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龍泉那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
剛剛從南方回來的李傑，從武館門外走進來：
“價格高於市場價的一半，負責鑄劍的師傅，是手藝最精湛的兩人，時間需要半個月。”
李傑這次去，按照葉雨時的囑咐，請龍泉的那個鑄劍世家鑄造了兩柄八面漢劍。
據說是古法和現代科技相結合。
好不好，看成品就知道了。
駱天虹被殺豬刀斷掉的那柄八面漢劍，其實就挺不錯的，有那個水準葉雨時就滿意了。
過段時間，他除了會派人幫他蒐集寒鐵外，也準備讓人深入兩廣地帶，補全昂拳這門他修煉的拳術。
“辛苦了。”葉雨時拍了拍李傑的肩膀：
“等這段時間忙完，你可以給自己放鬆一下，別整天都繃著。”
葉雨時手下幾大高手中，李傑和阿杰是最沉悶的兩人。
阿杰至少執行刺殺任務時，整個人是興奮的。
李傑就不一樣了，幾乎每天都是一個表情，除了葉雨時的安排，不會主動去任何地方。
“多謝葉先生關心。”李傑笑了笑。
“可以去射擊場玩玩，我最近幾次去俱樂部練槍時，那位彭奕行教練經常打聽你。”
葉雨時建議道。
彭奕行一直對李傑很感興趣的樣子。
李傑點點頭，但並沒有明確表示自己會去。
葉雨時自然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強迫他，等他離開後，若有所思的踢了幾下腿，傳出呼呼風嘯聲。
他在思索，鐵腿功和鬼王達的幾門硬功是否有直接關係。
而鐵腿既然修煉了真氣的話，他的真實戰鬥力，也自然不會只有８點那麼簡單。
此人三十年的苦練，即便修煉的真氣秘籍沒有凌凌漆的好，依舊不容小覷。
……
麗晶酒店。
“鐵腿功？！”
鬼王達霍得一下站了起來，面容驚詫，“你踢兩腿我看看。”
呼——
兩道勢大力沉的鞭影從鬼王達臉上呼嘯而過，腿風刺激得他微微眯眼。
“……你用鐵腿功了嗎？完全看不出來啊？”
鬼王達揉著眼睛，一臉疑惑。
“我只是剛剛修煉而已，連入門都沒有。”
葉雨時表示就算他踢一千腿，鬼王達也看不出什麼。
畢竟今天只是鐵腿傳授他輕功、腿功、內功的第一天。
短短幾個小時，他除了籠統的瞭解一下，連皮毛都沒有掌握到。
“你說這個人叫鐵腿……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用的是不是假名啊？”鬼王達喃喃自語：
“不過他不在港島的武術界混，混的是南方，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葉雨時心想鐵腿身為盜門中人，自然是要多低調就有多低調，估計南方也沒多少人認識他。
“我安排你們見一下。”葉雨時建議道。
見鬼王達並沒有拒絕的意思，葉雨時想了想後繼續詢問道：
“鐵腿功和我修煉的幾門硬功到底有沒有關係？”
“……具體有沒有，我要親眼見識到這門硬功後才知道。”鬼王達難得正經起來：
“如果真有，對你也是一件好事，你一直苦惱鐵襠功兩年半的入門時間太長，這次或許是個機會。”
“這是什麼個道理？鐵腿功和鐵襠功能有什麼關係？”
葉雨時皺眉，示意鬼王達解釋一下。
內心也泛起了希望。
鐵襠功修煉的位置畢竟太過脆弱和特殊，對於每個男人而言都很重要，所以入門時間比其他硬功都要長。
每天抹藥膏，泡藥液，各種操練，還要禁慾兩年半。
咱再苦，也不能苦自家二弟啊。
鬼王達微微搖頭：
“兩門硬功自然是沒關係的，不過鐵腿功可以取代鐵襠功的作用，讓你修煉鐵布衫事半功倍！”
驟聞師門一直沒有的鐵腿功訊息，鬼王達今天明顯是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的繼續說道：
“硬功的修煉中，人體分為上中下三個部位，上為頂，你已經練了鐵頭功，中間部位，你修煉了鐵砂掌，
原本下肢部位，你只有鐵襠功一個選擇，現在或許能多一個鐵腿功。”
“而且等你鐵布衫有成後，反過來再練鐵襠功，則是輕而易舉，水到渠成的事，到時候或許短短幾個月就能入門。”
