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陽光溫暖，聶寶言就是在窗外的一片溫暖中醒來。
聶寶言輕眨有些酸澀的眼睛，臉蛋下意識抬起，對上宋毅帶著笑意的眸。
“早。”
宋毅的聲音帶著沙啞打招呼，跟著湊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
瞬間，聶寶言記起昨夜的一點一滴。
聶寶言抱住被子，無力的趴在枕頭上靜靜流眼淚。
聶寶言覺得現在的一切真的好糟糕，對宋毅的索求根本毫無抵抗的能力。
她的意志不堅定，只要他輕*幾下，她就失去方向，忘記了一切。
她覺得自己真的好悲哀……
“不要再哭了。”
宋毅俯過來看她，聲音透著懊惱。
聶寶言的肩膀輕顫著，仍自流淚，樣子可憐得不得了。
“我到底哪裡不好了？我承認這次是我不對，有對你用強了。”
“宋毅，你不要碰我……你滾！我不想和你說話……”
“我偏要碰！”
宋毅強硬的扳過她的身體，看到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宋毅的臉色是難看到極點，抬手擦拭她眼淚的動作倒是很溫柔。
“哭了一整晚了，不累嗎？我又沒有欺負你！”
“宋毅，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你還能說這樣的話！”
聶寶言推了他一下。
“你為什麼還能在抱著其他女人後，還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宋毅腦中一轉，才搞清楚她的意思。“那件事啊——”
宋毅的濃眉邪氣的挑高。
“我跟你說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聶寶言心臟好像是被什麼給撞擊了一下，疑惑盯著他。
看著她，宋毅繼續說下去。
“那個女人根本什麼都不是，我抱著她，只是需要這樣做，我根本就不喜歡她！”
“抱著她，什麼都不是？你不覺得你說話自相矛盾嗎？”
“你為什麼無理取鬧？！”
“宋毅！”
聶寶言惱羞成怒，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說她是無理取鬧。
宋毅輕而易舉握住她的手腕，深深地看著她，終於嘆出一口氣。
“寶言……不要再鬧脾氣了，我知道你心裡還在為孩子，還有景澤去世而難過，我也很難受，孩子也是我的，景澤也是我弟弟……不要再說離婚的話了，乖乖留在我身邊，我會照顧你的。”
被他戳中最疼痛的傷口。
聶寶言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下，啞著聲音。
“你為什麼不放我走？你已經在外面找女人的……而且我們的孩子也沒了，景澤也去世了，我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你為什麼不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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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好問題。
宋毅也是才找出答案。
這些年，他享受著她的溫柔和體貼，心在不知不覺間留下她，愛就這樣靜悄悄降臨。
宋毅抿了抿唇，竟然覺得臉在發熱，言語到了嘴邊又吞回去。
再……過些時候吧，將一切都告訴她。
“我沒有到外面找女人？有你一個就夠了。”
宋毅粗聲粗氣的說。
聶寶言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這麼模稜兩可的答案，留著好多的幻想空間。
“你明明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親眼看見她坐在你身上的……”
聶寶言的話一說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告訴自己不能去在乎他跟誰在一起。
她不要在乎，不要在乎！
“哪個女人？”
宋毅疑惑地問，明顯是在隱瞞什麼。
聶寶言不回答，臉上閃過固執。
宋毅想了想，他微微一笑。
“你是那個女人，就算是你看見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和她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信不信？”
要她怎麼相信？
但宋毅回答的態度，語氣卻好自然……
聶寶言不由得半信半疑了。
“我是親眼看到的，你和她在辦公室裡，你們如果沒有關係，為什麼你們會那麼親密，宋毅，你撒謊也要有點邏輯……”
“我和她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她是對手北美公司的負責人……我和她之間只因為公事，沒有任何的私人感情，你信就信，不信拉倒！”
聶寶言咬著唇，好一會兒才開口。
“那一天在辦公室裡，她坐在你大腿上，你們在請問。”
“是她主動湊過來吻我，我沒有制動吻她……你打開門進來的時候，我正要把她推開。”
聶寶言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沉默下來。
宋毅又解釋。
“我不準你繼續不理我，也不允許你再和我冷戰……你如果再冷冰冰的對我，哼……”
宋毅危險的眯起雙眼。
聶寶言怔證的和他對望，等著他的話。
“到時候，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痛不欲生。”
這個男人……
聶寶言的臉頰陡然浮出兩朵蒼白之色。
“你不可以這樣監禁我，宋毅，我討厭你這樣……”
“那你也不要動不動就提離婚。”
“你這麼霸道……”
雖是指責他，聶寶言的語氣已經放軟了不少。
“好，都是我的錯。”
宋毅見她掛著淚的臉，心中最柔軟的一部分被觸動。
這種複雜的滋味真的很奇妙。
“宋毅，本來就是你的錯。”
聶寶言輕打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寶言，以後我會告訴你的，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宋毅聲音變得十分低沉，唇情不自禁湊過去，吻住她嫣紅的唇，也封住她所有的不滿。
