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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熟悉

守靜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修行人。,

他明白,自己無論機遇還是資質,在觀中歷代只能算作尋常,因此他並沒有如前代觀主那樣執著於衝境,反而有意的積攢功德,在陽壽將近之時,憑祖師遺留的妙法來強行續命。

這也是為何他身為修行中人,卻常年纏綿病榻的原因。

靠功德維持的陽壽是不穩定的,說不定哪天就突發了個什麼意外。

守靜道人深知這一點,所以臨終前並不怨恨那只奪了性命的老僧。

就算沒有那個傢伙,今天也會又別的什麼東西跳出來作妖。

自己的命數已經註定了,也走到盡頭了。

守靜看的開,身為弟子的劉羽卻無法原諒那只混賬的蟲妖。

他要親手打的那王八蛋形神俱滅,才不枉他劉某人在這世上來了一趟。

白日一場醉酒,劉羽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他一手揉著僵硬的脖子,從地上又站了起來,細細處理著腦海中的思路。

守靜的魂魄早已在地府之中準備轉生,所為頭七回魂,其實只是泛指那些身無法力的普通人,在身死之後會得到地府的一種恩典。

守靜這樣修行有成,並且用陰德強行續命的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你都用功德強行續命好幾年了,還有個屁的後事交代啊!

所以劉羽說要留下守靈,其實是有目的的。

一來,是方便教導記名弟子,張老四的煉丹業務水平,好叫自己日後行走江湖能有一條穩定的後方財源,二來....他需要好好的查查,那頭蟲妖出現在餘杭亂葬崗的目的。

否則江湖茫茫,世界之大,想要找到這麼一頭道行高深的妖魔,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記得它在與守靜道人的交談中,曾有一句“本座欲成大事”。劉羽認為這就是他要找的線索,只要能想辦法將它的目的弄清楚,那以後再想找到它的真身,也不是什麼難事。

亂葬崗中,它曾親手殺掉了看守大門的老兵,這件事必定會驚動衙門,在他們的檔案文書裡一定會又相關的卷宗記載。

相比較那些年常年處身刑門,處理各種案件的刑事高手,劉羽無論如何都是比不過的。

與其自己這個半吊子過去現場找線索,還不如等人家專業的做好了,自己直接去看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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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劉羽轉身就消失在了暮色中。

夜晚的餘杭衙門燈火稀稀,透著股冷清。

也難怪,因四皇子一案天子震怒,以護衛不周的罪名,殺得餘杭官場血流成河,其中有冤的,也有不冤的,而一切哭嚎與鮮血的源頭,正是來自錘殺了四皇子的劉羽。

對此,他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原因無他,大家都是求活命罷了,那天的情形別說一個區區的四皇子,天王老子劉羽也照捶不誤!

夜色漸深,衙門當中的燈火依舊在亮著。

好幾個吏員仍在案前埋頭苦幹,絲毫沒有下班回家的意思。

一片社畜加班,欣欣向榮的景象。

劉羽憑著戰國第一刺客加持的過人身手,十分順利的潛行了進來。

不過他並不著急動手,反而隱身在暗處,很有耐心的等待時機。

眼下出手還是有點過於張揚,等等看有沒有落單的,抓住威脅一通,有關亂葬崗的卷宗看了不說,還不會暴露出去,兩全其美。

餘杭官場的大清洗,短短幾天時間官員還沒有到位,許多事情都需要細細整理好卷宗,每個吏員都希望在新長官到來之時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處理的也格外的認真細致。

畢竟事關前程。

看著這群奮筆疾書的吏員門,劉羽一時間不禁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這不就是社畜嗎?

文書房中書寫的沙沙聲不斷,彷彿在座的幾名吏員都在進行著某種無聲的較量。

其實,就如同每個學校班級,必有一個學霸,每個單位也必有一個領導最器重的下屬異樣。

學霸要麼是刷最多的題,要麼是送最貴的禮,而最器重的下屬要麼是很能幹,要麼是能幹。

大約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時辰,文書房中最能幹的那位吏員誕生了。

他很年輕,就是看起來有點過於瘦弱,在熬走了所有同事之後,年輕人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這就是熬夜冠軍嗎?

劉羽覺得,自己有必要出來給他一點鼓勵。

看著案前厚厚一摞全部由自己整理編寫的卷宗,年輕人志得意滿,不禁開始幻想,彷彿看到了新任主管到位時,對自己欣賞和倚重的目光。

“小夥子業務水平不錯嘛,將來大有可為啊!”

“都是領導教的好,以後還要靠領導多多提點教誨!”

就在年輕人暗暗為自己的光明前途而感到激動雀躍之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此人身材一般,卻隱隱透出一股無形氣勢。

臉上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泛有身材的大眼與自己對視。

強盜?小偷?

無論是哪一種,年輕人都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點危險。

一股寒意從尾椎直衝腦門,然而不等他叫喊出聲,劉羽的手已經閃電般彈出,直接捏住了年輕人的脖子,將所有的聲音都扼殺於掌心。

“你幫我,我幫你,咱們兩兩相安,如何?”

劉羽故意壓著嗓子低沉的說,看到年輕人忙不迭的點頭後才鬆開鉗制。

“我要有關亂葬崗的卷宗文件。”

恰好,負責這個文件卷宗的正是眼前這個年輕的讀書人,聽到劉羽的話後,立刻低頭在身前一大摞文書裡翻找,很快雙手奉上。

簡直識趣到了極點。

卷宗文件書面整潔有序,將案發詳情描寫的明明白白,劉羽一目十行的看了兩眼,隨口誇道:

“小夥子業務水平不錯嘛,將來大有可為啊!”

年輕人想也不想的回道:“都是領導教得好,以後還要.....”

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忽然沉默了下來。

都是老社畜了。

劉羽看著看著,總覺得文件上的字跡好像從哪裡見過。

看了下卷宗下面編撰人的署名,卻沒有半點的印象。

“不知這位公子入職吏員文房之前,在何處高就啊?”

年輕人謹小慎微,一直盯著身前的桌面,不去和劉羽對視:“學生入公門之前,一直隨老師治學。”

學生?既然是學生,自己為什麼又會覺得他的字跡熟悉?

一個修道之人,一個苦讀寒窗學子,兩者不該有交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