管你這麼多,但對普通人動用能力,似乎有些不妥,他很可能因此受到牽連工作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方尋對眼鏡男不以為然的態度也表示有一絲不快,小夥子脾氣很爆裂,語氣裡不見一絲毫的回報。
“你管的可真寬,別以為你修為比我高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教訓我,車快到站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恕不奉陪!”
眼鏡男對方尋的話也極為反感,但似乎對方尋也無計可施,也不想多做糾纏。
方尋對於眼鏡男這樣的態度也不生氣,他也沒有要為副院長出頭的意思。
雖然眼鏡男用心念之力引誘副院長的負面情緒,但如果是一個比較正直守善的人,憑藉著眼鏡男的修為根本就引誘不出。
從這一點也足以說明這個副院長自己本身的操守是有問題的。
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沒對他人直接造成傷害,方尋也不是什麼聖母婊,衛道士之流,便不再和眼鏡男交流,繼續閉目養神等著到站。
從歸德到雲臺山一路上有四個站需要停靠,到第二個站停車時,眼鏡男起身看向方尋的座位一眼後,便下了車。
方尋看到眼鏡男下車後跟向乘警押著副院長的方向走去後,方尋便覺得這事應該還有後續。
當他猶豫是否要下車跟隨的時候,車門已經關閉,方尋只能作罷。
不算今天還有兩天的時間就到約定的最後日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的心裡讓方尋也熄滅了剛才下車的想法。
這讓方尋心裡隱隱約約有些不對勁,但也已經於事無補,抬頭看了看高鐵的時速,已經到了380km/小時,自己就算再是武道高手,也沒法順利出去了。
有時候機會總是稍縱即逝,既然錯過就不要再念想,方尋就是這樣的人,不一會便不把這事記在心上。
雲臺市高鐵站距離雲臺山還有二十多公裡,不過高鐵站出站口少不了去雲臺山的車,什麼大巴車、計程車、黑車應有盡有,來回還是極為方便的。
從車站出來後,方尋便受到了雲臺市人民的熱烈歡迎,雖然這次沒有人舉著牌子歡迎方尋來雲臺市旅遊,但一聲聲親切的問候傳入方尋的耳朵。
“老鄉,去雲臺山嗎?上車20元。”
“兄弟快點上車,上車就開車只要15塊錢。”
“大兄弟,全程高速要不要坐,就差你一個人了。”
熱情的司機和拉客人員非常熱情,讓方尋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方尋也看了很多車站被宰的新聞,很多帖子說不要在車站附近坐車,全國各地都一樣。
就是因為黑心司機太多,很容易被坑,但這些都不在方尋的考慮範圍,方尋也懶得一一詢問了。
他直接開啟靈眼,果然發現周邊十來個攬客者裡有三四個人頭頂發出灰色圖形,不用再看就知道是在想辦法坑人。
方尋找了一個頭頂冒出藍色圖形的一位大叔,年齡有四十來歲。
“小兄弟,是不是去雲臺山?”
中年大叔有一米七的身高,長相比較敦實,臉很黑,額頭的皺紋也挺深的,手掌起了一層繭子,應該不是經常開車的人,一隻手捏著一根香菸時不時的抽上那麼一口。
“是啊大叔,我要去雲臺山玩一玩,多少錢?”
“嗨,我是來接人的,就是順道回去,你看著給就行了。”
中年大叔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也沒好意思問要價。
“我看周邊的人都說20塊,那我就給你20塊吧。”
方尋見對方也是個老實人,想也不想便報了價。
“用不了這麼多,給來個10塊錢的煙錢就行了,出門在外,看你像是大學生吧,也不容易。
這不,我就是等我女兒,她放假了回來過年,原本不打算拉人的,你要走就拿10塊就好,不過得等一會我女兒。”
中年大叔連忙擺手拒絕方尋的建議。
方尋也沒有推辭,看得出這是位老實巴交的好父親,於是邊陪中年大叔聊天,邊等他的女兒。
經過簡單的聊天,方尋瞭解到中年大叔叫田磊,女兒叫田萌萌,在泉城讀大二。
學校放假的早,所以他女兒就想早早的回家,剛放假就迫不及待的買車票回雲臺山,田磊說完還笑呵呵了一聲。
“爸!!”一身清脆的叫聲打斷了方尋和高磊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