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頭的看到手下的表情,雖然沒有轉頭看向身後,可心裡也莫名的慌了起來。
“怎麼?不敢看?不怕,不就是個女鬼麼?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告訴你,這女鬼生得可好看了。不信你回頭看看?就一眼!”
關祖看著那帶頭之人的表情,笑著調侃了起來。
而其他的小弟,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驚恐,而是已經被嚇得有些神經質了。
其中一個膽子小的,更是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眼看就著就要崩潰了一樣。
關祖眼疾手快,立馬閃身過去,朝著屁股就是一腳,嘴裡還大聲罵道:“你踏馬的要是敢尿在這,我活撕了你!”
畢竟是說好送給姥姥的禮物,關祖也不好越俎代庖。所以這一腳根本沒怎麼用力,只是把那人踹了個狗啃泥。
而那家夥被踢了一腳,也像是回過神來了一樣,也不管其他人了,自顧自的連跪帶爬就朝著外面跑去。
有了第一個,其他人見狀也有樣學樣,鬼叫著就開始往外面跑。
那帶頭這下是真的怕了,他對他這些弟兄還是比較瞭解的。
如果不是真的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他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出來混江湖,哪怕是刀劍加身,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可是現在卻個個被嚇得屁滾尿流,狼狽而逃。
那就說明自己背後,現在肯定站著一個非常恐怖的厲鬼。
至於關祖所說的,什麼挺漂亮的女鬼,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自己兄弟什麼德性他不清楚?看到漂亮姑娘就邁不開腿,哪怕女鬼也一樣,怎麼可能像剛剛那樣跑那麼快?
只是現在讓他回頭去看,他又實在沒有勇氣。跑的話更是不敢,萬一驚動了身後的厲鬼,他怕會突然遭到攻擊。
而且他能當帶頭大哥,心裡還是比一般人要細的。
自己幾個小弟,跑出去的時候還鬼哭狼嚎的,可是一轉眼的功夫,外面就已經恢復得悄無聲息了,這讓他如何敢跑?
最起碼在這裡,還有關祖這個大活人,去了外面,那必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一時間,這帶頭人陷入了兩難,只能站在原地,任由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
“小倩呀!你看我說你漂亮,這個傢伙卻都不願意回頭看一眼,這是在質疑我的話呢,還是在質疑你的容貌呀?”
聽見關祖的話,有那麼一瞬間,這帶頭人還真想豁出去了,回頭看一眼,死了就算了。
可是他終究還是無法戰勝內心的恐懼,噗通一聲,直接朝著關祖就跪了下去。
“劉公子,是我瞎了眼,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才十歲孩子,下有嗷嗷待哺的老母,求你放過我吧!”
一邊哭喊著,還一邊不停的抽著自己大嘴巴子,只是多少都有些語無倫次。
只是他這麼做,註定是徒勞的,因為關祖已經看見,在蘭若寺的門口,姥姥一邊擦著嘴,一邊緩緩從地下長了出來。
“姥姥,真不好意思。計劃出了一點小小的變故,還得在這打擾一晚。不知道這幾個下酒菜,姥姥可還滿意?”
而姥姥則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關祖,彷彿要看透他的虛實一樣。畢竟關祖現在的樣子,和它預想的差距有些大。
作為植物成精,姥姥的生命力那可以說是超乎一般的存在了。
可即使這樣,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也不夠他恢復的。
可是眼前的關祖,在姥姥看來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即使是裝的,也表明這傢伙隱忍的功夫了得,是個人物。
這種人,死皮賴臉的留在蘭若寺,總讓姥姥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姥姥才笑道:“滿意,很滿意!既然耽擱了,那就多留一晚,也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說著,姥姥又看向了小倩,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倩,你可得替姥姥照顧好貴客,一定要讓貴客滿意哦!”
