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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翻案

馮志剛讓我調查這個萬炳炎案,萬炳炎的案子錯綜複雜,細分析起來,有這麼一些個蛋疼。

第一:案子牽扯到的人多、四個女人、一個孩子。

第二:牽扯到的時間太遠,第一個案子是1998年,他和他的第一任妻子周紅霞結婚之後8年死掉;最後一個案子是2014年,前後足有16年,這個時間跨度太大,太大了。

第三:隱秘性,這個案子的隱秘性太強了,雖然說萬炳炎是神探,但是他的案子根本就沒有公諸於眾,這個案子的聯系人,只有馮志剛、萬炳炎還有我,為什麼要隱秘呢?馮志剛說是要保密,不想讓萬炳炎失蹤的事情讓整個北湖市的人知道滴。可是這樣子做又有一個很大的害處。

這個害處是什麼呢?那就是對於調查有很大的難度,畢竟沒有了目擊證人,這個案子的線索蒐集起來相當的困難了。

馮志剛讓我接受這個案子,我欣然接受了,但是要破案子何其艱難呢?最近一個案子還是4年前。

4年前的中秋節這一天,馮志剛發現萬炳炎走掉的,他一去不復返了,他被醫院裡面宣判了死刑,他以後不能夠做任何體力活了,因為他患了嚴重的肝硬化,如果要調查萬炳炎我必須要從醫院裡面查起。

有意思的是,萬炳炎所在的醫院就在北湖市人民醫院,4年前白雪也是一個實習醫生,一個神經內科的醫生助理,我申請出獄去檢查醫院裡面萬炳炎的記錄,馮志剛同意了我的要求,抱著我對我們之間契約的遵守,馮志剛決定和我一起去醫院。

當我看到了白雪的時候,白雪的右手已經戴上了戒指了,我的心裡真真他娘的不是滋味,當然這並不代表我不會理他,畢竟我還有事找上她的。

白雪看到我出來了,還以為我刑滿釋放了,她朝我笑了笑,愣了愣,兩隻眼睛裡面交織著一些不解的成份,她詫異道:“宋義啊,你你提前出出來了嗎?”

我朝她搖了搖頭:“怎怎麼可能出來呢?我我離出來還遠得很呢?”

白雪不解地看著我:“那那你你到這這裡來做什麼?”

“為了查案!”馮志剛也走進來了,馮志剛看到了白雪,白雪自然是認識馮志剛的,有幾次馮志剛的老婆還找過她看病嘀,馮志剛的兒子患上了很嚴重的腦神經衰弱,當然白雪是主治醫生,所以他們已經打得老熟了。

白雪看到馮志剛,朝他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她辦公室裡面的病人,訕笑道:“哎喲,我我現在有有點點忙,你們能能不能等等我哈?”

馮志剛眉毛皺了皺:“需要等多久哈?”

白雪用手指著她辦公室裡面的15個病人,如果今天不查房,弄得快的話,11點之前樣子吧!

我和馮志剛就在外面等著白雪,當然我並沒有在外面白等白雪,我在不斷地回翻著這個萬炳炎的筆記本,萬炳炎有一個很明顯的習慣,就是他每一天都會做筆記,是他自己說的,他30歲之後,他的記憶力就糟了許多,他就必須要養成記筆記的習慣,所以他要反自己每天所發生的事情都要記錄下來的,這個記筆記的習慣甚至在他住院的時候都沒有改變過。

在他的兒子死之後,他的筆記總是記著一個重複的事情:“夢到了兒子”

“夢到了兒子”

“看到了兒子”

“看到了兒子”

“看到了兒子”

萬小炎已經死掉了,他為什麼說看到兒子,難難道他產生了視幻不成,我再把他前面的筆記再仔仔細細地捋了一遍。

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細節,這個細節是什麼呢?那就是萬炳炎有著磕藥的習慣,他的睡眠很不好,每一天都要服用兩顆安定助眠,以前他服用的是谷維素,喝的是安神補腦片,但是這種藥吃多了,他的身體會變胖,他的體型如果變胖,那麼他的新陳代謝會受到影響,他的體力會出現問題,還有他在追犯人的時候他會變得相當吃力。

他後來不吃谷維素了,他後來改吃安定,要知道,安定在藥店裡面是一種禁藥,需要在醫生的藥方之下才能夠購買得到。

他先是吃國內的安定,後來從國外買安定,吃著吃著,就產生了依賴性了,儘管他每天都堅持運動,每天都會跑幾公裡,每天做俯臥撐、仰臥起坐還有引力向上等,他的安眠卻沒有得到根本性的好轉。

長期吃安眠藥之後,大腦的神經就會變得脆弱起來,很容易引發頭痛,如果發生了視幻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西藥安定裡面有副作用成分在內。

