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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各方的頭腦風暴!

翌日,大慶神京城乃至各個省府城市權貴之間突然傳出一陣風聲。

“朝廷馬上就要推行攤丁入畝與官紳僧俗一體納糧之策了!

!”

這個訊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炸響在所有人的頭頂之上,一時之間朝野上下一片譁然,物議洶洶!

各大消息靈通的酒樓、青樓甚至是茶館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情!

“此乃是天大的惡政啊!國朝歷來優待我等讀書人,我輩讀書人亦是忠肝赤膽,日夜憂國。百餘年來我等仕子為朝廷做出多少貢獻,怎麼到了如今這國泰民安的時節,朝廷反而要自斷根基了?”

“子璇兄說的極是,我等十年寒窗苦,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方才考得功名,便是舉人文位也不過是得以免去些許賦稅而已,如今朝廷竟然涼薄至此?實在是斯文掃地!”

“就是!我等士紳乃是國朝根基,便是本朝太祖也曾多次明旨天下,表明要善待我的士紳,祖宗之法,怎可輕易?

這到底是哪個有悖人倫的畜牲提出的惡政?”

“……”

此言一出,這座匯賓樓的三樓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有資格提出這種大政的人物,哪裡是他們這些區區秀才能夠輕侮的?

這個劉諺康真是不懂事,隨大流一起罵一罵這惡政也就是了,怎麼連人也給罵了呢?

連對事不對人的道理都不知道,此人當真是拎不清,今後可得離他遠一點才行,不然若是被血濺到身上可不太美……

……

金陵府衙,應天知府劉承正在後院與自己的師爺幕僚宴飲。

整個大慶若論起知府這個官位,當屬神京城的順天府知府最是難做,無他,頭上的大爺實在太多!

這第二難做的,就輪到劉承這位應天知府了,當年大慶太祖北伐之時,曾經短暫的以金陵作為都城過。

便是如今,金陵城也是作為大慶朝的陪都存在著,城內大批的公侯權貴家族都在這邊有著一個宗族分支的。

所以劉承這位應天知府平日的壓力也是極大,此時突然出現“攤丁入谷,官紳僧俗一體納糧!”這一道國策將要實行的訊息,劉承也有些麻爪了。

劉承環視一圈,師爺馮良才和兩名幕僚皆是跟隨自己七八年以上的心腹,信任上是絕對無虞的。

“這兩天突然傳出來的那道惡政,你們可曾經聽聞?”

“明府不必憂心,下官料定此等惡政當只是謠傳而已,只怕是朝廷準備在賦稅上做出些許革新,但又擔心阻力太大,所以才先放出那等駭人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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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馮師爺倒是與後世的某位文人有些共同點,都是極為瞭解國人的心性。

“著啊!馮兄果然高明,小弟雖然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之處,確實未曾有馮兄想得如此深遠。”

“馮兄確實高論!朝堂諸公應當是真的要推行新政,但也絕不至於要一下子行那等酷烈之策。

這是先將最酷烈的下下策放出風來,引起所有士紳的強烈反對,然後朝廷再推行寬鬆許多的新政,自然就無往而不利了!”

就像幾人共處的一間大屋子裡,有個人突然提出想要在屋子的牆壁上開一面窗,那自然會遭到所有人的反對和抵制。

但若是此人先提出要把屋頂給掀了,那其他人就會願意接受在牆上開一面窗子了!

劉承聞言頷首,也覺得此話十分有道理,於是繼續發問。

“那麼,果真如此的話,本官應該如何應對?”

那馮師爺稍作沉吟,仍由他首先開口。

“明府,此事切不可大意,此等流言突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傳遍大江南北,出手的人絕不簡單,下官猜測只怕是那皇城司的人在操弄處事!”

“皇城司?”

“不錯!既然皇城司的人都出手了,那神京城的兩位陛下應當都是支援即將到來的新政的,明府不可不慮啊!”

“明府接下來既要隨大流上奏駁斥和反對那惡政,又要留有餘地,不可讓陛下認為明府乃是站在新政對立面之人。”

“唔~有道理……”

只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劉承雖然只做了兩年應天知府,但是在這等大慶有數的富庶之地作了兩年知府,他又何止往家裡搬了十萬兩白銀。

他是三個十萬兩都不止了,而這些銀子有大半都被他讓人在老家贛南之地買了上萬畝良田!