說完,整個人又開始慢慢下沉,直接消失在了土裡。
而一直趴在地上的那帶頭人,這會兒整個人都已經麻了。
特別是當姥姥那忽男忽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膀胱都快炸了。
可是心裡記得關祖之前的行為,愣是又憋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他們談完了,覺得終於可以保住小命了。
哪知道不知何時,地上居然爬過來無數的藤蔓,把他捆得結結實實。
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都已經被藤蔓拖著,開始一點一點往外,最後和姥姥一樣,沉入了地底。
“關老爺,看來這大殿怕是住不了了,不如讓小倩伺候老爺,去房裡歇息!”
看到姥姥把人拖走了,小倩微微掩住口鼻,媚聲媚氣的說道。
關祖看那帶頭之人,最終還是沒忍住,噴得整個大殿一股臭味,確實不太適合休息了。
好在這蘭若寺雖然破了一點,但是後面的廂房,居然意外的還很不錯。
最起碼屋頂和四面牆還算完整,加上處在二樓,也沒有雜草叢生的破敗感。
“公子,你先在這歇息片刻,讓小倩進去先收拾一下。”
關祖剛想進屋,沒想到卻被小倩給攔住了,不但如此,還以怕弄髒了他的衣服,愣是把他先關在了門外。
不過陳晉小倩的動作也確實挺快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屋裡就傳來了她的聲音。
“老爺,可以進來了!”
不愧是姥姥手下的金牌業務員,小倩的聲音,總是能在不知不覺中,就勾起男人無限的遐想。
只是推開房門,關祖卻愣住了。他實在想不通,小倩這打掃一下房間而已,怎麼搞的好像重新裝修過一樣。
不但點上課蠟燭,甚至在床上,還掛起了一層薄薄的白紗,愣是在一間禪房裡,營造出了一種朦朧的美感。
而此時的小倩,已經半躺在了床榻之上,隔著白紗,關祖只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一時間也看不清到底是她的白衣,還是她生得本來就那麼雪白無暇。
“小倩姑娘,這是幹什麼?咱們之間,沒必要這樣吧?”
一時間,關祖進房也不是,一直站在外面的話,似乎也有些欠妥。
誰知小倩卻是呵呵一笑,直接掀開床上罩著的白紗,幾步就投入了關祖的懷抱。
然後才小聲在關祖耳旁說道:“姥姥對你今去而復返,已經起了疑心,所以在這蘭若寺外面,安排耳目。
所以咱們可能要做一做全套了!老爺該不會是嫌棄小倩吧!”
說著,還故意往關祖身上又靠了靠。
這下可就有些為難關祖了,坦白來說,小倩無論身材還是顏值,那都屬於上上之選。
這麼一個大美女,現在就赤條條的擠在自己懷裡,說不心動,那連他自己都不信。
他是茅山弟子,又不是佛門大和尚,這方面的定力,其實很一般。
但是架不住現在頭上有一個瑤池聖母壓著,所以在心裡,他不停的在告戒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不過心裡想著冷靜,人卻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床邊。
“小倩,讓我好好研究一下,那黑山老妖給你種下的標記,這可是關係到之後計劃能不能順利的關鍵,大意不得!”
這時關祖終於想起了正事,把小倩扶到床上,仔細研究起了她胸口上,那個黑山紋身。
小倩倒是很配合,任由關祖在她身上摸索。
“這黑山老妖果然了得,這個超級簡直巧妙到了極點!”
對於這種類似於座標定位一樣的標記,茅山雖然不算精妙,但是也有所涉獵。
關祖本來的想法,是想從根本上,替小倩解除這個印記。
可是透過他的仔細觀察,他發現還是有些太高估自己的水平了。
雖然能看得懂這個印記的大致情況,但是想要在不驚動黑山老妖的情況下解除印記,憑他現在的知識儲備,根本就做不到。
這就好像一個初中生去看政府工作報告,每個字都認識,大體上也能知道講了個啥。
但是真問他看出了什麼來,估計只能是一臉茫然。
而關祖現在面對這個印記就是這種情況,大體上道理都懂,但是就是不明白到底為什麼?
