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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尋找出路

當馬其頓戰團進入布德瓦的之後,守軍已經被全部繳械了。

守城軍官、行政官、稅務官都被封閉在了政廳。

“你不能這樣!我們是帝國公派的官員!”

“廢什麼話!戰事結束後自有人來核實你的成分!”阿米爾最近頭都大了,哪還有空給他們做思想工作,關起來一段時間,等他們跑路,誰管你是哪一邊的。

“你這是褻瀆貴族的名...哎喲臥槽!!”

砰,諾迪卡一腳給他踢翻在地,然後跟阿米爾說到:“跟他廢什麼話?”

聞言,阿米爾看著旁邊還站著的一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到了阿米爾躍躍欲試的樣子,搶先退到了一旁,訕訕地笑了笑:“明白了,我就這兒呆著,你們請便~”

“哼,賤骨頭!”諾迪卡啐了一口吐沫,帶著人離去。

辦完這些事情,這個城市已經寂靜了下來。

沒有了商販、居民、工人,一切市井小民都被強行控制在了家裡。唯一還在喧鬧的,是已經投降的海軍。

一陣折騰之後,15艘戰船作為平叛的戰利品繳獲了,另外還徵用了60艘商船,這些商船是克羅埃西亞、威尼斯和帝國的商船,以馬其頓戰團“帝國軍事用途“為理由,在給予一定金幣報酬的情況下才說服的,願意載他們一程。

水手、船伕都是熟手,只負責運載。

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最重要的,真正決定命運的是一支50人100匹馬組成的信使團,為首的是作為使者的希拉剋略(佩裡提烏斯為輔)。

精銳的30名達爾罕重灌騎射手和20名騎馬帝國軍團士兵。遠遠看去,這些鋥亮的金屬反射著熠熠的陽光,在克羅埃西亞的土地上高調的前行著。

這樣的配製,在西歐采邑制即將滅亡、封建制逐漸登上舞臺的中世紀算是一個小貴族的核心家底了。貴族們往往有著核心的幾十名騎士,輔以數百名接受過訓練的軍士,加上徵召的預備役、獵戶、農民軍,組建起2千人的部隊。

他們的到來驚動了克羅埃西亞邊境、莫斯塔爾的守軍。

這裡是國王的直轄領,向東是克羅埃西亞海軍,再向北就是首都扎塔爾,這是一個集克羅埃西亞海軍駐紮地、地中海商貿中轉點、克羅埃西亞首都三重加持的繁華城市,他在克羅埃西亞海上和路上交通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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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人在春天的時候擊敗了班茲沃尼米爾大公,這個國王陛下的堂弟,一方面對自己的損失耿耿於懷,另一方面對自己家族的統治憂心忡忡。

已經40多歲的國王陛下如今只有一個女孩,侄兒如今身強力壯,也聲名鵲起。一旦現在的克雷希米爾四世國王逝世,他那一脈根本沒有人即位。

如果侄兒繼承,那麼現在的軍事統帥班·布達爾未必會買賬。如果自己繼位,則很有可能掀起家族爭端。因為侄兒才是老國王一脈的正統。

他無心與自己的家族去爭,就像現在,他寧願做一個克羅埃西亞北部的大公,輔助好自己的堂兄。

在家族利益面前,很多兄弟並不會為了某個位置大打出手,殺的屍橫遍野,身死族滅。特別是對克羅埃西亞這種小國來說,內鬥=家族覆滅=自己暴斃。

無奈這個想法只有自己的堂兄/國王能理解,他的侄兒還略顯稚嫩。

在羅馬(拜占庭)帝國澤塔地區、也就是塞爾維亞地區叛亂開始的同時,匈牙利已經將視野從西方的神聖羅馬帝國和克羅埃西亞王國,轉向了這個曾經偉大的羅馬的帝國。

保加利亞人的反叛無疑在這上面又加了一把火。

不知是處於什麼外交因素,塞爾維亞叛亂、保加利亞叛亂、匈牙利這三方勢力夾在了一塊兒去,現在正是克羅埃西亞重整軍備和防線的好機會!

國王克雷希米爾四世此時正在自己的王宮中,一個中年人與一個年輕人爭吵著。

“我之勇武,足以與天下英雄交鋒!難道叔父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年輕人正是國王的侄子,斯捷潘。他看向自己名義上的長官,克羅埃西亞軍事統帥班·布達克將軍:“難道布達克大公的誇讚,不能證明我的言辭嗎?!”

