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韋威廉來到B市後,竟敢出手綁架他的老婆,宋毅就一直在找韋威廉的巢穴,可是一直都沒有訊息,這讓宋毅非常的惱火,對唐文軒發了幾次脾氣了,可是唐文軒也沒有辦法立刻就找出韋威廉來。
宋氏集團,頂樓的高爾夫球場——
揮出一杆後,宋毅感覺無趣的將球杆往身旁一扔,然後走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你還要多久才能找到那個傢伙!”宋毅已經非常不耐煩了,直接問唐文軒。
唐文軒揮杆,小白球很輕鬆的就進了圓洞中:“韋威廉藏得很深,我不能給你一個確切的時間。”
“為什麼?我要找任何人都輕而易舉,為什麼偏偏這個韋威廉就找不到。”
“宋毅,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情……這個韋威廉就像是一直老狐狸,他既然親自來B市談這筆生意,那就肯定早有準備,不會讓人查出他躲在哪裡。”
宋毅指向親手將他給抓出來,然後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明白這裡是自己的地盤,不是他應該放肆的地方,況且還有聶寶言那筆也要一起算算賬。
“他跟俄羅斯人談的這筆生意很大,聽說敘利亞政*府*的裝備,一半以上都靠他給提供。”
“對,最近那邊不太平,我們也賺了不少……他自然也不會少賺,這幾年我們搶了他不少生意,而俄羅斯人一直是他的長期合作伙伴,這次生意額這麼大,俄羅斯人要求他親自出面,他當然不敢在躲了。”
宋毅點了點頭,唇角輕揚起,“我不管,你反正儘快給我找到他……我要他知道B市不是他應該來的地方!”
唐文軒:“好,我會儘快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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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寶言算是暫時離開了聶氏,留在家裡安心的安胎,以前不覺得,現在才發現這個決定有多美好。
她現在每天在家裡,除了可以每天送poppy去幼兒園,下午在接她回家,然後還可以去超市買好菜,回家做給老公孩子吃……
作為已婚的女人,這些不是很應該做的嗎……以前她都沒有覺得這是應該的,反正覺得家裡有傭人,她也不用擔心,可是現在想想,她真的錯過了好多跟家人相處的時光。
poppy從樓上跑了下來,手上拿著一本童話書,“媽咪,我想在花園裡睡午覺,你能講故事哄我睡覺嗎?”
“好,過來。”聶寶言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將肩膀上的披肩取下來,墊在一旁的長椅上,她還用手試了試夠不夠軟,金管家也從臥室裡拿出一條薄薄的羊毛毯走進花園中。
等poppy跳上長椅,選好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聶寶言的懷中。
poppy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就撫上了她的小腹,“媽咪,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寶寶了。”
聶寶言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她是不打算瞞著poppy的,也沒有什麼忌諱,“是啊,poppy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都不喜歡。”poppy很直接的說,臉蛋上沒有厭惡,也沒有不高興,反正就是一臉很平靜。
“為什麼?”聶寶言驚訝的問道,她倒是以前聽過當女人懷上二胎時,有些家裡的一胎寶寶反應會有些強烈。
哦,她知道了,poppy應該就是那種反應激烈的寶寶。
“就是不喜歡,我不想要弟弟,還有妹妹,我能不能不要他們啊。”poppy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不自在,就連握著她手掌的小手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poppy?”聽到這話,聶寶言有些生氣了,完全搞不懂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我就不想要他們,你們是不是因為不喜歡我了,才會想要另外一個孩子!”
“不是的。”聶寶言解釋著,心裡才想起這個孩子平時心思就很敏感,現在又是特殊時期,所以更加是敏感,容易受到傷害,但是她懷孕真的會傷害到女兒?
poppy從長椅上爬了起來,跳下椅子,然後頭也不回的就朝著裡屋走去,她這個脾氣真的是跟宋毅一模一樣。
金管家在手上長椅上的東西時,勸她:“小夫人,還是給小小姐一點時間吧,小小姐一直都很懂事,我想很快小小姐就會接受。”
聶寶言無力的一聲嘆息,“希望如此吧。”
對於poppy的反應,聶寶言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這種措手不及讓她覺得自己這個做母親得很失敗,失敗得就像是一下子從山頂滑了下來。
那種瞬間就滑下來的感覺,讓她感覺自己失敗得一塌塗地,就像是一夜之間回到了解放前的感覺。
聶寶言起身,想要上樓去安慰一下poppy,可是站起來後,站在那裡很久也挪動不了步子,所以最後她還是選擇坐下來。
算了,還是等poppy平靜下來再去找她吧,現在去也只是會讓事情更加嚴重,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宋毅,宋毅那人脾氣急,肯定會讓她不要管poppy,他去跟poppy講,可是兩父女的脾氣都那麼急躁,就怕談了之後,poppy會更加抗拒她肚子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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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聚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尤其是結婚後的女人。
聶寶言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身上有聊天的細胞,但是和學而,童然坐下來之後,她才知道人類的潛力無限,即使身上沒有半點聊天細胞的她,也能聊得欲罷不能。
她們聊懷孕,聊婚後的經過,聊婚前與婚後的不同,聊男人共有的天性。
她們聊一切可以聊的,家人,朋友,生活,感情,若不是學而晚上有事,她想就算聊到天亮,她們三個女人也會有層出不窮的話題可以聊下去。
童然活潑,很有自己的想法。
學而沉穩,有種神秘的氣質。
她們每個人都既聰明又有智慧,和她們說話一直讓她有種受益良多,豁然開朗的感覺,她發現自己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兩個閨蜜。
聊到快五點,學而說要順便開車送聶寶言回家,於是三個女人便一起走到停車場去。
“送我到宋氏集團樓下可以嗎?”
