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乘風他們的準備其實還是很充分的。
最起碼他們在出口的地方,準備了摩托車當逃生載具。
當他們剛剛騎上摩托車準備發動的時候,一輛接一輛的摩托車開始爆炸。
潘乘風更是直接被炸得飛了起來,然後又重重砸在了地上。
他是行家,從剛才的爆炸他就已經判斷出,那不是炸彈,更像是摩托車油箱被打爆了。
這說明外面還早就有人在埋伏了,所以哪怕他被改造過,早已經沒了痛覺,這時候也乾脆躺在地上,不想起身了。
他猜的不錯,在這出口對面的小山上,劉天火爆和邁斯早就埋伏在那裡,狙擊槍早就把這個出口給封死了。
果然,沒一會兒那夥人就追了出來,果斷的補槍,沒有絲毫猶豫。
潘乘風知道自己完了,只是好奇,自己到底是栽在了誰的手裡。
終於輪到他了,沒想到那些人卻停了下來。
只聽到一個有點點熟悉的聲音說道:“都說話多容易出問題,但是面對你,我卻必須得多說兩句。”
只見關祖走到潘乘風面前,取下了面罩。
而潘乘風看到來人竟然是關祖,卻突然激動了起來。
“原來是你!那天在龐玲家沒把你炸死,還真是讓人遺憾!
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還記得馬世軍買回來那個好東西嗎?
我已經全都安排好了,你遲早會下來陪我的,這個世界病了,需要得到必要的治療。”
說著,潘乘風努力的坐起身來,關祖還以為他想臨死前換個舒服點的姿勢。
沒想到潘乘風只是起身往自己腿上拍了拍,又躺倒在地,然後一言不發的閉上了眼睛。
關祖看出了問題,連忙拉開他的褲腿。
這才發現,潘乘風已經把自己的義肢給改造成了定時炸彈。
看著最後三十秒的讀數,關祖也懶得逼問馬世軍那批貨的下落了,招呼一聲就連忙往外跑。
剛剛找到掩體,就聽見身後一聲巨響,再抬眼看去,之前的地方已經被徹底移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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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為什麼要做成定時炸彈?如果做成觸發式的,我們可能一個都跑不了。”
看著爆炸過後留下的大坑,關祖問了旁邊的井上訓子一句。
“可能他心底其實是不想死的吧!畢竟如果是定時炸彈的話,還有後悔的餘地。”
這時,徐夕和之前留下打掃現場的人出來了。
“都解決了,下一步你準備幹嘛?其實你現在沒必要跑路了。畢竟你的身份還沒有曝光。”
關祖看到徐夕,問起了他的打算,關祖在想著能不能把這傢伙給收到麾下。
畢竟這徐夕的戰鬥力確實恐怖,之前他還沒趕到的時候,他和若蘭可是兩個人,就放倒了701一大半的主力。
這種高手當然是放在自己手下,才最讓人放心。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這裡你準備怎麼收尾?”
徐夕沒有明確拒絕,這讓關祖很欣慰,當即朝井上訓子示意了一下。
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關祖再操心了。
一場大火,可以抹除很多不必要的痕跡,至於事情的真相,就讓負責這個事的人去猜吧!
反正只要隊長和若蘭死了,漂亮國那邊就能消停不少。
畢竟在他們的檔桉裡,教官當年就已經被銷燬了,所以只要找到這兩個,就不會再繼續深入調查下去。
潘乘風也死了,被自己的義肢炸彈,炸得屍骨無存。
不過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卻一直在關祖腦海裡縈繞。
實在不明白這傢伙又在搞什麼鬼?
人都已經死了,還給自己留下真的一個謎題。
在警惕了好幾天之後,關祖實在沒有察覺到,這潘乘風所謂的後手到底是什麼?
反而是和聯盛這邊,已經快要到選舉的日子了,關祖不得不投入更多的精力。
現在東莞仔已經沒了對手,即使他不符合鄧伯的利益,一時間鄧伯卻也沒辦法再找一個人出來和他打擂臺。
所以東莞仔上位話事人,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至於陸玄心那邊,現在可以說已經焦頭爛額了。
保險公司催得緊,可是十個劫匪卻全部死亡,幾百公斤黃金不翼而飛。
至於剩餘的珠寶,卻又指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
陸家村那邊,無論怎麼審問,陸永富幾人就是不開口,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一旦開口了就再也沒有餘地了。
他一口咬定不知道那些人是劫匪,只是他找來準備應付丁屋大廈第二期工程的。
至於佔米這邊,佔米現在都快要死了,根本不把警方的盤問當一回事。
所以兩條線一下就斷了,讓永城珠寶行搶劫桉又走進了死衚衕。
關祖可不管這些,拒絕了李文斌讓他旁聽高層擴大會議的提議後,直接帶隊來到了和聯盛總部的樓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和聯盛這次選坐館的日子,和警方大老開會居然定在了同一天。
也許是他們覺得,今天警隊有頭有臉的都去開會了,沒人會來找他們麻煩,能圖個吉利。
哪知道關祖居然來得比他們還早。
幾輛警車早早就等在了和聯盛總部樓下,關祖甚至把車直接停在大門旁邊,就這麼坐在車上假寐,等著他們的選舉結束。
“這關閻王是不是瘋了?這麼大搖大擺的等在下面,他到底想幹嘛?”
被人這麼明目張膽的盯著,確實讓在坐的這些老大很難受。
不過鄧伯卻笑了:“每一屆的話事人選出來,都要進去留個底,我進去過,你也進去過,都是例行公事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知道,我就是有點擔心。據說今天警方也在開大會,你說他不去那邊開會,來盯著我們算怎麼回事?”
“這個我知道!”
這時另外一個老大開口了“我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
今天警方的是高層擴大會議,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參會的最起碼得是高階警司,這關閻王嘛…還差點意思。”
關祖不知道在樓上幾個老大在調侃他,這些天他已經梳理了不止一遍,實在是沒能找到潘乘風留下的後手。
可是聯想到,那可是潘乘風的遺言了,而且看他當時的樣子,那可不像是說謊。
所以這事一直就像一把劍一樣懸在頭頂,讓他一直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