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趙覺民突然去找上了餘父，李勇冷笑一聲，手卻突然用力。
“啊……”
梁安妮童仁微縮，然後立刻抬手捂住嘴巴。
好在這是在雜物室，平常很少人會過來的。
李勇這時卻從背後探頭上來，將下巴擱在她肩頭，在她如玉般的精緻耳朵旁吹了口氣，令她身子不由自主縮了縮，才低笑一聲道：“梁經理，你很緊，張啊。”
梁安妮心裡羞憤，但卻防不住身體的反應。
就在這時，聽到腳步和推門聲，她心裡頓時一驚，然後一緊。
李勇卻呵呵一笑，半點兒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直到聽到外面傳來的議論聲，其中一個聲音卻是那個好徒弟吳安同。
“你說那個餘歡水到底是什麼情況，之前都說他辭職了，結果回來搖身一變，又神氣起來了。趙總三天兩頭把他叫去辦公室，不是在開什麼小灶吧？”
“那照你這麼說，梁經理如果跟他一起到雜物間來，是不是來DO愛來了？”
“哈哈哈……”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李勇感覺到手上的壓力，心裡也是一笑。
而梁安妮已經不得不用兩隻手來捂住嘴甚至鼻子，防止會發出一些輕哼之類的聲音，身體也是在李勇的支撐下才沒倒下。
而隨著那兩人說的話越來越露骨，從梁安妮身上說到了他們接待的一些女顧客，又開始做起了比較，各方面的比較。
感情這麼幹的還不止吳安同一個，不過做銷售的，要走捷徑確實出賣色相是最容易的一個，對他們來說也是各取所需，談不上誰吃虧。
甚至有時候碰到的物件長得好一點，他們還會覺得自己佔了便宜。
“東西找到了沒有？”
“行了行了，別催了……”
等到兩人終於走出去，這雜物間裡重新陷入了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整理好衣服的李勇和梁安妮才從角落中走出來，李勇神清氣爽。
看了眼李勇，這女人猶豫一下，才問道：“你之前跟趙覺民說了什麼？”
“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就是正常的那些話。現在他對我投鼠忌器，想著辦法要找我的把柄。在網上看到一段我打架的影片，都想著能不能用來警告我一下……”
“打架？”梁安妮愣了一下，她對網上這些八卦新聞沒什麼興趣，可能看個標題就直接過了。
李勇沒有解釋，只是說道：“有點小衝突，跟我老婆的弟弟，沒什麼事兒。”
小舅子就小舅子唄，還老婆的弟弟，生怕我不知道你有老婆？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她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
“魏總那裡要沒有耐心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很簡單，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唄，反正已經計劃好了的事情。”
雖然臨時出了點插曲，但對李勇來說，這反倒可以成為這出大戲的一部分。
原本他還在考慮，是要讓事情走上原本的軌跡，還是按現在這樣的節奏徹底偏離。
但趙覺民那邊既然想要搞事情，那他肯定也不介意給他點機會，讓他先看到希望，再親手將這希望在他面前撕碎。
梁安妮深深看了他一眼，都到這一步了，她也沒辦法再回頭了。
這時候再去跟趙覺民、魏廣軍他們說，他們就很難再相信她了，何況他們本來就不怎麼信她的。
算了，就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吧。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幾天，一個風平浪靜，普普通通的午後，甘虹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李勇剛一接通，就聽到了她憤怒的聲音從話筒那一頭傳來：“餘歡水，你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李勇將手機遠離了一下耳朵，然後沒好氣道：“大姐，審判人之前，是不是該先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
“你還跟我裝蒜？”甘虹說了一句後，倒也以為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什麼事情，或者說家裡那邊弄錯了什麼。
畢竟按著李勇先前的說法，這個事情他也是從別處聽來的，那也可能是別的人爆的累。
關鍵還是父親和弟弟，都明明有李勇這樣“提醒”他們了，他們卻還不警惕起來，直到被抓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如果這事情不是李勇幹的，對她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不然她以後真的沒臉回孃家去了，甚至可能會被他們以為自己也是李勇的“幫兇”。
就像剛剛母親的電話裡，弟妹說的話，那句“吃裡扒外”就刺痛了她的心。
雖然從結婚以後，她吃的用的都是從李勇這裡得來的，跟孃家沒有半毛錢關係。
所以她的語氣又緩和了一點兒，說道：“我爸被帶走調查去了，我弟也被捉了，剛剛我媽打電話過來，她說我爸之前留下過話，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情，肯定跟你有關係。如果不是你幹的，等會兒你跟我上門去，跟他們說清楚……”
“哦，你說這個事情啊……”李勇笑了笑道：“這個事情當然是我幹的了，我之前沒跟你說麼？”
“……”
那邊沉默一陣，才帶著一股被戲耍的怒火，悲憤喊道：“餘歡水！我們家是跟你有什麼仇還是有什麼怨，你要這樣報復他們？”
李勇澹澹道：“什麼仇什麼怨，你自己不是很清楚麼，現在又來問我？”
甘虹情緒一滯，卻又惱怒道：“你要替我出氣，就是用這種方式出？那我寧願你別出什麼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把他們送進去，結果會怎麼樣，我以後還怎麼回去見他們？”
李勇好笑道：“你別自作多情了行不行，我幾時說過我是為你了？就按之前他們對我的羞辱，這些不是他們應得的麼？再說了，我其實也沒做什麼，是他們自己立身不正，還讓人抓到了把柄，就算我現在不做，以後也會有別人來做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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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虹快氣炸了，一時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個“自作多情”的刺激多一些，還是對於李勇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餘歡水，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過下去了？”
“那我倒沒有這麼說，但如果你不想跟我過下去了，想要離婚我也不介意。正好我現在工作順利，以後賺錢越來越多，說不定踹了你，還能找個更好的。”
甘虹忍不住譏諷道：“就你那樣子，也不照照鏡子，一個離異的老男人，誰會看得上你？”
“我有別的長處就行了，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這樣，只看重錢的。”
“呵，你還能有什麼長處？”
“身懷利器不算長處，這點你不是最有發言權？怎麼，才幾天沒用上就忘了感覺，要不要我過去帶你回味一下？”
甘虹羞憤道：“你這個流氓——好，離婚就離婚，我反正是跟你過不下去了……”
當然，再詳細的電話裡面也說不清楚，還得晚上回去再說。
至於租的那個房子，現在自然也是沒法再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