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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拔刀相助

眾人一起上山。趙世雄命人在聚義廳裡擺酒相等。

一會兒酒宴擺好,大家入席。趙世雄覺得在山下和趙俊生等三人鬧了不快,心中歉疚,首先端起酒杯,真誠地向趙俊生、木棣和金花說:“二位賢弟和弟妹,世雄為官府所逼,上山落草,靠打劫官差富賈給弟兄們掙口飯吃,不知賢弟和弟妹從此路過,發生了誤會。怪世雄有眼無珠,請原諒世雄粗魯蠻憨。世雄敬眾位一杯謝罪!”

趙俊生、木棣和金花三人連忙站起。趙俊生代表三人,向趙世雄一抱拳說:“小弟不知遇到的是大哥,多有不恭。小弟和兄弟、弟妹向大哥賠罪了,請大哥寬宏。”

王伯當一見,十分歡喜,也站起來說:“英雄彼此不忌嫌,都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彼此有這一句話,誤會也就解除了。來來來,我和世雄兄弟為三位喝一杯接風酒!”

大家歡歡喜喜,興起酒杯,因誤會帶來的不快立刻煙消霧散。

趙世雄歡喜地向趙俊生說:“一筆不能寫二字。兄弟既識得我們趙家的‘驚雷獨龍槍’,想必也是同宗。前世有緣,讓我們兄弟今日相會。兄弟來到哥哥山上,這杯本家酒不能不喝。”說著端起酒杯,直爽地說:“哥哥先喝為敬。”爽快地喝了一杯。

趙俊生一見,急忙站起,感動地說:“哥哥待兄弟如此,兄弟深表感謝!”向木棣和金花說,“大哥對我們情深義重,我們與大哥初次相識,不能不敬一杯。”

木棣和金花聽了,異口同聲說:“哥哥說的是。”連忙站起,端起杯來。趙俊生向趙世雄說:“哥哥,小弟和弟弟、弟妹一同相謝了!”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趙世雄樂得哈哈大笑,說:“二位兄弟和弟妹真是爽快!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兄弟姐妹。有用得著哥哥的地方,哥哥萬死不辭!”

趙俊生和木棣、金花都為他的直爽感動,一齊說:“多謝大哥!”

王伯當見此,心裡也是十分歡喜,說:“大家一見如故,既是兄弟,就不再客氣了。今天幸會,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來來來,邊吃、邊飲、邊敘。”

氣氛更加和諧起來。趙俊生向王伯當問:“王大哥,家嚴說,大哥在京中任殿前左親侍千牛之職。大哥離京到此,有何公幹?”

王伯當呷下一口酒,說:“說什麼公幹!賢弟不知。只因煬帝篡位之後,荒淫無道,朝廷中奸臣佐政,眼看大隋江山將毀於一旦,愚兄難忍悲憤,只好遠避。兩年來,愚兄雲遊天下,以尋明主。路過青龍山,被世雄兄弟挽留。”

趙俊生悲嘆一聲:“唉!想文帝在世時,萬民樂業,小弟代父從軍,浴血疆場,一心爭一個國泰民安;沒想到如今天下被昏君糟蹋得萬民塗炭,哀號遍野,處處餓殍,實在令人傷心!”

“可不是嘛!”趙世雄接上了他的話頭,“這幾年昏王又是修長城,又是開運河,又是選美女,加賦加稅,鬧得百姓無一日安寧,又加上不少地方遭水旱災害,莊稼粒糧無收,官稅卻一天天增加,實在是無法讓人活下去,百姓不得不反!”

王伯當接著說:“天下英雄不甘忍受,山東王薄聚眾佔據了長白山(注:在今山東鄒平縣南、章丘和淄博之間);劉霸道舉旗豆子坑,河北孫安神起事於高雞泊,張金標、高士達招兵於清河縣,翟讓、徐世積取義於瓦崗寨,紛紛起義了!這不,世雄兄弟被官府逼得走投無路,也只得上山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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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雄慚愧地說:“只是還都沒成大氣候,要成大事,尚待時日啊!”

