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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這真是一匹不錯的小馬,善解人意,尖尖的耳朵一會打到兩邊,一會集中到前面。雖然只在院子裡漫步,但能把人晃得飄飄然。在沒見到它以前,劉啟也許從來也沒有想過它,但見到了它之後,他確信這確實是自己最想得到的東西,善解人意的靈性之物。


劉啟打內心都在驕傲,這就一拉馬韁,配合自家二叔,洋洋得意地給了這個陌生的堂伯一個白眼:“沒見過吧?!要是給錢多,讓我二叔給你賣一匹?也給你兒子騎。這是關內名馬(閥),少爺才能騎的!”


“別聽他們瞎說。”劉海卻想早把堂兄打發走,詢問說,“到底是什麼事兒?!”


劉南非很難收回目光,忍不住想知道章家大郎看著自己女兒騎這樣一匹小馬玩的心情。他感覺劉海到了身邊,立刻低笑道:“章老爺想讓你譯一張猛人的羊皮卷,若你能把它譯出來,報酬不菲,前途無憂!”


“這樣的小事呀?”劉海知道有可能,鎮上識字的人不多,何況是猛文,有人推薦他也平常,這就微微一笑,探個究竟。


“真的假不了,假的它真不了,隨後你就知道!”劉南非尖笑兩下,暗示說,“好處可不少。我知道兄弟你這些年跑南走北的,也積蓄了不少錢,未必把這點錢放在眼裡,也未必承哥哥這個情吧!”


劉海是生意上滾爬的人,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就從懷中摸出幾枚金幣,恭敬地遞了過去,口中卻說:“有一件事,你需向老主人說明白,我能力有限得很,到時不要因為譯不出來而受責罰。”


劉南非毫不客氣地笑納,卻說是要打發老主人身邊的人,而眼睛,依然還看住那匹小馬,舔著幹唇說:“這狗馬可不常見呀。可希奇歸希奇,卻沒有多大的用。咱家是玩不得。要是讓我替你把它獻上去,呵呵……!”


劉宇一下火大,回頭打斷他的話,問:“什麼意思?!別人騎得,我們騎不得?!就是要獻給誰,也輪不到你去獻。”


“你家老二就是脾氣倔。”劉南非無奈地說。


他看著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劉海,心頭終究有點慌張,便許諾說:“我知道這是寶貝。可能會少得了好處嗎?要是不相信我,我現在就去籌它幾十金。”


劉海看著一下警覺的劉啟,不等他打著小馬跑,就把他和劉阿孝掂下。隨後,他把小馬送到劉南非手裡,不當回事地說:“一匹小馬而已。堂兄要的話牽去吧。不過,他們兩兄弟一定要能入學。”


劉南非喜洋洋地牽著小馬走後,劉宇很不舒坦。他看劉啟仍然還在“吭吭哧哧”地表達不滿,埋怨說:“哥!這個連一匹孩子馬都要磨著要的人,你給他客氣什麼?他真能把孩子弄入學嗎?!”


趙嬸也不快地哄著劉啟,回頭說:“沒看劉啟都哭了嗎?”


“還沒有。快了!”劉啟立刻打一旁哼哼,“本來想哭的,還沒哭出來!”


劉海看了一圈,心裡也在嘆氣。他帶著劉宇走到一邊,娓娓地說:“他說的話也沒有錯。這馬的確只是玩物,和將來能不能騎烈馬,拉強弓沒有關係。能讀書才是大事!”接著,他又說:“咱們在鎮上還沒有自己的收購鋪,更不要說開礦冶金了。你說說看,不要堂哥幫忙行嗎?”


“都是大姓人家把持。他幫什麼?”劉宇不敢相信地反問,但隨即醒悟,不管劉南非行不行,但他總能代表他背後的人物一二,關鍵時跑來跑去,出面說幾句話,這就稍微釋懷。


劉海看弟弟的眉頭漸漸舒展,轉顧想到劉南非帶來的訊息,輕聲說:“阿二,咱們早可以做到了,只是顧忌頗多,你也知道,在咱們鎮上,行商變坐商,可不是行會的事兒,而是地位上的變化,手段萬不可過激,求同為上。”


一望無際的阿馬拉爾野甸像深海大貝般攤開兩扇平原,而防風鎮位於它的腹地,好似日月滋養千年的明珠。它座臥在潢水以東,雄偉山脈的餘蔭之下,被甘甜的紅沙河水和多尼河滋養,風雪不大,黑土高產,牧草肥美,向外散發出亮潔四射的光芒。