布達克將軍眼一抬,嘴一閉,眼神轉向了國王克雷希米爾四世,心道:這可是你安排的總不能讓我解釋吧。

看到對方無奈的眼神,國王嘆了一口氣:“侄兒不急,你還年輕,建功立業總有機會,亞德裡亞海的威脅更需要你!明年戰線嚴實了,自然會與你重任!”

“哼!一年復一年,大好時光盡在蹉跎!”說著他邁開步子,鎧甲叮叮作響,三兩布衝了出去。

“住口!”叔父班茲沃尼米爾大公:“你去哪兒?!給我滾回來!”

狹小且精緻的王宮會議廳中,國王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克雷希米爾四世是個公正、勤勉的人。他的操守與責任迫使他必須兢兢業業,小心謹慎,也因此他的事務會比較繁忙。

家事上,他自己一把年紀了膝下只有一個6歲的女兒,連個兒子都沒有。而且國內勢力有點亂,好在堂弟跟自己一條心,都是為了家族好,可其他人就未必了,他膝下無子,百年之後諾大家業交給誰呢?

堂弟的子女也很小,而且相比較之下,自己親弟弟的孩子,斯捷潘跟他的關係更近,軍中也有威望,未嘗不是一個繼承人的候選。不,目前情況來看,可能是特爾皮米羅維奇家族的唯一合適繼承人了。

對於這個承擔了家族一切希望的年輕人,他的表現又一言難盡。說好吧,確實軍威鼎盛,甚至一度超出了他的叔父班茲沃尼米爾大公;說不好吧,他稚氣未脫,行事莽撞,沒有謀略,沒有取捨。

所有人都期待他能夠擔起大任,但不知到什麼原因,這孩子就是改不了。難道是他們的方式出錯了麼?可是為國為王,總不能像小學生一樣去教吧。

這孩子的打造,已經成了克羅埃西亞王國三個最有實權的人的最大擔憂,僅次於匈牙利的威脅。

好在國王今年42,還算春秋鼎盛,撐撐克羅埃西亞的場子沒有問題,他還有時間:“再給他點時間吧,布達克。”

“在。”

“適當的…”國王抓了抓有些花白的鬍子:“給他點苦頭吃吃吧。”

“什麼程度?”

“差不多就行了。”

“這…”

啥叫差不多啊,你老人家決斷不了往我這丟是吧,好吧,誰叫咱兩家相互扶持了百把來年呢,再說,這孩子教育好了,跟自家丫頭結了婚,也讓他放心一些。

前方的訊息很快傳到了王宮之中,信使稱:在澤塔揚名,繡著紅底金鷹的馬其頓戰團,滿滿萬人的戰團遞交上了文書。

克雷希米爾四世國王從袋子中抽出將信件,看不懂希臘文只是說了句“真是瞌睡了送枕頭”,便將信給了布達克將軍,然後掏出袋子中的珍貴寶石和一些金幣。

頓時,克雷希米爾四世國王笑逐顏開。(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布達克將軍接過了希奧埃洛斯的親筆信,開始朗讀起這封華麗的信件。

信中將克雷希米爾四世的公正一頓誇,希奧埃洛斯用上了希臘文學的修飾方式,考慮到外國人的希臘文學水平可能不夠高,他用含蓄且簡單的詞彙直截了當的表述出了對方的偉大。

饒是如此,布達克將軍依舊不斷地誇讚:“寫這封信的人更像是一個作者而非武者。”

入木三分的文字,超脫於這個世界之外的優雅筆畫,這封信的整體構架,署名,印章的配合,完全是一幅畫的模樣。

“謹書吾意,除君憂愁;馳騁疆場,戮力一心!——馬其頓的希奧埃洛斯,敬上。”

“ho~~”待布達克唸完,克雷希米爾四世哈哈大笑了起來喜上眉梢,神采飛揚。

好多年沒見自己堂哥這麼開心了。

相對於諾曼、神聖羅馬帝國、匈牙利,克羅埃西亞是個小國,他不被天主教世界承認,只與拜占庭少許親近。作為斯拉夫人的他們,很多時候也只是被當作和馬紮爾人(匈牙利人)、保加利亞人一樣的野蠻人,從來沒有一個有身份的人如此誇讚他,誇讚的如此漂亮!

