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我們這樣，步子會不會一下子邁得太大了？”
李勇抬頭看了眼馬素芹，臉上含笑道：“你指的是什麼？”
還是在公司的辦公室，雖然地址不變，但是旁邊兩間現在也一起被租下來，然後相互打通，繼續作為辦公的地方。
人員自然也擴充了一倍有餘，之所以沒有一下子擴充太多，自然是因為李勇有意地控制，而原因嘛，就是現在他和馬素芹正在說的事情。
“我是說……啊呀！”馬素芹桃花眼微微上挑，無意間都是風情盡洩。
也不知道是因為逐漸學會了化妝，還是被滋潤了，這女人現在是越發展露出那種骨子裡的嫵媚，哪怕都知道她是老闆的女人，卻也免不了有暗中偷偷打量。
李勇當然也忍不住，所以一把將馬素芹攬入懷中，馬素芹輕呼了一聲，提醒著會被人看到，李勇卻笑道：“現在這個時間，你覺得誰會不長眼跑進來？”
嘿，還真有不長眼跑進來的。
“媽……”
好在是這位不速之客習慣人未至聲先到，當然不是王熙鳳，而是智勇。
小智勇已經開始上學了，就在附近的一所小學，跟七七的有所不同，馬素芹為的是方便照顧，倒也不求什麼教學質量了，畢竟按照她淳樸的想法來看，學習還是要看自己，免不了會忽略掉環境的作用。
馬素芹迅速起身，主動朝著門口走去，李勇也恢復了正襟危坐，等那邊馬素芹安撫好了兒子再回來，看著他投來一個歉意的眼神，他搖頭失笑道：“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如果再大幾歲那還是有可能的，不過現在小孩子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接下來李勇也沒了興致，和馬素芹正兒八經地繼續討論。
馬素芹之所以驚訝，不僅是因為李勇將下一步的目標投向了國營廠，還因為這個廠在她的記憶中，規模不小、效益似乎也還過得去，因為當初她也在那裡上過班。
李勇卻說道：“我就是知道這個，所以才想問你一些情況。”
“李總，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現在時代變了。”李勇說著，嘆了口氣道：“這幾年的變化，你應該也看在眼裡，而時代的大潮已經形成，無法逆轉，我們只能順應。而不適應的，終將被淘汰出局。
“市場是很殘酷的，對任何人、任何集體都不會留有情面。你所謂的效益還行，也是建立在那些大訂單還在的情況下，但如果這些單都沒了呢？”
馬素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畢竟也非吳下阿蒙，幾年的鍛鍊也夠她脫胎換骨了，而且因為是李勇手把手地教導，所以自然有些對於時代脈絡的把握，看得也比這時一般人目光更長遠一些。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李勇說的更清楚一些，她才能夠聽得懂。
總結下來就是，先合作，然後再……
總之就是這麼一套流程，李勇其實也是有樣學樣，這種事情幾十年後還有，現在更是不在話下，而且因為是初期，很多制度規範不夠健全，所以反倒有更多的操作空間。
李勇能保證的也就是儘可能的接收那些人才資源，能用的儘量留下，沒用處的那就沒辦法了，您到別處混去吧，追求經濟效益的私營廠可不養閒人。
談完了正事，馬素芹也要去帶孩子了，李勇也不留她，轉頭就去了孫家。
又是週末，給孫小茉作輔導的時間，也是晚上做管道疏通的時候。
李勇不是每週都來，還是要看他的時間安排，一般都會提前通知，孫小茉也早早期待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保持良好，自從上次發病之後，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犯了。
今天李勇趕過來的時候，正好晚飯，陪著母女吃過了飯，李勇提議下去一起散散步、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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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沒猶豫多久就同意了，然後下樓來，李勇和孫麗萍一左一右，孫小茉走在中間，看著倒有點兒像是一家三口。
孫小茉此時身高已經直逼母親孫麗萍，將來超過她是肯定的事情，不過在李勇身旁，穿著平底鞋的她還是顯得有些小鳥依人。
看著燈光下三人的影子，孫小茉不時往旁邊靠一下，看起來就像是靠在李勇的肩頭上一樣，偷偷瞥一眼見他沒有察覺，又有些竊喜又有些失落。
她卻沒注意到旁邊母親察覺到這一點，心裡越發覺得憂慮。
和李勇保持關係越久，心裡越是覺得無法捨棄，但是同樣的，女兒的心思讓她覺得自己必須要掐滅她的幻想。
孫小茉喜歡誰都可以，但一定不能喜歡她母親的男人。
好在是現在孫小茉年紀還小，想要阻斷她的念頭，應該還是容易的。
不過孫麗萍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自己還有必要藉助李勇的幫忙。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讓李勇來親自打破她的幻想，應該是最好的、也是最徹底的結果了。
當然，孫麗萍也想過這樣的後果了，大不了往後她就和李勇私會，不讓女兒知道了，也就是稍稍麻煩些，只要能夠讓孫小茉清醒過來，也是值得的。
至於她自己能不能清醒，她這個歲數的女人，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李勇哥，你以後要上哪所高中啊？”
李勇笑道：“第九中學，我大哥在那裡教書。我要是不去的話，每次回家肯定都得唸叨我幾百遍。”
孫小茉眼睛一暗，似乎有些失落。
李勇卻又說道：“小茉，你努努力，也可以九中啊，到時候我在那裡等你？”
孫麗萍臉色頓時陰晴不定，一方面她希望女兒學習提高，不然也不會讓李勇來幫她做課後輔導，而且效果也確實體現出來了；可這樣一來，萬一還分配到一個班上，女兒到時候豈不是要跟李勇朝夕相處了？
這樣就算讓李勇來個狠的，讓她直接斷了念想也很難吧？
她不知覺陷入兩難，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孫小茉聽到李勇的話，卻眼前一亮，在這種時候，她哪裡會覺得有什麼難題，只覺得給點陽光就能燦爛了。
而等到將孫小茉送回去，李勇和孫麗萍又是先後腳出來，孫小茉對此都已經習慣，或許她都察覺到了什麼，但她從來不會多問。
不過現在就不是到的賓館，畢竟這種事情多了，還是找一個固定的地方更好，所以李勇又購置了一套房子。
而且有時候兩人也不是非要做那事情，只是因為怕被發現，所以就算是二人約會，也往往就是在屋子裡看看電視聊聊天，或者玩些小遊戲。
畢竟孫麗萍已經不像當初那樣空虛急切，李勇知道要讓人離不開自己，單單只是肉體歡愉是不能維繫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