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必要的光芒顯的格外刺眼，照亮了整個羈押室中所有陰暗的角落，讓胡萬有些睜不開眼。
胡萬用手擋在眼前，眯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讓眼睛舒服了一些。
在適應了這耀眼的光芒之後，他第一時間觀察起面前這個站在光明中的身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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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張廠……廠長，你……你……你怎……怎麼在這？”
胡萬看清楚來人正是他的副廠長張忠華，瞪大了雙眼，有些結結巴巴的對張忠華說道。
“聽說你落網了，我過來看看你。你問我為什麼在這？胡萬，你以為你偷偷破壞廠裡的機器設備時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嗎丁啉？
你以為你自己是怎麼被治安員抓到的，純粹是倒黴嗎？你以為你們的絕密計劃是怎麼被治安局知道的？你想過這些問題沒有？”
張忠華向胡萬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讓胡萬的腦袋有些宕機。
他愣在那裡半天，腦海中一直想著張忠華的問題。
他是怎麼知道破壞機器設備的人是自己？
四九城治安局的治安員是怎麼抓到自己的？
治安局是怎麼知道只有自己跟馬雲翔知道的絕密計劃的？
看著胡萬疑惑的表情，張忠華微微一笑。
“在楊廠長懷疑車間的機器設備是被人故意破壞的之後，我很快就懷疑到了你，年近四十，收入不菲，不愁娶不到媳婦，但是你卻一直未婚，當時我就懷疑你有問題！
於是安排人對你進行了全面監控，包括你家對門往東第四個院子就是我設立的監控點，我在那裡可是紮紮實實的蹲守了半個月吧！
馬雲翔第一次去見你，還有後來去找你商談計劃的時候，我就在你們窗外！其他的額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張忠華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大致的很胡萬說了一遍，然後胡萬直接就傻眼了！
他自以為行事周密，小心謹慎，沒想到一舉一動全都在別人的注視之下。
尤其是他為了不讓自己的秘密在無意間暴露，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結婚這件事，成了讓張忠華鎖定自己的線索，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張廠長，我……”
胡萬想對張忠華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幸虧你們的計劃沒有成功，不然那就徹底完了，你到時就是萬死難辭其咎！”
“廠長，我不想死啊，你得救救我啊！你得救我一命啊！”
胡萬突然抱住張忠華的腿，對張忠華哀求道。
張忠華一抬腿把胡萬甩到牆角！
“救你？你讓我拿什麼救你？現在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這次你們的行動沒有成功，總算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但是終究是你主動聯絡馬雲翔參與他的事兒的，所以治安的同志絕不會輕饒了你的！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受審的時候能實話實說，多交代點東西，爭取寬大處理吧！
雖然一會兒治安的同志審訊你的時候一定會給你說，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國家還有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
隨著張忠華指了指胡萬背後牆上的幾個大字，然後轉身離開了羈押室。
胡萬在重新變的黑暗的羈押室中，一個人呆呆的坐了半天，然後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眼神也由呆滯變的靈動起來。
他衝到羈押室的門口，對著們咋個大聲的喊到。
“政府，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我爹以前是保密局的高層，他留下的很多東西，我還跟著他見過很多人，有些人這幾天我還見過！我可以幫政府找到他們！”
聽著身後胡萬的叫聲，張忠華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張忠華走到外面，羅山等一眾治安局的領導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他了。
“張副廠長，沒想到你來了一趟，讓我們的審訊工作一下推進了不少！你真是一員福將啊，要不你別在軋鋼廠當副廠長了，來我們四九城治安局當副局長吧！有你在我得省多少事兒啊！”
羅山帶著些許揶揄的對張忠華說道。
“您老可算了吧，我願意來，你們的副局長同志也不一定願意讓位啊！”
張忠華笑著對羅山道。
“你別看我，你願意來我就願意讓我位！不就是個副局長嘛，大不了我調走嘛，在哪兒不是幹！”
羅山身邊的四九城治安局副局長攤了攤手對張忠華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
張忠華對羅山說道，然後笑嘻嘻的對羅山說:“你去跟呂部長還有我們楊廠長說一下，我下午就來報道。”
本來聽到張忠華同意的眾人有些蒙，以為張忠華沒有聽出來羅山是在開玩笑。
緊接著張忠華的話讓他們都明白過來，他們被張忠華耍了。
別說張忠華其實是在開玩笑，就算他真要來也沒人敢去找呂部長要人。
還有紅星軋鋼廠的廠長老楊，一般人不知道，但是四九城職位稍微高一點的誰不知道，軋鋼廠廠長楊樹林是個活土匪。
找他去要人？白日做夢！
“算啦，算啦，算啦！你不願意來你就說，拿老……呂部長當擋箭牌幹什麼？還有你們那個土匪廠長，找他要人？他能給我打出來！你趕緊回你的軋鋼廠，當你的副廠長吧！”
羅山衝張忠華擺了擺手，示意你趕緊滾蛋。
“成，那我就回去了！”
張忠華抬腿就要走，然後又剎住了，轉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羅山說:
“羅局長，關於我廠保安隊保安員魏紅林及其配偶為潛伏特物一事，我希望由我軋鋼廠保衛科實施抓捕，並透過也今保衛處同四九城治安局進行連線，不知道治安局方面有沒有什麼異議？”
看著異常正式的張忠華，羅山還有些不太適應，知道張忠華說完了他才反應過來。
“張忠華同志，魏紅林極其配偶，為紅星軋鋼廠工人及家屬，理因由軋鋼廠保衛科進行抓捕，帶也今部保衛處審訊完畢後交由我四九城治安局關押。”
張忠華點了點，突然又開口對羅山說:“羅局長，還有一個事情很重要，我必須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