我果然沒有找錯白雪,白雪說當時萬炳炎也時不時地找上她,她當時雖然是醫生助理,但是她和萬炳炎之間的接觸時間經常有的。

雖然白雪和萬炳炎接觸過幾個月,但是白雪根本就不知道萬炳炎是神探,因為萬炳炎已經退出偵探界好多年了,萬炳炎在醫院的名字不叫萬炳炎,而是叫程恆。

萬炳炎住院時的名字也是程恆的名字,白雪找到了程恆的檔案,是4年前的病歷檔案,程恆患的是中度神經衰弱,經常失眠多夢,以前說過他還有著肝硬化,肝昏迷,程恆在2014年中秋節,那天的陽曆就是2014年9月18日。

9月18號程恆走掉了,他在發現他兒子變成枯骨之後三天就消失了。

結果有一點點失望,查他的病歷似乎沒有什麼卵用啊。。。。。。。我變成了沉思狀,相當痛苦,馮志剛一臉關切地看著我:“你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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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好像有一點點頭痛?”

馮志剛:“是是查案子引起的頭痛嗎?”

“可能吧!”

“那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去呢?”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我一臉正色地看著馮志剛:“不不用休息吧,畢竟現在已經不早了,再倒騰的話就要得明天了,我必須要加快案子的進展!”

馮志剛:“你你想查哪裡?”

“如果神探看到了那個公寓裡面的屍體之後,就消失了,我我想看看那個公寓裡面到底有什麼蹊蹺”

馮志剛一臉詫異:“你你真真的要到公寓裡面去?”

“對呀,你你難道沒沒有看到萬炳炎的日記本最後幾頁寫的是啥嗎?”我把萬炳炎的日記本攤給了馮志剛看,馮志剛看了兩上之後,兩隻眼睛裡面充滿了疑惑:“尼瑪,這這傢伙是不是中邪了?怎怎麼看看到他兒子了?”

“既然他產生了視幻,那肯定有視幻的原因,還有那個是萬小炎死掉的地方,再說我調查萬小炎也是案情內容之一啊!”

“好吧!我陪你去吧!”

馮志剛正想和我一起去,馮志剛的電話打過來了,是馮志剛的老婆的電話,他兒子得了抑鬱症,正在家裡面鬧情緒,他老婆讓他回去。

馮志剛用手拍著我的肩膀:“我我現在要回去啦,還還是你一個人去吧!”

我詫異地看著他:“所長啊,您您對我是放心的嗎?”

馮志剛朝我笑了笑:“嗨,對你來說,我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你你這一次住到我們斗門監獄裡面,我就覺得你是被別人坑掉的,本來我要想辦法把你弄出去的,但是一想到你你是一個破案的人才,我呀想方設法把你小子給留下來嘍!哈哈哈!”

馮志剛的手伸了出來,我和他握了握,這老頭既然這麼相信我,那好吧,我我肯定要到那個小屁孩子的公寓裡面去看看嘍。

我隻身來到了香榭公寓,香榭公寓的管理員是一個獨眼的老頭,他是退伍軍人,其實可以拿著國家的特殊津貼安享晚年的,但是他覺得坐著吃喝國家的糧食等死,他覺得有一些愧對國家,所以他決定出來跟國家做點點事情,這個香榭公寓的前身就是政府大樓,後來政府大樓搬到鬧市之後,有房地產商人看中了這裡面的商機,起先是說要把這棟大房子給買了下來,但是政府宣告這個房子並不賣,說是有其他用途,然後這個開發商就把這個房子給租了下來。

政府反映這個租也是好,只要你不把我的東西破壞就行了,所以,這個房子變成了一個中介的商業樓。

香榭公寓一樓是商鋪,二樓是辦公樓,三樓到6樓就成了學生還有打工一族居住的房子了。

這個獨眼老頭是這樣子跟我說的,我把自己的歷來說給他聽了,他唏噓一聲:“嗨,這這個萬小炎死得好慘啊!”

這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絮絮叨叨地說著,老頭子說話其實是相當羅嗦的,他乍乍乎乎地說了好大一通,我我打斷了他的話:“我我說劉叔啊?我我可以到那個44號公寓裡面去嗎?”

劉叔的眼淚不流了,臉上僵了起來,獨眼裡面充滿了複雜的眼神,是那種夾雜著威懾還有恫嚇的眼神:“這個房子很邪門!”

“到底到底是怎樣邪門!”

“那個萬小炎死過之後,先後住進過四個人,每一個人都沒有好下場!”

“怎麼了?”

“三個人發生了車禍,第四個人變成了神經病!”

我聽起來就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