不過他也不是絲毫沒有辦法,讀不懂他可以不讀。
只要在這印記上,在加上一個更加強力的印記,就能把這黑山印記暫時蓋住,讓它暫時失去作用。
只是這種簡單粗暴的辦法,實行起來也要異常仔細和小心。
畢竟小倩現在可是一個鬼,茅山的法術對她天然就有一種剋制的作用。
要是一不小心用力過勐,很容易就會在她身上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所以關祖盯著床上的小倩,好半天沒有說話,心裡一直在思量該如何下手。
而小倩叫關祖一直盯著自己不動,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俏臉一紅,那樣子讓關祖剛稍微平復了一點的心,有不爭氣的起了波瀾。
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可不能放飛自我,於是故作嚴肅的把自己剛剛探查的,關祖這黑山印記的情況說了一遍。
最後,才總結道:“所以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我必須要壓制這個印記,但是壓制印記的同時,很可能會傷到你。”
“我不怕,只要能脫離姥姥的控制,我什麼都不怕!
所以老爺你儘管動手就是,小倩能忍得住。”
小倩說的很堅決,似乎為了表明決心,還坐起身,向著關祖挺了挺胸膛。
看著在眼前亂晃的兩白一黑,兩高一平三座大山,關祖艱難的咽了咽唾沫。
“那就得罪了,可能過程會有些痛苦,還請多加忍耐。”
說完,關祖伸出右手手掌,直接蓋在了那黑山印記之上。
為了防止過程中,小倩因為痛苦亂動,左手乾脆也從後面,直接攬住了小倩纖細腰枝。
“啊…!”
隨著關祖的力量入侵,一聲呻吟,從耳邊響起。
那聲音說是痛苦吧,可關祖總能從中聽出一絲嫵媚,讓他的心都差點跟著盪漾了起來。
之後隨著他加大力度,不停的在黑山印記周圍構建起一道道圍牆,小倩呻吟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這本來就是一個精細活,所以心神必須高度集中。
現在好了,不但要仔細認真,還要一邊抵抗小倩的音波攻擊。
一時間關祖這工作進行起來也變得異常艱難。
整個過程一直持續了大半夜,小倩的聲音也在這蘭若寺迴盪了大半夜。
好在她是鬼,即使這麼高強度的叫喊,也絲毫不影響嗓子大聲。
關祖可就慘了,本來就是一個極為消耗心神的活,還要咬牙抵擋聲波攻擊,還要強制平復旌旗搖動的內心。
所以等一切結束之後,他直接癱倒在了窗前,感覺比昨天和姥姥的那一場大戰,消耗還要大得多。
畢竟他現在的體質,身體上的創傷可以快速恢復,這精神上的損耗就沒辦法了,只能自己慢慢養著。
所以現在躺在床上,他是連一個指頭都懶得動,就想好好睡上一覺。
反觀小倩,之前光聽聲音就明白,關祖這一套流程,讓她有多麼的痛苦。
可是當一切結束,痛苦褪去以後,她居然感覺到一種十分舒服輕鬆的感覺。
起身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關祖,看著他那有些虛弱的樣子,不自覺的居然有些痴了。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給自己解決這黑山印記,關祖居然出了一身的汗。
於是她乾脆起身,輕手輕腳的開始幫關祖褪去已經溼透了的衣衫。
最後更是看著似乎已經熟睡的關祖狡黠一笑,慢慢低下了頭去。
而關祖可能是太累了,自從去處理那上吊繩開始,說實話他就沒能睡過一天的安穩覺。
後來帶著張三他們,開始往京城前進後,更是經常風餐露宿。
雖然他們不太害怕什麼野獸和孤魂野鬼之類的。
但是始終要保持著一顆時刻警惕的心。
慢慢積累到了現在,身體上的勞累其實不算什麼,特殊的體質,讓他可以快速恢復,所以還沒多少感覺。
可是這累計下來的,精神上的疲憊卻是基本沒有得到什麼放鬆。
再加上前半夜的操勞,關祖居然真的就在這個充滿了危險的蘭若寺裡,四仰八叉的睡著了。
即使身上的小倩在賣力的動著,也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關祖睡得很沉,這晚算是他近段時間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次了。
不但睡得香,甚至還做了一個他期待已久的美夢。
在夢裡,他也是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家的大別墅裡。
