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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曾經的神話

“我想拍個電影。”從對局室裡面出來之後蘇羽看著站在門口笑嘻嘻的李昌鎬頭一句話就是這個。接下來才開始大驚小怪:“你他媽怎麼來海南了?韓國棋院不是說不許公費旅遊麼?”

李昌鎬一向是井井有條說話也合絲合縫:“你想拍什麼電影?我來海南第一是為了看你第二是為了考察今年棋王戰的場地。這不算公費旅遊是考察。”

考察?蘇羽也考察過。上次在桂林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住了半個月也是考察。“我想拍一個片子叫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蘇羽和他一邊向外走一邊連連嘆氣“韓國棋院什麼時候轉性子了?捨得讓你們出來花天酒地?”

“朱鈞碰上你這種師傅也算他倒黴。”李昌鎬呵呵的笑看著頗不尋常“你應該高興才對至少這證明了明師出高徒的這句話。至於為什麼他們讓我出來考察是因為毛毛。她想出來到這邊來散心所以我們就來了。”

蘇羽點點頭表示明白:“都是讓陳好帶壞了。她人呢?”

“不知道。”李昌鎬搖頭“好像是逛街去了。反正她們女人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她們?”蘇羽愣了一下“還有誰?”李昌鎬先沒搭理他轉身回去又把蘇羽遺棄在對局室裡朱鈞領了出來一起上了計程車然後回答:“就是我老婆還有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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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毛毛。”蘇羽有些反應不過來。搬著手指頭算“我老婆那就是陳好……不可能陳好怎麼會來?!”李昌鎬看著蘇羽面容扭曲的樣子知道他有些受刺激於是又點點頭:“是你老婆。而且還有你那倆孩子。”轉過頭拍拍朱鈞的肩膀“你那師弟師妹都來了。回來好好的照顧他們。”

“我那兩孩子?”蘇羽眼睛貼在李昌鎬地臉上刮油“他們那麼小能坐飛機麼?”

“能啊頭等艙上面有專門照顧嬰兒的地方所以陳好就把他們倆帶來了。”李昌鎬想了想什麼東西“對了你們家那倆孩子到底是誰達誰小?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姐弟倆還是兄妹倆。”

一種茫然的神色出現在蘇羽的臉上過了一會兒他拉拉朱鈞:“那個你那倆師弟師妹誰大?”

正拿著手機給家裡的打電話的朱鈞一口鮮血噴在前擋風玻璃上害得司機一陣手忙腳亂險些撞到路邊。他回過頭來看看蘇羽苦笑:“老師。您別拿我找樂。您的孩子您不知道我又怎麼能知道?”

蘇羽愕然。看著朱鈞回過頭去繼續打電話又看了看李昌鎬:“那麼你知不知道?”

現在看來似乎知道他們倆誰小誰大的也只有陳好了。等蘇羽看到陳好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車去拉著她問:“這倆孩子誰是大的誰是小的?”陳好看他兩眼覺得奇怪:“怎麼著?輸給徒弟就失心瘋了?你個當爹的還不知道自己孩子麼?”看看蘇羽滿臉誠懇的樣子陳好的臉色有些白:“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蘇羽還沒說完李昌鎬兩口子抱著孩子就叫起來:“莫不會你也不知道?”

陳好看看他們聳聳肩:“我是管生的本來就不知道。”

得了蘇羽一陣陣的頭暈看著面前面面相覷的三位再看看躲在一邊打電話無盡報喜的朱鈞勉強定了定神拿出手機給他爸爸打電話:“爹您地孫子孫女是姐弟還是兄妹?”

蘇老師明顯也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轉過頭喊:“老婆子思雨和語絲誰大?”隱隱約約蘇羽就聽到了他媽媽一聲大喊:“我怎麼知道。”

很好很好。不知道為什麼蘇羽的腦子裡面出現了這麼一句相聲的臺詞惘然中手中的手機也險些滑落。看他這樣子陳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但要說回去找接生的大夫問也許還能問到但兩位誰也想不起來這麼做於是蘇羽接過來閨女輕聲細語地說:“寶貝兒現在沒辦法了只能扔硬幣看你們誰運氣好了。”

毛毛連忙翻蘇羽的口袋果不其然翻出來兩枚硬幣遞過來一個:“怎麼著?是語絲國微還是怎麼?”

“撞上什麼算什麼。”蘇羽接過來看了看“既然你說了語絲是國微那就這麼定了。”說完手一揚硬幣就飛了上去隨著目光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滾然後滾進了下水道。

一群人目瞪口呆。蘇羽把孩子遞給毛毛趴在井口沿著柵欄往裡看卻看不清楚。這時候警察過來了拍拍他肩膀:“先生您掉什麼東西了?”

