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然喘了一口氣,卯足了勁就想往屋外衝,妄想逃出呂亦涵的控制範圍之內。
但是呂亦涵的力量太強大,童然根本不是對手,就像是一個布娃娃似的被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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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磚冰冷的觸感,讓童然不由得發抖。
“嗚……”
因為驚嚇過度,童然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聲音來。
此刻,童然甚至可以聽到兩種心跳聲,卻分不清那是誰跳亂的心臟。
“放開我。”
童然低聲說道,總算看出那雙黑眸裡,燃起的火焰。
“不可以。”
“呂亦涵,不要鬧了,我剛剛撞到了,要去擦藥。”
童然可憐兮兮的說道,希望喚起大灰狼的同情心,免得呂亦涵真的是立刻享用她。
“剛才疼嗎?”
呂亦涵寬厚的掌揉著她的發。
“當然痛啊。”
童然是努力裝扮成可憐模樣,希望他能夠大發慈悲。
頭髮任呂亦涵揉著,童然緊張極了,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童然咬著唇,抗拒著,也抗拒著心中混亂的感覺。
“哎,我應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呂亦涵沉重的呼吸靠得很近,幾乎包圍著她。
冷水灑在身上,溼透了薄薄的衣料。
童然雖然還穿著襯衫,但是淋了水之後,布料緊貼在身上,像是第二層肌膚。
“在家裡你也要將內*衣穿上,我不想讓其他男人看見。”
呂亦涵靠在她耳邊說道,口氣不是詢問,而是證實自己的猜測。
呂亦涵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是她聽錯了,還是他的口吻裡真的有那麼一絲笑意。
“嗯,在家裡我不習慣穿。”
童然低聲說道,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沒臉再面對他。
“以後,不許在其他人面前這麼穿。”
呂亦涵笑意斂去,熟悉的霸道口吻又冒出來了。
“放心,我沒這膽子。”
她又不是豪放女,哪敢在別人面前也這麼不檢點?
況且她也不是每天都連衣服帶人一起淋溼。
“別動。”
“我才沒動,是你在動。”童然指控著他。
頭頂上傳來幾聲奇異的聲音,暗啞低沉,類似輕笑聲。
童然瞪大雙眼,抬起頭想確定,但是蓮蓬頭不斷噴下冷水,四周像是下起了大雨,什麼都看不清。
“求求你,不要動了。”童然出聲哀求,本能的握緊能握住的,可適當意識到握住的是他的腰身時,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卻又無力實施。
出人意料的,呂亦涵這次真的聽她的話,不再動了。
“你……”
童然是欲言又止,一雙大眼水汪汪的。
哀求有用?
他會放過道了嘴邊的肉?
童然眨動雙眼,水珠從眼睫毛滾落,看來更加惹人憐愛。
-
中場休息,童然匆忙推開他,躲到浴室的最角落的地方去了,怕他改變主意。
“算了,放過你,等你接受我後,我們再繼續。”
呂亦涵淡淡說道,轉身迎向水柱。
言下之意,是說要是場合合適,她就只有認命被吃掉?
這傢伙真是好狂傲!
不過話說回來,呂亦涵說的也是事實,要是他剛剛不停手,她真的就會被他給……
童然咬著唇,對自個兒的意志力不堅生起氣來。
看見呂亦涵只顧著沖水,不理會她,火氣更旺。
“我警告你,別以為佔了我的房子,欺負我後就可以順便接收孩子。”
童然虛張聲勢的說道,堅持立場。
“或許,我要的不是不是孩子。”
水聲中,傳來呂亦涵慢條斯理的聲音。
那他要什麼?
一句話在舌尖滾,但童然硬是咬住舌頭,沒問出口。
“不要跟我開玩笑!”
童然維持著怒氣,拒絕被他引開注意力。
呂亦涵聳肩,甚至沒有轉身。
“喂!呂亦涵,你說話啊!”
童然喊道,開始冷得發抖了。
“姓呂的,我在跟你說話,給我轉過來!”
童然大聲的咆哮,氣他根本不懂禮貌。
哪有人說話時,盡是揹著人的。
這回,呂亦涵真的轉過身來,黑眸注視著她,雙手往下一勾。
“啊!”
