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
“可我已經來了！”
“既然來了為何藏頭露尾？”
“不是，你知道我是誰嗎？”李江繃不住了，萬分好奇。
莫大先生左手緊了緊手裡的二胡，冷臉說道：“近來在江湖中崛起的無臉刀客，莫某人聞名已久。”
“是嗎？可我一身黑衣還蒙著面，你是怎麼猜出來的？”李江有點傻眼。
“早有江湖上的朋友將這個刀客的事蹟傳入湘南，他的身形當然也被人知道了。莫某適在其中。”莫大先生回答道。
“哦，他們都是怎麼誇我的？”李江興趣盎然，他想知道江湖高層是怎麼評價自己。
莫大先生一聽這話，面色變得有些古怪，他此時心裡想得是他們是誇獎你嗎？我怎麼沒感覺出來？
他假裝咳嗽了一聲，化解了自身的尷尬，道：“嗯，他們誇獎無臉刀客毒辣無情、濫殺無辜。”
“哦，哈哈，失誤失誤。主要是我時間有點緊，少了些調查瞭解的時間，不免有些疏漏。不過，凡是放下武器的人我都放過了哈。”李江有點訕訕地說道。
關於李江濫殺無辜的這個情況，他自己是清楚的。但是他卻完全避免不了，因為不管他們是好人壞人，卻糾結在黑老大周圍，拿起武器對李江喊打喊殺，他勢必不能留手的。
莫大先生聽完了李江的解釋沉默了幾秒，然後好像認同般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不知我衡山派有何惡跡，需要尊駕來做個清理？”
“這倒是沒有。我只是聽說衡山掌門莫大先生音劍雙絕，所以想來討教一下。不曾想剛來就聽到了莫大先生的其中一絕，呵呵。”李江點明了來意。
他不得不說明白，以免莫大誤判形勢，集合門人前來圍攻，要是到時收不了手又給衡山滅了派怎麼辦？
莫大果然放鬆了一絲戒備，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說道：“尊駕謬讚了，老朽的武功普通，些許名聲不過是江湖上以訛傳訛罷了。”
“哈，我看是莫大先生過謙了才是，今天我來都來了，就是要以武會友。請莫大先生毋須多言，出手吧！”李江一個凌空翻騰十週半，掠到了涼亭之外。
莫大被逼到了牆角，心裡非常無奈，自己久不在江湖中走動了，誰知卻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無臉刀客竟然莫名其妙地前來邀戰。
他心裡同時也生起了一股孤傲的情緒，難道這些年沒在江湖中走動，江湖中的人就真以為自己的劍不利了嗎？
莫大選擇了應戰，“啦”一聲響起，他從二胡中抽出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長劍，一個晃身也來到了涼亭之外。
“尊駕，請亮兵刃吧！”莫大先生擺了擺手中的細劍。
李江看著莫大手裡握著的細劍，莫名開口道：“老莫，你這劍莫非叫做‘覆雨劍’”
“不是，此劍無名，還請尊駕亮出兵器。”莫大搖頭否認，加重了語氣催促。
“好，我就是有點可惜而已。”李江說著反手向後，緩緩抽出了背後的兵器。
莫大不知他可惜什麼，正糊塗間，他的眼睛又眯了起來。
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蒙面人從背後抽出來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把青光閃閃的長劍！
剛才他還真沒有注意，只是想著這人綽號無臉刀客，那背上肯定是揹著刀唄，哪知道……
“尊駕用劍？”
“是的，用劍！”
“不用刀？”
“不用刀！”
“請！”
“請。”
莫大先生想探探這人的深淺，只是豎劍身前，讓李江出招。
李江已經掃描過了莫大的氣海，以內氣雲團大小來估計的話，他的內氣值大概有一萬二三的樣子，比李江的師傅穆人清強了差不多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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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這些內氣量比起自己的真氣就差多了啊。李江小心將真氣輸出調整到兩千點的樣子，如果以真氣內氣一比十來計算得話稍有冗餘，不過小心無大錯，不能只看人表面，萬一他耍陰招呢？
因為判斷一個人武功是否高強的因素，內力值並不是唯一一個。
李江調整好真氣輸出後，並沒有運用辟邪心法，而只呼叫真氣，使出了他目前的最強劍法，天山三分劍法。
他這一使出，把莫大先生嚇了一大跳，只覺得對方的劍來勢奇急，還伴隨著風雷之聲。躲是躲不過去了，莫大提劍一擋，當下就虎口一麻，細劍差點脫手。
莫大心中駭然，這人的內力好強！聽他的聲音低沉，想來不過三四十歲，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他收起了心裡的一絲輕視，凝神應對起來。
莫大一認真，李江就麻爪。
天山三分劍法是一劍三分，虛實相間，而衡山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劍更是講究虛虛實實，聲東擊西，幻人耳目。
這就像是在關公門前耍大刀，變戲法的遇上了祖宗，三分劍法在十幾招後就被莫大摸清了特點，開始針對反擊起來。
李江這邊也有點難以為繼的意思，雖然他仗著先天真氣雄渾快捷的特質，每每在危險時巧妙避過，但真論劍法上的修為，他是輸了。
於是，他換上了金蛇劍法。
這大違常理的劍法一出來，莫大果然手忙腳亂起來。
不過，他畢竟是五嶽劍派其中一派的掌門人，憑藉著幾十年來在劍法上的經驗，在一開始措手不及後，慢慢摸清了金蛇劍理，使出了衡山五神劍。
衡山七十二峰，以芙蓉、紫蓋、石廩、天柱、祝融五峰最高，所以衡山的最強劍法便以這五路為名，合稱五神劍。
衡山五高峰中，以祝融峰最高，因此在衡山五神劍中也是最為精深。本來這路劍法是失傳了的，但莫大在華山失去了所有門人，也並不是沒有收穫，他獲得了失傳已久的祝融劍。
而祝融劍主要是從雲霧中變化出來，極盡詭奇之能事，動向無定，不可捉摸，正好和金蛇劍法的奇詭對上。
“刷刷刷”李江連連閃過刺向自己蛋蛋，腰脅，後背的細劍，冷汗直冒。
至此，他又被無情的碾壓，不但沒偷到雞，反而差點被雞啄死。
木有辦法了，李江體內真氣開始流轉特殊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