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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眼看又是一個冬天,劉海終於帶著章藍採回來。


他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束著扁平的腰帶,而章藍採則扎著巴巴髻,左穿右衽,使得誘人的袍裙像是在反穿著,周圍大大小小的小孩都跟著看,嘖嘖地吆喝,連劉啟和劉阿雪也不禁發愣,圍到跟前,故意問:“阿爸。你的袍子呢?打仗打爛了,可也不能穿女人的衣裳呀?!”


劉海只好告訴他:“你父親立了大功,朝廷賞的錦袍。”


劉啟眨著眼睛,細細看這怪異的錦袍,想一想,記得以前的上國使臣也沒有穿,極懷疑阿爸做了很大的大官,趁阿爸脫下來,和舅舅章維見面,鬼鬼祟祟地領著弟弟妹妹穿,不小心還踩了兩個泥腳印。


劉海從章維那兒回來,劉啟本來害怕他知道自己弄髒他的袍子,見他臉色不太沉靜,坐下來想事情,也就溜了,溜出去見到章琉姝,從她那兒知道,阿爸和章維舅舅鬥了氣。很快他二叔也來,三叔也來。


好多親朋舊友都來。有的吼。有的嘆氣。


以劉阿田的話說:“二三人輪戰大伯父,問他為什麼穿女人的衣裳。”


劉啟好壞見了不少世面,也怎麼說都是她的阿哥,明明白白地知道:阿爸要歸國,到朝廷做官。


親戚只有他伯爺爺支援。朋友裡只有田先生支援。


劉啟心裡也變得矛盾,覺得作為一個有志向的小孩,應該回朝廷效力,但是卻受不了和親友玩伴的分離。因而他見叔父們說他阿爸:你怎麼能貪圖這些榮華富貴呢?!連忙跳出來,覺得阿爸不對。反過來,阿爸再說:我為國效力,怎麼不行?!他也急急更正自己的看法。


遊走於兩邊絕對不是容易的事。


劉啟不得不失去原則,特別是去章維舅舅家玩,往往章維的一番道理灌輸下來,劉啟就會忍不住,反對阿爸說:“是呀。他這麼做不對。”然而一回家就站到阿爸跟前,添上自己的思考和私心,說服阿爸說服到一半,臨時改變立場,點頭支援:“阿爸,我也願意回國……”


這樣搞下去,劉啟都覺得自己都成小人了,暗想:阿爸是少數,要不,支援他,遛回國看一看再說。


然而來召阿爸的公文冬天來不了,開春時也沒有來,事情就暫時擱置在這兒。


劉啟也因此在心底暗笑,覺得阿爸是一廂情願,而朝廷早就把他忘到九霄雲外。他盤算起回去放牧的事,眼看著很快就要攢夠錢,正要著手準備,朝廷毫無徵兆地派人來信了,要他們進京。


劉啟聽阿爸的打算是要在備州掛個職,現在聽說要到京城,也有一種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感覺。


時間在催著。


劉海花費一個月的時間,將許多的產業分歸於章維,許多產業分歸劉宇,又將很多以前的巴牙、門客,部下一一安頓下去,只留下一些怎麼驅趕都不走,也沒有家室牽累的十餘人。


在父老鄉親們拱騎相送中,他帶著至親,和一起想回故鄉一趟的大伯,匆匆踏上前往中原的路途。


劉啟也只好和親友夥伴傷感拜別,帶著許多的不捨打馬跟上,無奈地說:“兒子得走阿爸路。”


他的言外之意是說,阿爸要上京,自己也要跟著走幾千裡路。


他們過屯牙,走野虎嶺,遇到了來結交的豪強盧九公,雙方擺酒言歡一場,花落開認了他為乾爹,母子二人被盧九公的妻子挽留,要小住了一段,緊接著劉海說自己“公車、驛站”所行安全,又讓自己的巴牙們風風光光護送自己的大伯回家鄉。


再往京城,已經只是連風月在內一家六口。


因為戰亂,即便是官道和驛站,路上也時時出沒盜賊,十四歲的劉啟就總是一副家族保鏢相出場,披甲跨刀,到處搖著手,見賊吶喊,見路人問好,見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摸口袋裡的錢,不日過關出花陰,趕到路德,撞到剛剛打完勝仗,將大棉人趕出國土的皇帝從慶德回京。


他們看著花茫茫一片等待的人群,裡外三層,翹首期待,也好奇地跟著注視,只見山呼萬歲中,車馬水章,從人衣黑,兵士四撥,有的佩弓箭、執長槊,有的拿骨朵兒(類似狼牙棒),有的帶短刃,一伍伍,一列列,走路時整齊一致,立刻被震撼得合不攏嘴。


