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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樊英花嘴角一抿,劃過一絲優雅的曲線,又說:“我只是試探一下你可以為皇帝做些什麼。其實我心裡明白,你可以逃走,為什麼不逃?!因為有個重要的人在我手裡,我給你逃,你都不會逃。”


劉啟一愣,心想:這也是。


他立刻說:“孤零零的一個人翻山越嶺。我寧願死也不敢跑。”


樊英花看著劉啟的眼睛,目光並不含厲色,但卻像深入人心的錐子,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起來全然不像女人笑。


女子講究笑不露齒。


她不但笑出雪亮的牙齒,而且洪亮威風,抬起頭來,白皙的脖頸有一道蚯蚓般的血管時隱時現。


劉啟也呵呵怪笑掩飾,卻覺得這個女人不當自己是怕山高路遠不敢走,倒像是知己。


“不止是他,還是他身邊的人對不對?你也在想著她,對嗎?”樊英花如花一般微笑,又一次柔和地說,“我有過像你一樣的年齡,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愛真的能讓人純潔,高尚,無畏。”


說到這裡,她自己都感覺到幾分肉麻,便停住不語。


“她不會是找我愛她吧?!”劉啟張口結舌,心說,“她?算了吧。萬一她哪天一個討厭。半夜喊人把我掩到雪地裡怎麼辦?”


樊英花看劉啟不開竅的樣子,一低頭,暗中嘀咕了一句:“我倒做了老媽媽,給他叨嘮這些。”


“什麼?”劉啟色迷迷的眼神立刻勾住她的下巴,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好吧!我們就開門見山!”樊英花忍受不下自己的裝模作樣,一改口氣,說,“除了忠誠於皇帝,你也想得到皇帝的女人,對嗎?我幫你得到她。前提是你幫我獲取皇帝的信任和倚重,我要兵權,爵位。”


劉啟這才知道自己想偏了,連忙問:“誰?得到誰?”接著假裝糊塗地說:“軍犬?在哪,咬人不咬人?”


他的樣子太假了。


樊英花得眼睛像一把利劍,直刺他心窩,簡明扼要地說:“你的許美人。我,建功立業的機會!”


她又說:“至於皇帝。對我們有害嗎?你做你的走狗,我們利用我們的。這是交換。你應該懂的。在誰手裡,他都是這個結果,你也應該清醒過來,是不是?你想帶他回長月,且不說能不能,回到長月又怎麼樣?他一副傀儡像。反倒在這裡,他還能好過一點兒。”


劉啟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李尚長無意中和宋、武兩族持平,將維持出一種平衡。


這樣,起兵後的李,宋都不能單邊把持權力,打破平衡的任免非要皇帝支援不可。


在這樣的奇妙關係裡,樊英花一回頭,就想到她這裡還有一顆棋子,能夠達成協議,就等於多了個盟友。


秦汾身邊無人,即使他心中再恨劉啟,無可奈何時也會想到這一顆棋,這可是他的人,他自己的人。


樊英花提前想到這一環,不能不算高明。


劉啟卻不知道。


他甚至差點要問:我要許美人幹什麼?那個賊婆差點害了我的性命。


“女小姐!”劉啟想了一下說,“萬一我們以後翻臉怎麼辦?放掉我,你心裡會放心?”


“除非,你不要她的命了,許小燕,你的心上人在我手上。”樊英花冷笑說,“你心裡想著皇帝的女人,對嗎?除了我幫你,否則,你是得不到她的。”


“那我怎麼約束你?”劉啟反問。


“這是交換。你的命也捏在我手裡,我卻選擇和你交換。你還想要什麼?約束我什麼?哦。對了。你怕我利用你,對嗎?為了讓你安心,我同意讓你娶我為妻,只要你不遞休書,我一輩子都是你們劉家的人。怎麼樣?”樊英花說。


她若無其事,劉啟心中卻在打雷。


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表面看來冷豔若桃花,想法卻讓人半點摸不透。


她難道只想拿到權力,難道不怕——?一個女人,輕易把她自己許配掉,她在乎自己的身體和婚姻嗎?不過她也還是佔便宜,畢竟我英明神武,高大英俊嘛。劉啟遊動著眼睛,四下亂看著安慰自己。


樊英花已經不再理他,叫停馬車,換車而出。


剛出了馬車,她就想吐,不由用手在鼻子邊扇來拂去,便再不掩飾,隨口詢問:“這傢伙身上是什麼味?!”


