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華從四九城治安局離開時已經是下午了，中午時為了感謝張忠華，羅山請他吃了一頓飯，雖然這是在四九城治安局的食堂吃的，到十點飯票確實羅山出的，所以也算是羅山請客了。
但是張忠華並沒有在意，直到離開四九城治安局時，還在有些魂不守舍的想著羅山剛剛的話。
一路回到四合院家中都沒有想明白，他想了很多很多種可能，但是都不敢確定，最後索性也就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吃完飯直接就上床睡覺了。
他準備好好休息，也好第二天來到軋鋼廠之後，迎接那所謂的“意外的驚喜”。
……
……
第二天一大早，軋鋼廠的大禮堂就佈置了起來，全廠的職工都對禮堂的動作議論紛紛起來，不知道這會兒把禮堂佈置起來是要幹什麼！
下午一上班軋鋼廠就把軋鋼廠主要的工人代表還有科室成員集合到了大禮堂，其他大部分工人還是按照慣例，繼續在車間裡聽實時的廣播。
早早在大禮堂裡集合完畢的工人們都開始對即將召開的大會議論紛紛起來。
“你說今天這是什麼情況？這也不年不節的怎麼莫名其妙的佈置起大禮堂來了？還廣播都搭了起來開大會！”
工人甲對著坐在自己一旁的工人乙說道。
“這還不好嗎？這幾天工作強度比較大，可以趁機緩緩！而且一看這場景這麼喜慶，那就是有好事要發生。”
工人乙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人，一邊對工人甲回答道。
“你就在給我這胡扯吧，要我說啊這應該是有上級的大領導要下來視察了，能有個屁的好事啊。”
跟工人乙隔著個工人甲的工人丙也湊過來對工人乙說道。
“你才是在這兒扯呢，你見過哪個上級領導來視察工作的事兒要佈置禮堂？還召開大會？難不成是教員或者伍先生要來咱們軋鋼廠？咱們軋鋼廠佩嗎？”
工人乙不屑的對工人丙說道。
“額，那到不至於，但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時代在不停地進步，以前沒有上級領導來不開大會並不代表現在也不用啊，不然你說能有什麼事？”
“反正不可能是有上級領導來視察工作！
！”
“你，你這不是耍無賴嗎？”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楊廠長他們已經進來了，今天找來的大會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咱們馬上就能知道了。”
工人家見兩人為了這事兒吵了起來，連忙開始勸說。
正在掐架的兩人見楊廠長還有一種軋鋼廠領導走了進來，立刻就閉上了嘴，沒有再繼續爭吵。
一種領導坐好之後，楊廠長開啟面前的話筒，對著全廠說:“請大家安靜一下，今天召開大會，是因為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同志們宣佈一下。
楊廠長在軋鋼廠還是很有威信的，他的話音剛落，剛才還亂哄哄的禮堂迅速的安靜了下來。
等整個大禮堂都安靜下來之後，這廠長又接著說道：“我想大家應該還記得去年年底的時候，車間裡的機器設備接連損壞的十幾臺，這件事情吧？”
楊廠長的話讓軋鋼廠近萬名不知情的工人有些不明所以，那件事情不是過去了嗎？機器也都修好了，怎麼這會兒又提起來了？
只有少部分人聽了楊廠長話，很快就明白過來，那些機器可能不是自然損壞，而且認為破壞的，而楊廠長接下來的話正印證了他們的想法。
“大家一定以為那些機器是因為依然損壞的，也有人認為是因為保養不到位，或者使用不規範才造成損壞的。
但是，大家想錯了，那機器設備並不是正常的損壞，也不是因為保養不當和使用不規範造成的損壞，而是有人故意破壞的！
！”
“從去年年底到現在，經過張廠長帶領保衛科的不懈努力，終於將那個可惡的破壞分子抓出來了。”
楊廠長的話，立即就引起了軋鋼廠工人的一致聲討，一方面這年代的工人覺悟都非常高，另一方面這些裝置都關係到他們的飯碗，有人故意破壞機器設備很難不讓人感到氣憤。
“楊廠長，故意破壞裝置的那人是誰啊？怎麼能做出故意破壞公家的財物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惡了。”
“對啊！楊廠長，他是誰啊？你說出來，我這就去把他打死。”
“沒錯，一定要把這傢伙抓起來接受廣大群眾的批判。”
“光批判怎麼能行？得判刑！
！”
不少人開始義憤填膺的聲討起來，還有人揚言要打死破壞者。
“大夥先別激動，安靜一下，聽我繼續說。”
楊廠長再次出聲制止了亂糟糟的大禮堂，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之後，才緩緩的開口繼續說道：“這個破壞分子大家一定猜想不到，他就是看上去非常老實的車工車間的七級車工胡萬。”
從楊廠長嘴裡說出來的名字，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七級工在有些萬人的軋鋼廠也不多，每一個都是名人，即使不認識也都聽說過。
胡萬平時大概是什麼樣的人，但凡在軋鋼廠待過幾年的人都清楚，平時老實巴交，工作認真負責，為人友好和善，除了內向一點幾乎沒有什麼毛病。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去故意破壞車間的機器設備，不少人腦子裡冒出來的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是不是搞錯了？
“不能吧？胡師傅平常待人非常的和善，對待裝置也十分的愛惜，怎麼看也不像是故意破壞機器設備的人啊。”
“是啊，他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破壞廠子裡的機器呢？而且還有他自己的車床，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很多人聽到這個答桉，是根本不敢相信這事是真的，於是大聲的對楊廠長詢問起來。
楊廠長抬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都安靜一下，然後才又緩緩的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也是不相信胡萬會故意破壞廠裡的機器設備的，但是這就是鐵一樣的事實。
至於你們問我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破壞機器，甚至還有他自己吃飯的傢伙，那是因為他根本是潛伏多年的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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