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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北宮紫煙

謝丹朱跟著範秋屏來到正廳,卻見廳上已經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男的劍眉星目,高傲英俊;那女子一襲月白裙裳,腰間掛一柄精緻銀刀,微側著身子與那男子說話,聽到範秋屏進來,正過身站起來,卻是長腿細腰的一個大美人,眉毛黑密細長,眼睛大而嫵媚,左頰一個酒窩若隱若現——

“範叔叔。”

長腿細腰的大美女迎了過來,走動之際,月白長裙勾勒起大腿的輪廓,惹人遐思。

那年輕男子也跟了過來,向範秋屏施禮,瞥了謝丹朱一眼,不動聲色。

範秋屏滿面春風道:“向你二人引見一下,這位就是七霞山弟子謝丹朱,六御婆婆要見的人,嗯,已經見過了,剛出綠竹苑。”又對謝丹朱道:“丹朱,這位是魚淵府北宮府主的掌上明珠,芳名北宮紫煙,這位是魚淵府龍門堂荊堂主的公子荊一鴻。”

謝丹朱聽範秋屏說這個身材高挑的美豔女郎就是北宮紫煙,心裡不免小小的震動了一下,心想:“這就是北宮紫煙,倒的確是個名不虛傳的大美女,她母親虞依晨說要把她許配給我為妻,還說她胸脯很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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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謝丹朱眼光自然就落到北宮紫煙的胸脯上,呃,真的很翹!

謝丹朱雖然只是不自禁地匆匆一瞥,很快收住目光,向北宮紫煙和荊一鴻二人施禮,但那曖昧一瞥已經被北宮紫煙和荊一鴻看在眼裡,北宮紫煙暗生羞惱,心道:“這個姓謝的好生無禮,臉都不怎麼看,就往那兒看,真是色。”

不過這也是無奈的事,生就傲然酥胸,又要走來走去,難免被人看,所以北宮紫煙只是小小的鄙夷了一下謝丹朱,並沒有特別反感,而且北宮紫煙還有求於這個謝丹朱,但那個荊一鴻就不一樣了,他對謝丹朱的惡感驟升,嘴角勾起一個冷笑。

範秋屏示意謝丹朱三人坐下,僕人獻上香茶,範秋屏道:“紫煙,你父親北宮府主至今不能穩固住初凝的魂丹,的確是非常棘手的事,當年家父凝結魂丹時也受到極大困難,幸賴六御婆婆賜以赤鸞膠,才順利渡過結丹的危境,你現在來求我向六御婆婆求賜赤鸞膠救父,但我根本就見不到六御婆婆,就是家父也見不到,而且六御婆婆不喜別人打擾,她老人家不發話,誰人敢闖綠竹苑?所以我實在是愛莫能助,但現在事情又有了轉機,這位謝小師兄就與六御婆婆有緣,蒙六御婆婆召見,而且六御婆婆還要他過幾年再來綠竹苑,紫煙你若要救父,可懇求小謝師兄去一趟綠竹苑,或許能求到赤鸞膠也未可知。”

謝丹朱聽範秋屏說了這麼一大通,心道:“這位範宗主好狡猾,北宮紫煙求他的事,他卻踢給我,赤鸞膠不知是什麼東西,既然能有助於天魂境的高手凝結魂丹,那自然是極其難求的寶物,我只不過進了一次綠竹苑,連六御婆婆的面都沒見到,憑什麼向六御婆婆求取這樣珍貴的赤鸞膠?”

那北宮紫煙聽範秋屏這麼說,那一雙很嫵媚的大眼睛已經向謝丹朱看過來了,秋波盈盈,在醞釀感情,準備懇求謝丹朱——

謝丹朱擺手道:“北宮小姐不要求我,這事我辦不到,我與六御婆婆根本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我哪裡配和六御婆婆談交情,抱歉,北宮小姐,我幫不了你。”

北宮紫煙流露極度失望的神情,泫然欲涕。

範秋屏嘆息一聲,說道:“小謝師兄說得也是實情,家父當年能得到六御婆婆幫助那是極大的福緣,這是可遇而難求的。”

謝丹朱心思急轉,北宮夫人虞依晨託他轉交北宮黝的那塊赤玉就在他的儲物袋裡,是現在就交給北宮紫煙嗎?可是現在有範秋屏和那個荊一鴻在場,赤玉交出來合適嗎?畢竟還不知道是誰得到了他寄給北宮黝寄的信,卻派那個矮子來搶奪赤玉並且想殺他滅口——

謝丹朱道:“北宮小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和你單獨說一下,很重要。”

北宮紫煙猛地抬起頭來,眼裡是驚喜之色,她以為謝丹朱願意幫她去求六御婆婆,說道:“謝師兄——”

英俊高傲的荊一鴻道:“既然謝師兄願意幫助我們,那就應該光明正大,這事有什麼好單獨談的!”

“我們?”謝丹朱不明白了,“北宮紫煙嫁給你了,不然你荊一鴻怎麼稱我們?”便道:“請問荊公子與北宮小姐是什麼關係?”

北宮紫煙紅暈上頰,說道:“沒有關係,只是朋友。”

荊一鴻臉色一冷,不再吭聲,對謝丹朱的敵意卻是顯而易見。

謝丹朱道:“這件事關係重大,我想和北宮小姐單獨談談,請範前輩作個見證。”

範秋屏卻是個老滑頭,沒有他老爹厚道,一聽謝丹朱要他做見證,以為謝丹朱看上了北宮紫煙的美色,想要求婚,這事他可不想惹,媒人難做,趕緊起身道:“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談,我先出去一下,半個時辰後回來。”

範秋屏身形一晃,就沒影了,高敞的大廳裡就只有謝丹朱、北宮紫煙和荊一鴻三人。

謝丹朱看著荊一鴻,不客氣地道:“請荊公子迴避一下,我的確有重要的事和北宮小姐談。”

荊一鴻眼皮一抬,目光兇狠地盯著謝丹朱,這面容英俊的傢伙竟有這麼一副兇相。

北宮紫煙開口了:“荊師兄,你先到院子散一會步吧,我要聽這位謝師兄說些什麼。”

荊一鴻慢慢站起身來,將出大廳時回頭看了謝丹朱一眼,目光盡是狠毒之色——

謝丹朱真是莫名其妙,心道:“這荊一鴻怎麼回事,好象和我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北宮紫煙又不是你未婚妻,她母親倒是把她許配給我了,當然,我並沒有這樣的心思,但你這麼惡狠狠的樣子嚇誰啊!”

北宮紫煙端端正正地坐著,問:“謝師兄,請說吧。”

謝丹朱道:“我本來想請越二小姐約北宮小姐出來說這些事的——”

北宮紫煙一愣,問:“越二小姐,處子傾?”

謝丹朱也是一愣:“什麼處子傾?”

北宮紫煙臉一紅,她私下常戲稱越子傾為處子傾,不料今天在謝丹朱面前脫口而出,趕緊道:“說錯了,是越子傾,謝師兄認得越子傾?”

謝丹朱道:“在浮梁山認識的,我與越四爺有點交情——不說這些,我想告訴你的是,北宮小姐不要難過,你母親已經去世了。”

北宮紫煙猛地站起身來,指著謝丹朱想發火,卻又忍下了,問道:“我母親何時去世的?”

謝丹朱對北宮紫煙的反應很奇怪,你娘死了你就這表情啊,說道:“是去年初冬的事。”

北宮紫煙冷冷道:“謝師兄認錯人了吧,我娘好好的在魚淵府,昨日我來潛淵集之前,我娘還送我出門。”

謝丹朱這下子完全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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