她很快從劉啟身上的氣味中解脫出來,警惕地往四周看去。


此處山路稍微開闊,兩面坡度不大,生有植被,正逢森森迷霧未散之時,絕對是一個理想的埋伏地。樊英花並沒有看出什麼。她還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僅僅感覺到有點怪,可四處看了一看,卻又沒看到到底是什麼不妥。正是她要登上後面的車再走的時候,幾隻銳箭先後射中身後的馬車。


聽得車中的婢女嬌啼一聲。


樊英花花容失色,悲喊了一聲“蓉兒”,拔劍搶至車前。


這時,劉啟所乘的馬車也被重弓射透,發出穿開蠟紙一樣的聲響。


他連滾帶爬地逃出來,看雙手無物,只好毫無風度地往車下鑽。十餘騎在側後的坡地裡飛掠而來,數十名圖成彩面的強人也林立斜坡,呼嘯而下。


劉啟爬出來,看車伕已死,連忙抽出他的刀,刺在前車馬股。


馬車猛地向前賓士,他則回跑到樊英花身邊。


樊英花痛失愛婢,但也知不可停留,兩人相互看了幾眼,暫時放下恩仇,決定攜手共度。後車的車伕尚沒遇險,他一見劉啟放走了前車,立刻一策馬韁,大叫一聲:“小姐快上!”


敵人伏擊區本靠前,見馬車突然不行才分出人手移動過來,先射了後車。


樊英花知道前路必死無疑,不敢登車,但也不去理那個自己送死的車伕。


劉啟想卸匹馬騎回去,見車已攔不住,殿車追在後面,好等敵騎錯車而來,出其不意地從騎叢中吊過一馬。


如今兩車先後馳過,將敵騎空間擠壓很密,敵人也只能單騎馳過。


閃電般的騎士劃過,不料車後有個人冒出來在腰後一扯,慌忙揮刀,卻是來不及了。人落馬,劉啟沾了馬身,下個瞬間就在馬背上了。


他奪馬雖快,仍被敵人劃過一刀,拉了一道淺淺的口子,手一摸,沒怎麼出血,心中大定,眼看前面暫時再不會遇到攔截,便順馬狂行。滾滾的人從前方的坡上斜衝下來,但是還有段距離,他再回頭,兩騎抽馬急趕接近,一騎已經在側後,等到已處在敵人的兵刃擊打之下,他突然掀馬而起,猛地揚刀劈殺一人。血飈了一臉,卻不影響他又跳上亡者之馬。上了這匹馬一衝,原先那匹馬就被他橫在路中央了,另外幾騎追兵被擋住,放緩速度,在路中打轉,他則乘機飛躍到樊英花面前。


直奔樊英花的十多人剛下斜坡,不願他橫行無忌,救走樊英花,一下衝到跟前,兩人大老遠在地上翻滾,準備砍折馬腿。劉啟怕他劈了馬腿,拉馬而起,戰馬就這樣又直向樊英花衝去,驚得攔截之人紛紛避讓。


騎蹄一掃而過,劉啟藏鞍抓刀,拉過樊英花上了馬背,左右劈殺,趟了出去。


眾賊殿後追了一陣,無功折回,他才醒悟到自己當時該猶豫片刻,想一想該不該拉上樊英花一起走。


但是再想也來不及了,樊英花一手攬在他腰上,緊緊扣住,另外一隻手裡握把長劍,劍上還在滴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樊英花的臉就貼在他背上。


逃命回村,村裡的人丁也做出了反應。樊英花心裡警惕,不許他們追擊,只在村口要處設以障礙,把守好門戶。


村中幾姓長者接到通知,紛紛和自家孫子輩的一起趕到。樊英花不忙見他們,喊了女僕拿傷藥裹傷。劉啟的背上被劃拉一刀,還好,捂上的冬衣頗厚實,僅僅掛了個口子。眼看樊英花進去,一時不出來,他在背上探呀探的,又夠不上,一轉臉見門邊有一名做針線的老婦人,連忙向她求幫忙。老婦人抬頭看看他,很熱心地尋了一縷布條。她有經驗地看劉啟的傷口,“噓唏”地心疼,問候的卻是劉啟的奶奶、爺爺。不一會,她站起身子,趔趔趄趄地取了些草灰。


劉啟要攙扶她,她也不讓,一回來就往劉啟手裡塞塊紅薯,問著他的遭遇,用手挖上雪清理傷口。


她正要給劉啟塗上草木灰,不料樊英花大步尋來,一把打去,怒色盯住老人:“我家沒有傷藥嗎?誰讓你拿這些給他用?!”