如若真的要攤丁入畝……

……

與此同時,無數信件如同雪花一般從大慶各方湧入神京城。

得益於超凡時代,此時的動物們也極為強大,日行千里的馬匹雖然也稱得上是良駒,但尚還不屬於罕見之物。

於是來自大慶不同區域的信件和禮物,都來得極為迅速。

但凡能在朝堂之上說得上話的京官,特別是所有的御史,幾乎都在同一時間收到了大量信件。

當然,與信件同一時間到達的還有一筆數量不菲的冰敬!

這些信件大多都是來自京官們各自老家鄉紳世家,信件的內容也都大同小異,便是讓他們一定要一齊上書抵制那“攤丁入谷,官紳僧俗一體納糧!”的惡政!

只要你是個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的官兒,只要你願意上書,今年的冰敬炭敬以及所有年禮節禮通通加倍!

得到這樣待遇的官兒當然不只是京官,所有知府以上擁有直接向朝堂遞送奏摺的地方官員,都不約而同的得到了這一份待遇。

雖然的確沒有人在這其中串聯,但這種無比齊心的荒唐事兒的確出現在了大慶朝……

不過,擁有大量土地的鄉紳地主以及各方巨賈,卻沒有料到那些地方上的準封疆大吏以及他們的幕僚們在一番頭腦風暴之後,也大都得出了應天知府劉承幾人差不多的結論。

這些個大員們竟然齊齊做出了同樣的選擇,他們所上書的奏摺內容居然大同小異。

大約都是說,攤丁入畝這樣的政策當然是有好的一面,但也實在太過極端,既有違於祖制又顯得吃相太過難看。

還有人提醒,若真是要攤丁入畝,那豈不是連宗室自己的皇莊也要損失慘重?

隨後,奏摺上的內容畫風又齊齊一轉,都隱晦的說如今朝廷的稅政的確有不合理之處,朝廷近些年的確有許多難處,也該是到了應當革新的時候,臣對此其實是支援的云云……

……

可是坐在神京城中突然收到自己家鄉信件的京官們,卻都是一臉懵逼。

沒聽說哪位相爺要行此等險策啊!

怎麼突然就鬧到了這個地步了,該不會是哪裡弄錯了吧?

可是京官們出門一打聽,原來不止自己收到了家鄉的信件,其他同僚們也同樣在這一二日收到了類似的信。

一時之間,神經常內也開始風起雲湧,皇城司哪怕是再廢物,也不可能對這樣的事情視而不見,早早就上報給了皇宮內的兩位陛下。

今日並非朝會之期太上皇與寶德帝一陣面面相覷之後,連忙召見一大早就已經在當值的五位內閣大臣。

但是包括年初張雎辭官之後,新提拔上來主管工部的葉新,對此同樣也都是一頭霧水。

……

隨後戴權急匆匆的捧著一封中旨,出得宮門之外,直接向寧榮街這邊而來。

正主賈璉這才不慌不忙的跨上了一匹軍馬,領著劉長恭和賈全直奔皇城而去。

戴權和兩個小太監有些心焦的在前方引路,賈璉卻在皇宮內慢悠悠的四處欣賞著。

皇家的園子著實讓人驚豔!

此時已經是初夏時節,園林內自然處處都是綠竹幽幽,山間並有蒼松翠柏。

又有火紅的楓林,和金黃的銀杏。

紅花滿地,白柳橫坡。

遙望東南,建有幾處依山之榭。

縱觀西北,更結三間臨水之軒。

幾隻白鶴在不遠處的池塘之上盤旋,一群小鹿,於淺坡之側奔跑。

一路行來,看的賈璉心曠神怡。

到了龍首宮前,恰好事遙望東邊日出,竟似有幾分紫氣東來,靈氣復甦之相!