不過身邊卻還有著不少的人在,有老婆周蘇、貼身助理龐玲、讓後還有瑤池聖母也爬在自己身上。
關祖就這麼躺著一動不動,享受著三個不同風格的美人,在主動給自己服務。
而他只需要躺在床上,默默的施展起雙修之術,就能讓大家一同提升。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美夢,最後的收尾卻有著不如人意。
因為在夢裡明明還想著在多躺一會,卻聽到了有人敲門。
不過好在門也沒鎖,自動開啟以後,就見馬小玲邁著大長腿也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羞答答的小倩。
本來夢到這裡結束就挺好的,誰知道小倩身後居然還有好幾個人,只是因為角度,他一時之間總是看不清那些人的樣子。
好不容易調整好角度之後,終於看清了小倩身後之人的樣子。
然後他就喘著粗氣的被驚醒過來了。
這時他才發現,天已經亮了。房間裡只剩下了自己正獨自一人,衣服則整齊的放在床頭。
“瑪德,居然真的睡著了,好在姥姥應該是被唬住了。
不然要是它昨晚在自己睡著後趁機偷襲,那樂子可就大了。”
關祖這時才感覺有些害怕,不過想到姥姥,又讓他不自覺的回憶起了美夢的結局,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暗暗罵了一聲晦氣,這才趕緊起身穿衣服,準備開始自己的計劃。
計劃的第一步當然是先找到小倩的骨灰。
只是關祖還記得,原本的故事裡,在小倩的墳墓裡,那可埋著不止一個骨灰罈的,而且還都是同款,讓人很難分辨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他既然計劃是冒充普渡慈航的手下,那肯定不能像寧採臣那樣,一股腦的打包帶走。
必須要精準的找到小倩,才能體現出自己就是衝著小倩來的,至於其他鬼,他都懶得多看一眼。
好在這個計劃他是和小倩商量過的,雙方都有所準備,不會像寧採臣那樣冒冒失失的。
小倩會在自己的骨灰罈裡,放上一張關祖給的靈符。
那靈符和小倩身上的黑山印記一樣,能起到定位的功能。
所以穿好衣服之後,關祖從容的來到了蘭若寺後面的亂葬崗。
其實這亂葬崗以前不這樣,在蘭若寺香火鼎盛的時候,可是只有有錢人才有資格埋在這裡的。
小倩雖然是客死異鄉,但是依舊享受到了該有的待遇,甚至還專門為她立了碑的。
只是在蘭若寺破敗之後,很多沒錢的,為了圖個風水,也開始葬在這裡,慢慢的,才最終蛻變成了亂葬崗。
至於現在,這蘭若寺已經成了整個郭北縣家喻戶曉的靈異之地,這亂葬崗反倒是很久沒有新住戶過來了。
關祖在亂葬崗走了一圈,很容易就找到了小倩的墓碑。
不過他沒忙著開工,反而是直接佈置起一座陣法,把整個亂葬崗都給隔絕開來。
畢竟姥姥的本體,可是一顆千年古樹,地下根系龐大,關祖也不好判斷,它是不是時刻盯著自己。
有了這陣法,除了隔絕姥姥查探以外,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感知到,然後從容應對。
接著把昨天買來的大寶劍當做鏟子,幾下就挖出了一堆骨灰罈來。
把小倩的骨灰罈挑出來,然後又取出一個紙做的罈子,才重新把小倩的墳給埋好。
這紙做的罈子,算是茅山的一個障眼法,那紙罈子透過特殊的手法製作,加上小倩的氣息,短時間內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而重新填好土之後,關祖又拿出了一塊令牌,那令牌也是昨天買劍時,讓工匠現場加工的,做工很是粗暴。
令牌很簡單,沒有什麼複雜的花紋,參考的就是一般的捕頭身份令牌。
不過上面的字卻和捕頭身份令牌不一樣。
正面寫著劉建明,北面則是兩個大大的普渡。
關祖這是吃定了姥姥,反正他不認為姥姥或者黑山老妖會拿著令牌去人類城市裡打聽,所以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給普渡慈航潑髒水。
把令牌隨意往草叢裡一扔,一次漏洞百出的栽贓陷害,就這麼完成了。
正想帶上小倩的骨灰罈離開,沒想到小倩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來了。
“公子不必著急,姥姥已經休息了,白天一般它都不會出來的。”
看著眼前的小倩,關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問了一句:“你可以白天出來了?”