鬼王達說了一大堆後，搓了搓手，語氣期待：
“阿雨，如果鐵腿功是真的……你能不能把他傳授給阿銀啊？他現在已經是古拳法下一代傳人了。”
鬼王達顯然是想補全師門的絕技。
葉雨時略微沉吟，並沒有馬上答應這件事：
“達叔，你傳授給我的四門硬功，我不會隨便傳授給別人，那位的鐵腿功也是一樣。”
葉雨時話音一轉：
“不過，你完全可以和他交換嘛，除了鐵布衫。
鐵頭功、鐵砂掌、鐵襠功隨便拿一門跟他換，公平交易，誰也不欠誰的！”
“換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等我和那位見過面後再說吧，別到時候空歡喜一場。”鬼王達點點頭。
葉雨時笑容輕鬆，“這件事我會幫達叔你說話的。”
“……阿雨啊，最近就不用幫我再喊妞過來了。”
見葉雨時要離開，鬼王達突然說道。
“不滿意的話，可以給達叔你換一批。”
葉雨時無所謂的聳聳肩。
鬼王達揉了揉腰，搖頭苦笑：
“算了吧……到底是年紀大了，靠，其實要不是我硬功被破，鐵襠功的修為廢了，再來十個妞我也頂得住！”
“我還是先修養幾個月吧。”鬼王達語氣唏噓。
“隨便你了。”葉雨時啞然失笑：
“真的，有時間來我影業公司拍拍戲，有錢賺，還說不定能泡個女明星。”
“女明星……”鬼王達眼角微動。
葉雨時走後，他掀開自己的背心，給腰腎部位貼了兩片藥膏。
長這麼大，他還真沒幹過女明星。
當初他魔鬼筋肉人的巔峰時期，玩的都是嫩模，去東瀛打拳時，那邊的妹妹們給他的影響最深刻。
不過也正是那一次，他硬功被破，腿也被斷水流掌門打斷了。
……
很快。
葉雨時再次找到鐵腿說明了來意。
就算不為自己，他也還是很情願幫鬼王達這個忙。
畢竟古拳法的四門硬功絕技，除了鐵襠功和鐵布衫，他練得都很滿意和順利。
“鐵襠功！魔鬼筋肉人真的有這門硬功啊？”
提起鐵襠功，鐵腿的表現比鬼王達還要興奮。
而魔鬼筋肉人的名號，鐵腿確實聽說過，當年鬼王達橫掃東南亞時，雖然沒有去好好經營自己的名聲，
但在武術界混的人，還是或多或少聽說過。
“換了！見面就不必了，葉老闆你幫我把鐵腿功傳授給他，你來教我鐵襠功就行！”
鐵腿很快便有了決定。
他也不怕葉雨時不教真的，畢竟他還在傳授這位社團大老輕功和內功。
‘不想見面……’
葉雨時眼眸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但也沒多想。
鐵腿現在還是個逃獄的死刑犯，身份特殊，不想見其他人也很正常。
葉雨時試探兩句後，見鐵腿都一一搪塞過去，也就懶得追問了。
他現在精力有限，和自己沒有利害關係的事，沒必要深究。
“為什麼三門硬功中，只換鐵襠功？”葉雨時臨走前忍不住詢問。
鐵腿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大老你還年輕……嘿嘿，鐵襠功小成後，強上加強，勐上加勐，再矜持的妞，都要哭喊你是超人啊！”
“……兩年半的入門時間，可並不短，何況是小成。”
“禁慾兩年半而已，以後該玩玩，沒什麼影響，小成後就可以享福了。”
鐵腿一臉的不在意，反正他年紀也有點大了，精力不再旺盛，兩年半忍就忍了。
“你怎麼對鐵襠功這麼瞭解？”
葉雨時突然臉色一奇，他還沒有對鐵腿說過，鐵襠功入門的兩年半需要禁慾。
“……嘿嘿，其實我之前就蒐集過鐵襠功，有過瞭解，可惜一直找不到練法，以及藥膏和藥液的配方。”鐵腿笑道。
“是嗎。”葉雨時的語氣不置可否：
“桌上我留了個電話給你，是我手下一個叫大頭的兄弟，有什麼需求儘管打他電話。”
……
離開鐵腿那裡後，葉雨時接連撥通了幾個電話。
這些電話有醫院的，也有警局的。
楊主任、九龍區警署雷琪、油尖旺區警署劉建明、慈雲山警署姜南、灣仔區警署……
再加上葉雨時社團上的勢力一番運作後，造成了凌凌漆在港島上已經死去的假象。
而無論是彈孔密集的染血衣物，還是太平間內，假冒凌凌漆的另一具男性屍體，都沒有讓暗自觀察的李香琴，確信凌凌漆已經死去。
讓她懷疑度大大降低的，是警方和醫院開出的死亡證明。
