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外出碰瓷的老頭，悉數登場。
陳展擺出了標準的推手拳姿勢，動作和永林大師教的一模一樣。
面對過來的老頭，見一個推一個。
老頭只要敢靠近，一律身子畫圈。
“好玩。”
“我感覺身體變好了。”
“我變年輕了。”
“我返老還童了。”
被陳展畫圈過的老者，全部神清氣爽，心情舒暢。
永林嘴巴成了一個O形。
和陳展過招的一群老者，沒有一個按照他先前的安排，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反而是對陳展佩服得五體投地。
臺下的觀眾笑成了一團。
永林慢慢將頭轉向觀眾，入眼全是嘲笑他的面孔。
今天本是他展示個人魅力的晚會，卻被所有人當成了一場鬧劇。
臺上的陳展打不動，推不走，老頭上去碰瓷，還能被治得服服帖帖。
永林簡直要崩潰了。
這下，很多觀眾也變回了“明眼人”。
“永林大師你也給我表演一下這招唄。”
後悔的交學費的觀眾在大喊著：
“退錢！退錢！”
還有人已經從座位跑出去，儘可能地去抓住工作人員，防止他們跑掉不退錢。
永林大師怕了，舞臺之上，他被陳展搞得徹底沒辦法了，只能溜之大吉了。
無奈，還要給今天的失敗一個結尾。
他拿起話筒，強撐笑容，給陳展豎了一個大拇指。
“從今往後，這位小夥子就是我的頂門大弟子！今天的晚會到此結束。”
說完，帶領著眾弟子狼狽退臺，任由陳展待在原地。
穿過後臺，永林光速逃竄，這等是非之地他一刻都不想停留。
一路往外跑，直到坐上車，他才確定把那個瘟神給擺脫了。
一個人把他們幾十號人給折騰的灰頭土臉。
到現在連這個小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的憤怒無處發洩，對一同上車的弟子拳腳相加。
“滾，滾下車，你們還有臉坐車，都給我去查那個小子的來歷，不能讓他壞了咱們的門派的名聲。”
影響並沒有消失，現場直播將一切全部記錄在了網路。
網上早已樂翻了天，關注今天的直播的，大多數都是關心武林的人，沒有人見過一個人被十幾個老頭碰瓷的，不僅面不改色，還能“反殺”。
用一套特殊的動作，把老頭打得舒舒服服。
這套拳法，真是太絕了。
簡直是“正道的光”啊。
有人將影片片段高畫質還原，反覆學習。
有人出高價，要立刻拜陳展為師。
更多的人是把永林大師的黑歷史給扒了個遍。
武林圈內，永林的名聲臭遍了街。
他逃跑前，哭笑不得的最後一句“從今往後，這位小夥子就是我的頂門大弟子！”也被單獨剪輯下來，被進行二次創作。
經此一役，陳展這個“頂門大弟子”的稱呼傳了出去。
……
劉力搏擊館內，劉力看著影片哈哈大笑。
“老頭終結者，修瓷大師，瓷器護理員，頂門大弟子……”
“牛批啊，小陳哥，以後我該叫你哪個綽號？”
陳展坐在一旁唉聲嘆氣。
沒辦法，學的這個技能太low了啊。
百分之百扶老頭術，說出去得讓武林的人笑話死。
武術蛋怎麼給了這麼一個技能。
真是一個“壞”蛋。
武術蛋裂開之後沒有消失，中間還有一個小蛋，小蛋呈現墨色，比外層的灰蛋顏色更深。
好傢伙，套娃蛋。
陳展記得系統提示過，對第一個技能不滿意的話，還可以調整一次。
現在看來，武術蛋採取蛋中套蛋的形式，證明修改後的技能也離不開現有技能的影子。
百分之百扶老頭術能修改成什麼？
扶老太太術？
他一個人與十幾個老頭過招，簡直受夠了那種捧著怕碎了，頂著怕歪了的感覺，稍微一不注意，只能給老頭交住院費了。
而且這個拳法綿軟無力，幾乎傷不了人，除了老頭，誰比武的時候還會自己往地上摔。
二次開蛋的機會多半是廢了。
陳展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已經領會了系統所講的七分練，兩分悟的大概含義。
憑藉投機取巧得來的東西，不如實實在在學到的功夫令他安心。
劉力在一旁讚不絕口。
“你這扶老頭的功夫確實牛批，我要是能學會就好了，管保治死這幫天天在我門口堵著的老頭。”
陳展眼前一亮，這個拳對他沒有用，對眼下的劉力卻有些用處。
系統沒有規定不能教，把劉力教會也不是不可能。
“其實這個扶老頭拳你也可以學會，核心點是對老頭身體各個關節的觀察，還有掌握推手拳畫圈的概念。”
“這樣，這兩天我跟你學你的拳擊步伐，順便我也把我這個東西的技巧告訴你，我們互相傳功怎麼樣？”
劉力謙虛道：
“那當然好了，但要注意，你跟我練可以，可不是學，你是山裡出來的大師，我又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出去可別說是我教的你，小心落人把柄。”
陳展會心一笑，他算是看透劉力了，只要是和傳統門派的事，他必然會頗有微詞。
陳展跟劉力學起了拳擊。
一練就是兩天兩夜。
白天則圍著沙袋轉，不斷對練磨鍊步伐。
夜裡困了就在拳臺上裹個睡袋。
相處中，他也發現劉力的一些生活習慣。
劉力明著反對傳統，但生活中還是很古風的。
早上聽戲曲，下午喝茶。
收藏一些古代小擺件。
拿著摺扇扇風。
劉力對陳展說，他小時候是由這些評書、戲劇啟的蒙，才有一個成為大俠的夢。
加上小時候愛打架，不愛上學，直接被家裡送到武校去了。
教學相長，陳展在訓練中發現扶老頭術的作用遠比想象中大，他能看清骨骼的運動，對於對方的動作會產生一個本能的預判，這也讓他對肌肉發力的理解更進一步。
推手拳中畫圈的元素，實際上是洩力和對發力方向的引導。
本身偏向綿軟，對只會重拳的陳展起到了中和作用。
劉力對拳擊的講解十分詳細，對體力的控制和實戰中輕重拳的應用的闡述都有獨到之處，這讓陳展受益良多。
在比賽中，為儲存體力多數時候出的都是輕拳，想要ko對手，看準機會，一個重拳便已足夠。
與此同時，劉力也跟著陳展體會他的拳法。
他從沒想到過拳法中，竟然涵蓋心理學
先跟老者換位思考，形成共鳴，再透過拳法和力量上的優勢，控制老頭的一切動作，讓其身體畫圈，逐漸歸向指定動作。
招術中的指定動作一旦達成。
老頭的腦海還會產生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從心理和身體上兩方面被這套拳術給征服。
甚至還有可能變成施拳者的好友。
簡直離譜的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原理極其複雜，無法解釋，完全依賴前人透過實踐而得出的經驗，這就是“經驗學”的厲害之處。
整整研究了兩天兩夜，陳展睡了五六個小時。
他從永林的講座出來之後，有一股強烈的想訓練的想法。
一番高強度訓練後。
陳展提升了很多。
超級靈活的拳擊步伐混合扶老頭術中對關節和骨骼的觀察，讓他對於身法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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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術蛋中，墨色的蛋殼正在不知不覺間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