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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進入C區

溫柔也不知道,監控影片也賊模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已經無法在這裡扮演重度孤獨症了,這裡面的病人適應了我的存在,我現在要扮演一個剛剛處在康復期的中度孤獨症,這樣我可以自由出入A區,甚至是偶爾到一下下B區,這樣對我破案有幫助。

經過我的申請,院長黃致新起初有一點點猶豫,他看著鄒清,鄒清用眼神訛著我:“宋義啊,你就不怕你自己像你朋友馮愛玲一樣被那些病人折磨得死去活來嗎?”

我笑了笑:“如果要查案子,你們把關在那個病房裡面有什麼進展,那樣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鄒清和黃致新的眼睛交接了一下下,黃致新沉聲道:“宋義,我們可以讓你出入我們的幾個病區,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說!”

“第一,你只能在普通病人一樣在A區,B區,D區出入”

A區就是普通病人區域、B區就是藥房,D區就是外面的操場,“為什麼不讓我到C雷去”我一臉訝然地看著黃致新。

“你看看這個吧!”黃致新把一個手機的照片呈現給我看,我看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事實。

原來C區的護士郭清的右手又被病人咬傷了,她的右手斷了兩根指頭,指頭已經被那個瘋子病人譚傑吃掉了。

“那麼,你你現在還想到C區嗎?”黃致新危脅著我。

老子不以為然道:“C區的人是野獸,還能把老子吃了不成!”我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面,絲毫不為其恐懼所動。

黃致新和鄒清交接著眼睛,面色有一些苦楚,更有一些騎虎難下,沉吟了片刻之後,黃致新終於同意了讓我自由出入醫院的所有區域,因為還要附近一個條款,這個附加的條款是什麼呢?

那就是我必須搬出孤獨症房,和那些普通病人住到一起,另外還要附加一個免責宣告:如果我到C區裡面去了,發生了任何不測,醫院免責。

我毫不猶豫地就簽下了這個免責宣告。

我的床鋪搬到了馮愛玲的床上面,馮愛玲的床上還留有她身體的聲味,馮愛玲現在怎麼樣了呢?

我打電話聯絡馮的老爸,馮老爸把我罵了一個半死,說我沒有照顧好馮,馮因為工作失職出去了,兩天都沒有回家。

我的心裡面這叫一個汗啊,馮愛玲到底去了哪裡。

晚上當我睡著的時候,我的床上面收到了第三個紙條,紙條上面寫著那句話:“宋義,你你晚上還是會倒黴的”

紙條是歪歪扭扭的字跡,和先前那兩個恐嚇的字跡差不多的,到他媽是誰寫的呢?

晚上無非是想像馮愛玲一樣綁老子吧!

晚上索性老子不睡嘍了,坐在床上面看書,用手機看書,一個人偎在被窩裡面,前半晚上還上還好好的,我勉強打著精神,到後半晚上的時候,我實實在是扛不住了,歪在被窩裡面睡著了。

然後當我醒過來的時候,不光我頭髮掉了一半,連我的身體也被繫結了,我被綁的時候,身體還是蜷縮起來的,他們綁我就像是綁著牲口一般,我擺了擺手,渾身五花大綁,又酸又麻,前進不了,後退不能,這真他娘的不是滋味。

“這這他媽誰幹的?”老子嘶吼一聲,聲音在整個房間裡面動盪著。

旁邊的幾個瘋子都在一起竊笑著我,笑得最明顯的就是那個熊大牛,熊大牛笑得嘴巴都歪起來了。

“嘿!嘿!嘿!嘿!”焦慮症+異食症+小變態熊大牛的嘴巴張開時,露出那一口的血噴大口,為什麼醫生不把他臭嘴巴像圈位元犬一樣圈起來呢?

“熊大牛啊,你你這這是幹嘛呀?”鄒清的聲音從外面飄進來了,她色厲內荏地看著熊大牛。

熊大牛用舌頭吮著手指,不以為然道:“他他晚上睡覺有酣,討厭死了!”

鄒清吊著熊大牛:“以後不許這樣對他了行嗎?”

“為啥?”

“你你不怕把你關進小黑屋嗎?”

熊大牛聽到小黑屋三個字,雙瞳裡面散發著深度的驚恐,還帶著一絲的惴惴不安,蜷縮到牆角裡面,躲開鄒清的審問,一邊搖頭,一邊顛抖:“不要,我我不要關小黑屋,我我不要關小黑屋!”

關小黑屋是什麼意思,就是把這些不聽話的病人戴著電療的頭圈,然後跟他們施加電壓,電得他們要死不活,看著怪獸熊大牛那不安的目光,都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電壓的恐怖。。。。。。

“不要關小黑屋,那還不快把他給松了綁!”鄒清帶著很嚴厲的命令口氣。

“好哦,好哦!”