聶寶言突然靈機一動,不好意思的問道。
“這有什麼問題呢?”學而答應,“不過快下班時間了,你要不要先打通電話叫他在公司等你一下?”
聶寶言點點頭,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宋毅。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
“你在忙嗎?”
來電顯示的好處就是不必浪費時間說自己是誰。
“嗯。”
聶寶言呆愣了一下,因為宋毅的聲音好冷漠。
“還沒準備要下班嗎?”
“還沒。”
“哦,那沒事了。”
聶寶言以為他還會說什麼,結果等了半晌電話那頭卻一片沉靜,她將手機拿到面前來看,才發現電話早已斷線。
宋毅是什麼時候把電話結束通話的?
是她話一說完,他就掛了,或者是等了半天沒聽見她再開口說什麼,才把電話結束通話的?
可是他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難道不應該跟她說再見?
或者問她還有什麼事?
看樣子他是在生氣?是她惹他生氣了?
“怎麼了?”
看她拿著手機發呆,童然關心的問。
“他好像還在忙。”聶寶言回答。
“那你還要去嗎?”
童然間道。
“當然要去!”學而迅速的說:“即使去那裡只是陪男人吃頓晚餐——不,或許連吃頓晚餐的時間都沒有,那也沒有關係,重要的是
將自己的那份心意傳達出去了。”
“心意?”
童然不解的看著她。
“你去那裡是為了惹你老公不高興的事,想主動向他示好?”學而看向聶寶言,微笑的問。
“其實也不是惹他生氣,不過就是中午沒有陪他吃飯。”
聶寶言點頭承認道。
沒想到她什麼都沒說,學而就知道她想做什麼。
“這就對了,寶言!”學而讚賞的拍拍她的肩,“我告訴你,男人是很好哄的,只要你撒撒嬌,再大的火氣也能在瞬間煙消雲散。”
“原來你都是這樣哄你男人的?”童然似笑非笑的揶揄她。
“是啊。”學而大方承認,還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車子開出停車場後,因為還沒到真正的交通顛峰時段,車子順利的走,很快就開到宋氏集團樓下。
學而在路邊停下讓聶寶言下車,在她下車後還特別按下車窗,對她擠眉弄眼的說一句加油之後,才把車開走。
等到她們的車淹沒在車流裡,聶寶言才轉身面向眼前氣派的高樓大廈,深吸了幾口大氣才舉步朝入口走去。
她之前來過幾次,除了那次不愉快之外,不知道這次大廈的保安會不會把她攔下來盤問?
她擔心的忖度著,不過事實證明她多慮了。
大廳人來人往,保安只看了她一眼,確定她很正常,長得也不像壞人後,視線便沒再多浪費一秒鐘在她身上。
走進電梯按下樓層按鈕,她想著不知道宋毅見到她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會不會仍氣得不想理她,還是會驚喜她的出現,瞬間便將生氣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聶寶言真心祈禱,希望結果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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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電梯,坐在寬敞氣派櫃檯後方的工作人員立刻抬起頭來看向她,這裡嚴謹,專業的氣氛壓迫著她,讓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樣連通知一聲都沒有就跑來,會不會太冒失?
聶寶言有點侷促又有點不安的緩步走上前去。
“你好。”
櫃檯內的工作人員從座位上站起來,帶著親切的笑容向她問好,讓她局促不安的心稍稍緩和了一點點。
“你好,我想找宋毅,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
聶寶言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要找總裁?”
“嗯。”
“請問小姐貴姓,有沒有預約?”工作人員客氣的問。
聶寶言面露疑惑,“一定要有預約嗎?”
工作人員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微笑。
聶寶言驀然愣在那裡,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不知道要見宋毅會這麼麻煩,如果知道的話……
如果知道的話她就不來了。
她猛一怔,倏然甩了下頭,又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既然來了,也沒有理由回去。
“我是他太太,我叫聶寶言。”
聶寶言以堅定的口氣開口,不想讓這小小的阻礙動搖她的決心。
聞言,工作人員頓時瞠大雙眼,連一旁低頭辦事的另一位小姐,都在同一瞬間拾起頭來看她,兩個人臉上除了好奇之外,還有些難以置信與懷疑,總裁的太太?倒是聽說總裁結婚了,但是他的他太倒是從來沒見過,以前倒是有同事見過,不過那些同事今天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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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麻煩你替我通報一下嗎?”聶寶言再次開口。
“好,請稍待一下。”工作人員立刻慌忙的拿起電話撥到秘書室。
雖然她不知道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碰到這種情況她最好還是不要自作聰明亂處理一通比較好。
“雷特助,門口有位小姐說要找總裁,她說她是總裁的太太。”
她迅速的交代狀況。
聽不見電話那頭的答覆,聶寶言只能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
又和電話那頭的人小聲的交談了幾句,一會兒之後,工作人員掛上電話,抬起頭來對她微笑,“麻煩你再稍等一下。”
聶寶言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不安的等待著。
為什麼還要她等?
宋毅該不會氣到拒絕承認她是他老婆,然後拒絕見她。
他不會是這麼小家子氣吧?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應該很快速,但在她感覺起來卻度秒如年。
過了多久?
一分鐘,還是超過十分鐘了?
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應?
難道他真的氣到不想理她?
聶寶言的心不安的怦怦亂跳,難受得讓她皺緊了眉頭。
電話驀然響起,讓聶寶言迅速的抬起頭來,只見工作人員伸手接起電話喂了一聲之後,就靜靜地什麼話也沒說,然後點點頭將話筒掛了。
聶寶言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緊張得屏住氣息,渾身緊繃而僵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