-
下午，新宅來了一位訪客。
“學而？！”
看見隨著金管家走進起我是的好友，聶寶言驚喜從床上下來，臉都是發亮的。
學而笑著等她迎過來，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我的聶大小姐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學而挑著眉，不滿地盯著她。
“我……其實我有想過給你打電話，可是我怕你忙。”
再加上宋毅霸住她，她想找她說說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對了，你怎麼會來的？”
聶寶言替她倒上傭人端來的香茶。
“當然是被人邀請來的。”
學而端起茶啜了一口，眉開眼笑的。
“你家的茶真不錯，一喝就是知道是極品。”
聶寶言怔了怔，吶吶地問道，“誰邀請你來的？”
學而兩眼瞪得大大的，連珠炮似的轟炸。
“親愛的，你的腦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的……當然是你的老公啊……”
“啊？！”
聶寶言臉上閃過微微的慌張。
“你吃什麼驚？”
“我知道你想跟宋毅離婚，是你執意要離開他的。”
學而嘆了口氣。
“寶言，宋毅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宋毅的語氣聽起來很沮喪很悲傷……宋毅說你這陣子心情不好，一是景澤走了，二是原因你們原本期待的寶寶，可惜寶寶也走了。”
聶寶言眼眶紅了，抿著唇，不說話。
學而拍拍她的手背。
“是他邀請我來這裡陪陪你的，陪你聊聊天……寶言，我想宋毅真的很愛你……不要再怪他了。”
不！
宋毅已經不愛她了。
宋毅只是想用這種方法打消她要離婚的念頭。
聶寶言心理亂糟糟的。
“學而，很多事情，你並不清楚，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已經不愛我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我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無論宋毅做了什麼，宋毅是愛你的。”
“學而，我和宋毅之間現在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說清楚的。”
聶寶言沉吟了片刻，頭一甩，決定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學而，宋毅出軌了，是我親眼看見的，家裡的管家也看見了，我看見那個女人親他，還坐在他的身上。”
“什麼？！”
學而清亮的眼睛瞪得更圓，好一會才疑惑地聞到，“什麼？宋毅出軌，你還看見了？”
聶寶言悲哀地搖搖頭，輕輕說道：“他在外面沒有那麼乾淨，他談生意還去**那種地方，以前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和他之間只是肉*體的欲*望。”
學而尚在震驚中，唇掀了掀，卻說不出話來。
聶寶言自嘲地繼續說下去，“如今小澤去世了，我肚裡的寶寶也沒有了，我不想再依賴這個男人了……我恨他去找女人。”
“可是，可是寶言，你愛他，對不對？”
學而清清喉嚨，一針見血說道。
聶寶言深深吸了口氣，勇敢的抬起頭。
“是的，我愛他，我真的很愛他。”
“那就不要離婚，你們還有poppy！”
“學而，你還不明白嗎？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那個男人就算是做錯事情了，永遠都還是那麼強勢，況且，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只要他隨手一揮，就有一大群女人圍繞在他身邊，他是不會安心做我一個人的男人……”
“可是你愛他啊！”學而重複這句話。
“那又怎麼樣？我不能容忍一個出軌的男人。”
“寶言，你不要這麼悲觀。”
學而為她打氣。
聶寶言微微一笑，擦掉眼淚。
“學而，我現在都瞧不起自己。”
“為什麼要瞧不起自己？”
“我……我也不知道。”
聶寶言小聲喃著。
“寶言，不準你這樣說自己。”
學而用力握住她的手：“婚姻本來就不簡單，宋毅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跟我說了這件事情，他說是誤會，我想大概真的是誤會，你想啊，像宋毅那樣的人，不至於會……“
“學而……”
聶寶言才忍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這個男人我還是看不懂。”
學而精明的眼滴溜溜轉著，與生俱來的正義感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好點子。
“有了！”她學而彈了一下手指。
“為了證明宋毅是不是真愛你，在乎你，你現在就跟我走！”
聶寶言疑惑地眨眼。
“跟你走？去哪裡？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讓宋毅找不到你，然後看他會不會著急。”
“什麼？”聶寶言愣了愣，“可是……我能去哪裡？”
“這用不著你操心，一切交給我，我要把你好好的藏起來……讓送去去找個昏天暗。”
聶寶言並不認為宋毅會花多少時間和精神來尋找她。
但，這樣也好。
如果她能離開宋毅，過自己的生活，不再讓誰左右她的心情。
等時間一久，就能把失去小澤，寶寶的傷痛忘得乾乾淨淨，再也不要想起。
-
聶寶言告訴金管家，她要跟學而到附近的小公園裡散散步。
她知道賓館家一定會把關於她的事情全部報告給宋毅的，所以想跟著學而離開這裡，就非得欺騙不可。
“別擔心，你跟我到郊外的別墅住一段時間，如果宋毅心裡有你……一定會想盡方法找你，也會將你們之間的誤會全部解開的。”
學而開著車，臉蛋閃過淘氣。
“幫助別人快樂，可是作弄別人更快樂，特別做弄的人是宋毅。”
“我是擔心惹怒了宋毅，會連累你。”
坐在前座的聶寶言微微擰著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