終於來到龍首宮門前,帶全急赤白臉的撇下賈璉,當先一步入內稟報。

當然,就算再給戴權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此時說賈璉的壞話。

作為寶德帝身前的大內總管,他知道的事情並不比執掌皇城司的劉瑾少到哪裡去。

賈璉如今的實力,連太上皇和寶德帝都忌憚無比,自從賈家這位爺成婚之後,寶德帝恩裳褒獎的聖旨就幾乎月月都有!

就連皇後和太后娘娘都隔三差五的邀請那位永吉郡主,進宮來陪著說話,就連寶德帝的其他妃子在秦可卿面前都得陪著小心。

戴權當然明白永吉郡主的這份禮遇,就連寶德帝親生的公主都絕不會有!

他早年隨寶德帝在潛邸之時,的確是間接受過賈赦與先太子楊俊的氣,所以對賈家隱隱不喜。

但是人家賈璉如今已經顯赫到了這個份上,他戴權又不是傻子,即便是想上一些眼藥,也絕不會選擇這個時候。

稍許,戴權再次出來龍首宮外,神情恭敬的請賈璉入內。

龍首宮大殿,賈璉信步而入,才發現太上皇、寶德帝以及五位內閣大臣全都在場,都在等著自己呢。

這倒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上前躬身行禮,讓這麼多年紀不小的老人家等候他一個小年輕,的確是有些不好。

剛剛見禮完畢,張雎的接班人,主管戶部的劉一平-劉閣老就首先開口了。

“賈將軍,近來大慶四處都在流傳朝廷即將施行攤丁入谷,官紳僧俗一體納糧之策,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

賈璉面上有些詫異,心中卻道果然是為了此事!

“攤丁入畝,官紳僧俗一體納糧?這應當是好事吧,賈家雖然也有一二十萬畝田地,但若朝廷要行此國策,本將必然是支援的!”

“……”

“哈哈~劉卿可別被這奸滑的賈小子誆騙了去,這短短數日之內將那等訊息傳遍大江南北,又非朝廷所為,除了這小子,朕實在想不到會是何人所為了!”

劉一平聞言,又看向賈璉,見這貨竟然沒有再辯解,不由狠狠瞪了這小子一眼。

賈璉對劉一平訕訕一笑,天地良心,他可真的不是針對這位劉大人,方才除非兩位皇帝發問,否則無論哪位開口,他都得是那個回答。

“太上皇老爺子果然明見萬里,沒錯!這則訊息的確是小子讓人傳出去的,至於目的麼,自然是為了咱們大慶的江山社稷。”

劉一平看著這位天真的有些可愛的武威將軍,在場的人在戴權去請賈璉之時,就已經大致斷定了做這事的人必定是他。

至於目的,自然是為了施壓下去,逼迫那些人主動加入賈小子的開海計劃!

只是,開不開海不重要,但攤丁入畝與官神僧俗一體納糧對他這個主管戶部的內閣大臣,誘惑力真心極大呀!

甚至就連太上皇和寶德帝也動了心,不然此刻就不會是這個態度了!

“賈璉,你且詳細說一說那攤丁入畝,官神僧俗一體納糧之策!”

賈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突然搭腔的首輔溫仁體,老子跟你很熟麼?

“首輔大人,本座只是一個勳貴武將而已,連實際的軍務都不曾掌管過,這等份屬文官職責範圍內的政務,你來問我?”

溫仁體聞言不由一滯,好在其一張老臉早已千錘百煉,絕不至於因為這一句小小的反諷就失了方寸。

“賈將軍,既然那一則傳言是你散播出去的,那麼我等也只是向你求教一番罷了,並無其他意思”

“哦,原來是向本座求教呀,方才本座還差點以為自己何時變成了首輔大人的屬官了呢。”

“……”

再次被懟的溫體仁只能做無奈狀,看了太上皇與寶德帝一眼,閉口不言。

“好了,賈小子。人家溫大人方才只是有些心急,再說人家的年紀都這樣大了,你就不能讓讓人家?”

“太上皇老爺子,可不是所有的老人都像您這樣值得萬民敬仰,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我這個一等武威將軍可也是位同一品,不管怎麼樣,文貴武賤之事,絕不能從我這裡開始!”

“……”

太上皇也被賈璉這小子的奇葩思路給繞的有些迷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