老人還在笑著吹氣,慈祥的面龐一下僵住。


她慢慢收回樹皮一樣的雙手,不聲不響地彎腰撿東西,最後低頭說:“我們做下人的,用這些就行了。”


劉啟吃得一嘴都是紅薯。


他對樊英花的話很不滿,吞吞嚥咽,替老婦叫委屈:“一樣有效!”


樊英花掃了他一眼,理都不理,緩了一下,厲色說:“誰說的他是下人?!”說完,她抓了劉啟的衣服,用力將他扯走。


劉啟抗拒兩下,還是被拉到幾名使女那兒。這幾名女子都是從別處採來的良家女,經過調教後才充入家婢之群。她們的地位比本村繁忙時入侍的家臣家眷低得多,相當老實膽怯,個個都束手低頭,不敢對劉啟的異味表示什麼。隨著樊英花的一聲令下:“服侍他洗乾淨了送來!”這些女子就盡心侍奉。她們圍著已經極不好意思、四處拒絕別人的劉啟不斷地乞求。片刻之後,臉皮厚實的劉啟就被拔成一隻潔亮的紅臉鴿子,在澡缸中被柔手揉搓了一圈。


劉啟去見樊英花已是午後。


院子西側的棚子裡聚了幾條大漢,有的人一身勁裝,有的扎著板甲,他們聚在這兒,是打算護送樊英花去郡裡,此時正在棚子裡喝酒吃肉,口齒不清的說話聲衝出門口,嚷嚷得老遠都聽得見。


劉啟聞到酒肉香,便不再尾隨帶他來的丫鬟,偏開幾步,一掀簾子就進了去。


都是山野人家,男人們誰也不是講究人,但覺鼻尖香風一過,先是眼前一亮,看清是誰後便皺起眉頭。


劉啟披著一件樊英花的狐毛披風,上一半是褐色的毛皮,下一半是淡色的布敞,一走來就笑眯眯地亂抱拳,像只撅尾巴蟲一樣東扎一頭,西扎一頭,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羞,反將他們鬧得很不自然。


“小子自幼思慕好漢,看幾位大哥威武凜凜,不由想敬幾位一杯!”劉啟把自己的饞意掩飾得乾乾淨淨,乾脆越過一個大漢坐著的長板凳,擠擠坐在背在門口處,撈了酒樽,摸個碟子抖抖,先去寫酒。


身邊的大漢被他燻著,皺皺鼻子,伸嘴就想打噴嚏,還好沒打出來。他捏捏劉啟身上的衣服,問:“你偷了哪個女人的衣裳來穿,全是娘們的香粉味?!”


劉啟尷尬地看了幾眼身上的衣裳,也覺得自己的衣服太香,是能被人聞出了女人味。他也不知道衣服是誰的,眨幾下眼皮,想了一下說:“什麼偷的?!這是你們小姐特意找人給我做的!”


側坐的男人流露出驚異神色,接著狠狠給他一下,又怒又氣:“小子胡說八道,不定從哪姘頭那裡偷了出來。快說!”


“一定過了夜的紀念!送的!”一個漢子說,接著湊著通紅的臉龐,用兩隻手比劃這女人的身材,託成兩波狀說,“我看了,這個分量夠大!胸口都頂走了樣。”


劉啟被說紅了臉,恨不得立刻脫掉。


他撈起酒碟,喝酒掩飾,酒杯湊在嘴邊,剛含了一口酒,就聽樊英花在背後的門邊問:“什麼胸口頂走了樣?”


劉啟大喜,連忙回身咽酒。


可他還沒來得及讓樊英花證明,就聽到一個漢子說:“這小子穿了他粉頭的衣服,連胸口都是鼓的,笑死人了。”


樊英花一下繃了臉龐,再一下,臉蛋就燒得通紅。


她不敢承認,掩飾說:“這明明是身男人的衣裳嘛,你們幾個吃飽撐的?幹嘛揪了他的衣裳不放。”


“小姐!你這就走眼了。哪有男人的肩膀這麼窄,臀部這麼大?這小子不過十七、八歲,嫖起女人順手得很,還撒謊,說是你讓人給他做的。爺幾個都想教訓教訓他。”紅臉大漢侃侃而談。


“你吃多了?還是喝多了?!在這裡嚼舌頭。”樊英花咬著牙齒,強忍住掀桌子的怒火,給了劉啟一腳,從牙縫裡擠出了個字,“走!”


劉啟也坐不下去了,抱了酒樽喝了一氣,提了塊肉跟出去。


樊英花回頭一看,只見他“哼哼”地跟著,邊走邊啃吃的,便氣騰騰地回身,還算客氣地問:“你那個了不起的父親沒有教你怎麼成為一個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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