只見小倩的裝束和昨晚又有不同,昨晚是一襲白衣。可是今天現身,卻已經換成了一聲紫色紗衣。
當然這不是讓關祖愣住的原因,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在這層薄薄的紫色紗衣上面,居然還纏繞著漆黑的繩子。
而且那纏繞的方法,把小倩本來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勒得更顯玲瓏。
那條繩子關祖當然認識,就是他回收了不久的上吊繩。因為沒法控制,被他給強行扯成了兩截,然後一直綁在自己的一條腿和一隻手臂上。
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就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對,可能是被那美夢的結局嚇到了,所以一直沒能想起來。
現在卻看到這繩子居然到了小倩的身上,而且看樣子又再一次合二為一,恢復成了一根上吊繩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這上吊繩自從上次斷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服管束,不但自己沒法再用,還得時刻提防著它的反噬。
可是看小倩現在的樣子,從她出來到現在,也沒見那繩子有什麼異常舉動,彷彿就真只是一條藝術品繩子一樣。
“是呀!”小倩紅著臉,羞答答的低下頭回了一句,然後才接著用更小的聲音解釋了一句“自從昨晚和老爺在一起之後,今天小倩就發現自己突然不在害怕陽光了!”
說著,還生手接住一道透過頭頂枝葉落下的光線。
然後又好像想到了什麼,抬頭一臉疑惑的問了一句“只是老爺,這根繩子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突然就纏到人家身上,似乎想要把我捆起來一樣。
一直到了早上,我才摸索出一點規矩,勉強能把衣服穿上!”
說道最後一句,小倩又低下了頭,不過關祖還是能看到她那已經紅透了的耳朵。
不過關祖聽到這話,卻更加有些不可思議了。
聽小倩的意思,昨晚肯定是她替自己脫的衣服。
然後沒留意上吊繩,被這玩意兒給纏上了。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這上吊繩不但沒有去勒她的脖子,似乎還能為她所用。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關祖試探的問了一句,畢竟他對這上吊繩,可以說是既熟悉,有有些陌生。
“感覺很好!我能感覺到這陽光的溫熱。以前要是被陽光照到,我就只能感受到灼燒,而不是溫暖。”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感覺這根繩子怎麼樣?”
關祖為了強調,還特意指了指纏繞在她身上的上吊繩?
“這個,我也不好說!不過我感覺能它好像在不停的從我身上在吸取些什麼?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壞事,我現在總感覺自己比以前輕鬆很多。”
說起繩子,小倩也有些無奈。原以為只是一根普通的繩子,就隨意扔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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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她折騰累了以後,正想摟著關祖好好休息,沒想到卻被纏在了身上。
好在除了難以取下來以後,從繩子纏上以後,她不但沒什麼不適,還感覺越來越輕鬆了。
而聽到小倩的話,關祖則皺著眉頭湊到了她身前,異常仔細的盯著她胸口的繩結看了又看。
過了好一會兒,在確定了上吊繩對小倩沒有威脅之後,才開口說道:“是怨氣,還有業力!”