“沒事沒事就是一個鋼崩掉進去了。”蘇羽站起來上掃了掃身上的土謝了人家的好意。

等警察走了蘇羽接過來毛毛手中地另一枚硬幣站到絕不會出問題的地方扔起來看下去。然後走過接過來語絲親親她地小臉蛋:“語絲小寶貝兒以後你就是姐姐了可千萬要好好照顧你弟弟。”不知道這句話到了語絲的耳朵裡是什麼竟然讓她咯咯的笑了起來還伸手去夠弟弟。

更新更快盡在.……全文字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的樂趣!可悲的是她弟弟看也不看她一眼歪著頭在陳好的懷裡睡得死死的口水流在肚兜上蔓延一片。但小語絲偏不放棄哼哼哈兮的還是努力伸手去夠他。

“行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蘇羽笑著攏回來那嫩嫩的小手親了親閨女看了一眼還在一邊打電話的朱鈞湊了過去。“小子給誰打電話呢?怎麼叨咕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完?”朱鈞臉上一紅手捂著嘴又說了幾句什麼。連忙結束通話電話尷尬的看著蘇羽。

“誰啊這是?”蘇羽看著朱鈞臉上這個表情頗為疑惑但又不好搶人家兩句就得。沒想到朱鈞還真老實滿臉通紅的吱吱歪歪讓蘇羽更加奇怪:“這不會是你小物件吧?”

朱鈞臉紅如醉酒。眼睛看著地下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陳好拉了蘇羽一把低聲說:“你管人家那麼多幹什麼好好看孩子別讓她大頭向下行不行?”蘇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手忙腳亂的把身體橫飛已經手舞足蹈吱哇亂叫的女兒重新抱好。

“那麼咱們回去吧。”陳好拉了拉蘇羽嘆了一口氣“本來以為你蘇老師能在徒弟手底下多撐幾盤。所以才聽了毛毛地話來找你玩。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被徒弟直落三盤唉也算是我失算。”

蘇羽先藍後黑最後臉頭皮都紅透了訥訥的說不出來話而絲語卻十分好奇為什麼她爸爸的臉竟然能如此變化伸著小手抓著他衣領哼哼唧唧的叫喚。

那就回去吧。本來也沒怎麼樣的蘇羽被陳好一句話打擊地垂頭喪氣聳拉著腦袋抱著孩子上了飛機。

接下來。那就是招商銀行杯。蘇羽這幾年很少參加這個比賽但今年因為老聶看到王文達和贊助商們定下的十番棋日期之後勃然大怒為了修改日期而自作主張給蘇羽報了這項比賽。於是五天之後蘇羽又出現在濟南的賽場上。

這一次陳好倒是沒個色就跟他來了山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家憋了一年看不到外面的風土人情所以陳好現在興奮得很和張璇兩個人帶著孩子圍著濟南城從天亮一直轉到天黑。把常昊和蘇羽兩個跟班累的是叫苦不迭大包小包的抱著比抱孩子還累——孩子至少是自己地。抱著也就抱著但手裡的東西卻都是女性用品不是他們兩個傻老爺們用得上的。

而坐在棋盤邊看看對面這位剛升到二段的14歲小棋手蘇羽終於舒了一口氣心裡面想著終於能好好的休息一下鍛鍊一下手感但沒想到從一開始那小棋手就開始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一時間把蘇羽打得抬不起頭只剩下一口氣苦苦的支撐。

“看來所有人的信心都被朱鈞給弄上來了。”老聶和馬曉春兩個沒有報名的同志站在棋盤邊上搖頭晃腦地點評棋局怡然自得。

“尤其是國手的第三盤。”馬曉春點了點頭低聲說“如果說第一盤是蘇羽的大意第二盤是朱鈞的偷襲那麼第三盤就完全沒有話好說蘇羽是完敗被朱鈞殺的一潰千里最後連官子都不用樹就可以認輸就是有問題了。分析一下先來講在實力上應該說朱鈞是完全比不了蘇羽的;那麼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呢?要我看就是鬆懈。蘇羽心裡面總是惦記著和李昌鎬的十番棋心裡面也許總有一種留力的感覺。因此來講朱鈞是完全靠著拼把蘇羽拿下地。現在也是這樣子劉小明知道自己實力上比不了蘇羽於是就拼能拼到什麼地步就是什麼地步贏了最好贏不下來也無所謂——蘇羽的麻煩就在這裡。”

老聶輕輕地點頭:“蘇羽不可能和誰都是拿出百分百的勁頭拼不然他早累死了。這種比賽如果放在以前小明肯定不敢這麼下棋能保證不戰戰兢兢的能把棋子穩穩當當的放在棋盤上就算不錯畢竟無論如何現在對於中國圍棋來講蘇羽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傳奇。但朱鈞讓他走下了神壇讓所有仰望他的小棋手都看到了希望。所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劉小明和朱鈞還不一樣。畢竟朱鈞是參加了七次迴圈圈並從那充滿了血腥氣息的地方一路摸爬滾打拼殺出來的手底下也有無數的冤魂厲鬼單是經驗上就比剛入二段的劉小明強了許多倍。因此當劉小明一個不慎被蘇羽抓住機會全面反擊的時候就被打回了二段的原形。

“這就是九段的境界一時半會兒你也許不能明白但等你到了六段七段地時候。就會明白。”老聶給小孩倒了一杯酒安慰他一下“蘇羽的水平你現在趕不上但五年之後。等你到了19歲你就能正面的挑戰他了。”

這讓蘇羽極為不滿把酒杯奪了過來:“您老人家別教小孩子喝酒這東西傷腦子。而且”他看看老聶。“到底誰是您徒弟?”