不日後再到京城,長月更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雖然剛經過戰亂,還是老遠能見到長月城青黑色的城牆,城闕奇壯巍峨,護城河環城相連,進到城裡,更見無比寬廣的大道熙攘難行,青牛、白馬拉著七木香車,鸞鈴串串,尚能在高角飛簷,鱗次櫛比的層層房舍看到而後知道是哪一種的高大建築,當真讓人疑是天街所在。


長月是座人口超過百萬,浩如中大陸明珠。


光亮閃爍之地,自然也是商人出沒之所,劉海對此地並不陌生,家中也有生意設在這裡,生意上的故交也多。


他來的並不聲張,也不曾登門拜訪,可風聲還是從產業上的僱人那兒給走漏掉,京商和備州的大商人幾乎都知道“順商”神秘的東家來了京城。劉海締造的“順商”已經跨礦藏,畜牧,糧,布,茶,瓷等行業貿易,不只收購行,還在關內關外設立數十家通貨鋪,十餘家規模不小的錢莊,五家車馬行,各種擦邊生意亦不在少數。由於牽扯的行業廣,這就是一個相當大的圈子,紛紛主動打聽。


馬行,貿易行裡的老交情很多也都只聞名未見面,派人透過生意中人相邀來照面。


劉海心中清楚,這些人只是生意上的交往,美其名曰“接風”,是要在商言商,沒有什麼私人友誼可言的,只是推辭,而後住進推託說“淨腳了”。商人的最下層就是那種行販,揹著大箱大簍,擔著貨架,到處叫賣,而且許多都是這樣一步步發家的,而一旦退出來,不是像綠林豪傑一樣要淨手,而是要“淨腳”。別人卻不認為他要“淨腳”,只是覺得他花錢買-官,擺脫賤業,也就不再相邀。


然而,生意上最大的夥伴落日牧場卻是不同。


二十年以前,兩家就開始來往,相互關係也勾得深,人家一再作請,他真是沒法推辭的盛情,就去了一次。


然而他真的退身出來,生意上的事交給他的弟弟,等於分了家,使得落日黃家的主人們感到失望。


他赴宴回來,老遠看到劉啟,劉阿雪坐在路邊看人,看牛車,一人手裡捧著一隻碗,在揪裡面的麵條吃,不由心酸感懷,下馬牽著到他們身邊,吆喝說:“快回去,看看你們,吃麵條用手揪!走,快回去!”


劉啟和劉阿雪都在發愁。


劉啟說:“阿雪想玩一會,可是我們都沒地方去的。”


劉海笑道:“我們回行館問問有沒有可以遛馬的空地好不?看,好多人都在看你們。”


“能看掉鼻子麼?!”劉啟故意伸頭看路說,“我們也在看他們呢。”


劉阿雪卻歷來聽話,站起來騎上劉海的馬,而且手裡還端著碗,幾乎沒有用手。


不少路人紛紛投眼看過這奇怪的仨人,有人還停了下來,看蠻女吃麵條,吃著、吃著跳上馬騎。


劉海把他們吃麵的碗要回來,跨街去還,回頭進了館。


第二天他去吏部,把田老先生託自己捎帶的信和物送給他的故人,倒是去見了一些備州鄉黨,不過都是官場上的。


劉啟見他一連幾天不怎麼在館,帶著劉阿雪到處踏街,還認識了門吏的孫子。


門吏比劉海大上十多歲,是大姓人家的旁支,兒子在戶部任職,因上司館丞小有品秩,時常不在,全權負責值班、登記,打理內外,口氣裡總透著城裡人的不屑。自古以來,公共事務都是採取實行強制性管理,若不是足夠大的官職,他們也不給眼色。


門吏的孫子比劉啟大上一兩歲,衣裳鮮亮,早早地束了發,好似大人。他和劉啟認識的從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開始的。一開始,他是拿劉阿雪為目標,坐在劉海住的房子前唱這種思慕歌兒。


塞外民風淳樸,少男少女的事,父母很少過問,人家唱些情歌,大人們沒覺得什麼,劉啟也沒覺得有什麼,幾次上前和他說話,不久就已經熟識。


那個少年也主動約劉啟去玩,只是在一起玩的時候,就該取笑劉啟黝黑的皮膚,似垂髫非垂髫的小辮子了。劉啟辛辛苦苦向他解釋,說自己的皮膚是太陽下、雪地亂跑給曬的,頭髮是為了得到長生天的保佑,阿媽給編的,是改變不了對方的看法。不過,這不應該作為友情的妨礙,難道你一起玩的朋友就沒有嘲笑你的缺點嗎?劉啟對此很大度,還應他要求,讓他玩自己的刀,哪知道刀很快要不回來。催要幾次,早已看他們不順眼的半老門吏就把刀遠遠扔出來。