這件事上，雷琪和劉建明等葉雨時在警署的暗子即便不情願，也不敢拒絕，
畢竟他們都要致命的把柄握在葉雨時手裡。
至於楊主任，肯定是不想擔這個風險的。
但無奈葉雨時拿出了他多次收錢的影片和錄音，再加上葉雨時又給了他一筆錢後，也只能後悔莫及的配合。
他還真不敢跟葉雨時翻臉，怕走在大街上，被葉雨時接近一萬個小弟砍。
不錯，葉雨時吞下洪興的大量地盤後，小弟的總數量已經快突破一萬了。
論勢力，是和聯勝當之無愧最強的那一個。
在社團界中，也已經很少有人敢不給葉雨時面子。
之前賴有為的事上，話事人吹雞也是二話不說的配合葉雨時，拍著胸脯說，以後阿雨你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
兩天後。
銅鑼灣。
偏僻的居民樓內，李香琴掀開馬桶，利用藏在馬桶蓋上的電子設備，聯絡到了司令。
“阿琴，凌凌漆死了沒有？怎麼這麼久才聯絡我？”司令沉聲詢問。
“……應該是死了。”
身為一個女特工，即便有種種證據證明凌凌漆已經身死，李香琴還是保留一絲懷疑。
“什麼叫應該？！”司令臉色一變，毫不留情的訓斥了李香琴幾句。
李香琴白皙如玉的俏臉微低，似乎被訓斥是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凌凌漆中了我十幾發狙擊槍子彈，當地的醫院和多個警署也開出了他的死亡證明……”李香琴小聲解釋道。
“那自然是死了！”司令冷哼一聲：
“被狙擊槍打了十幾發子彈都不死，你以為他是超人啊？”
“司令說的是。”李香琴不敢反駁。
她內心深處，也本就不認為凌凌漆還能活下來。
“……既然任務完成，阿琴你可以回來見我了！”司令內心閃過一絲殺機。
李香琴知道的太多了。
……
李香琴很快收拾行禮離去。
她沒注意到的是，兩道人影悄悄跟在她身後。
為首的人赫然是李傑。
身為軍方近乎全能的專家級高手，他的跟蹤技巧顯然在李香琴之上。
南方。
濱海市。
隨著一聲槍響。
‘為什麼？！’
被司令一槍打落山坡的李香琴，內心憤怨無比。
滾落下去的她，肩部溢血，渾身沾滿泥土和枯葉，一對極為水靈的精緻美眸此時盡是痛苦之色。
要不是有個神秘人路上提醒了她一次，再加上司令帶她一個人來到這個偏僻位置，讓她內心產生警惕，剛剛提前躲了一下，
她可能會被爆頭！
似乎是感受到了李香琴內心的怒吼，司令一邊瞄準，準備補槍的同時，不屑的冷笑道：
“阿琴，別怪我，整個過程你知道的太多了，這個世界上，我只相信自己！”
說著，司令冷哼一聲：
“再說你有什麼資格怨恨？你的媽媽是漢奸，爸爸是走狗，爺爺是賣國賊，你就是個漢奸、走狗、賣國賊生的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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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給你的第二次生命，培養你成人，現在收回你的命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下輩子投個好胎！”司令正欲開槍。
草叢中突然有一道黑影竄來竄去，速度很快，似乎有一隻準備狩獵的野狼隱藏其中。
再回頭時，迎面白濛濛的漫天灰塵襲來。
緊接著他痛嚎一聲，腹部被人擊中，手中槍械也被踢飛，雙眼如同火燒，不能視物。
是石灰！
天養生看了司令一眼，按照葉雨時囑咐，並沒有痛下殺手。
如無必要，司令最好不要死在葉雨時的手裡，留給凌凌漆去殺。
這趟渾水葉雨時之所以趟。
只不過是凌凌漆的真氣秘籍太讓他眼熱了，是已知資訊中唯一可以獲取的內功，過了這個村或許就沒這個店了。
鐵腿那是意外之喜，況且不用想，也知道沒有凌凌漆的深奧。
再加上凌凌漆、李香琴兩人事關異化度，葉雨時這才插手，但推波助瀾可以，沒必要牽扯太深。
山坡下，李香琴也被李傑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