於是乎,熊大牛過來了把我的繩子給解開了。

熊大牛灰溜溜地走掉了,我和他們一起吃著飯,吃了飯之後,我要著手調查這個鄒凡的死因。

因為折磨我的就是那個揮之不去斬之不絕的口罩男,昨天凌晨,口罩男到雷利華的房間之後,就走掉了。

他很有可能是下毒的兇手。

口罩男究竟是誰?

我問鄒清,鄒清說不知道,我問鄒清的同事,他們閉口不言,最後我找到了黃致新,黃致新質問著我:“你找我幹嘛?我家離這裡有10公里,我我晚上怎麼可能來這裡呢?”

這樣說來,這個人豈不是鬼魂嗎?真他娘的操蛋。

不行,鄒凡不能夠白死。

我現在對這些醫生沒有半點好感,他們不願意交持事實真相,因為第一怕惹禍纏身,第二又怕掉了工作。

去他媽的個巴子。

老子現在打算去找C區的病人,我強烈要求去C區,C區的門口貼著一張告示,告示寫著:“C區是重症精神病人,攻擊性強,如進C區需要經過主管部門批准才行!”

然後,告示下面附上了枷鎖,三層枷鎖,生怕裡面的人出來,又或者是生怕外面的人出去。

管C區的負責人叫做歐陽華,歐陽華,身高近2米,身強體壯,兩隻眼睛銳利無比,戴上了眼鏡,老子就算是情願看到熊大牛,都不想看到這個人的眼睛。

我找上了歐陽華,歐陽華沒有跟我說話,他永遠都戴著一個口罩,他吃飯都是單獨吃著的,把自己鎖進了一個小房間裡面。

歐陽華的助理肖曼接待了我。

歐陽華為什麼不說話呢?

“因為他曾經被精神病人擊傷了!”

“如果他不說話,他怎樣和你們交流”

“打勢嗎?”

沈曼點了點頭:“他喜歡打手勢,他的手語打得很不錯!”

“他他打手勢是因為他不喜歡說話,而是不能說話!”

“他是一個啞巴!”

“靠!”

沈曼把歐陽華以前的照片拿給我看了,以前的歐陽華陽光帥氣,永樂醫院的護士們站到一起時,簡直就是玉樹臨風,柳下惠再世,有一種被被群花擁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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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又把歐陽華現在的照片拿出來了,現在的歐陽華目光黯沉,常年累月戴一個口罩,給人一種神秘無比的感覺。

“有有沒有他不戴口罩的照片!”

沈曼轉過身,到門口站定,然後朝外面環視,發現沒有人跟著自己,刀子就把照片拿出來了,我看到歐陽華全面的照片時,兩隻眼睛突兀而起,我簡直就要被嚇出尿來了。

裡面的歐陽華是什麼樣子呢?他的鼻子下面到下巴尖地段皮膚沒有一塊地方是乾淨的,全部起了皺摺,就像是被猛火毒熾過一般,坑坑窪窪,坑坑相連,大小不一,然後把他的半邊臉襯托得就是修羅,最恐怖的是他的舌頭是斷著的,又焦又黑,我感覺自己看到的並不是一個人,就是地獄裡面的招魂魔鬼!

一個專門用來恫嚇人的怪物!一個人的五官從玉樹臨風毀成了恐怖魔鬼,他的性格還有心性很容易變,變得陰暗還有殘暴,變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那天熊大牛被人從後面突然來上一棒子,這個人是誰呢?這個人就是歐陽華,歐陽華和熊大牛沒有仇。

但是他對病人就是無比狂辣,長期和一群精神變態的瘋子們呆在一起,他們自己的心理都會受到影響,有一些瘋顛的特徵。

再說,心理學上本來就會有性格吞噬的原理,如果一個性格開朗的人和一個性格孤獨的人長期呆在一起。

那麼時間久了,這個性格開朗的人就會變得憂鬱,這個屬格憂鬱的人就會變成開朗。

歐陽華在這裡幹了五年,他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怪物,所以沉默寡言,作風狠辣。

我採訪完了沈嫚,沈嫚就找他籤了字,字簽得很痛快,沒有半點猶豫,人也是沈曼帶我進去的。

這裡面總共有8個病人,譚樊是最新的病人,譚樊攻擊性最強,他的房間門鎖有四道,一道接著一道。

鐵門上面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窗戶,透過窗戶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裡面的譚樊,譚傑被五花大綁在床上面,嘴巴也上了箍圈,他目光兇殘地看著我,然後用掙扎著身體,在盡情嘶吼著。

嗥哇!嗥哇!嗥哇!

~~

“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啊!”

他嘶吼的聲音就像是暗夜裡面的飢狼嘶叫,聽著老子毛髮皆豎,再配合這貨的眼睛一看,眼睛裡面兇光灼灼,這貨的變態本性暴露無遺。