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鑑於你是病人，我不跟你吵下去……也先不說這些，你好好休息……”
宋毅笑著說。
“謝謝關係，宋先生！”
林學而笑著說，正巧聶寶言走了進來，童然對她努努嘴。
林學而：“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聶寶言頑皮地笑著。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天哪！
女人真可怕，他什麼時候得罪過她們了。
他來探病，卻遭受這樣的質問，心裡不是很好受，但也沒有人認真的想過林學而說的那些問題……病房裡，看著三個女人的嬉笑歡樂，宋毅只是努力的維持著尊嚴。
三個女人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
“好了，晚上有個宴會要參加……我們就先告辭了……明天你再來看她吧。”
宋毅對聶寶言說，拉住聶寶言的手就要走。
“今晚你去吧，我陪陪學而。”
聶寶言回頭溫和地掙脫他的手。
宋毅的眉毛擰了起來，心裡忽然不安起來，很好怕她如果單獨留在這裡，林學而會對她說自己什麼壞話……
“我沒有女伴，你不介意我找其他女人？”
聶寶言搖搖頭，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
“我沒有限制過你，不是嗎？”
不料宋毅卻沉下臉。
“隨便你，我走了。”
聶寶言沒有多說什麼，看著宋毅離開病房。
“寶言，你應該跟他去的。”
林學而不苟同地說。
“為什麼？讓他加深恐懼，被我抓住嗎？然後一再的在佔有慾，還有自由之間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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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寶言淡淡地笑著。
“不，那樣太累了。”
“你是不是剛才聽到了什麼？”
林學而發現她的內心遠比她表現出來的更成熟。
“我聽到了什麼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清楚知道他的心。”
聶寶言嘆了口氣。
“不瞞你說，這些日子……看著他在那種害怕束縛的恐中，還有對我佔有慾之間，還有對我肚子裡孩子責任的掙……就是因為我看得清楚，所以心裡很痛苦。”
林學而與童然同情的眼神，讓她制止了。
“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誰一輩子不會做一次糊塗事啊，你們就當我提前將這件糊塗事給做了……”她輕聲的說道。
林學而搖搖頭。
“我是愛他的……但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再聽見了。”
聶寶言的笑容有些哀愁，但仍提振精神。
她說道：“沒關係了……我沒有能力佔有他一生……但我能佔有他現在的全部心思就已經滿足了！”
“只是現在你就滿足了？”
聶寶言發亮的眼睛很美。
宋毅難道都不怕失去她？
“對。”
聶寶言的眼神相當堅定。
“我要以一個女人所能的極致，在這段時間裡去愛他，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我……那也算是我對他的一種佔有……只不過不是那種能夠天長地久的佔有……可是就算短暫，卻是百分百的投入。”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不過聽你的打算，似乎是意味著以後無論怎麼樣都會離開他？”
林學而憂心地問。
“學而……”
聶寶言握住她的手。
“我不去強求什麼天長地久……我已經給了自己機會去贏得他……創造一個奇蹟……或許對別人來說結局無所謂……但對我來說不一樣。只要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絕對的佔有過他的所有心……那就夠了……往後，當我回想起這段婚姻，就不會有遺憾了……”
聶寶言深吸口氣。
“我不想再像從前的自己老是在徘徊，老是患得患失……以後，我想用一種快樂的心去回憶這段婚姻……沒有任何的遺憾。你懂嗎？”
“我懂了……不管怎樣，你快樂就好……”
“我會的……學而，我想要趁這段時間快快樂樂的享受在他身邊的日子……不希望把時間浪費在痛苦和掙扎之中……所以我會給他絕對自由，讓他知道他的自由是安全，無須擔心的。”
“以後宋毅會後悔的，我打賭！宋毅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你真的不要再努力一下嗎？或許，他會改變……”
“也或許一輩子都不會。”
聶寶言打斷了林學而的話。
“我不想把自己以後幾十年的人生都放在等待上……那太痛苦了……與其這樣煎熬等待，不如在這段時間好好愛他，傾盡一生給他自己所有的愛……那麼在以後離開他後，也許我的心就有位置去接受別人。”
對於聶寶言的決定，林學而只能嘆息。
車裡——
今天，聶寶言帶著粱甄到宋氏拿宋毅答應她要給與的現金支票……
“粱甄，把之前那個計劃案我修過的部分再改一下，然後送到華人置業給他們總經理過目……還有，早上那些檔案不是讓你發出去了，為
什麼人家還來電話催了？”
聶寶言的手指依然在手提電腦鍵盤上飛舞著。
“對不起，聶總，早上太忙了，我忘記了……我裂開打電話讓他們去送……”
她又不是她，哪做的來那麼多事，這段時間簡直是超人！
“你昨天做的那個計劃案就非常的不錯，條理清晰！”
“總經理……宋先生真的打算借一億現金給你嗎？”
“我想他不會說話不算數的……”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車裡八卦的氣氛非常濃厚。
“問吧！”
看她這表情也知道想問什麼。
“你跟宋先生……相處模式好奇怪，其實宋先生自己收手就能幫我們一個大忙了，何必這麼麻煩……”
粱甄滿臉期待。
“你說為什麼？”
聶寶言不動聲色。
“這個……看你們相望的眼神，我絕對相信你們的感情不錯，不過……每天看到宋先生跟那些女明星上報紙雜志的頭條，你怎麼都沒什麼
反應？”
換作是她早氣死了……
“要有什麼反應？”
聶寶言不解地問。
“至少作為妻子，你要管管他，你……”
看她輕鬆的模樣，粱甄倒是犯急了。
萬一宋先生被外面的女人拐走了，那不就虧大發了？
“你覺得他是那種可以被人管住的人嗎？”
聶寶言反問。
想到宋毅生氣時眼睛裡都會有可怕的火焰跳動……粱甄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雖然稀飯帥哥，但可沒膽去面對喜怒無常的宋毅宋大總裁……
“呵呵……”
粱甄的幹笑聲未落，聶寶言手上的電話響起來。
“喂，我很快就到！”
來電話的是剛剛他們談及的那位暴君先生。
聶寶言和粱甄相對視，然後無聲地笑了出來。
果然是暴君！一分鐘都不能等……
既然如此，聶寶言也就不耽擱，讓司機踩下頭門……
宋氏——
“總裁，找我有事？”
秘書小姐露出最甜美的笑容，以最溫暖的聲音說。
宋毅果然繃著一張臉，抬起頭正要說話，卻在見到她的笑容時改說道：“你最近很不對勁。”
“哪裡？”
秘書小姐看看自己，那雙眼骨碌碌地轉著，那樣子嬌俏極了。
“你排的這是什麼行程表？”宋毅大聲的呵斥道，這個秘書，除了那些來的有錢人之外時，表現出自己熱情外，平時工作根本就不走心。
看著被甩在她面前的行程表，秘書小姐愣了一下，這明明是幾天前的行程表，上面還有聶寶言的名字……
每天她會將他的行程安排輸入到他的移動工具上，方便他隨時看。
而此刻行程表上的標記時間是三天前，那天她趕著去跟一個有錢的老頭子約會，忘記將最後的那個行程輸入進去了。
“總裁，對不起……我以為你會回公司……而且我以為那位小姐等不到你就會離開！”
“你是怎麼做秘書的，我一個月給你兩萬塊，就是讓你這樣怠慢我妻子的？”
宋毅的臉上一點情緒都沒有。
“去人事部領了這個月的薪水，明天不用上班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