熘須拍馬的人不少,但他們大多講不到點子上,因為他的公正,篩掉那些低階的追捧。

如今羅馬人的誇讚讓他十分開心,而現在他多麼希望這封信是羅馬皇帝寄來的!那樣他的身份,他的國家地位就會拔高,被天主教、被羅馬承認所帶來的國際地位與話語權是絕對的。

就如同威尼斯一樣,被神羅和羅馬同時青睞,一飛沖天。

這個人是誰?這是國王心中的第一個疑問。

“有誰,能告訴我這個人的來歷?”

“額…”遞上書信的侍者低著頭,很明顯他沒有答桉。

“信使呢?”國王問道。

“我立馬叫他過來。”

會到國王意的侍者匆匆離去,很快信使和一個熟悉南部軍情的軍官也一同趕到。

“我王,來者名為希奧埃洛斯,馬其頓戰團的領袖,傳聞如希臘史詩的英雄一般,勇冠三軍。”

“哦?它是什麼來歷?”克雷希米爾四世想到:勇士也行,也能增加他的威望。

“據悉,他一直在羅馬的巴爾幹地區耕讀習武,去年開始參加羅馬帝國的傭兵,而後義大利巴里率領一支精銳的100人鐵拳聯隊為安納託利亞的伊薩克·科穆寧殿後。再之後佐伊斯評判,以千人敵萬人一戰成名。再…”

“等等,你說的萬人,是巴伐利亞那些貴族的僕從軍?還是羅馬帝國的正規軍?”

“塞爾維亞國王反叛時,這些士兵都是羅馬帝國的正規編制內軍團。”

“是澤塔叛軍!”克雷希米爾四世糾正道。

“是,澤塔叛軍。”信使的不謹慎,很容易讓人誤解克羅埃西亞的立場,這對夾縫中的國家來說是致命的缺點,他繼續說道:“再之後,馬其頓戰團獨立成軍,抵擋在波德戈理察。他們的裝備十分精良,有2000人左右的重型騎兵,已經大半的全裝步兵/弩兵。目前已經對方已經攻下了布德瓦,疑似合同到期,希望轉投下家。

另外,他們的信使已經到了王都,My Lord,是否要接見?”

“嗯,傳他們進來。”克雷希米爾四世猶豫道:“不,還是去我的會客廳吧。”

他決定了,要給這個號稱很厲害的戰團展示他的威儀。

細心的克雷希米爾國王並不是就那麼坐著等待希奧埃洛斯的信使,他走上了王宮外的石樓之上,透過視窗看著下面。

希拉剋略穿著外交服飾,一套希臘式的長袍。身旁是魁梧且馬術嫻熟的騎兵們。

重灌步兵扛著6面大旗從側邊進入。在寬敞的王宮過道上排成兩排。

希拉剋略下馬,身旁是著裝比普通士兵更高貴的且更加以裝束的佩裡提烏斯。

兩人一文一武的安排一目瞭然。

在懂行的人眼裡,這些士兵令行禁止,行動整齊劃一,是不可多得的強軍。

作為和馬紮爾人(匈牙利人)敵對了一個多世紀的克羅埃西亞,他們還練就了一套相馬的好技能。

那些披著馬具,高大健碩的馬匹一看就是好馬。

再加上重騎兵的編制,如果馬其頓戰團真的有他們所號稱的那樣有1000人的重騎兵。

那麼整個歐陸沒有僱傭兵團能比得上,或許只有那些騎士團或者一方霸主才能拿得出來。

看到這裡,克羅埃西亞國王也就打消了一定程度的疑慮。

因為也只有這樣精銳的戰團,才會有極大的開銷,導致他們不得不儘快找到下家。

他們一定是吞金的龐然大物,或許,還有另一個辦法能夠獲得他們的效力呢?

克雷希米爾四世打定了注意,他從窗臺旁邊走開。正廳裡希拉剋略和佩裡提烏斯已經到場。

這名略顯年紀的國王,在衛兵的開道,外交統領的引路下來到了華貴的會客廳。

“馬其頓戰團使者,見過克羅埃西亞國王,克雷希米爾四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