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呂亦涵揚起眉梢,見她滿地打滾,只好也跟著一起坐下來。
“別說我不知道了,而是這根本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童然誇張地抹著眼淚,簡直快笑死了。
“為什麼不可能?”呂亦涵反問。
“我們是同事,不可能喜歡上對方的!”
呂亦涵胸口窒悶稍減,想到童然對感情這方面的敏銳度,原本就遲鈍得令人很無言。
如果對方沒當面告白,童然是不可能會意識到,呂亦涵這才好心情地揚起優雅淺笑,不再執著在這個話題上。
畢竟他可沒傻到幫情敵的忙。
就讓她一直以為那個男人對她是普通的情誼。
“你是不是就為這個不高興?”
童然忍不住竊笑。
“不行嗎?”呂亦涵垂眸斜睨哼聲。
“你怎麼這麼愛吃醋!有沒有搞錯?”
最後一句還故意用誇張語調來調侃呂亦涵。
“沒有搞錯!”
呂亦涵字正腔圓回答,從來就不介意讓童然知道自己的吃醋。
“哇……”
都這麼誠心誠意的承認了,她再繼續取笑人就沒人品了。
不過老實說,聽到呂亦涵這麼說後,童然心底是有那麼一點甜蜜的滋味。
“你很開心嗎?”
見童然躺得舒服,忍不住也跟著一塊躺下,順便將她修長身軀攬進臂彎中。
“是有那麼一點虛榮!”
童然偷笑。能讓十大鑽石單身漢的男人承認為自己吃醋,只要身為女人的,都會忍不住虛榮起來,不能怪她。
“你!”
呂亦涵輕哼,唇畔卻漾著柔笑,輕輕吻住她。
沒有人的草地,星空和愛人,還有什麼比這更迷人。
童然朦朦朧朧想著沉醉在他纏綿又輕柔的吻中,整個人都酥軟了。
良久後,當兩人眸光迷濛、氣息微喘分開,彼此情意盡在不言中相視一笑。
他們兩人相擁著躺在草地上,仰望宛如灑了滿天碎鑽的燦爛夜空。
“你知道嗎?”
好一會兒,童然突然輕開口。
“嗯?”
“這是滿天星辰的地方,比你住過的什麼六星級之類的酒店更加美,對嗎?”
童然開玩笑道。
這酒店雖然裝置簡單,也只有一個大客廳可以讓大家擠著一起睡,可是真的是漫天星辰。
“名副其實!”
呂亦涵笑哼,有些埋怨。
“為什麼要全部的人擠在一個屋子裡,旁邊的房間不能睡嗎?”
和一群人擠一個大房間,真是讓呂亦涵彆扭極了。
“你想睡小房間?”
童然嘴角抽搐,要笑不笑地看著他,表情詭異。
“不可以?”
呂亦涵奇怪反問。向來不習慣和別人有多餘的接觸,與這麼多人同擠一個房間,真的是到他的忍耐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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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的,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去那間房!”
童然臉上的為難,詭異交錯融合,雖然清楚呂亦涵的毛病,但還是極力勸阻。
“為什麼?”
呂亦涵擰眉,不解。
“我說了你可別怕!”童然神秘兮兮笑。
“我才不會害怕?”
呂亦涵哼聲。
“好吧,既然你誠心問,那我就告訴你……”
童然故作神秘頓了下,拖長著陰森森的嗓音,低沉道:“那間房是用來停放山難罹難者的遺體,那間房傳出過很多靈異的事情。”
童然再次頓了下,眼眸瞟向他。
“你想體驗下嗎?”
“……”
拍拍他,故作沉重再問一次:“想嗎?”
瞪著她,呂亦涵眸底顯而易見的取笑光彩。
無語良久後,呂亦涵終於澀澀開口。
“我們回大房間睡覺!”
話落,呂亦涵拉她一塊起身往大屋而去。
一路被緊緊拉著,童然終於忍不住偷笑起來。
呂亦涵被嚇到了。
-
幾天後
“總裁,前幾天登山的照片洗出來了!”
呂氏集團大樓總裁室內,李秘書俐落地將一包牛皮紙袋交給老闆,敏銳的視線則偷偷觀察的他臉上神色。
“謝謝!”
呂亦涵接過紙袋道謝,取出照片,連看好幾張與童然在山峰的合照後,眸心不禁漾溫柔之色……
她的然然笑得真美……
好溫柔的眼眸!
李秘書瞠大了眼,再次對他難得的柔溫柔神色,暗暗驚奇不已。
呂亦涵修長指腹輕撫過照片上那笑得開朗的女子。
呂亦涵優雅薄唇不自覺泛起輕笑,隨即像似意識到李秘書的玩味注視,呂亦涵連忙輕咳一聲,很快回神,收好照片,專注回到工作上。
“李秘書,麻煩你請計劃部的經理過來,我有問題想請他報告一下……”
呂亦涵低頭翻閱手中的計劃案,簡潔俐落要求。
“計劃部的經理今天請假,需要請副理來嗎?”
李秘書不愧是精明幹練的秘書,馬上也收起好奇之心,很快向老闆報告狀況。
“請假?”
呂亦涵楞了下,眉頭微擰,心下奇怪疑問。
“我記得昨天人事部的經理,前天是投資部的經理,到底怎麼回事?”
他手下各部門主管是約好輪流休假?