花流霜聽阿雪一說,就不要劉啟再和那少年來往。


劉啟卻覺得他爺倆是覺得自己吝嗇,出去買把劍,送給那叫趙蠟的少年。劍送去,兩人又好了幾天,傍晚常一起出來,帶著劉阿雪到處溜達,從而還認識到一堆的少年人。從來都說別人苯的劉啟開始被一群長月少年圍著罵笨,劉阿雪忍不住替阿哥出氣,在爭執中推倒了人,不想卻為劉啟結下了冤仇。


一群少年每日都要在一排房子前面圍逛,說些“妹債哥償”的話。


這日又是如此,章藍採正在喂馬,聽到覺得劉啟的表現太窩囊,徑直往屋子裡去,見劉啟正跟著風月讀書,上去把他拉起來,黑著臉說:“去!趕他們走。”劉啟笑著不肯,卻被章藍採拉著走,慌忙中大嚷:“阿媽,阿媽!阿爸知道了要生氣的!”章藍採給他塞了一個捅奶的棍子,鼓舞說:“不會的,你也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人,怎麼能沒有一點血性?去!”劉啟看一看跟著看笑話的風月,苦笑不已,只好低著頭,提著捅奶棍走出去,剛剛踏出來,就面臨一圈少年擲來的土塊。


劉啟抱著手四處獻笑,很快迎來一塊大的土塊。


“大家聽我一言”沒用。


土塊在頭上砸得很疼,劉啟被弄的灰頭灰腦的,連忙往家跑,看到凶神惡煞的章藍採把守道路,想溜回去,卻找不到溜回去的縫隙,只好向花流霜求救,高喊說:“阿媽。君子不爭匹夫之勇!二阿媽讓我去打架呢。”花流霜見章藍採的氣大,乾脆一把奪去劉啟的棍子,縱容他去:“把棍子給我,打幾個雞子一樣的弱少年還抱個棒子,丟咱們塞外雍部的人,打不跑打不怕他們,別回來吃飯。”


劉阿雪看他一副為難的模樣,幫他打打腦門子上的土,自告奮勇說:“要不我去?!”


風月先生大搖其頭,尋了個凳子看二母逼一子去打架。


一幫少年簇擁一團亂走,高聲喊叫:“蟋蟀頭黑鬼,我們給你單挑!”


劉海和同住在一個館的大鬍子官員一起從吏部回來,只見門吏尋了個板凳,跑去看少年打架,往前再一瞥,無可奈何的劉啟又一次被阿媽推出來。這大鬍子姓張名國燾,和劉海在戶部認識,死硬的脾氣,他是動不動就說:“我們靖康國就毀到這上頭。”口頭語連劉阿雪都學了去。他和劉海正談論著朝中事,看到這一幕,心裡詫異,往前一指,問:“怎麼回事?!”


劉海笑了笑,說:“還不是孩子們鬧著玩兒?!”


劉啟看見父親回來,連忙向阿媽告了聲急,說是要“阿爸的批准”。


眾少年人多勢眾,又是欺負到興頭上,照樣不見走,當著別人父母的面大叫劉啟“膽小鬼”。


劉啟突然繞過他們,朝院口奔去。


人人當他是請示阿爸或者訴苦的,卻沒有想到,他越過劉海,停到門吏的面前,一臉嚴肅地說:“滋擾官眷,是民擾官。門吏阿爺,你放任他們進吏舍行館,是丟了職守,還不趕快趕他們走?”


門吏好似得到多大的樂趣,坐在凳子上笑,說,“他們也都是官宦人家。”


劉啟問:“那他們住不住行館?放不住行館的人入行館鬧事是不是失了職?”


張國燾贊同劉啟的話,心裡暗暗稱奇,見一大群大大小小前頭走了,後頭上來,欺負人一樣在人家一家人面前鬧騰,而人家一家又是邊遠地方的,就出面替劉啟說:“門吏,你這確實就是失職,你今日能放少年,明日焉能阻攔殺人放火之輩?!區區少年皆知是非,你羞不羞?”


門吏被燒著了一樣,一下子跳起來,大聲說:“你趕呀,他們殺人放火了嗎?是強盜嗎?我孫子就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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