老聶看看他一聲嘆息:“問題在於今天這個表現就單上午來講你覺得誰是九段誰是二段?”蘇羽被這句話堵得噎嗓子眼。而且又想起來當初自己地那一番話不由得沉默了起來。老聶拍拍劉小明的肩膀溫言說:“回去好好的練習早晚有一天你能過他。”

“今天你是贏了可要是下一場也這麼折騰你覺得你還能走多遠?”回到酒店陳好問了蘇羽這麼一句話讓本來就在思索什麼的蘇羽更是沉默。坐在沙上默默地想著些什麼。

過了良久蘇羽突然抬起頭問陳好:“是不是現在是一個改朝換代的時代?”

陳好一愣:“什麼意思?”

“李昌鎬地棋王也丟在了趙漢乘的手裡。”蘇羽的聲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語但陳好聽得見“而我的國手也丟在了朱鈞的手裡。我想知道現在是不是一個改朝換代的時代。”

“差不多吧。”陳好毫不在意這句話會不會讓蘇羽跳樓。歪著頭說“李昌鎬統治了世界4年不到。統治了韓國圍棋六年;你蘇羽還沒到統治世界但至少把李昌鎬從世界第一人地位子上基本上拉了下來讓世界成了兩極而且你在國內已經統治了四、五年除了那次手術而讓名人從手裡暫時離開這三大頭銜你從來就沒丟過。也許現在也該變變天氣了。總是你們兩個的表演沒有意思。世界總是越熱鬧越好的。”

“也該改朝換代了。”蘇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低聲說“在這個位子上坐了這麼多年也足夠了。當年老陳下臺的時候跟我說讓我至少再頂李昌鎬兩年王七段也跟我說讓我好好的護著這幫年輕人給他們多留一些空間讓他們成長。現在我已經做到了就沒必要再這樣的苦熬了。跟李昌鎬拼了四年我也累了。我想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坐在高位上接受新一代的衝擊了。”他突然提高了聲音“圍棋裡面或者說所有地運動裡面老將就是***留著給年輕人當靶子的。木谷實磨出來了老曹老曹磨出來李昌鎬李昌鎬磨出來了我蘇某人就是不知道我會磨出來誰。”

“朱鈞吧。”陳好想了一會兒笑了起來“現在下一代裡面年紀最大成績最好的就是他如果你能跟他在大頭銜上磨幾年我相信他就是第二個李昌鎬。之所以不說成為第二個蘇羽因為那小子的風格跟你實在不像相形之下他跟李昌鎬要相似很多。都是那種磨啊磨磨到外婆橋的那種。”

蘇羽看了看她:“也不對李昌鎬並不磨除非他實在是需要長考不然很少會浪費時間。而且朱鈞也不喜歡耽誤時間只是因為學習的時候學得比較雜在選擇路線的時候難免要比較一下所以看著比較浪費時間。”他又笑了笑“不過也就是在3小時地比賽裡面顯得這樣如果是五小時的話就會顯得好很多。如果是九小時他那就不叫長考。”

陳好低低地一笑:“既然你已經都想好了為什麼還要在最後的時候半目輸給他呢?右邊順著你那大龍出來那裡有一個單片劫你為什麼不開?如果說研究室當時被混亂的局面搞得亂了套沒看到的話我不相信你也沒看到也不相信你會算不到那裡是你的一目。”

“看到了又如何沒看到又如何?”蘇羽的笑容很詭異也很狡黠“他是我徒弟我當然要為他著想。只是有很多事情我想不到而已。比如今天小明的那種下法就讓我感到無奈。”他舒了一口氣把身體埋在沙裡面拍拍身邊的座位讓陳好坐下摟著她說“我沒想到朱鈞開了一個頭讓所有人都有了挑戰我的心。也許對於他們這批12歲到18歲的來講我從一個神話變成曾經的神話。他們心裡面本來就不在乎我現在能打落水狗自然要動一動。哼哼他們打著我的譜長大現在又開始向著我的座位動衝擊想得很好啊。”

“那你怎麼辦?”陳好饒有興趣得看著蘇羽臉上得表情覺得很有意思“你別這麼咬牙切齒的行不行當心嚇著孩子。”

蘇羽似乎是沒聽見臉色低沉的說:“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分了我們家地拿了我們家東西的都要給我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