趙俊生稱讚王伯當:“王大哥到處雲遊,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

“哪裡哪裡。”王伯當謙虛一句,便說:“聽說俊生賢弟與花家大姐成就百年之好,榮歸後要辦喜事,愚兄正要前去討杯喜酒,卻不料……唉!賢弟,說說花家大姐是怎麼回事。”

趙俊生哀嘆一聲:“唉!花木蘭女扮男裝,與兄弟一道代父從軍,在疆場徵殺十二年未露女兒痕跡。我倆待邊關平定後歸來,兩家人和鄉親們都歡喜非常;我們正在舉行婚姻大禮,不料皇上命太監魏忠岑到營廓鎮傳旨,立刻讓木蘭進京面聖。木蘭正要上轎,無奈被他們帶走了。女扮男裝從軍乃欺君之罪,木蘭進京,還不知命運如何。兩家老人心如火燎,才差我們三個隨後進京察看。不想在這裡與眾弟兄相遇了。”

趙世雄一聽,驚得瞪大了眼睛,氣憤地說:“如今那昏王荒淫之心正烈,召花木蘭前去,怕不會有什麼好事!”

王伯當覺得趙世雄太直爽,說話有點粗率,看了一眼趙世雄,然後向趙俊生、木棣和金花說:“你們進京,兩眼一抹黑,怎好搭救花大姐?為兄隨你們前去。為兄在京為官幾年,東、西兩京的情況都十分熟悉。搭救花大姐,我也好找人幫忙。”

趙俊生被王伯當的真誠和爽快感動,起身向王伯當施了一禮,說:“得大哥一同前去,再好不過了!”

花木棣也感動地站,向王伯當抱拳施禮:“王大哥慷慨相幫,求之不得!”

王伯當說:“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理當如此。”

趙世雄虎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直率地說:“自家姐妹有難,我趙世雄豈能袖手旁觀?我也帶領弟兄們隨你們前往。如若不行,咱們就和他們拼了,殺了那昏王,大快天下!”

王伯當望著趙世雄,想了一想,說:“也好。那昏王現在東都洛陽,我們一同前去。常言說眾人拾柴火焰高,總能想出辦法來!”

金花詫異地問王伯當:“洛陽怎麼也成為皇都了?”

“說起來令人氣憤!”王伯當說,“煬帝這個昏王,是殺父弒兄篡了皇位的。奸詐陰險,荒淫無度。登基後每月從各地徵勞役二百萬人,由心腹宇文愷督領,發大江以南、五嶺以北奇才異石運到洛陽,為他依照長安宮殿建造顯仁宮。宇文愷阿諛奉承,同好友楊凌素計議,又在宮西掘土為山,挖地造湖,築建亭臺樓閣,建成一個山水亭榭綿延百里的大苑囿,名曰西苑。苑中建十六院,儲從天下選來的美女,又選三百二十名美女學習吹彈歌舞。昏王攜嬪妃在湖面泛舟,亭謝賞花,宮女均要站在院門前由煬帝挑選,煬帝看到中意的便下輦到該院留宿。玩膩了十六院,場帝又命人建造了一座精巧別緻的‘迷樓’,選三千童貞女子輪番入閣值夜,任煬帝寢宿。從此煬帝不在長安居住,洛陽便成了東都。”

眾人聽了煬帝如此窮奢極欲,不顧百姓死活,無不對恨得咬牙切齒。趙世雄憤怒地說:“遇上這種皇上,我們不反還能怎的?不殺昏王,怎平民憤?老百姓哪有活路?”

王伯當向趙世雄說:“兄弟這次進京求人,多帶弟兄們前去,可讓弟兄們扮成鄉民,暗藏兵刃前往,容易暴露。”

趙世雄問:“帶五百人馬如何?”

“行。”王伯當點頭說:“酒後我先隨他們三人起程,世雄兄弟和弟兄們準備準備,隨後出發。若花大姐無事便罷,倘若有事,大家就伺機反進宮去!”

趙俊生向王伯當說:“我們原來打算,進京後先投賀元帥府下,聽元帥怎麼說,再作道理。”

“如此甚好。”王伯當覺得這辦法妥當。向趙世雄囑咐,“世雄兄弟,事不宜遲,你馬上點撿兵馬,我和他們三人用過飯後馬上起程。咱們就在帥府會合。”

趙世雄應道:“大哥放心。我們到後,即派人與你們聯絡。”

飯後,王伯當便和趙俊生、花木棣和金花先行,讓趙世雄快快準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