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不易？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法則。三千大道中，彷彿沒有這種法則。
女媧緩緩的開口：“這是什麼法則？”
“這就要追尋對世界本源的理解，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講得通的！”陸晨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跟這些神話時代的人解釋，什麼叫做物質世界，什麼叫做物質產生意識。
這類問題，本來就比較抽象，根本就不太好解釋。
“不如你說一說，我很好奇什麼是物質不易！”女媧並沒有放過陸晨，她想透過這點點滴滴的事情，來揭開陸晨的神秘身份。
雖然她與陸晨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但是對於陸晨的真實身份。她一點都不知道，陸晨也從沒有對她說起過。這讓她心癢難耐，越是神秘越想要一探究竟。
陸晨苦笑，這馬上就要上升到哲學高度了。這件事情，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講完的。“不如先將傲晴兒復活，之後咱們在討論這個問題。如何？”
“好，不過在復活她之後，你必須要將這個問題講述明白。”靈魂已經完整，復活傲晴兒易如反掌。現在女媧根本就不關心復活她的事情，而是對什麼‘物質不易’特別的感興趣。
有執掌六道輪迴的后土在這裡，想要復活傲晴兒還真的是輕鬆無比。片刻的功夫，傲晴兒就直接站了起來。
她剛剛復活，看到圍在自己身前的眾人，還有些發愣。在她的記憶中，自己應該已經死了才對。怎麼還能看到芊芊和少年，以及芊芊的父母。
“姐姐，你真的醒了。爸爸果然沒有騙我！”芊芊抱著她的胳膊，興奮的歡呼。
“芊芊？”傲晴兒抓著芊芊的手，感受到她的提問，驚訝道。“我……我不是死了嗎？”
芊芊激動的道：“你的確已經死了，但是我爸媽就將你復活了！”
復活，傲晴兒有些震驚。她早就知道芊芊的爸媽比較神秘，卻沒有想到竟然能輕易的復活已經死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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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起身，對著陸晨和女媧鄭重的叩拜，感謝他們將自己復活。
陸晨受了她的拜謝之後，就讓芊芊帶著她和百忍出去玩。兩個小姑娘在鳳凰女和紫衣的帶領下，歡呼雀躍的跑了出去。倒是百忍，有些躊躇。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陸晨看穿他的糾結，開口詢問。
“前輩，晚輩想在這裡聽前輩講解‘物質不易’。”百忍躬身說出自己的打算。
女媧和后土對視一眼，笑道：“對哦，這件事情差點給忘了。我們也想聽一聽，什麼是‘物質不易’。”
得！陸晨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好奇的詢問百忍了。自己吧自己給整坑裡面了，還是自己給挖的坑。
不過陸晨也沒有犯慫，不就是給身處在洪荒時代的幾位大神講解一下什麼叫做哲學理論嘛。憑藉他在大學時候學習的哲學課，還是能夠講解一二的。
他中心盤坐下來，微笑看向眾人：“你們認為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一上來，就先發制人，給她們提出來一個最核心的問題。
“世界的本質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由此可見，世間萬物全都是道。”女媧笑了，這個問題還難不倒她。這些她是聽陸晨講過的。
好高深的學問，女媧娘娘能夠成為洪荒第一強者，其對天地法則的感悟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百忍內心稱讚，暗自慶幸自己死皮賴臉的留下來，聽這幾位大神辯道。只要將這些內容參透，他的修為恐怕不可限量。
“不錯，世界的本質是道。只是，你們可知道什麼是道？”陸晨繼續詢問。
眾人迷惑，道就是道，怎麼還需要問什麼是道。道不就是三千法則，道不就是天道嘛？
陸晨看著眾人皺眉，猜到他們心中所想，便換了一個問題。“你們認為，這諸天萬界之中。是先誕生了意識，還是先誕生了物質？”