“我想是因為大家前天去登山太累了。”
李秘書強忍著笑,故作鎮定道。
其實,登山回來後的這幾天,各部門經理間開始討論起哪種貼布最有效。
大家不好意思同一天請假,只好輪流著來。
呂亦涵揚了揚眉,想到童然的話,他故意道:“看來大家平日都缺乏運動,這對健康不好,要知道人才是公司的資產……他們的健康非常重要,不如這樣,明年的活動,我們還是去爬山好了,繼續鍛鍊一下大家的體力。”
“又爬山!”
這下連冷靜沉穩的李秘書也忍不住驚叫,臉色有點綠。
“總裁,您開玩笑吧?”
她看過電視登山節目,知道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見到這位幫他工作多年的屬下慘白著臉,一副快暈倒的樣子,呂亦涵難得幽默笑了出來。
“開玩笑的,別明天集體辭職。”
他還想留住人才,可不想明天一到公司,就收到一疊的辭職信。
李秘書這才松了口氣,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看來他們的總裁有愛情滋潤,這幾天心情極佳,還會同她開玩笑。
“李秘書,你安心出去吧,明天再請計劃部的經理過來。”
閒話完,呂亦涵將話題繞回工作上,開始低頭審批閱檔案。
點了點頭,李秘書果然很快退了出去。
好一會兒,就見呂亦涵專心處理公事,直到快下班前,想到這幾天沒事情,整天閒在家吃飽睡,睡飽吃的人。
他迅速拿起電話找人。
嘟——嘟——
電話連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微帶喘息的熟悉嗓音,便透過電話竄進耳裡。
“喂?”
“怎麼了?為什麼聲音這麼喘?”
呂亦涵下意識皺起眉頭,奇怪疑問。
“我正要趕著出門,剛好你打電話來,所以又匆匆跑回來。”
童然嗓音急促,顯得頗為焦急。
很少聽她這麼急,心下直覺有事,呂亦涵沉聲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醫院護士打電話來,說我爸在公司突然暈倒,我正要趕過去看看。”
童然急切的嗓音難掩擔憂,恨不得馬上飛到醫院去。
呂亦涵心下一凜,問清楚送到哪家醫院後,又馬上道:“然然,醫院離我公司近,我會先趕過去。你別自己開車,坐計程車過去,知道嗎?”
呂亦涵怕童然心慌難定下,開車反而危險。
“好!”
聽到呂亦涵沉著鎮定的嗓音。
原本心底直發慌的童然莫名安了心。
“你自己開車過去時也要小心,我們醫院見。”
“醫院見!”
呂亦涵結束通話電話,匆匆套上外套,離開辦公室。
不一會兒,就見一輛銀黑色高級轎車自呂氏集團大樓地下停車場而出,迅速朝醫院方向而去。
-
“我不是說了我沒事?還不趕快去給我辦出院……”
某醫院的病房內,童父的惱怒吼聲爆開,某個無辜的年輕女護士正遭受院長的炮轟。
“你到底聽見了沒有?趕快給我辦出院,否則你就給我滾出醫院……”
童父無理的吼聲繼續咆哮,完全沒有身為病人的意識。
“可是……”被轟得滿頭包,可憐的年輕護士真是欲哭無淚。
醫生沒說院長可以出院,誰敢讓他出院?
院長這明明就是在為難她。
“沒有可是!!快點,我要出院……”
“院長,你別激動,當心血壓又升高……”
“不讓我出院,我血壓才會高……”
“又不是我不讓出院,是醫生說不可以……”
呂亦涵才趕到病房外,就聽見聲音不斷傳出來,讓呂亦涵不禁楞了下,懷疑這麼有精神力的人,真的會突然暈倒,躺在病床上?
呂亦涵揉了揉突然有些疼的額頭,敲了敲門,未等裡頭的人反應,便徑自開門而入。
“童伯伯,你看起來精神真好!”
一進病房,便對滿臉驚愕瞪著他的長輩笑著問好。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童父震驚,隨即想通什麼似的,忍不住大叫起來。
“然然也知道我進醫院來了?”
完了!
這下他又要被唸叨了。
“是的是!”
像似看透他心中所思,呂亦涵不禁輕笑出聲,順便補上一刀。
“然然馬上就會趕過來。”
“是你去通風報信的,對不對?”
童父扭頭惡狠狠逼問,直覺兇手就在身邊。
呂亦涵轉頭看向病床上的童父,關切問道:“童伯伯,醫生怎麼說的?”
“關你什麼事?”
童父怒哼一聲,小孩子一般賭氣般的翻身側躺,故意背對著呂亦涵,擺明不領情。
早習慣這位長輩喜歡擺臉色給他瞧,呂亦涵好風度的笑了笑,也不以為意,徑自掏出手機,按下一組電話號碼。
想到這個,童父故意擺臉色還不忘偷看的人不由得大驚,連忙回身大喝,“你要打電話給誰?”
“我爸。”
呂亦涵回以斯文一笑,眸底閃著促狹光芒。
“你你——你打給你家那個老頭幹什麼?”
該不會是要通知死對頭來醫院笑話他。
“醫生說了什麼?”
呂亦涵微笑反問,擺明條件交換。
受人威脅,童父氣結,可更加不想見死對頭跑來醫院取笑挖苦他。
“只是血壓一時高了,有什麼好說的?”
“童伯伯,您血壓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是有固定服藥控制血壓,怎麼會突然高呢?”
呂亦涵眯起俊眸,懷疑質問。
“這個……”
童父心虛詞窮,支支吾吾起來。
“這個什麼?”
事關身體健康問題,呂亦涵咄咄逼問,不讓童父矇混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