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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二十一章 我不是瘋子

聶風注視著第二夢,認真的道:“正如高兄所說,你原先已經死了,是那個人把你從墳墓裡挖出來,讓你復活還陽的。”

高鵬再次與懷空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懷空上前一步,道:“聶大俠,我相信你,請你先回去,我們會跟她仔細談一談,我會幫你勸她,讓她回到你身邊。”

“不,師父……”第二夢聞言又驚又怒,瞪了懷空一眼,隨即看向高鵬,卻見兩人都在對她使眼色。

第二夢不是笨人,見此瞬間秒懂兩人的意思,暫且按捺下來,不再多說。

聶風看了看高鵬,又看了看懷空,忽然明白過來,凌亂的道:“你們幾個……一定以為我語無倫次對不對?以為我瘋了對不對?”

“咳咳……”高鵬清咳一聲,尷尬的扭頭看向一旁地面。

聶風真的快要崩潰了,他語氣中幾乎帶上了一絲氣急敗壞,“我沒有瘋,我現在頭腦比誰都清醒,我不是瘋子。”

高鵬忙伸手溫聲道:“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你當然不是瘋子,別激動,我知道你全身瘋血早已流盡,你體內現在流的,是第二夢的血,第二夢肯定不是個瘋子,所以你也不會是瘋子。”

事實上,那麒麟瘋血可不僅僅是存在於聶風的血液之中,這種瘋狂因子,早已從聶英開始,在一代代傳承下來的過程中,融入了聶家人的基因之中,並不是換掉全身血液就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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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渾身血液被換掉,也確實能有效緩解瘋血對聶家人的影響,但並不能完全消除,一旦出現誘因,聶風依然會瘋血發作,所以高鵬趕緊安撫。

聽高鵬提到自己體內流著第二夢的血,聶風果然平靜下來,他滿目柔情的看了第二夢一眼,對高鵬問道:“既然你知道我沒瘋,可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

高鵬深深的嘆了口氣,道:“聶兄,說真的,並非在下自大,神通廣大這四個字,在下也勉強能夠得上。”

“我能讓人長生不老,我可以呼風喚雨,騰雲駕霧,上天入地,只若等閒,至於武功,在天山打雄霸時,你跟步兄看到的不過是我武功的冰山一角。”

“可無論我多麼神通廣大,至少這復活還陽什麼的,我是決計不敢誇口的,或許是我坐井觀天了,這世間隱世不出的絕世高人不知凡幾,或許的確有人能做到,但是……”

高鵬說到這,對著聶風一攤手,苦笑道:“你總得把人帶到我們面前來,讓我們親眼看見,那才有說服力啊!”

“忘憂畢竟已經拜我為師,我必須對她的人生負責,我不可能就憑你幾句話,就讓你把她帶走。”

“至於忘憂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她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還是你真的認錯了人,我自會查清楚。”

“若最後確定你真的是她的殺父仇人,就算我不親自動手殺你,我也會將她培養成一個武功不在你之下的高手,讓她親自為父報仇。”

高鵬說到這,第二夢冷冷的瞥了聶風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顯然高鵬這種做法,更合她的心意,讓她親手報仇,那比高鵬替她報仇更有意義。

卻聽高鵬接著道:“而若她真的是中了邪術,被人在腦子裡動了手腳,我也會設法為她解除,讓她恢復記憶。”

“至於你,你需要做的,就是將你口中,那個復活了第二夢的人帶到我面前來,或者你讓他來找我也行。”

“在這之前,我是不會允許你帶走她的,但是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除了練功之外,不會讓她吃一點苦,畢竟,她是要繼承我一身絕學,傳我衣缽的人。”

聽完高鵬的話,懷空贊同的連連點頭,顯然高鵬的安排,已經算是十分盡善了,這樣安排對雙方都好,也很公平。

聶風沉默了半晌,最終抬起頭來看向高鵬,緩緩道:“好,我會儘快設法讓那個人來見你,向你證明我所說的話全部都是事實,我也希望你做到你承諾的,替我照顧好她。”

高鵬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儘管放心。”

高鵬之所以肆無忌憚的讓聶風設法引帝釋天來找他,也是無奈之舉。

因為他知道,從他動了要建立勢力,並將第二夢收入麾下這個念頭起,他就必然得直面帝釋天,因為就算聶風什麼也不做,帝釋天也絕對會想要來抓走第二夢。

那麼他與帝釋天的初次交鋒就不可避免,雖說如今的高鵬並無把握能鬥得過他,但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

他很瞭解帝釋天的性格,帝釋天很惜命,正因為他擁有無盡的生命,所以他很怕死,面對戰鬥,他根本沒有決死之心,也不會跟人拼命。

面對可以碾壓的對手時,帝釋天自然是無所畏懼,可只要高鵬表現出有傷到他的能力,他就一定不會與他死拼,聖心訣固然厲害,但是其厲害並非表現在戰鬥上,而是其他方面。

要論單純的殺傷力,聖心訣是萬萬趕不上龍神功,無他,只因龍神功一次就可發揮出高鵬全身五百多年的功力,而聖心訣卻絕無這般神效。

若是高鵬的功力與帝釋天相當,在他擁有龍神功的情況下,絕壁能秒殺帝釋天。

高鵬可以這樣說一句,他目前還打不過帝釋天,但他絕不會怕帝釋天。

聶風走了,帶著一身的落寞與黯然,高鵬幾人也沒心情再在山中逗留,找到無二,一行四人返回了院中。

晚上,由於今日沒弄到什麼素食,他們便依然燒了一堆篝火,烤魚烤肉吃。

“師姐,魚烤好了,你吃點吧!”無二將一條烤好的魚遞到第二夢面前,第二夢卻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接。

她抬起頭來,看向高鵬,道:“師父,你能不能告訴我,聶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高鵬點點頭,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從頭跟你說起,二十多將近三十年前,江湖上有這麼一個說法,叫‘南山巔上火麟烈,北海潛深雪飲寒’。”

“這兩句話指的是當時世間的兩大高手,斷浪之父段帥,聶風之父聶人王,那一年,他們在凌雲窟決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