“什麼?”小倩感覺有些懵,不明白關祖的意思。
“這繩子在不斷吸取你身上的怨氣,同時還帶走了你身上的部分業力,所以你才會感覺到輕鬆。”
具體解釋了一下,關祖還沒弄明白,這上吊繩的改變是因為什麼。
而小倩則有些緊張起來“那這怨氣和業力被它吸收了,會有什麼結果?”
“暫時來說,這繩子在你身上,對你還是有好處的,可以先觀察一段時間。
至於怨氣和業力,那當然是越少越好了。
這些年你幫姥姥做事,雖然是被脅迫的,可是這因果業力卻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一樣會纏上你。
等積累得多了,自然會引來天劫,不要以後這天劫就是天上打雷。
要知道這劫數可不僅僅只有雷劫,還有人劫和情劫,一招不甚就會落得個灰飛煙滅魂飛魄散的下場。
所以,它既然能吸走你身上的怨氣和業力,那可是幫了你大忙了?”
“真的嗎?”小倩有些欣喜,想要上前保住關祖,表達一下激動的心思。
“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這玩意兒連我也沒弄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所以你以後帶在身上可要隨時注意,明白嗎?”
關祖倒是沒反抗,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昨晚那個夢的感覺那麼真實,很可能就是因為小倩。
把頭埋到關祖身上,小倩低聲回了一句“我聽你的!”
“走吧!是時候離開了,晚了等姥姥清醒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說完,關祖把手伸進小倩胸口,一下啟用了昨晚幫她刻畫的封印,把那個黑山印記給蓋了起來。
然後讓小倩躲回去,這才拿起骨灰,塞進包裡,就往山下飛奔而去。
關祖這邊飛奔離去,自然是引起了姥姥的注意。
只是它仔細探查了一邊,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加上天亮之前小倩的彙報,認為他是替同為大妖的普渡慈航做事,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畢竟昨天晚上,他可是有留意過的,聽聲音小倩可是被他折騰得不輕,估計是臉皮子淺,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急著離去。
只是姥姥的這個結論,在天黑之後,也不得不做出改變了。
現在小倩的墳墓前面,看著已經消失的,小倩的骨灰罈,姥姥感覺自己被耍了。
那家夥肯定是衝著小倩來的,畢竟這亂葬崗上的骨灰,全在它的控制範圍內。
能李代桃僵,騙過自己一整天,肯定是有備而來。
只是現在還不清,對方是單純的見色起意,想要小倩,還是因為知道了些什麼,才想要的小倩。
這時又一個女鬼出現,手裡舉著關祖留下的牌子,恭恭敬敬的走到姥姥身旁“姥姥,這個可能是那人無意中掉落的。”
結果令牌看了看,看看有些咬牙切齒“果然是普渡慈航,以為取了個人的名字,就當真能成佛做祖了?”
說完,姥姥就閉上了眼睛,嘴裡還小聲的滴咕著什麼,像是在和人說悄悄話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才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果然是衝著小倩來的,居然連黑山老爺的印記都失效了,看樣子這普渡慈航,還真是準備得很充分呀。”
姥姥雖然是在笑,但是身邊的一群鬼物卻都嚇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們都知道,姥姥最可怕的時候,就是像現在這樣,笑得越大聲,就證明它心裡火氣越大。
這個時候誰要是敢觸它黴頭,那結果只可能是魂飛魄散。
“普渡慈航,你得罪了我沒關係,可是這次,那小倩可是黑山老爺指名要的,這你都敢讓人搶,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哼!”
口頭上發洩了一番,姥姥也沒管趴了一地的孤魂野鬼,自顧自的潛入了地下。
而關祖這時則是充分發揮出了他那體質的變態之處。
從離開亂葬崗開始,一路狂奔,跑了整整一天,在太陽將要落山的時候,才停下來準備歇歇腳。
“又是慌宅?話說這世界的人,怎麼這麼鍾愛在荒山野嶺建房子呀?而且建完之又把它廢棄掉,不覺得浪費嗎?”
關祖心裡暗暗吐槽了一句,還是抬腿走進了這名叫“正氣山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