從這裡向北越過蒽楚湖就是小魯,大魯等無盡的山區,是山族聚居活躍的原始森林和高山野苔帶,掩藏著豐厚的礦產,出產原木,鹿茸,人參和一些野獸的皮革;向西,向東北,東南均是草原野甸,盛產皮革馬匹;而直東之地,越過天白山形成的山地和盆地,是一溜不知通往何處的“海骨”高原,直南,可接壤大海。


四通八達的優越位置促成了交換條件。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各族各部開始把皮毛,珍珠,人參,香料和藥材攢聚於此,繼而運往中原邊城,交換成緊缺物品食鹽和茶葉,並且漸漸地吸引到一些中原商人的目光。


然而立足此地收購、交易,均是男兒們用烈馬鋼刀和大好頭顱換來。


中原商人難以適應這種以生命為代價的貿易權,雖然垂涎,卻無奈何,就和當地勢力定下交換約定。一來二去,當地的大戶從中間貿易中嚐到甜頭,更是緊緊地將貿易抓在手裡,只允許自家嫡系和得到家長同意的收購鋪子存在。


不滿足於在家鄉行商的劉海知道,自己想插足進去不容易。事實上,他打入這個圈子,已不再是分一杯羹,在中原邊城榷場,他已經有了成街的鋪面,殺回故土,只是為了讓自己一手締造的事業走到明處。面對劉宇“礙了他們什麼事”的冷笑,他卻清醒地認識到貿然擠入坐商,將不是弟弟認為的“怕不怕他們霸道”,而是會引發一場又一場的戰爭,畢竟貿易權都是各族各部各姓氏用人命換來的,可說是顯貴的象徵。


他想要的,是不能讓人覺得自己不配獲此權力卻硬躋身進去,侵犯到他們整個團體,而是實至名歸,能夠帶給諸強利益。


接下來,他還要在北部的山區開礦。


這一步,也是開礦前必奏的一步,非要翻越不可,否則礦區的利益更難保證。


自從中原回來後,他與兒子、養女呆著的餘暇,無時無刻不在選取合適的方式,而這時,一個兩全其美的可能出現了——拿別人的股份。趕回要一起去街上逛悠的劉啟後,他帶著班烈和另一名漢子,沿著寬闊、灰色的主街大步走過雜亂叫嚷的人群,來到相對稀疏的交易行。


已經強烈的太陽就把二旬三次的市集攪出熱活。


皺著眼睛,黝黑色的表情上仍還沾著明亮油汗的行人,把馬車遠停在外,而自己帶著貨物、牲口和錢財雜亂地晃動。


走過兩條街道,停駐腳步,眼前圓形的柵欄圈成的大型場地裡面,橫七豎八地停著馬車和馬匹,撂著的貨物間松散地站著一簇一簇的漢子。


劉海掃了幾眼,就發現對面多出了一座烏樓,飛簷緊緊扣在下面的幾座草屋上。同時,身旁的一個漢子也注意到木樓,並在抬頭間看到了幾個俏立憑欄的女人往這裡看,這就用胳膊肘撞班彪,情緒化地叫嚷:“走了半年,這裡怎麼多了個這玩意!上面的幾個小媳子可得眼了,正看咱們!”


劉海笑笑,心說:“這塞外老鎮又多了幾分雍氣,若不是這些年朝廷振作,國泰民安,四海賓服,萬不會回覆不少雍色。”


他本來想評價一二,一眼瞥見帶了幾個人的王顯已經過來,便顧不得應承這個弟兄的話,舉手打了一個招呼。


王顯是王氏嫡親,去年秋裡屯了一大筆的貨,因關內商賈撕毀和約,至今還難以出手。


劉海知道了此事,便約了這個人,想借這些貨物盤掉的機會打動王顯,趁機入份,而入了份額,也就順理轉變成行商的身份。


他的眼神在太陽下也未見一絲躲避,穩定而有力的步子即顯剛健又不讓人覺得沉重。


這一切都落在對面烏樓上的幾個年輕女子的眼下。


她們在高處憑欄,因眼界開闊,心境也隨之悠閒舒適,在走馬觀花、驚鴻一瞥過後,卻被這人無需做作的******氣質吸引,不自覺地投入注意力。她們多數已經認為這是一個******,雖不知來自何方,卻威武不凡。


王顯的妹子王芳草在這些人中,讓其餘的人在移動目光的時候摻雜著能夠知道是誰的心思——畢竟這個迎面走來的******是來找王芳草的哥哥王顯的,問王芳草,總能問出個一二。都是大戶、部落宗族的閒姑娘,她們毫不吝嗇談論男人,已經把劉海當成數種身份給想象出來。


被有意無意圍為中心的一個明眸高鼻的女子竟好奇地探出了身子,不自覺用手抓了夾袍皮紋下的翡翠飾,問一身綵衣的王芳草一句:“你哥哥又給你找的男人吧?!”