“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前，根本就不存在諸天萬界，只有一片虛無。自然是先有盤古大神的意識，才有這個世界。”后土幾乎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
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事情，世間萬族人盡皆知。這個問題，幾乎每一個洪荒的生靈都會這麼回答。
陸晨說自己的觀點，而是看向女媧：“小媧，你認為呢？”
“先有物質，然後才有意識！”女媧思索片刻，直接說出自己的答案。
這讓陸晨有些驚訝，沒想到女媧竟然能說出這麼一個觀點。要知道這裡可是洪荒，修仙成神的世界。一個修仙的人，竟然認為這個世界是唯物的。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對於陸晨的驚訝，女媧有些疑惑。
“沒，你們兩人的觀點無所謂對錯。”陸晨擺了擺手，接著看向百忍。
後者稽首一禮，這才回答：“前輩，小子認為是先誕生了意識，然後才有現在的諸天萬界。”
這才對嘛，這才是修仙者的唯心主義。百忍的觀點和后土的一樣，都認為是先誕生了盤古，這才他開闢出的諸天萬界。
對於他們之間的回答，陸晨沒有評論對錯。畢竟這個問題，就算是在後世也是眾說紛紜。
後世的哲學中有兩道觀點，一種是唯心主義觀點，另一種是唯物主義觀點。
唯心主義觀點認為先有意識存在，意識是第一性的，物質是第二性的。即意識先於物質，物質依賴意識而存在。
而唯物主義觀點則恰恰相反，它們認為這個世界是現有物質。物質是第一性的，意識是第二性的。即物質先於意識，意識是物質的產物。
這兩個觀點一直以來，都是相互對立相互促進的。誰都沒能完勝對方。
“陸……你認為是先誕生的哪一個？”女媧問。
陸晨開始鄭重的解釋起來：“到底是先誕生物質。還是先誕生意識。我也說不清楚，只能說我願意相信這個世界是物質的。”
女媧內心歡喜，沒想到自己和陸晨的觀點相同。怪不得，自己能和他走到一起，還剩下一個可愛的寶寶。
“不過，今天講解的這個‘物質不易’，是我從物質本身探究出來的！”他的手掌心出現一顆石頭，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石頭上，不知所以。
“大家看，這個石頭是一種物質。只要你不去用外力破壞它，即便過去千百年，它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陸晨講解。
后土也就是孟婆，提出一個問題：“按照先生所說，不用外力去破壞。這些石頭經過上萬年的時間，也就會碎成泥土。”
滄海桑田，山可能變成大海，大海也能變成桑田。只要經過成千上萬年的時間，一切都有可能改變。
“你說的不錯，但是你忽略了一個問題。”陸晨點頭，接著就該是糾正。
“什麼問題？”后土不明白，想不出自己忽略了什麼問題。
陸晨道：“如果時間不存在呢！”
語不驚人死不休，此話一出口直接將在場的眾人雷的外焦裡嫩。
時間如果都不存在，這個世界還存在什麼。時間、空間在他們看來，是構造世界基本框架的法則。沒有時間流逝，生靈怎麼長大，沒有空間這世界怎麼承載。
雖然他們對陸晨有一種盲目的信從，即便說時間不存在的人是陸晨，他們也不會相信。
對他們的反應，陸晨並沒有意外。這個問題，本來就是顛覆眾人常識的理論。
“這個問題還要物質決定一切來說。”陸晨依舊指著石頭，道。“如果這個世界是先誕生了物質，且物質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比如，河流不再流動，生靈不在生長，所有的一切都寂靜不動。”
他抬手打出一道神芒，虛空中迅速的出現一個活靈活現的世界。裡面擁有山川河流，森林草原。日生日落，百川奔流不息，有無數的生靈在活動。
突然，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運動。太陽具掛在空中，沒有了白天黑夜。大江大河也停止了流動，無數的生靈也都停止了運動。這一切，都陷入詭異辦的定格。
陸晨指著畫面中的世界，道：“你們認為這樣的世界，還有時間嘛？”
眾人驚訝，按照這樣定格的世界來說，時間真的不存在。
他們的臉色猛然一變，這個理論真的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難道這個世界，真的不存在時間？
“不對，現實中的諸天萬界不可能一切都靜止不動。你這是謬論，時間不可能不存在。正是因為有了時間，世間萬物才能運動！”后土反對，認為陸晨這是假設一個不可能存在的世界。
陸晨道：“這只是物質在變化，並不是時間在變化。物質不易的意思，就是物質永遠存在，而世界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