童然的尖叫聲響徹浴室,一路從浴室逃竄到房間外。
此舉,成功的讓童然閉嘴,更成功的把她嚇出了浴室。
呂亦涵轉過身來,怡然自得的繼續洗澡。
在淋浴時,薄唇上竟浮現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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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開啟的瞬間,林學而的臉上,難得的露出錯愕表情。
一進門,順著那件印滿夢幻碎花的淡粉色睡衣往上看去,呂亦涵酷著一張臉,冷冷的瞪著她。
“閉嘴。”
呂亦涵是先聲奪人,提前警告。
林學而可不理會,笑得格外燦爛。
“呂老闆,這睡衣很適合你。”
林學而火上加油,專挑他痛處戳,追老婆不容易吧。
不理會沉著臉的呂亦涵,林學而靈巧的走入屋內,跟隨在身後的是已經懷孕的聶寶言。
“冒昧打擾了。”
聶寶言含笑說道,抿著紅唇輕笑,好奇誰有這麼大能耐,竟能說服呂亦涵穿上這件碎花睡衣。
呂亦涵禮貌的略微點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別處,眸中卻閃過笑意。
-
屋子裡飄著早餐的味道,秋奇端著蒜蓉烤麵包走出廚房,發現坐在沙發上的林學而,雙眼瞪大,端著麵包的手誇張的顫抖。
“啊——你又來了。”
秋奇很不給面子,衝著林學而大喊。
“臭小子,今天可是你老請我上門的,要不是有事情,你以為我愛往你們這裡跑,跟狗窩似的。”
林學而睨了秋奇一眼。
“再說,我可是幫你和你妹妹父親找到的恩人,你不好好謝謝我?”
秋奇聳肩,把手中的烤麵包獻寶似的奉上,當作是謝禮。
然後,秋奇轉身到我是,請老媽出來,應付這不請自來的女魔頭。
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後,童然走出來,手上拿著資料檔案。
“又熬夜了嗎?”
林學而挑眉問道。
“沒有,是天剛亮就起床了,一直到現在都在寫最後的計劃。”
她一個學狐狸的護士,為了慈善基金會,還要親自做她主導成立的基金計劃案,也是難為她了,好吧,林學而想反正今年自己賺了不少,就
多給投點錢吧,反正都是做善事。
童然伸著懶腰,一陣濃郁的咖啡香傳來,眯起眼睛尋找,發現面前多出一杯香濃的咖啡。
“喝。”
呂亦涵簡潔的說道,
“多謝。”
童然驚喜的說道,捧著咖啡就往嘴巴裡灌。
這個男人也算是懂事,完全摸透了她的脾氣,還沒開口,就自動端上咖啡。
其實想想,留下他似乎也沒什麼壞處,至少他煮的咖啡能讓她心滿意足了。
呂亦涵認真的審視著那張滿臉笑容的人,眸光由銳利轉為深濃。
沒有再說半句話,呂亦涵挑選了一個離她最近的位子從容坐下,慎重的態度,像在守護自己的心肝寶貝。
這體貼的舉止,讓其他人無言的挑起眉頭。
向來冷酷無情的呂亦涵,竟也會對女人如此體貼,甚至親自端來自己泡好的咖啡?
傳出去的話,外人說不定會懷疑她們看見的大概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與童然相見後,這冷酷的男人開始有些改變。
那改變很細微,要仔細觀察才能發現,就像是堅硬的冰,在遇到春光後,一點一滴的逐漸融化。
“這件睡衣是你借給他的?”
林學而忍俊不禁,唇又彎成漂亮的弧度。
臉蛋從咖啡杯裡抬了起來,童然偏頭,看見那件睡衣。
“是啊,他臨時住進來,什麼也沒帶來,家裡還有兩個小孩,總不能讓他光著在屋裡走來走去吧,只能拿一件給他!”
那晚要他穿睡衣,還酷著一張臉,很不情願呢。
聶寶言看見呂亦涵一臉陰沉,顯然是對睡衣很是不滿。
“還是讓你家的傭人收拾好你的東西儘快送過來吧。”聶寶言細心的說道,其實她也受不了呂亦涵這樣的畫風。
呂亦涵略略點頭,聊表謝意。
“你們做主就好了?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主人沒有?”
童然小聲抱怨。
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童然伸出舌,習慣性的舔著唇。
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疑惑的抬頭看去,卻只看見呂亦涵深沉的黑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