王芳草也不知道。


但她不敢分神說話了,心裡總是會想:萬一真是又給我找的男人呢?她伸長脖子,翹首望著,希望能更仔細地觀察出個美醜貧富。


樓下的王顯是個爛人,絲毫沒有發覺女子們的盯梢,一過去就抓著褲襠,腌臢地大笑。他扯住劉海,擁抱、撞胸,磕磕胸腔,迫不及待地讓旁邊一個眉清目秀的人給出貨物大致的數量和價格,嚷道:“你帶了人送進關,保證有錢賺。我也信得過你,不要你一把付!”


劉海還是從他爽快下找到幾分憂愁,也知道這個價錢確實很低了,只是,這種商談的方式,仍然保留在老鎮人對自己的印象上——攢足貨物,帶著馬隊押送入關,若是錢不夠,只壓一部分,剩下等生意成交後再作交割。這是難免的,當年這樣幹過,他便頜首微笑,受王顯指引,到一張油桌子那坐下,說:“可是以後呢?顯爺以後有什麼打算?!”


“怎麼?!押送還是一把買走。”王顯一直腰,有點狐疑。他倒不怕以後沒人上門求貨,也沒想過以後沒人上門求貨,覺得對方以後從自己這兒走貨也不錯,就略帶牽強地說:“我求之不得呢!只是價錢就要隨行就市了。”


旁邊清秀的年輕人深知他心,直接判斷為“押送”,不相信地看住劉海,剎那展開眉角,嘴角飛出點不屑,接著代替主家說些不便說出口的話:“你可知道這不是幾頭牛幾頭羊的,半路有個閃失,你可能賠得起?!何況——”


“何況什麼?”劉海抬頭看著他,帶著詫異,淡淡地問。


那年輕人繃住面龐,半點情面也不留,不客氣地道:“你要是挾款跑了!顯爺找誰去?”


班烈當即來了氣,都是老鎮人,兄弟幾個是磕一磕馬刀,用性命說話的聲譽,何來這般小人心思。


劉海卻不去計較。


他往王顯那裡湊了湊,想了一下,懇切地說:“你知道嗎?除了我們這裡的榷場,翻越奄馬河,那兒的拓跋氏人出了個******叫拓跋巍巍,他不但打敗了北方的強敵,而且請求朝廷互市,開了數十個榷場,雖然看似和我們無關,卻能影響到我們,前往長月,他們更近一些,來年我們的生意仍不會好轉。”


停頓了一下,他建議說:“我想出六成的份和你合夥。分紅時,你六我四。我只要鎮上的貿易權,讓你過一道手的貿易權,而且能保證日後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你的利益翻倍。”


王顯不敢相信地一愣,品出點大讓小的味,就看向身旁的參謀。


至於西方出了個拓跋巍巍,我的長生天吶,你也太能說了吧,除了長生天,就連虎神莫尼黑也不能從極西之地干涉這極東之地,你卻拿出來當成入份的理由?他甩甩耳朵,拓跋巍巍四個字瞬間忘了倆,至於拓跋氏的姓氏,他還是熟知的,自然能記得。“參謀”也不忌諱旁人在眼前看,連忙湊到他耳朵邊說話。


劉海見他不時轉著靈活的眼睛看自己,慢慢感覺出他們的冷意和不信任,一等到那虛頭巴腦的謀士說完就起身,不再給王顯拒絕的機會,回頭說:“你在五天內給個準信。就是不行,我也照樣為你處理這筆貨。”說完,他笑了笑,毫不遲疑,起身轉過一處低土臺子,就此離開。


他走得太乾脆,王顯盯著他背影有點發愣。


明年生意依然不見好?不見好,你還要入份?這怎麼可能?


想不明白。


他乾脆站了起來往回走。


劉海一離開,王芳草就要迫不及待地向哥哥打聽,站在樓上又喊又招手。她是婚過的女人,丈夫在一次和遊牧人衝突中被亂刀砍死,目前已忍不住不盡的渴求,和在王顯身邊打理生意的白碧落關系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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